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那名來自鷹國，一身奸商氣質的官員簽定了合同，與林天楚握手示好。

對於事情的簡單，林天楚一點也不意外，畢竟華夏政府已經跟鷹國方麵的代表通好氣，事情自然能順利解決的，如果不是顧忌到國際上的壓力，馬山河口中的邱哥還真的不需要自己來幫忙。

當然，鷹國方麵也知道，這技術的購買隻是由林天楚出麵而己，真正的客戶還是華夏國，但是這又怎麽樣呢？

林天楚身份清白，Y國白火保安公司的總裁，非洲土著國家C國桑昆總統的親密朋友。不論是身份上還是政治背景上，他都跟華夏沒有半點關係。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的國藉造假了。

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提及，所以事情才會如此順利地解決。

送走了那名官員，林天楚與七殺也準備抽身離開，唯獨在一旁負責監督的馬山河依然坐著，他還在想著，自己被林天楚坑了一百個持槍證的事情，心裏不快著呢！

“林先生，先不急著走，坐下聊聊。”馬山河在林天楚快要走出門口時開口叫住。

林天楚一聽，對七殺使了一個眼色，七殺馬上意會過來，一個人先行離開了。林天楚坐回了椅子上，“有什麽要談的？”

“林先生，你難道就用這樣的態度對我嗎？”馬山河苦笑一聲：“怎麽說也好，我也給你提供了一百張的持槍證，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險的。”

“是嗎？”林天楚不以為然：“首先，我也冒了很大的險，我幫你們購買了這項技術，如果事情被捅出來，那麽我將會在國際上受到很大的壓力！”

馬山河眉頭一挑，這家夥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聯合國還會特意針對你一個普通的華夏人？

如果最後事情通天了，大不了就是以你為原點把事情鬧大，直接針對華夏而己，你有什麽壓力要頂住呢？

“其次，馬爺你忘記了，我幫你辦的事成了，但你答應我的持槍證還沒到，你不會想食言吧？”林天楚這話一是提醒，二是推托。

他知道，馬山河說什麽他在政府上沒有檔案這話根本就是廢話，他一定是把自己的檔案暫時消除一下而己，本質上，他依然是華夏政府的人。

跟政府人員打交道，林天楚不得不小心，可知道全世界鬥爭最殘酷的圈子不是黑幫勢力，而是明晃晃的白道。

當官從政的人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

馬山河自然明白林天楚話中的意思，不外乎就是說：“證件沒有落來前你沒有與我對話的權利，就算有我們的對話也是不平等的，你要聽我的！”

吐了一口氣，不敢再小瞧這個小家夥了，馬山河緩緩說：“林先生，邱哥說了你走得太慢啦！”

林天楚皺眉，眼裏閃過一絲不解的精茫：“什麽意思？”

“意思嘛，我可以解釋一下，但那一百張持槍證可不可以適量打個折呢？”馬山河話音剛落，林天楚直接就開口：“你愛說不說。”說完這話後真的就這樣站了起來。

“好了好了，坐下吧，小家夥一點也不淡定啊！”馬山河鬱悶了一把，急忙招呼林天楚坐下。

林天楚眼看主動權依然在自己手上，也不多話直接就坐回了椅子上，“解釋一下吧，我在聽。”

“你……”

馬山河氣結，他在林天楚的身上，居然看到了邱哥的影子？太像了，真的太像了。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邱哥說了，本來他給你爭取了三個月的時間，本來想著你的勢力可以發展起來，但是……你走得太慢了。”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林天楚點頭：“你有什麽好提議嗎？”

“提議，有！”馬山河點頭：“給你一年的政治支持，你把自己的勢力發展起來。”

“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了！”馬山河一臉理所當然地回答，“很奇怪嗎？我們為何會無條件地支持你，然後又不提任何的條件，是不？”

“是的，這讓我感覺到很意外，你們這樣的承諾不像你們的作風，因為不像，所以我不敢相信。”

林天楚也直言不諱，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情倒不如說開來更好。

“好吧，我再解釋一下。”馬山河白了林天楚一眼，擺出一副不正經的表情：“還以為你挺聰明的，原來還是帶點小笨，這麽簡單的事也想不清楚！”

說著臉色一變，變得極是嚴肅：“現在，世界的格局你看到的了，看似穩定，繁榮，而且最主要是和平，但是這都是真的嗎？”

“在Y國這幾天，你有什麽感想？”馬山河說到這裏拋出了第一個問題。

“Y國民風很純樸，但這都是假像。”從那八十萬美元的虧空裏麵，林天楚便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

“那真象是什麽呢？貪汙、腐敗、還是黑道橫行啊？”馬山河拋出第二個問題。

林天楚細想一下，Y國的治安雖然不差，但外國人在這裏成立的暴力團體也的確為禍一方，根據Y國的麵積大少來計算，這的確算是黑道橫行了。

而什麽貪汙腐敗就更不能說了，Y國人不多，所以一萬個人裏麵有一個人貪汙也好，也算是一個極高的概率。

“共有之。”

簡單的三字道出了林天楚對Y國的看法，開始時他還真的以為這裏是一片樂土，但是過了這幾天，他慢慢地看清了本質。

“Y國是一個小國也如此，那麽你認為華夏呢？”第三個問題拋出，馬山河問這問題時語氣重了很多。

林天楚眉頭一皺，他不是不知道答案，而是不想說。

“我明白，你不願意親口承認自己的祖國比Y國更不堪，但是你卻明白這是事實，好了，這個問題我不用你回答，你直接回答我下一個問題吧！”馬山河也有點黯然，拋出第四個，也是最後一個問題：“你覺得，Y國、華夏、甚至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剛才說的那些現象可以消除嗎？”

這次林天楚不用考慮，直接就搖頭。

馬山河看到後說：“對了，這就是我們的目的所在，之所以扶持你是因為我們看清了事情的本質，貪汙腐敗也好，黑道為禍也罷，他都是不能根除的，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控製！”

“控製？”林天楚想了一下，忽然展顏：“有道理。”

“那你現在應該明白我們為何扶持你了。”馬山河很是認真地望著林天楚，他需要林天楚一個肯定的答案。

“明白。”林天楚也沒有讓他失望，但是後麵他又說出一個問道：“但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你們為何選擇了我？”

“簡單，因為你的勢力鋪得太大，基礎也全部打好了，在華南，你有兄弟會與兄弟集團，在香港你擁有和記這第三大社團，在澳門，你也擁有一間基礎賭場！”

“好了，這是國內的，至於國外嘛，非洲，金三角，你都落了釘子，在華夏的年輕一輩中，你的足跡算是最廣的了，可惜就是你走的地方太多了，所以你前進的腳步便慢了下來。”

這話與林天楚的想法不謀而合，他也是認為自己的產業太多，拖累了發展的步伐，所以他才會下決心先一樣一樣來的。

“就因為你的步子太慢，所以我們必須要支持你，讓你走得快一點……”馬山河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

“然後我的勢力壯大了，卻在你們的監管之下，是不？”林天楚也看清了本質，問道。馬山河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但是大家也心知肚明了。

“那很好，反正我這人沒有野心。”意外的是林天居然答應了下來，難道他不知道這是給他下了一個套子，一個永不翻身的套子嗎？

“監管？當我的實力達到了絕對的巔峰時你還能控製得了我嗎？”林天楚心中想著。

“想衝破國家的封鎖牢籠、想勢力達到頂峰不再受管製？有這麽容易嗎？”馬山河臉上帶笑，心裏卻在否定了林天楚。

兩人各懷鬼胎，這一次談話在友好、愉快這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