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消受美男恩

“怎麽會那麽傻嘛……”看著洛輕塵肩上的淤青,夏千洛心疼地努著嘴,伸手取了身旁的散瘀藥膏,“……疼嗎?”

“……”抬頭看著身旁擔憂地皺著眉頭的人兒,洛輕塵心中竟覺得比吃了蜜還要甜,於是笑著搖了搖頭。

“那個……”夏千洛看向身後站著的人,“輕塵為了我受傷,所以今天我想請一天假來照顧他。”

“……”看著正在為洛輕塵擦藥的人兒,陸笙歌不禁蹙了蹙眉,不屑地轉身走向門邊,“隨便你,反正今日也沒什麽事……”說著便走出了門口。

看著離開的人,夏千洛笑了笑,其實他也不是壞人。

她轉過頭看向眼前的人,半開的衣衫,露出光潔的右肩,柔順的黑發鬆散地垂在另一邊的肩膀,低垂的眉眼仿若一泓清泉。“……”一時間她竟看得愣出了神。

“小洛?”直到他奇怪地抬頭看向自己,她這才回過神來。

“嗯……嗯?”夏千洛幫著他將衣衫穿好,“你怎麽會去街上?”

“……”洛輕塵抿了抿唇,“我……我去找你,卻不見你和陸公子。之後問了郭管事才知道,你們上街了……”

“呃……”夏千洛有些歉疚,“是陸牛郎硬拉我去的……原本是想叫上你一起的……”

看著眼前的人,洛輕塵輕輕搖頭,“我隻是擔心你所以才會出去尋你……”

“輕塵……”看著他,想起自己這段時間對他的冷落,夏千洛不禁有些自責。“輕塵,對不起……”也隻有他才會這樣毫無保留地對自己好吧。

“小洛……”看著她,洛輕塵愣了愣,一雙驚訝的眼眸不禁緩緩變得柔和,好看的眉眼帶著淡淡的笑意,“隻要可以在你身邊就好……”

“輕塵……”腦中又想起陸笙歌的話,不禁臉上一紅,她在想什麽……

“衣服好漂亮。”

回過神,見他正看著自己的衣服。夏千洛低頭看了看,不自在地摸了摸頭發,“都是陸牛郎啦,說什麽做他的丫鬟至少要和他一樣穿的光鮮亮麗,不然會有損他的顏麵……”

看著身旁的人,雖嘴上抱怨著,但心裏應該卻是歡喜的。“小洛穿著很好看。”他淡淡地笑著,腦海裏卻不自覺地想起崖底雪天裏那個穿著

白狐裘的女子,在大雪中歡快地笑著轉著圈。

“真……真的?”夏千洛紅了紅臉,不禁有些欣喜。

“……小洛……”他張了張嘴。

“嗯?”夏千洛看向他,“怎麽了?”

“……”微張的嘴猶豫了良久,最終緩緩閉起,他垂眸搖了搖頭,“沒……沒事。”

“……”看著他如此奇怪的模樣,夏千洛不禁皺了皺眉,有些擔心道,“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他輕輕搖了搖頭。我們回去吧,回崖底。這句話,從今以後他在默默地藏在心裏。

北漠草原。

“母後……”

“住嘴!”一聲嗬斥讓宇文皓不禁愣在原地,他從未見溫和的母後發這麽大的火。

“你難道不知你父皇身體經過這一年多的調養身體才剛剛好了一些嗎?若是他得知你偷偷離開北漠,必然會動怒。你怎麽能不為你父皇的身體考慮呢!”

“母後……”宇文皓咬了咬唇,“皓兒就是因為擔心父皇的身體,所以才會耽擱了這麽久……”

“你!”看著兒子,玉姬怒道。

“是皓兒不孝……”他突然跪下,“可是母後能夠理解皓兒嗎?那個深愛的女子,在我麵前跳下萬丈深淵,可是我卻無能為力……”他抬起頭,“但皓兒不信她會死,所以皓兒要去尋她……”

“若她死了呢?”

身子猛然一震,宇文皓緩緩垂下眸,“那我也可以死心了……否則皓兒一世難安。”

“……”看著麵色悲傷目光卻堅決的兒子,玉姬微微歎了口氣,“去吧。”

宇文皓一愣,猛地抬頭看向她,“母後?”

“。”她淡淡道,“若你堅信她還未死……”

見母後已同意,宇文皓一臉驚喜,忽然卻又皺起眉,“那父皇……”

“放心吧。”玉姬道,“你父皇那我會去說,你不必擔心。”

“皓兒謝謝母後!”

夜已深,一輪碩大的圓月懸於夜空,照亮了廣闊的草原。

馬廄裏,馬兒都已漸漸入眠。一旁守馬廄的侍衛靠著馬廄欄杆混混欲睡。

忽然出現在馬廄旁的黑衣微微驚動了馬兒。隻見黑衣警惕地站立了一會兒,然後踱步走進馬廄,小心翼翼地解開其中一匹馬的韁繩。

“什麽人!?”牽著馬正欲走,卻被巡邏的的侍衛攔下,“竟敢偷王子的馬!?”

“是我。”他不禁皺了皺眉,向前走了兩步。

待看清了偷馬賊,兩侍衛不禁睜大了眼,“殿……殿下?”

“嗯。”宇文皓點了點頭,“既然知道是我,那就讓開吧,我要出去。”

“不知殿下這麽晚要去哪?”侍衛低著頭,微微抬了抬眼問道。

“這也是你們問的嗎?”宇文皓皺著眉,不禁抬高了語調。

“小的不敢……”見眼前的人露出不悅的神色,兩人連忙抱拳道。

“那就讓開。”宇文皓不耐煩道。

“……”兩人相視看了一眼,隻能為他讓開路。

見兩人讓開的路,宇文皓牽起馬,“記住,見到我的事不可告訴父皇。”

“是,殿下。”

“駕!”宇文皓跨身上馬,向遠處的駕馬而去。

玉姬看著月夜下漸漸駕馬遠去的人,緩緩放下了帳簾。

“宸逸……”

“洛兒?”混沌中,慕容宸逸聽見了久違的熟悉的聲音。

“宸逸……”

“洛兒!洛兒是你嗎!?”他驚喜地在一片混沌中尋找道。

“宸逸……”

忽然模糊混沌變得清晰起來,他看見不遠處站在崖邊的女子,一襲白紗裙在風中飄舞著,好像是水中的白蓮。

“宸逸……”那女子轉過臉看向自己,一行清淚從白皙的臉龐滑落。

“洛兒!洛兒你怎麽了!?”見她哭泣,他慌忙上前。就在他快要拉住她的手時,那襲白紗裙卻忽然消失。看著空無一人的懸崖,他開始不安起來,“洛兒?洛兒你在哪裏!?……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