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人影從高處墮落非洲大陸,揚起了滾滾的灰塵。

林天楚是幸運的,他降落的地點是一塊濕地,雖然有點狼狽,但有濕土的卸力加上他落地前那自行運起的護體真氣,身上並沒有多少大礙,雖然看上去恐怖,鮮血淋漓,但也隻是被樹枝劃傷而己。

“嗯。”

悶哼一聲,從地上坐起,眉頭皺了起來,那濕土沾上了衣服,讓他很不舒服。

林天楚也計較不了這麽多,目光四處搜索:“人呢?”

林天楚看了一圈,硬是不見楊權,心裏有一股不好的預感,終於,他在數十米外的一棵巨樹下看到了楊權。

楊權雖然是老手,落地時很好地保護好自己身上的致命部位,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會降落到一塊濕泥地上,口鼻埋入泥裏。

因為不像林天楚一樣有真氣護體,剛從高空降下的他根本就無力撐起身子,而林天楚尋到他時,已經是他降落後八分多鍾了。

殺壇有名的亞洲之鷹,就算是精銳殺手,恐怖分子,高空那絕望的爆破也殺他不死的超級殺手,最後居然屈辱地被活生生悶死。

“楊權!”

林天楚把楊權從濕土處拉了出來,看到他已經死亡,不禁心裏升起一股悲傷,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他已經死在半空之中了。

“怎麽說也好,你也救了我一命,謝了。”林天楚發自內心地對楊權的屍體道謝一聲,然後便取下了他的背包,並且從他的身上掏出了他的所有遺物,草草地把他埋葬了。

埋葬完楊權之後,林天楚不敢原地逗留,這裏是非洲大地,四處充滿了凶猛野獸,而他身上的鮮血散發著誘人的血腥味。

他知道,這陣血腥氣息一定會引來猛獸的菁萊,故此,他快速地爬上了樹中,他認為在樹上比起在陸地更加的安全。

當然,他也是要留意樹上遊走的毒蛇,與及偶爾從遠處樹邊跳過的猿猴。

一坐定在樹上,林天楚便翻查起背包,他相信旺度這樣的專業殺手,他的背包裏一定不止隻得一個降落傘的。

果然,他在背包裏麵翻出一件幹淨的上衣,上衣是那種單薄的T恤,現在也顧不得這麽多,隻好脫下自己那本應便髒了的衣服,用裏麵較幹淨那層把身上的血與泥草草擦了一下,套上這件黑衣的T恤。

一換裝,他看上去便再也沒有那麽的狼狽了。另外,他還在背包裏麵找到五包高壓縮幹米,一包幹糧有九塊餅幹,據說隻要兩塊就可以補充一個人一餐的熱量。

除了幹糧外,他更找到了一支噴霧,打開嗅了一下,這噴霧帶有藥弱,他知道這是用來防範非洲大陸的猛獸的。

除此之外,背包裏麵還有小量美金,手電筒,打火機,地圖,還有一些應急的藥品。

吃了一片止痛藥,向四周的樹枝上噴灑了一點驅散猛獸的噴霧,林天閉上眼睛,他需要休息,從高空之中墮落下來,他必須要盡快地休息一下,不然在這片處處殺機的大地上,他不確定自己能不活著下去。

現在,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雖然有地圖在手,但是現在沒有地標建築,他根本就確定不了自己所在的方位。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找尋一個有人煙的地方,然後通過電話求救,不論是向桑昆將軍還是向國內求救也好。

經此一役,林天楚的氣勢內殮了很多,剛才,他終於明白到,原來自己的力量再強,修為再高也好,在大自然之中,他是何其的渺小。

經過這奔波,他終於累了,最後掛在樹幹上睡了入眼。

這一眠,他作了一個怪夢,仿佛,他夢到自己從高處墮落,但是,他身上的衣服並不是現代的服飾,而是八百年前那一件青衣。

夢裏的境象既熟悉而又陌生,他仿佛曾經經曆過,但可是卻沒有半點印象……

“……”一聲獸吼之聲響起,驚醒了林天楚。

睜眼往下一望,隻見一對土狗正在樹下,他們抬高頭,看著自己,眼裏閃過凶光,林天楚嚇了一跳,心裏想著自己走運。

他缺少野外求生的經驗,如果是老手的話並不會隻在樹幹上噴藥,更會在樹下也噴上一把,並且在樹下點燃火堆。幸好這一對土狗不會爬樹,可是如果來的是一些擅於趴爬的大貓,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抬頭望了望天空,通過星辰辯別時間,現在已經淩辰兩點了,林天楚苦澀一笑:“這一睡真長,居然睡了整整十多個小時?”

