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晨第一抹光輝鋪撒在東山縣的時候,在大部分市民還和對象摟抱著窩在溫暖的被窩中的時候,東山縣的體育場已經出現了五個年僅十六七歲的少年。

史浩負手而立,錢任豪,王華,龍江,張天強四人則排成隊整齊劃一的站在史浩身前,那架勢仿佛一個嚴厲無比的教官和一群等待受罰的士兵一般。

“接下來的日子你們將會接受一套負荷不亞於士兵的訓練,我希望你們能做好心理準備,其中的苦和累是你們絕對想象不到的,知道負重五公裏是什麽概念嗎?別擔心,這隻是熱身運動,現在你們想退出來我絕對不說什麽,但若是進入訓練,中途你們要放棄,我絕對會鄙視你們,如果連這點毅力都沒有的話,我不認為這樣的人能有多大的作為。”史浩負手而立,儼然一副嚴厲教官的派頭,他決定用方毅天訓練他的方法去訓練眼前的四人。

“浩哥,放心吧,我們既然選擇了,就一定會堅持走下去。”王華笑著說道。

史浩知道他們都有一定的武功底子,隻要將身體的強度提上去了,一切就簡單了,但是提升身體素質,反應神經等各方麵的能力卻是個浩大的工程,練武並非一蹴而就的,也不可能立竿見影,這是個長遠的征途。

“劈腿三百下,蛙跳四百米,負重五公裏,必須在上課前做完,沒有討價的餘地。”史浩厲聲喝道。

“浩哥,那你幹嘛?”

“我再去睡一會兒。”

“日。”剛抬腿練習著劈腿的四人‘噗通’一聲摔在地上,統一的臉部先著地。

史浩自然不可能真的去睡覺,他必須在縣大賽之前盡量提高自己的實力,雖然隻有一個月時間不到,就算不能有太大的進步,就當鬆動鬆動筋骨,熟悉一下方毅天以前所傳授的搏鬥技巧。

早上近八點,王華,龍江,張天強,錢任豪四人都完成了史浩規定的訓練,不過卻都累的趴在草地上動彈不得了,渾身酸痛,大腿的肌肉變得硬邦邦的,突然的超負荷訓練讓他們一時間還無法適應,汗水浸濕了他們的衣衫,躺在露水浸泡的草地上,享受著冰涼刺骨的寒氣,思維在這一刻變得一片空明,沒有以前失敗的頹喪,沒有挨打的憤怒,沒有訓練的苦累,他們的眼中,隻有掩飾不住的瘋狂。

四人相視,沒有人說話,從彼此的眼神中,他們已經可以明白對方在想什麽,四位少年瘋狂的大笑起來,笑的眼淚流了出來都沒有發現,肆無忌憚的笑聲在東山縣被寂靜籠罩的體育場上空蕩漾,直插雲霄。

他們今日的笑聲,在不久的將來,會讓所有人為之震顫,來自心靈的震顫。

將方毅天傳授的搏鬥技巧練習了一遍的史浩懶洋洋的靠在單杠上,下意識的掏出一根煙,點燃,吐出一口煙霧,眯著眼睛看著躺在地上的四位,嗬嗬,也許,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

上學的路上,史浩問道:“初中部還有多少勢力?”

“初中部水也挺深的,光是擺在台麵上的就是十多個。”

“水深,那我們就把水都抽幹,抽到他們都露出頭來為止。”史浩笑著說道,旋即大步流星的朝學校走去,因為訓練的緣故,他沒有開‘悍馬’出來。

東山縣一棟別墅小樓中,陳詩蕾單肩挎著書包從別墅中蓮步依依的邁了出來,今天天氣很好,早晨的太陽曬的人渾身暖洋洋的,陳詩蕾心情也如天氣般愉悅,昨天聽史青說浩哥好了,都沒來得及去看他呢。

“詩蕾,你下來了。”

陳詩蕾走了幾步,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出現在她眼前,這個身影和聲音已經連續半個月再她身旁縈繞,就仿如今天這般,靜靜的在自己家不遠處等著自己,然後和自己一起上學,放學,第二天,又是如此,半個多月,從不間斷。

陶良一身白色羽絨服,將皮膚襯托的頗為白皙,嘴唇不厚不薄,眼睛有神溫和,身高一米七有餘,弄著一個時下流行的韓式發型,整個人充滿著帥氣陽光,和陳詩蕾認識也有很多天了,對這個羞澀單純,細心體貼的女生越看越是喜歡,接觸的時間越久,便越想將她摟入懷裏全心的嗬護,這種柔柔弱弱的女生,最能勾起男生保護盒征服的*。

“陶良大哥。”陳詩蕾嬌笑一聲,一開始,她並不喜歡陶良來這裏等自己,可漸漸的,便習慣了。

再大的心理抵觸情節麵對長久的糖醋炮彈和無微不至的關懷也將變得脆弱不堪,一個單純的如一張白紙的女孩又怎麽經得住這般攻擊。

“詩蕾,我給你買了早餐,一直捂在衣服裏,還熱乎著。”陶良微笑著將一份早餐遞到陳詩蕾麵前,不得不說,一個細微的舉動,卻足以讓人感受到他的體貼。

“我剛才吃過了。”陳詩蕾脫口而出,見陶良帥氣的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不由得伸手接過了他手中的早餐,笑道:“謝謝。”

“嗬嗬,吃不下就用來暖暖手也是好的。”陶良微笑著說道,

“浩哥,你打算怎麽做?”走在去學校的路上,一臉淤青的龍江開口問道。

史浩打量著路過的女生,漫不經心的回道:“一個個收拾,不服的統統打到服為止,不要他們心服,口服就足夠了。”

“嘿嘿,我也是這麽想的。”

“走吧,錢總,你繼續找妞完成那個計劃,其他人,嘿嘿,會很刺激的。”史浩一臉邪惡的笑容,踏進了東山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