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霸天,原名不詳,戶藉不詳,隻知道是華夏人,年齡不詳。

人稱亞洲賭神、世界第一賭王。也許是老外們太高傲了,隻承認一個華夏人稱王,卻絕不允許在賭壇中成神。

賭霸天有兩大弟子,盡得其真傳。

大弟子白俊生,人稱亞洲賭聖,亞洲第一快手,隻要是賭桌上的物件,就沒有他取不到的。

二弟子仇銳,外號讀心賭俠,據說,隻要一眼,他就可以看出,你取的是好牌還是爛牌。哦對了,傳說,他還是一個風流坯子。

……

……

“哪你呢?”林天楚放下酒杯,問道。

“我?”訴說著千門三傑事跡的青年有點緊張,剛才,他可是見識過林天楚的瘋狂。

他以為,林天楚隻是把那老千團夥的人教訓一頓,隨隨便便打倒就了事了,但是事實上,林天楚廢了他們的手腳,讓他們最起碼要在醫院裏麵躺上數個月。

林天楚的瘋狂已經超出了青年心理上的可承受範圍,讓他有點後怕,更有點與虎為伍的感覺。

“我叫高成,是師傅的關門弟子。”高成臉色數變,“兩位師兄的本事我都懂得一點皮毛,因為師傅主要教我的是布局。”

林天楚看到,當高成說及自己兩位師兄時,眼神很複雜,帶點陰冷,無奈,矛盾,仇怨種種,最終,融合起來,變成平淡。

“我有種感覺,那些家夥是你請來的。”林天楚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不是賭壇中人,但我最起碼知道,就算再不濟的老千團夥也不會去一間小酒店撈世界,因為那地方根本就沒有油水可言。”

“是跟我有點關係。”高成點頭說道:“今天,有一個姓馬的家夥給我送了一封信,說有一個絕世高手出現在溫泉酒店,而正好,師傅臨終前給了我一個任務,我缺少一個高手幫忙。”

再次說到師門中的事情,高成臉不改色,隻是,指關節緊緊捏著而己。可惜,他的手被桌子擋住,林天楚並沒有看到。

“什麽是布局?”林天楚問道。

“師傅說過,布局由賭術開始前就要布起,或者這樣說吧,我屬於千門八將中的正將,以賭為生,布局讓人陷下去。”

“師傅曾經說過,要控製你的對手在賭桌上的情緒變化,那麽便要由賭局前著手,賭前,你要不跟對手接觸一下,要不讓你的名字記入對手的心裏,你給對手的形象可以是絕世高手,也可以是賭局的門外漢,至於怎麽決定,就要看你對手平常的性格,隻要布局布好了,那麽贏的機會就有一半。”

“而另外一半,就要靠真本事了。”高成說著眼中閃過一絲自信:“師傅不止一次跟我說,偷牌記牌,聽色子等等,都隻是下乘的賭術,真正上乘的賭術在於演技,誰演的戲越真切,誰布的局越深入,那麽他贏的機會便越高。”

“看來,我已經陷入了你所布的局裏了。”林天楚淡淡地說道:“好吧,說說你布局下來套我的原因吧!”

林天楚想到,剛才那個老子團夥一定是被高成騙來的,不然他們絕對不會來這一家沒有油水可撈的酒店騙錢。

“澳門賀家,你聽說過嗎?”高成沉吟一下,“澳門,世界有名的夢想之城,在這裏,一夜暴富不是夢,在這裏,滿地都是黃金與機遇……”

說到動情處,高成猛然站起,也顧不上旁人的目光。林天楚心中惡意地在想,高成就是澳門旅遊部門的托。

“說重點。”林天楚輕咳一聲。

“好的。”高成也有點尷尬,重新坐下,繼續說道:“澳門,正如我剛才所說一樣遍地黃金,所以短短一條澳門街,他的勢力複雜情度比起聯合國也差不了多少。”

“在澳門裏,除了賀家之外,大大小小有三十多個粵港澳的社團,更加上省港奇兵,東南亞勢力,所以澳門比起華夏任何一個地方也要亂。”