在樹上活動了一下手腳,旺度留下的藥真的有奇效,居然不痛了,林天楚並不知道,旺度出身金三角,他帶的藥品裏夾雜一點毒品成份,那止痛效果自然是一流的。

幸好林天楚的修為不淺,而且他從鳳姐身上學會了如此不上癮地吸食毒品,所以這些藥品還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發覺身體無礙,林天楚試著運起真力,可是一運勁他便感覺到自己的丹田枯幹,他不禁大駭,他知道這功力隻是剛才受傷的關係所以暫時失去,大概也就是三到四天就可以回複,但在這片殺機滿布的大地裏,失去了一身修為的他將會沒有半點的保障。

下麵那兩隻土狗還在叫喊著,林天楚心知道不能讓他們更叫,不然的話一定會引來更加凶猛的猛獸。

從樹上摸索一下,摸到一枝粗樹棍,掂量了一下還算襯手,把背包背好,深吸一口氣,往下一跳。

這樹高五米許,他不確定自己大傷初愈並且失去一身修為,能不能安全落地,但是他已經考慮不了太多了。

現在下麵兩隻土狗並沒有半點防範,正是突然出手格殺的好機會,如果再慢慢地往樹下爬,那情況就又會不同了。

林天楚險險站穩,兩隻土狗看到林天楚從天而降愣了一下神。

林天楚眼看機會難得,憋著一口氣往兩條土狗衝去,當衝到兩條土狗跟前時,這兩條土狗才反應過來。

這片大陸布滿殺機,在這裏生存的獸類都遵從一個定律,適者生存,這裏的獸類智商也較高一點。兩條土狗很聰明地往兩邊散去,他們看出林天楚隻有一人,而且活動時像有點僵硬。

“啊!”眼看兩條土狗要散開,林天楚大叫一聲,憋在胸口那一口悶死猛然吐出,手猛然轟下,直中一條土狗的頭蓋骨。

那條被擊中的土狗痛哼一聲,嗚鳴著倒在地上,林天楚也顧不得那條土狗是生是死,他可以確定這條土狗已經重傷,再也叫喊不得。

另一條土狗已經跑離林天楚數米之遠,林天楚自然不會放過它,手中樹棍一飛,“啪”的一聲直中那條土狗的後腿。

那土狗被砸中,後腳一軟,速度慢了下來,林天楚雖然真氣提不起來,但江川渡的技巧還是可以使將出來,猛然滑前,一把抱住那土狗,用力一扭,隻聽“哢嚓”一聲,那條土狗被活生生地扭斷了脖子。

“呼……”

“啪!”

林天楚長吐一口氣,把土狗屍體放下,心裏百感交集,不是資味地笑了一下:“想不到啊,我當當黑無常殺兩條野狗也要如此吃力!”

感歎一下,肚子發出一些咕鳴,剛才那一戰讓他消耗太大了,想了一下,他還是摸著黑,把兩條土狗運到樹後那濕土的泥坑裏洗幹淨,用一塊尖石把兩條土狗開膛破土,然後生起火來烤了一條狗腿。

他的打算很簡單,他現在沒有了方向,在這裏更是四處殺機,所以他必須要把餘下的土狗屍體製石肉幹保存下來,這將會是他日後漫長旅程的糧食。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天楚吃掉了土狗腿,缺少調料,再加上這肉質並不好,所以有點難食,但現在他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

“真是奇怪,烤起來這麽的香,可是吃起來卻這麽的難入口。”林天楚聞著那還在烤製的兩條土狗,嗅著那濃烈的肉香,自言自語。

忽然,遠處火光乍現,林天楚一喜,有火光不就是代表有人,他萬萬想不到自己這麽容易就獲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