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浩看著非常豪邁的擺出一個‘大’字型口水將本就不太幹淨的枕頭浸濕,嘴角不經意的抽搐了一下,跟這廝同床共枕讓史浩受夠了。

龍江這廝睡覺從來不老實,睡夢中要不是摸史浩的胸部,要不就是伸手抱著史浩,一隻腳還搭在史浩的身上,這些天史浩也因為這些嚴重上火,臉上都爆出一顆小痘痘了。

洗漱了一番,史浩便在房間裏翻箱倒櫃,拿著龍江的衣服翻來翻去,口袋都快被戳破了,愣是一個子都沒有翻出來。

史浩異常彪悍的將龍江從床上踹了下去,龍江慘叫一聲連帶著棉被一起橫飛下了床。

“馬勒格壁,馬上就要進洞了,姓史的,我T要跟你打仗。”龍江爬起來滿臉怒氣的對史浩嚎叫道。

“來啊,我在床上等著你,剛洗幹淨菊花還擦了蜜。”史浩渾身赤裸,隻是穿著一條四角褲遮掩下體。

他橫躺在床上右手撐著腦袋以一個女人做出來很曖昧男人做出來卻異常惡心的姿勢看著龍江,看的後者好像有種自己被淩辱了的感覺。

龍江下意識的撿起地上的棉被緊緊的裹著身體,警惕的看著史浩,語重心長的道:“浩哥,我知道你好幾年都沒有開葷了,可是你要忍啊,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們是兄弟,如果發生性關係那就是**,是有為和諧社會發展的,雖然我早就有爆你菊花的想法。。。”

“給我兩千塊,我就讓你看一眼。。。”史浩是個含蓄的男人,所以他說話做事都這麽含蓄。

一談到錢,龍江的臉色立即一拉,不屑的說道:“就你那長了痔瘡的菊花,給我錢我都不看。”

史浩神色溫柔的看著龍江,蠕動了一下身體,讓自己的曲線畢露性感曼妙的身體靠近龍江一點,盡量用一種讓人聽上去親切溫柔的聲音對龍江道:“才兩千塊啊,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

“兩千塊可以叫一個比你帥千萬倍的鴨了,我想怎麽看就怎麽看,橫看豎看倒立看。”龍江不屑一顧的回到床上,將還保持那個將他惡心的胃中翻江倒海的曖昧姿勢的史浩推到一旁。

他發現浩哥做這種姿勢那殺傷力還真不是一般的震撼,龍江撇嘴說道:“你要錢就明說,不過明說了我還是不會給的。老子一個月也就五千,現在都用了一半,給你下半個月吃飯的錢都沒了。”

史浩明天要去豐海大學和潸潸見麵,他身上就剩下幾百塊錢,倒是請潸潸吃頓飯的錢都不夠,那樣實在太寒酸了,所以史浩不得不恬不知恥的來找已經跟他第一百三十八次鬧絕交的龍江借錢,好聲好氣的說道:“江哥,咱們這麽多年兄弟不會這麽絕情吧。”

“彼此彼此。”龍江雙手抱著後腦勺躺在那個不知道被多少口水浸泡過的枕頭上,懶洋洋的望著天花板,用眼角的餘光瞥著史浩。

“你到底借不借?”史浩雙眼圓瞪,右手抓住龍江的衣領,滿含怒火的看著龍江。

“我就不借。”

“一千五。。”

“免談。。”

“一千。。”

“沒有。。”

史浩一咬牙,說道:“給你想一套武技,借不借?”

“成交。”龍江雙眼頓時一亮,跳起來含情脈脈的看著史浩,那架勢好像不抱著史浩狠狠的親一口不夠表達自己內心裏的激動一般,說道:“你要多少,一千?”

“免談。”

“一千五。。”

“我不要了。”

“好,兩千就兩千,給你。”龍江下血本了,拉開枕頭的枕套拉鏈,從裏麵拿出一疊百元大鈔,數了二十張給史浩,每數一下他的眉頭就要皺一下,好像在割他的肉一般。

史浩看的猛翻白眼,這廝竟然陰險到這種地步,把錢藏在枕套裏壓著,難怪剛才翻找了那麽久一毛錢都沒有找到,這廝倒是把自己的摳門發揚的很光大啊。

揣著兩千塊錢,懷著與潸潸見麵的美好憧憬,史浩美美的進入了睡夢中。

和潸潸約好了三點鍾在豐海大學門口碰麵,史浩早上七點不到就爬起來了,光是漱口就漱了三次,生怕見麵的時候說話會有口氣。

一向都隻是用清水洗臉依舊能夠保持清新爽朗的史浩這一次竟是用上了龍江的洗麵奶來來回回將那張也沒什麽好洗的臉洗了好幾遍,洗麵奶用了半瓶才善罷甘休。

隨後對他那頭短碎發進行了一番大清洗,看著鏡子裏濕漉漉的頭發耷拉在腦袋上,平凡卻並不粗糙的臉,史浩露出一個自認為燦爛無比老少皆宜的笑容,朝天一指:“飄柔,就是這麽自信。”