“自從上世紀未澳門回歸後,葡國集團便撤離,本來由賀家代理的賭牌也開始重新投鏢,隻是,賀家的家主賀新畢竟在澳門混了數十年,上下關節通達,所以這十多年來,賭牌依然落在賀家的手中,可惜,賀新現在老了身體大不如前,而且賀家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

“賀新的妹妹,人稱十姑娘,她雖然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但是她的野心並不少,而且從少就跟賀新不對頭,現在新一屆賭牌投鏢要開始了,早便脫離了賀家的她以她賭場的名義申請了投鏢,而且……她的身後有M國卡邦家族的影子。”

“事情好像牽泄得挺廣的?”

林天楚有感而發,一旁的蘇文靜心中擔心,雖然高成話還沒說完,但是她可以猜測得到,高成想要林天楚幫他,一同介入賀家的鬥爭之中。

兩方麵人馬也不是好惹的,賀家有多強,剛才高成已經說了,澳門的土皇帝,在澳門,乃至整個東南亞也好,隻要賀家跺一跺腳,保證你的人頭留不了過夜。

而卡邦家族,那就更不用說了,上世紀六十年代,M國芝加哥城的教父阿爾•卡邦建立的黑手黨家族。卡邦時代的黑手黨徒風衣下藏著衝鋒槍,火拚時用手榴開路,強硬殘忍的作風令其他黑幫膽寒。

記載中指出,卡邦親手幹掉的不下百人,僥幸躲過的伏擊至少百次。

而這裏更有一個趣聞,據說,卡邦留給黑手黨的三大遺產是:重機槍比衝鋒槍好使;要按時向聯邦政府納稅;以及做、愛時一定要戴安全套。

這一個百年大家族,動則就會引起南北美來一場大地震,可是半點也輕視不得的。

“說了這麽久,你還沒說你的任務是什麽啊?”林天楚再次開口。

“對,任務。”高成又再尷尬一下,“尊師生前是賀賭王的生死之交,半年前他去世時曾經對我說過,十姑娘已經判離了賀家,那麽她一定會爭奪賭牌的經營權,所以,他要我在賀賭王陷入困局時去掃掉十姑娘的賭場。”

林天楚並不驚訝,他知道高成所說的掃場便不是帶人去鬧事,而是去把十姑娘的賭場贏得元氣大傷,這樣,她就不能再跟賀新相爭了。

“隻是,人家開的是賭場,並不是你的自動提款機,你贏到一定情度,別人就會按規距地送上一個豐厚的紅包,然後恭敬地請你離開,不要再來賭場玩了,可我既然要贏得十姑娘的場子元氣大傷,那自然就不可以輕易罷手。”

“但是,如果我贏得太多,或者在賭場裏麵我會安全,但如果離開賭場,那麽我……我要麵對的將是無盡的追殺。”

“你想我保護你?”林天楚明白高成的意思,“貌似,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並沒有任何交情的。”

“一成,我贏多少,我給你分一成。”高成很有自信地說,以他的賭術在十姑娘的賭場裏如果真的要贏錢的話,一成已經不少了。

可是,林天楚的從容打擊了他的自信:“三成!如果你答應,我分你三成。”

“三成嗎?”林天楚玩味地一笑,“你覺得區區三成就可以讓我跟卡邦家族對立起來嗎?”

卡邦家族有多強,林天楚並不太了解,隻是心裏覺得,應該不會是一個小家族。

“五成•”最後,高成咬牙說道,但是,林天楚依然不為所動,“還有,我讓賀賭王給你承包三張賭桌,如何?”

“什麽?”

蘇文靜一驚,誰都知道開賭場是有贏無賠的生意,在賀賭王的賭場裏麵,一張賭桌一天的收入最少也過百萬,就算隻是承包也好,按照道上規距給三成回傭賭場,那數目也不少了。

林天楚本來還想拒絕,但是,他忽然發覺自己兄弟會的門路還真的不多,想了一下,也是可以接受,於是點了點頭,“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