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冷然說道:“這顆手雷,我相信它的威力足夠毀滅三十米範圍之內的一切生物。”
“你真的不怕死?”麵對王華瘋狂狠厲的眼神,聶建都不禁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意,如果為了抓住王華一個人而損失近兩百個武警,那代價也實在太大了。
“怕,當然怕死,不過既然左右都是死,我何不走的轟動一點。”王華神色戲謔的說道。
頓了頓,仰頭望了望樓頂上的狙擊手,王華一臉的冷笑,似在嘲諷,又似鄙夷,說道:“不要打心髒,打中心髒雖然必死無疑,但在之前還會有八秒鍾的潛意識反應,那樣我有足夠的時間拉開手雷的拉環毀滅這裏,打眼,眼球的後兩寸是反應神經中樞,打中這裏,我絕對沒有拉開拉環的潛意識反應。”
王華恬著臉,戲謔的笑道:“不過,前提是你們有那種槍法和足夠的自信。。”
王華自顧自的說著,卻是讓一群狙擊武警紛紛汗顏不已,坦白的說,他們沒有那種自信,更沒有那種槍法,他們沒有把握一槍打中被一個警察遮掩住整個身體和半張臉的王華的眼球位置。
“我不介意你們和我一起死,真的不介意,你呢,聶大局長。。。”王華一步一步的走向聶建,神色怡然不懼,近兩百名持槍的武警似乎根本不曾被他放在眼裏一般,也隻有聶建一個人,能夠入得了他的視線。
走到聶建的身邊,王華輕輕的說道:“聶歡真的很可愛,而且她好像特別喜歡跟我們的小寶和馮帥玩,現在這個時間,他們估計在哪個飯店吃飯吧!”
“你抓了我妹妹?”聶建冷然說道,神色陡然變得陰沉無比。
王華似笑非笑的說:“我可沒有這麽說。”說著,用膝蓋頂了一下被他控製住的那名警察的屁股,冷聲說道:“愣什麽,快點走。”
那名警察嚇的雙腿直打擺子,那一顆手雷可就放在自己下顎旁邊啊,真要是爆炸了,自己毫無疑問會被炸的支離破碎,估計連肢體的碎片都找不到了,幹警察這行,還不是什麽好差事啊。
聶建看著王華的背影,陰沉的說道:“疏散人群,封鎖逍遙居,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離開。”
“是。。”接到命令的武警小隊長紛紛邁開腳步,分散開來,以最快的速度將周圍的居民疏散開。
王華快速退到主要街道上,這裏離門口還有近百米的距離,但是大門口卻已經被十數個武警封鎖住了。
王華回頭看一眼小道,兩百名武警已經悉數分散開來,而且周圍的居民也被很‘客氣’的從房子裏請了出來,全部安排在百米開外,周圍喧鬧聲不斷,震的人耳膜發麻。
居民紛紛逃竄,而武警則一步步緊逼著王華,王華走一步,他們也跟進一步,但是距離始終保持在二十餘米。
主要街道上,王華方圓二十米內空無一人,但是二十米開外便是人聲鼎沸,人山人海,讓挾持著一個警察的王華在黑夜裏顯得異常的突出。
“好久沒碰到這麽龐大的陣勢了,我王華也有這麽榮幸的一天呢。。”
王華心裏苦笑,看來聶建這次真的是狠下心要幹掉自己,實在沒辦法逃出去的話,就隻能和他們同歸於盡了,不知道浩哥和龍江他們有沒有脫身,希望他們已經成功逃脫了,哎,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這麽多警察抓不住一個劫匪,太誇張了吧。”
“那個人好帥,好有魄力哦,這麽多警察都不怕,感覺跟拍電影一樣,要是那個帥哥綁架的是我該有多好啊。”
“女人花癡起來還真是不要命,相信以你的花容月貌,比這群警察手中的槍殺傷力大多了。”
“你們這群鄉巴佬懂什麽,這是時下最流行的非主流,土鱉子。”
“嗬嗬,以姑娘的體型和五官足以當之無愧的稱之為肥豬流了,豬流感就是你們這群‘洋憋子’鬧出的。”
王華和武警那邊還沒有鬧起來,觀眾這邊就已經先鬧開了,一個個吵的臉紅脖子粗,要不是有武警的鎮壓,都要拿板磚直接拍過去了,有些人拿出像素還是不錯的手機拍了起來。
這種場麵,可是難得一見,拍下來至少還可以跟親朋好友炫耀一下自己經曆過,親眼目睹過這麽驚險刺激的警匪大戰,雖然。。。隻是被武警保護起來站在一邊看。。
還有的人則是故作深沉,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分析劫匪的動機和實力情況,然而根據現場的情況對警匪兩方做出一番無厘頭的評價,最後預測一下結果---劫匪這邊必敗無疑。。
不管如何,還沒有到萬不得已的地步,王華都不想放棄生的希望,他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就終結在這裏。
人生中,還有更高更輝煌的舞台等著自己去表演,人生中,還有更多精彩需要自己去演繹,人生中,還有幾個生死與共的兄弟讓自己放不下,人生中。。。。。還有一個傻傻的女人讓自己魂牽夢縈。。。
“狙擊手準備,務必要一槍擊斃目標。”聶建對著對講機陰沉的說道,頓了頓又道:“有必要時,可以犧牲那個民警。”
“明白。。”樓頂上那些收到消息的武警狙擊手都帶著一個特種部隊類似的黑色口罩,看不清表情,隻能看到那一雙有如利劍一般冷漠的眼神以及冷冰冰的聲音。
數個狙擊手幾乎在同一時間拉動狙擊槍的滑膛,眯著眼睛透過狙擊槍的瞄準器看著主街道上的王華,準星已經對準了王華的眼睛,似乎真的打算試試打王華的眼。
不過微微有些顫動的手,卻透露出他們仍然沒有絲毫把握的信息,一旦失手,可能就會造成慘重的傷亡。
王華似乎感受到什麽一般,抬頭看了一眼遠處樓頂上那幾個武警狙擊手,頭往裏麵縮了縮,剛好將被他控製住的警察的腦袋擋住了自己的腦袋。
雖然他不相信武警狙擊手有那麽神準的槍法,但是也不能這麽暴露出目標給人當靶子打,他淡淡笑道:“哥們,看來那群警察打算犧牲你了。”
“什麽?”那個民警同誌驚恐的吼道:“不可能,他們是武警,不會這麽絕情的。”
“喏,狙擊手已經在瞄了。”王華朝上麵揚了揚頭,臉上始終保持著一股淡然的神色,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是不是覺得很冤,是不是覺得很憋屈,很驚恐?”
民警沒有說話,但是王華從他微微顫抖的身體卻已經知道了一些信息,淡然說道:“如果想活命,就聽我的,我和你一樣,同樣想活命,所以我不會輕易傷害你,前提是你聽從我的吩咐,如果你膽敢反抗,我就不保證你的安全了。”
“你。。你要我怎麽做?”民警顯然也並不像因為一個月兩千塊錢的工資奉獻自己寶貴的生命,聲音雖小卻有些急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