回到房間中用吹風機將頭發吹幹,用往頭上摸上一把發蠟,將頭發弄的油光錚亮,套上一件西部牛仔式的皮衣外套和牛仔褲,下巴上留著點胡渣,還別說,真有那麽點味道。

龍江此時也醒了,正坐著靠在床頭上,嘴裏叼著跟煙吞雲吐霧著,這是他的習慣,每天醒來都必然靠在床頭上吸一根煙才會起來。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吸煙有害健康,但是煙這個東西,就好像**一樣,一旦嚐試到那種滋味,就很難戒掉了。

龍江突出一口煙霧,從來都不注意自己個人外在形象的家夥竟然這麽早就爬起來精心打扮自己讓他有點費解,問道:“你打扮的這麽騷包,去相親呢?”

“聰明,哥還真就是去相親。”史浩打了個響指,得意的看著龍江說道。

龍江一想到自己長的這麽高大帥氣,每天晚上卻隻能靠左右手或者偶爾去找個小姐降火,這廝卻一來就是相親,心裏就有點小糾結了,說白了就是不平衡。

龍江糾結的抽煙都沒有味道了,將煙蒂按在煙灰缸中熄滅,碎碎念叨:“早知道哥拚著不要你的武技也不借錢給你,真是助紂為虐啊!”

“錯了,你這是成*人之美。”史浩眉飛色舞的說道,現在他的心情無疑已經亢奮到了極點,現在就算龍江對他破口大罵詛咒他英年早泄史浩也不會動怒。

“一切有利於你的事,對於我來說都是助紂為虐。”龍江不甘心的撇嘴說道。

“不跟你扯談了,我要出發了,記得跟我請兩天假,工資從你工資裏扣。”史浩嬉皮笑臉的說道,隨即就拋下即將暴走的龍江奪門而出。

“去你馬勒格壁的。”龍江抄起地上的拖鞋就朝史浩丟了過去,不過被後者輕鬆的閃過了,史浩隻留下一句話就消失不見了:“你要是知道我媽是誰就去吧。”

黃強昨夜回到宿舍便徹夜無眠,他並非木頭,雖然當時他沒有悟出史浩那番話的道理,但是躺在床上靜靜的回想一下,卻也多少有點感觸。

以前的武術教練灌輸給他的信息就是勤學苦練,將每一個招式練的滾瓜爛熟,卻並未讓他靈活變通的運用,如果隻是按照套路去打,那若是碰到一個手腳亂踢亂踹的人總不能也勉強別人來跟著你的套路出招吧。

他明白了史浩的話裏變通和靈活,武功絕不能拘泥於一格,或許可以拋開那些固定的套路,隨心所以的去練習,隻有找到合適自己的武技,那才是最好的。

四點鍾睡覺,八點鍾黃強就起床開始練功了,雖然他從史浩的話中悟出了一點東西,但是也不可能一夜之間就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幾乎和往常沒有什麽變化、。

黃強依舊被所有學員當做空氣從他們身邊流過,孤零零的像隻被拋棄的孩子般走到訓練場那個被人遺忘連光線都不太願意涉及的角落。

練了一段時間基本功後,他便開始反複練習著龍江傳授的那套並不算高明幾乎所有學員都已經能夠運用自如的武技,隻是隱約間,他的招式和招式之間發生了一些輕微的變化。

也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但是可以看出,他已經逐漸在改變,不在拘泥於按照古板的套路練習了,雖然這種變化微乎其微,但不得不說,這是個好現象,隻有勇於嚐試的人才能獲得更大的利益。

和往日一樣,全部的早餐依舊由黃強負責,黃強也如同往常那般,沒有任何怨言的去幫他們買早餐,隻是有點變化的是洪皋和黃強的關係越發的緊張了。

本來就對黃強不屑一顧認為他就是爛泥扶不上牆朽木不可雕的一個廢人,因為黃強和小師妹祝靈兒的事,他看向黃強這個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的眼神隱約間已經帶著些許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