林天楚沒有理會那騙子先生,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捂著自己的口袋。
那猥瑣的騙子先生感覺到自己很受打擊,難道我就這麽的不受人待見嗎?心裏不忿的他發揮子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艱苦奮鬥精神,繼續給林天楚做著思想上的工作。
“兄弟,我剛才說到哪裏了?對,我說到福利了,隻要你加入我們的公司,那麽你將可以享受得到五險一金,還有出國旅遊的福利,隻要你……”
“夠了。”林天楚吹了一下風,忽然開口,他再也聽不下去了,轉身就走。
“呃?”騙子先生一愣,還是厚著臉皮地跟了上去。
“你朋友?”花蓉看到林天楚回來,並且帶了一個猥瑣的中年男子,托了托眼鏡,問道。
“哎喲小姐,你也是去杭州打工的嗎?”騙子先生很敬業,一看林天楚的工作自己做不了,馬上把目標放在了花容的身上。
在他那毒辣的眼神看來,花容這樣的小女孩是最好騙的,而作為一個專業的騙子,他從來都不知道仁慈為何物。
騙子界的至高格言就是:“騙你丫的!”
“不是,我是去讀書的。”
花容說了一個小謊,隻為了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在她能考取杭美資格之前她還不算是一個杭州地區的學生。
“讀書?”騙子更是心中欣喜,這些沒有出過社會的愣頭青更好騙,他相信自己的實力,隻要給他二十分鍾,不對,十分鍾就夠了。
他可以把花容騙得死去活來,想想也是,在這個世上,有誰能抗拒得了不勞而獲的魅力呢?
果然,騙子又再施展起他的好口才,而當他說到可以以極短的時間裏賺得快錢、大錢時,花容心動了。
在他的口袋裏隻有那幾張可憐的老人頭,如果加入了眼前這騙子先生的公司,賺到一筆足夠支撐她未來幾年學業的學費,這也不錯啊!
林天楚皺了皺眉,忽然冷哼一聲:“夠了,再說下去我……”取過一罐汽水,也不見他怎麽用力,隻是隨便一捏,那汽水居然讓他硬生生捏爆了。
騙子出來行騙這麽久,他也算是半個江湖人,自然知道捏破一罐未開口的汽水雖然多大的力量,一看到林天楚的威猛,他心中一咯噔,不敢再說話。
林天楚瞟了一眼走道,不用說話,那騙子馬上意會過來:“兄弟,我還有事,先走了,到杭州後有事就找我吧!”
騙子不知道是不是職業特性,說著真的把一張名片留下,然後灰溜溜地走了。林天楚皺著眉,望著眼前的女孩。
不知道怎麽的,她對眼前的女孩居然很不放心,她缺少社會經驗,迷迷糊糊的,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在這裏,她已經被騙到傳銷組織裏去了。
“花容,你也不要到那個什麽網友家裏去了,等一下你下車後,直接跟著我吧,我聘請你當秘書。”林天楚想了一下,終於開口。
“哦?”花容有點好奇,怎麽眼前這個男人會忽然間作出這個決定的呢?花容隻是缺少經驗,但她不是傻的。
作為一個女人,她天生就對男人對自己的示好、幫助有一定的戒心,她想不到,林天楚有什麽要幫助自己的理由。
林天楚現在已經算是人精了,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擔心點什麽,馬上解釋起來:“我需要一個生活助理!”
說真的,如果林天楚說一大堆理由的話反而沒有這麽的讓人信服,但是他現在言明是生活助理,雖然這職位在現代社會中一聽會給人誤解,以為生活助理其實就如小三一般,但是林天楚說得十分的磊落,讓花容生不出誤解的心思。
“我來杭州公幹,缺少一個可以照顧得了我起居的人,雖然我跟你不熟,但你給我的感覺很老實,我信得過你。”
這又是一記猛藥,一記化被動為主動的猛藥。
當林天楚提出要讓花容當自己的生活助理時,不論如何說也好,外人都會覺得,如果被騙的話一定會是林天楚騙了花容,但是,現在林天楚坦言,他怕被人所騙,這更加證明了他說話的真實性。
林天楚說完這些後心裏歎了一口氣:“我也變了,變得虛偽起來了。”
“這個……但我要考試啊!”花容還是有點擔心,不是擔心林天楚會欺騙她,而是她的學業會與林天楚給自己的工作有所衝突。
“沒事,你的工作自由度很大,也就是給我訂一下酒店,叫一下出租車而己,與你的學業沒有多少衝突,當然,那個薪水自然不會太高,隻有這個數!”林天楚舉高兩根手指。
“二千?”
林天楚點子點頭,其實,如果是專業的生活助理的話,那麽一個月的薪水也可以取得三、四千,但是對於花容這種半調子來說,二千元的薪水算是高薪了。
“考慮一下吧,還有……四個小時下車。”林天楚抬起手看了一下手表後說。
花容心裏在糾結著,這份工作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但是她是藝術生,藝術生天生都是向往自由的,這讓她的心中難以下得決定。
“你看一下。”林在楚花容下不了決定,忽然指著周圍說道。
花容按他的所指看去,隻見剛才那個猥瑣的騙子又紮到人堆裏,繼續宣揚著他那發財致富的大計。
而顯然,他這一次成功了,其中有兩個背著包的小青年邊聽邊點頭,顯然對他那一套很認同,正所謂旁觀者清,看到這樣詭異的情境,就算花容再傻也好也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外麵是很危險的,我想,如果不是因為我的關係,你已經被騙了。”
林天楚感覺,怎麽自己這句“外麵是很危險”的跟那句“地球是很危險的,你快點回火星吧”的經典名言有著異曲同弓之妙的?
花容認同地點了點頭,現在想起她也有點後怕,如果不是林天楚,她早合理被人騙了也不自知,還要笑著幫人家數錢去了。
“你現在社會經驗缺少,如果不跟在我身邊的話,你很可能……你明白的。”林天楚不想說得太明白,畢竟人都有自尊的,他怕傷害了花容的自尊心。
“當然,這段時間裏麵,我會把我知道的,我懂的都教你,我在杭州的時間也不會很久,當我走了後,你帶著在我身上學的經驗,也可以另外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完成你的學業,你認為呢?”
“我……好吧,我答應你。”花容想了一下,答應下來:“但……但是……”
“但是什麽?”林天楚看花容臉現紅色,不禁有點驚奇。
“但是人家不陪睡的?”
暈死!林天楚不知道說這妮子是單純還是說她複雜是好,自己都已經說得這麽的明顯了,但是她還是要往那方麵去想,這……當我黑無常是什麽,田伯光嗎?
“放心,你要陪睡的話我也要考慮一下。”林天楚苦笑,一句純粹的玩笑出口。
“那好。”花容定了定神,忽然,她又感覺不對,什麽叫我要陪睡你也要考慮一下啊?難道我很差嗎?
不得不說,女人都是不可理愈的,一方麵又怕要陪睡,但是另一方麵又在別人看不上自己的時候感覺到深難打擊。
一句話說完:“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當然,林在楚不會承認自己說這句話時帶有性別岐視的意味,他純粹是有感而發而己,並不代表他的個人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