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萬?”

對於投注總額後麵的零頭,賭場總監已經沒有心思去記住了,他隻知道今天的賭客瘋了,居然共投注了七千萬港元?

如果隻投個一、兩千萬,那他也沒有這麽大的反應,畢竟來這裏的賭客口袋裏麵都是有點錢的,這麽多人湊足這個數並不難,但是……現在這七千萬如此龐大的數額,顯然不全都是賭客自己的錢,更多的是場子裏疊碼仔借出去的。

不單止賭客瘋了,聽手下匯報,那些疊碼仔也瘋了。他們手中的現金不足,一個電話打下去,短短十分鍾不到,從十幾個賭場裏麵蜂湧而至十多夥人,本來地盤觀念極重的疊碼仔居然任由同行自由進出,而且他們身上都帶著巨款,如果不是顧忌賀家的勢力,怕賀家不對賭客動手卻對他們動手,他們還真的會自己也投注一下。

當然,既然有錢賺那誰也不會放過這一個機會,這些疊碼仔居然把利息提高了一倍,而瘋狂的是原本那些賭客居然還像怕借不到一樣,看樣子就算利息再高一倍他們也願意借下去。

現場唯一嚐保持冷靜的是那些跟著別的賭場疊碼仔聞訊而來的賭客,他們沒有見識過林天楚的利害,自然不會盲目地下注,相反更多都是分析下來,覺得康利的身材比林天楚要具有力量,小小地投注在康利的身上。

“高先生……這……太誇張了吧!”雖然明知現有三億美元的賭金,而不久的將來會再多一億,但是七千萬這數字真的把賭場總監嚇倒了。

“放心吧!”高成笑了一下,“好了,看把你一張臉苦得,去敲鍾吧!”

“是是。”聽到這話賭場總監如獲大赦,親自快跑到一張賭桌前,把賭桌上的停止鍾敲響,並且大叫:“買定離手!”

他的聲音遠遠傳了開去,所有忙得一頭煙的荷官兼工作人員都忪了一口氣,紛紛敲響各賭桌上的停止鍾,並且大叫:“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你他媽的還買個逼啊?給老子死一邊去!”

“開始了嗎?”林天楚問了一聲,高成點頭。

“上來吧!”

場麵搞得太大了,所以林天楚在高成的示意下跳上了一張桌張,讓下麵的人都看得清楚。

康利一臉的死灰,看了一眼馬丁,馬丁眼神變了一下,略帶點威脅的味道,康利隻好認命地瞪上了賭桌。

林天楚上桌上得蕭灑自如,輕輕一躍就身如輕燕一般“飛:上了賭桌,但是康利因為緊張,所以爬上去也顯得有點笨手笨腳。

這一對比馬上引來了一部分人的大罵,這些人都是投注康利勝出的賭客。

“大哥,你等一下輕點可以嗎?”康利眼看避不過,戰戰兢兢地走到林天楚臉前,低聲衰求說。

“可以。”

“那不打臉可以嗎?”康利再次衰求。

“可以。”林天楚繼續點頭。

“你不會踢下陰吧?”康利撫著下麵的小弟弟,有點擔憂。

“我沒有這麽卑鄙!”林天楚冷眼一瞪,回答。

“是……是的,大哥你沒有這麽卑鄙,那……那你可以……可以站住不動嗎?”康利的要求越來越過分。

“然後呢?”林天楚不答,反問:“還有什麽要求。”

“還有……還有你可以不用雙手嗎?”康利抱著僥幸心態地問。

“給你開最後一個條件,好好珍惜。”林天楚憐憫地看了康利一眼,眼神就像在說:“真可憐,這家夥居然是一個白癡!”

“那……那你可以不還手嗎?”康利問出一個白癡的問題,可換來的卻是林天楚的一個肩撞,“白癡!”

林天楚的確沒有用雙手,更沒有移動分毫,他就是這麽一撞就把康利撞到了賭桌下麵,更撞到了一旁的老虎機上,隻見老虎機轟的一聲,居然啟動起來,並且開出一個二獎!

