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目的一樣
“就在這休息片刻吧。宇文皓跳下馬,將韁繩綁在了樹上。
“我去找些水來。”一旁的易子墨說著便取了馬身上的水壺去了河邊。
坐在大石上,宇文皓疲憊地靠在樹旁,自洛兒失蹤,他便再也未睡過安穩覺。洛兒,你一定要平安無事……想著想著,他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於是緩緩閉上了眼。
易子墨灌滿了水壺裏的水回到樹下,見樹下已經睡了過去的人,於是搖搖頭在他對麵坐下。
“嘶……”忽然,他聽見了什麽奇怪的聲音,循聲望去,見樹上正纏繞著一條青蛇,正緩緩向樹下的宇文皓而去。
“小心!”易子墨不禁大叫道,宇文皓一驚,就在他驚醒之際,可能是驚擾到了青蛇。隻見那青蛇快速咬向他的手臂。
“啾!”隻聽一聲尖銳的鳴叫,一道白色的閃電穿過樹枝俯衝了下來,雪雕將青蛇叼起又重新飛回了天上。
“你沒事吧!?”易子墨見狀連忙上前。
“嗯……”宇文皓點點頭,那條蛇不算大,應該不會有事。他想著卷起衣袖,卻見被咬的傷口周圍已經紅腫了起來。
“有毒!”易子墨驚道。
宇文皓皺起眉,抬起手臂,吸了一口毒血然吐了出來。“也不知是什麽蛇,竟然這麽毒……”他擦了擦嘴角的毒血說道,“毒血吸出來應該就沒事了吧?”他抬頭看向一旁的易子墨。
“如果傷口不及時處理,你同樣會死。”
聽著聲音,兩人不禁一愣。這話不是從易子墨口中說出來的。
隻見草叢一動,一白袍男子牽著一匹棗紅馬走了出來。
兩人警惕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人,易子墨愣了愣,緩緩叫出聲,“……慕容宸逸?”
一旁的宇文皓也是一愣,隨即露出敵對的表情,手握緊腰間的皮鞭,“你怎麽會在這裏!?”
“不要亂動,小心傷口殘餘的毒血流向心髒。”慕容宸逸淡漠地看著他,“到時候你便必死無疑……”他牽著馬來到他身邊,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傷口,然後在一旁的草叢中找了一些草遞給宇文皓,“嚼碎了敷在傷口上。”
“……”宇文皓看著他將信將疑地接過草藥。
“你怎知這草可治蛇毒?”一旁的易子墨有些好奇地問道。
“當年夜玄曦中了蛇毒,我經常幫著亦然去太醫院找藥,自然認得些。”慕容宸逸看向他淡淡道。
將草藥敷好,宇文皓抬頭看向他,皺了皺眉,“你為何在這裏?不是應該在南靖國當你的皇帝麽?”
“我已退位。”慕容宸逸看向他一臉淡然,“如今南靖國的皇帝是我的皇兄慕容宸風。”
“那你到這裏來……”宇文皓看著他不禁皺起眉。
“。”
“……”夏千洛掙紮著睜開眼,周圍一片漆黑。這裏是哪裏……她坐起身,難道她已經死了嗎?她愣了愣,那南宮離呢!?南宮離在什麽地方!?
她在黑暗中摸索著,卻摔倒在了地上。
“啊!”她吃痛地叫了一聲。
忽然,一雙溫暖的手將她抱了起來。她不禁一愣,她不是死了嗎?為什麽還會感覺到疼?為什麽這雙手還是溫暖的?
她摸索著抓住那人的衣襟,“我……我還沒死嗎?”
抱著她的臂膀微微一頓,然後將她輕輕放了下來。
夏千洛感覺自己的手被輕輕攤開,然後一根指在她的手心溫柔地寫著。“……是?”她重複著寫在手心的字。
“那這是什麽地方?為什麽這麽黑?”夏千洛疑惑著,這地方怎麽連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能感覺到那人稍稍遲疑了幾分,然後緩緩拉過她的手。
“……”感覺到手心的字,夏千洛難以接受地搖著頭,“怎……怎麽會……怎麽會……我怎麽可能失明呢!?……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你快去點燈!快去啊!”
那雙溫暖的大手緊緊將她顫抖的手握住。
“你為什麽不說話?”夏千洛忽然疑問道。
那人沒有回答。
“難道……”她皺了皺眉,“你……不會說話?”
“是。”片刻,感覺到手心的字,夏千洛愣了愣,不禁有些同情起這個人來。
她失明了……什麽都看不見了……那南宮離呢!?在落水之前,他已經受了那麽重的傷……心中一慌,她慌忙問道,“是你救了我嗎?那你有沒有看見一個中了箭的男人!?”
放心。她感覺著手心寫下的字。“你救了他嗎!?”一聽南宮離並未與自己衝散,她不禁連忙問道。
他受了很重的傷,還在昏迷中。
聽了他的話,夏千洛不禁放下心來。“難道你是大夫嗎?”她問道。
嗯。
“怪不得。”她淡淡笑了笑,“你身上的藥草味很像是我的一個朋友。”
安亦然愣了愣,看向那個朝著自己微笑的人兒。
“可是,他已經死了……”看著那人兒露出悲傷的神情,他一愣,緩緩回過神,拉過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寫道,“我去找可以治你眼睛的草藥。”
“治我的眼睛?”夏千洛一愣,“還……能治嗎?”雖然不抱希望,卻又有些驚喜道。
我一定會治好你。
感受著手心的字,聽著走遠的腳步,她垂了垂眼,為什麽這個人讓她感覺這麽熟悉?
她終於醒了……靠在門外的安亦然看著天上的月亮,一雙如清潭般的眼眸閃著激動。在他在水邊發現她和南宮離時,起先他根本不信是她。可是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那張總是在夢中出現的臉,他知道她還沒死。
洛兒,沒想到我竟還可以見到你……
西鳳皇宮。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陸笙歌掙紮著想要掙脫開捆著自己的繩索。
“別白費力氣了。”從門外傳來的熟悉的聲音不禁讓他一愣,他看見鳳芊兒從外麵走了進來。
“聽說你夜闖皇宮是為了救那個臭丫頭?”鳳芊兒上前,一把捏住他光潔的下巴,“說,你是她什麽人!?為什麽對她這麽好?”她嫉妒地說道。是的,嫉妒,為何那些男人都那麽喜歡她?竟還寧願為她丟棄性命!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陸笙歌別過臉不屑道。他早從易子墨那聽聞她曾是怎樣迫害小姐的,若不是這惡毒的公主,小姐也不會遭受那麽多罪!
看著他,鳳芊兒冷笑了一聲,“竟敢對我這麽無禮……你不怕死麽?”
“……”陸笙歌撇著臉不說話。
“若你答應做我的夫侍,我倒可以留你一命。”看著他,鳳芊兒得意地笑了笑。
“做夢。”陸笙歌瞥了她一眼嗤了一聲道。
“……”看著眼前不屑一顧的人,鳳芊兒氣得抖了抖,“來人,把他扔進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