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和另外一個青年立即將視線放在史浩身上,四道灼灼的目光死死的鎖定著史浩,全神警惕起來,若是史浩有絲毫不軌的舉動,他們便會在第一時間保護大胖子的安危。
史浩眼神很冷,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大胖子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轉而是一幅前所未見的警惕和陰沉,兩人對視良久,誰也不曾退讓半分,大胖子被史浩如狼一般陰冷狠厲的眼神盯的全身發毛,額頭逐漸冒起了汗水。
良久。。
史浩突然輕輕咧嘴,嘴角劃出一道玩味卻又帶著些許調皮韻味的笑容,他伸手拍著大胖子滿是肥肉的肩膀,笑著說道:“放鬆放鬆,跟你開玩笑的,我怎麽舍得殺你們呢!”
大胖子見史浩的笑容帶著些許戲謔的味道,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龍江,王華等人,他們臉上也紛紛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邪笑,知道自己和其他人都被史浩耍了。
不過他心裏卻是有些小小的竊喜,暗暗呼出一口沉悶的氣,感覺舒坦了許多,方才與史浩僵持的時候,心裏的沉悶讓他險些就要支撐不住。
他自問自己在商場上混跡數十年也算得上是一方霸主,就算會見省委書記也從來不曾遇到過像今天這麽壓抑的情況,這個紅發青年,光是心性之堅韌就已經是常人無法媲美的,要是自己手上有這種能人,也就不會這麽累了。
大胖子也不虛偽,笑罵道:“臭小子,剛才真被你嚇壞了。”
“嘿嘿。。”史浩得意的笑了笑。
小方和那個參賽的青年見狀,也紛紛暗自鬆了一口氣,不過卻仍舊沒有放鬆警惕,畢竟對於史浩的為人,他們在資料上也有所了解,這家夥是個反複無常,性格多變,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當然,這是形容的好聽點,說的難聽點,簡而言之,就是神經不正常的人,人格分裂症患者。
前麵是一個長方形的台子,長度在十米左右,寬度隻有五六米,放著一張桌子,還有一副敲定喊價的錘子。
不一會兒,一名年輕帥氣的小夥子拿著一個無線麥克風走上台,麵朝大眾微微躬身,所有人都已經坐定,喧嘩聲漸消,隨之而來的是如雷的掌聲。
青年對著麥克風嗯了幾聲,音質良好,麵帶微笑的開口說道:“很榮幸大家能夠來參加這個慈善拍賣晚會,這說明各位發家之後仍持有一顆仁愛的心,這次義拍所得將全部見捐獻給地震災區的難民,讓他們早日重建美好家園,我們這次也很榮幸的邀請到國內當紅歌星李欲春,李欲春是C市土生土長走紅全國歌星,確實是我們C市的驕傲,現在,用你們最熱烈的掌聲有請李欲春上場。”
“啪啪啪啪啪。。”
掌聲如雷,一波一波回蕩在會場上空,掌聲還未落下,一名身高一米七幾的年輕人便從後台緩步走了上來,不少人還是李欲春的粉絲,再次引起一撥又一撥的掌聲,山呼海嘯一般起伏著。
史浩和龍江等人瞪大著眼睛瞅著這位國內當紅歌星,這還是人生第一次麵對麵的看明星啊,不過史浩和龍江眼珠子都快看出來,愣是沒分辨出這個人到底是男還是女。
說是男的吧,又長的那麽秀氣委婉,說是女的吧,可又沒有一點女的象征,該凸的不凸,該翹的也不翹,前胸整一個平坦的高速公路,人家十幾歲的小女孩怎麽的都有個饅頭那麽大,這個看上去也有個兩個饅頭,不過是旺仔小饅頭。
史浩和龍江同時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本地人大胖子,看的大胖子心跳加速,史浩迷茫的問道:“他到底是男是女?”
