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們無關

“到底是怎麽回事?”安亦然皺著眉,看向桌上的鐵麵具,“你到底做了什麽?”

“……”隱去笑意臉上顯得更加冰冷,“我將她綁到了府外,想要從她口中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小惡魔。?”

“你!”安亦然皺起眉,看著他蒼白的臉,聲音不禁緩和了些,“然後呢?可問出了什麽?”

“……”夜玄曦不甘地撇過臉,“是我錯了。”

“那你又是如何受得傷?”安亦然問道,據他所知,她根本不會武,又怎會有那麽深厚的功力險些一掌讓玄曦喪命。

“是慕容宸逸。”夜玄曦頓了頓,“在我將小惡魔送回房時,卻遇上了而來的慕容宸逸。”

“慕容宸逸?”安亦然皺起眉,為何他會那麽晚去她房裏?心裏困惑著,抬頭看向床上的人,歎了口氣道,“既然已得知的答案,便安下心來養傷吧。”

“可是這件事並沒有那麽簡單!”夜玄曦擰著眉想要坐起身,卻隻覺胸口一疼。於是緩了緩道,“他去她房裏是為了向她道歉。”

道歉?安亦然不禁蹙眉,慕容宸逸是否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心裏雖思慮著,但卻勸慰著床上的人,“休息吧,這與我們無關。”

“你對她不是……”

安亦然怔了怔,站了起來,轉過身,“我去廚房取些粥來。”

昨晚的黑衣鐵麵人到底是誰……夏千洛在花園中走著,心裏卻一直想著昨晚的事。

“這是要不要稟報安公子?”

“我看就不要了吧,不過是個叫花子而已。”

聽見不遠處兩人的對話,夏千洛抬起頭看去,見之前那兩個守門的小廝。

兩人正說著抬起頭,見向他們走來的人,於是行禮,“奴……奴才參見公主。”

“起來吧。”夏千洛擺了擺手道,“你們剛才說什麽要不要稟報安公子?”

“稟公主,府門外有一個叫花子,已經來了一上午了,吵著嚷著要見安公子。”其中一個小廝道。

“叫花子?”要見亦然?夏千洛皺著眉,忽然想到一個人……會不會是他?於是連忙道,“這事就交給我了!”

“公主?”

“我是來找然兒的!你們讓我進去。”還沒到公主府門口,夏千洛就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她笑笑,果然是他。

她來到門口,見幾個小廝正攔著一個中年男子。“這是在幹嘛呢?”她走到門口,悠閑地靠著朱紅色的門柱道。

幾人聞聲連忙回頭看去,頓時白了臉。“公……公……”

“小姑娘,你在這就好了!”韓若遠見到夏千洛,不禁喜上眉梢。

“大膽!”其中一個小廝,朝著他厲聲嗬斥,“這是西鳳的長公主殿下,豈容你一個叫花子不敬!”

“公……公主?”他愣愣地看著靠在門柱邊的人兒,一時竟呆愣得說不出話來。

“你們,都給我放開他。”夏千洛皺著眉道,她最討厭這樣狗仗人勢的奴才了。

“可是公主……”

“我叫你們放開聽不見嗎!?”夏千洛挑眉看向幾人,聲音微微提高。

幾人渾身一哆嗦,連忙鬆開韓若遠。

見畏畏縮縮的幾人,夏千洛揚嘴笑了笑,不知是自己剛才的樣子太凶悍還是因為小惡魔的臭名遠揚。

“大叔,你快進來吧!”夏千洛揚了笑臉朝著門外呆愣的人道。

聽長公主竟然稱呼這叫花子為“大叔”,幾人不禁臉色一白,都開始擔心起自己還能再活幾日。

“大叔?”夏千洛拉著他走了幾步,回過頭卻見他還是呆愣的表情,於是輕輕叫道。

韓若遠回過神,連忙抱拳弓腰叩拜,“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望公主……”

“大叔……”夏千洛溫和地笑了笑,“你是亦然的爹爹,所以不必對我行這些虛禮。”

韓若遠看著眼前的微笑著眉眼的女子愣了愣,忽然想起那日然兒稱她為“夫人”,不禁心頭一震,難道然兒現在已是公主之夫?

“大叔今日來此是為了見亦然?”夏千洛看著他笑了笑,目光落向他手中攥著的麻袋,“那這些事……”

“啊!”韓若遠回過神,“這些是在山上采的草藥。”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本想然兒現在為醫,這些他應該用得到,卻沒想他是公主的夫侍,身份高貴,珍稀藥材取之不盡,又怎會用到我這荒山野草呢……”說著不禁將麻袋向身後挪了挪。

夏千洛看著,一把抓住麻袋。

“……”韓若遠有些困惑地看著她。

接過他手裏的麻袋,夏千洛揚起笑,“他一定會用得到的!”

“這幾日你都不便下床,就好好在床上待著吧。”安亦然碾著手中的藥朝夜玄曦道。

“可是你要睡在何處?”夜玄曦微微皺了皺眉。

“不是還有榻?”安亦然不以為然。他的要求一向不太高,隻要整潔可以入睡就可。

“亦然!安亦然!”門外突然傳來那人兒的叫聲,兩人都驀地一震。

“你躺好,外麵隻管交給我就是。”安亦然皺眉看向床上的人。他知道夜玄曦綁架她的事可大可小,所以這件事必須先隱瞞。

“然兒他住於此處?”韓若遠新奇地打量著周圍整潔有條的花草與門前院落擺放著的曬草藥的竹篩架。

“嗯。”夏千洛笑著點點頭,“這兒的藥大多都是他親自采摘而來。”想起四年前在皇宮後山發現的小道,也一定是他經常上山而踩出來吧。

“吱呀。”門從裏麵被打開,走出若青竹般清冷挺拔的人。

“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