籌碼哇拉拉地落地,淋在躺在地上不起的康利身上,馬丁臉色一變,有點不敢置信,他相信林天楚強大,不強大的人不會有林天楚眼中那股殺氣的。

但是強大得隻是一肩膀就可以把康利撞飛並且撞暈,這就不能用強大來形容了,而是應該用變態。

“起來……”馬丁冷哼一聲,安東尼馬上過去搖了康利兩下,看他不醒,居然不客氣地踩了他兩腳。

康利的身體震了一下,拳頭在沒有人看到的情況下捏緊,但就是不動不鬧,最後安東尼無奈,隻好對馬丁說:“他暈倒過去了!”

“廢物!”馬丁的說話一說出便被巨聲掩蓋,因為所有人都衝到了各賭桌前,準備兌現贏回來的籌碼。

“慢一點慢一點。”眼看群情洶湧,各桌子上的荷官心中大急,這些人可是贏了共公七千萬的大款,得罪不起啊!

“高先生,我們沒有這麽多的現金啊!”

這時賭場總監才想起一個問題,本票的金額是巨大,但是這些錢還躺在銀行保險庫裏,賭場中十姑娘的夾萬裏最多就是有一、兩千萬現金,根本就不夠賠。

“我說你是不是幹賭場久了,幹傻了呢?”高成很不客氣地說:“你有見過贏了一百幾十萬的賭客會拿現金而不拿支票的嗎?”

“對啊!”賭場總監猛然大悟,高成陰笑一聲,而林天楚也從賭桌上跳了下來,站到他的身邊,看到賭場總監的表現,他心中下了一個判定:“演技浮誇,沒有深度,人長得帥,純偶像派!”

“去開支票吧。”高成對賭場總監說,後者一聽臉現喜色,馬上便跑了過去,邊跑還邊叫喚說:“領現金的去櫃台,開支票的到這邊來,大家排好隊,一個跟一個!”

八百年前的林天楚隻是一個俠客,不是一個梟雄,對於一些彎彎繞繞的事情他知道得不多,但是經過剛才那與高成的一唱一和,他的腦袋像開竅了一般,對於賭場總監心中那些花花腸子看得通透。

“這人啊,總是虛偽。”林天楚感歎一聲。

“怎麽說呢?”高成問道。

“不是嗎?他是一個叛臣,曾經叛離過賀賭王的勢力,現在雖然回去了,但是他卻又怕被秋後算帳,更怕權力下降。”

林天楚說出自己的見解,而支票的開具權,顯然就是一個係統裏麵權力極高的人物才能擁有的。敢情你有見過那一個家族企業,私人企業裏那管錢的財務出納不是老板的自家人呢?

高成也是心中雪亮的人,這事他也看得通透,可是,他發覺他看不清林天楚了:“林大哥,你看起來成熟了。”

林天楚尷尬,自己這個八百年前的老不死居然讓讓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這樣稱讚一翻,那感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別扭。

那邊混亂不堪,但幸好有保安在管理秩序,所以也總算穩定了下來,可是這平靜穩定沒有多久,一個人的到來便打破了所有。

“讓開!”兩個凶神惡煞的西裝男子帶頭,推開眾人,一個看樣子四十多歲,穿著雍庸華貴的女人走了進這來,女人顯得怒氣衝衝,沒有半分的高雅,而她身後的六個保鏢亦步亦趨。

“十姑娘?”高成看到這女人後一語道破她的身份。

林天楚認真一看,隻見這十姑娘看上去隻有四十多歲,與她的實際年齡一點也不相似,但是他卻不把這個駐顏有術的女人放在心上,“賭場被高手掃了這麽大件事,她也到現在才出現?這女人沒有威脅。”

“是啊,想賀賭王一世英明,居然會讓自己這個白癡妹妹陰了一次,也是賀賭王太重情,不防範她的結果啊!”高成感歎一聲:“如果這女人不是姓賀,不是賀賭王的親妹妹,賀賭王也不會到賭牌將要重投的時候才對她動手,而且這動手也並不是要殺她,隻是讓她經營不下去而己。”

高成仿似對賀賭王很敬重一般:“如果換著外人,她早便死了。”高成指了指一個方向,鄭重地說:“可知道,賀賭王的仇家有多少已經長眠於珠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