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楚何許人也,自然可以感覺得到蘇文靜望向自己的目光,但是他沒有過多地理會,此時,他又要再隨心一次了。
“停手!”隻見他輕喝一聲,人如閃電一般狂奔而至。
兩名男子正在全神灌注地暴打著張誌明,忽然看得林天楚殺近,馬上臉色一凝,沉腰坐馬以備迎擊。
兩名男子都是廣府人,早年當兵時在一人軍隊裏麵分別立了一個功,另一人立了兩個二等功,可算是軍中精英。
但是,三人一交上手,兩名男子便發覺自己在軍隊中學的擒拿博擊之術居然變得如紙糊一般的脆弱。
隻見林天楚的雙拳各擊打在兩名男子的臂上,這兩名男子正準備扭轉手臂施展擒那之術,可他們這時居然發現自己的手臂一麻,一股輕微的疼痛傳來,然後被回拳的林天楚一人一推,正推開數步,雙雙跌倒在地。
也是林天楚留了手,不然以兩名男子的水平,縱使他隻餘下八百年前的一成功力也好,要殺兩人也不算什麽難事。
“這……是什麽拳法?”兩名男子大驚地在心裏問道,而林天楚沒有回答。一是他聽不到兩人的心聲,二是他正對杜莊說道:“送去治療吧!”
杜莊也不敢多話,三次看到林天楚出手他便三次都感覺到吃驚,第一次居然在誰也認為救不下人的情況下,在周正中的手上救下了端木己悅,第二次的對手張誌明雖然弱得很,但也是一個有著一百六十斤重的大胖子,但是他把張誌明的手扭斷時誰也看得出來他沒有用真力。
至於現在,他更是吃驚,剛才他看到兩名男子暴打張誌明的手法,知道他們用的是一套軍中的教授,專門用來審訊敵人的手法。這一套手法可是十分的高明,雖然隻痛不傷,但是那痛楚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
能使得這一套手法的人也不會是庸手,隻因軍隊裏麵可是有規定,除了規定要練習的擒那博擊之術外,什麽等級的戰士就學什麽等級的武術。可這兩個明顯不是庸手的男子居然也被林天楚輕忪地放倒,這讓他心裏十分的吃驚。
吃驚的不隻杜莊,還有蘇文靜,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看上去並不起眼的家夥會如此利害的,兩個保鏢可是端木己悅的全職保鏢啊。
“我們去吃飯吧!”
林天楚連續出手三次,不禁對自己不滿意起來,以前他根本就不用這麽大動作就可以把人放倒,光是一道指氣就可以讓人當場昏厥。而且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現在居然打了三次沒有多少品質的架後感覺到消耗不少,居然產生饑餓感。
八百年前,他一次獨闖少林,與少林三大神僧大戰七百回合把三大神僧活活累倒的,更惹出了少林的十八銅人陣,在輕鬆破陣之後依然生龍活虎。時而世移,英雄落雄,虎落平陽啊!
“哦。”端木己悅應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麽好,而她的眼角,居然抱怨地望了蘇文靜一眼。
“你等一下去跟劉長今談一下我們發展的方向。”
端木己悅忽然說道,雖然她的話語跟一貫的沒有不同,一樣的冰冷,但是蘇文靜那顆敏感的心可以感覺得了。
一直以來,蘇文靜都自以為是端木己悅的心腹愛將,對端木己悅也是十分的尊重,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今天端木己悅居然為了林天楚而對自己不滿。想到這裏,他不禁對林天楚有些許的怨恨,目光也有點不快。
林天楚沒有理會蘇文靜對自己的怨恨的眼神,獨自走到了門口等待著,等得端木己悅再與蘇文靜交代一些事務完畢上前與自己匯合後便雙雙離開了公安局。
兩人雖然對本地的著名餐館的分布也不熟悉,但端木己悅畢竟是搞飲食集團的,很快便帶著林天楚登上了一首漁船。
船上,林天楚讓清涼的海風迎臉拂來,帶著淡淡鹹味的海水味撲鼻而至,餐上全是海鮮大餐,有著說不出的愜意,讓他份外的享受。
“不要把魚翻轉!”本來一言不發,隻顧享受這股安寧的林天楚看到端木己悅欲要把魚翻轉來吃另一邊,不禁開口說道。
“哦?”
端木己悅這飲食集團出身的大小姐自然知道各地餐飲文化,在漁船上吃海鮮,如若把魚翻轉來吃將會表示翻船,是非常不吉利的。
一般來說,雖然她不迷信,但都會尊重各地的飲食文化,可是剛才她眼看林天楚居然不說話,這讓她感覺到有點被無視。所以才會那下意識的行為。
“對了,天楚是不?”端木己悅開口叫喚道,當叫道天楚兩字時,心裏居然有點異樣的感覺。
“嗯!”林天楚點了點頭,抬頭望向她,眼神就像在說:“有事?”
“是這樣的……”端木己悅平定一下心神,吸了兩口海上的新鮮空氣,繼續說道:“我看你的身手很不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到我們宏圖集團辦事呢?”
“要我去羊城嗎?”
林天楚記得,宏圖集團是在一個叫羊城的地方,聽說可是一個非常繁華的城市,以現代的城市標準來說,他屬於一級城市了,而他可萬萬沒有想到,八百年前的嶺南荒地,時至今天居然發生翻天覆地地的變化。
其實,林天楚是八百年前宋未元初時代的人,地道的臨安人。雖然一生喜惡隨心,但是作為天子腳下百姓的他心底裏還是有點看不起嶺南地區的南蠻子,可眼前這個南蠻少女,好像跟他印象中的很大的出入啊!
“是的!”
跟八百年前的林天楚一樣,她一樣對自己的故鄉有著一份自豪感,當說到羊城時,她不禁臉上升起一股傲意。
林天楚想了一下,本來有點心動,的確他覺得自己這樣一個人物不應該窩在這個小城市裏,難得穿越了時空,好應該遊遍天下,見識一下八百個春秋後的花花世界,但是,他忽然想起了恩人九姐。
九姐那單薄的身影在這時出現在她的腦海中,這個苦命的女人正默默地在這世間爭浪,一個人撫養著鐵柱了,這讓他心裏不忍。
“我想,我要辜負姑娘的厚愛了。”林天楚一生都沒有用言語拒絕過人,以往若有人逼他從不願意的事情他會直接用他的劍來說話。沒有經驗的下說這句話有點生硬。
端木己悅聽著林天楚的拒絕,雖然也聽出語句中的生硬,可同時也聽出語氣中的堅定,不禁一陣失望,長吐一口氣,“好吧!”
說著,端木己悅從自己的皮包裏掏出一張名片,放到了桌子上,單手往前推送:“這是我的名片,如若你改變主意的話你可以聯係我!”
林天楚伸手準備接過,而這時端木己悅的手也收了起來,本來這個簡單的交接隻需要多一秒不可以完成,但是天有不測之風雲,一陣海風居然在這時吹起,把那單薄的名片吹送到茫茫大海之中去。
“天意!”林天楚心裏浮起一個念頭。
“難道……真的是有緣無份?”
端木己悅心裏想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用這個詞來形容有沒有不妥,可心裏卻有著點失落,仿佛心房之中像少了點什麽,至於具體少了什麽呢?她又說不清楚。
“我等下回羊城了。”良久,端木己悅才說出一句話,而換來的隻是林天楚淡淡的一句:“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