“這個。。。我也矛盾了。”大胖子不好意思的說道。
“靠。。”史浩和龍江整齊劃一的朝大胖子比劃了一根中指,隨後又將視線放在台上那個歌星身上,繼續研究起來,期待看出一點能夠區分性別的家夥。
主持人親熱的和李欲春握了握手,隨後激動的說道:“這次李欲春能夠親臨現場,簡直就是錦上添花啊,這次李欲春還專門帶來一首新歌,這首歌也是專門為災區人民譜寫的,現在有請李欲春為我們帶來一首原創主打歌【信春哥,得永生】,大家掌聲歡迎。”
哀傷低迷的音樂聲響起,李欲春朝台下的人熱情的揮手,“大家晚上好,我是李欲春,祝大家能有個愉快的夜晚,都能拍到自己看中的東西。”
“晚風把榮華吹澀,名利是如此淺薄,哥一生的崢嶸,一眨眼就沒落,別問哥過的如何,問了哥也不說,哥的眼神如此寂寞。。。。。”
淒美的音樂曲調和歌詞搭配著低沉哀傷的嗓音,似乎演繹出一個人一生的坎坷,唱出那種成敗的辛酸史,一切都如過眼雲煙。
“這歌詞簡直就是為我量身譜寫的嘛。”史浩神色黯然的喃喃道。
一曲完畢,主持人帶頭鼓掌,台下眾多人士也紛紛鼓掌,雖然這李欲春長的實在有些委婉,但是這歌唱的確實不錯,值得獻上掌聲。
主持人大聲說道:“感謝李欲春為我們帶來一曲如此動聽傷感的歌曲,請記住李欲春,記住這首歌【信春哥,得永生】,好了,一首歌曲將拍賣晚會的序幕拉開,接下來進入正題,相信在座的各位也等的不耐煩了,現在開始拍賣第一件物品,拍賣所得的收益將全部捐贈給災區難民,相信在座的都是有錢有勢的大老板,該出手就出手哦,就當日行一善嘛!”
“第一件拍賣物品是一件衣服,相信這件‘霓裳羽衣’會讓在場所有的人士為之瘋狂的,穿上它,立即讓你變成萬眾矚目的焦點,想讓自己的女伴成為眾星捧月的公主嗎?各位老板可要加油嘍。”
主持人在台上唾沫橫飛,繪聲繪色的演講著,伴隨著他的聲音。
在所有聚光燈的照耀下,台上最頂端緩緩垂直降下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連衣裙上似乎鑲有某種鱗片,將聚光燈的光芒全部接受反射,整件衣服就好似綻放著碧光粼粼的璀璨光芒,璀璨的讓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舍得移開視線。
史浩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張秀,此時這個一直緊張的不敢說話的女孩兒雙眼發直的盯著那件‘霓裳羽衣’,眼中有驚羨,有喜愛,還有深深的渴望,女人對於漂亮的衣服的渴望和喜愛,那就相當於男人對於美女的渴望和欲望。
會場裏無論年齡大小老少的女士一個個都充滿渴望,目光一動不動的放在那件緩緩降下來的衣服上,然後又將渴望的眼神望向自己身邊的男人。
台上那小夥最樂意看到這種情況了,展開笑容說道:“這件霓裳羽衣是由國內頂尖服裝設計師葉景明傾力設計和選材製造的,無論是做工還是款式都是國內獨一無二的,穿上它,你就將成為獨一無二,美輪美奐的公主。”
“底價二十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萬,現在開始出價。”
史浩不禁暗暗咋舌,一件衣服底價就出二十萬,看來還真是物以稀為貴,人的心理就是如此,一件東西就算不怎麽好,不怎麽想買,但是當有另外一人要買的話,就會感覺是自己的東西被搶了,而這件物品的價值也就跟著飆升。
不過這件霓裳羽衣確實美輪美奐,就連史浩這麽沒有藝術鑒賞力的俗人都暗暗讚歎,庾康身旁的嬌豔女人兩眼瞪得老大,看著霓裳羽衣眼睛都不眨一下。
女人依偎在庾康的懷裏,嗲聲嗲氣的撒嬌道:“康哥,我想要那件衣服,你買給我好不好嘛,晚上你什麽要求人家都答應你!”
庾康想了想,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一狠心,拿起自己的牌子舉過頭頂,第一個開價:“25萬。”
主持人心中一喜,看著庾康那邊,解說道:“五十號老板出價25萬,旁邊的漂亮女士能有這麽大方的愛人,可真是幸福啊。”
主持人也都是信口雌黃,油嘴滑舌,台下燈光柔和,距離十多米,他哪裏看的清女人的長相,不過能帶到這裏來拋頭露麵的,也不可能有什麽歪瓜裂棗。
他的話無疑就是一種催化劑,立即讓氣氛活躍起來,很多女人聽到這話,都幽怨的看著自己的男人,責怪他們不夠愛自己。
這些成功男士哪裏能忍受這種目光,不少年輕點的老板已經開價,不一會兒價錢就已經彪上了三十五萬,又是庾康叫的價,直接從三十萬加到三十五萬,不過很顯然,還並未到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