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重傷住院的顏風完全痊愈出院,得知了史浩近來的困惑,顏風還沒來得及休息幾天便毅然決定出去幫助史浩,僅僅花了一個星期,顏風便通過各種渠道熟悉了東山縣的勢力劃分情況,並且製訂了一個詳細的列表清單,看上去一目了然,這份清單也給雨星以後的征戰免去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就光這一點,史浩便不得不佩服顏風收集情報的能力。
九月初,消失了一個月的顏風再次回來,並且給史浩帶來了楊林以及東山縣黑社會各大老大的詳細情報,從顏風整理出來的列表上,史浩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各位老大的詳盡情況,從他們的生活習慣到家庭情況再到各種喜好等等都清楚無比,有了這份清單,要對付這群看似牛逼的老大就輕鬆多了。
不過這並非史浩最關心的,史浩此時最關心的還是新局長聶建的情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為了更好的在東山縣做壞事,史浩不得不再次辛苦顏風去調查一下聶建的情況,聶建身為警察,其警惕心自然比常人要高許多,行事作風都非常的嚴謹,這也讓顏風的工作更加的艱難,‘情報員’去調查局長,看上去似乎真有點滑稽。
這些日子東山縣也相對比較平靜,迫於聶建的淫威,各大勢力都隱忍不發,各種娛樂場所的非法交易也消失了大半,但有些膽大點的老大為了生存,也不介意鋌而走險,頂風作案。
史浩手裏的三十五個精英現在都被趕到工地上搬磚去了,過著每天加班加點的生活,這看似風平浪靜的背後,隱藏著什麽危機,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還是一直這麽沉寂下去,沒人能夠說的清楚。
調查聶建的工作無疑是相當艱難的,這一次顏風花費的時間要長的多,光是收集聶建一人的情報便花去了半個月的時間,直到九月中旬,身心疲憊的顏風終於在萬眾期待下回來了,而且這一次,他也並沒有讓史浩失望,帶來了一個令人無比振奮的消息。
顏風是在淩晨三點回來的,也顧不上去睡一覺,便闖進史浩的房間,伸手要把正在大流口水的史浩從睡夢中拍醒,睡夢中的史浩依然保持著超高的警惕心,迅捷出手抓住顏風伸過來的手,順勢向下一帶。
顏風雖然也寫了兩年的武功,但和史浩比起來差距卻顯而易見,而且此時顏風已經是好幾天沒有合過眼,身心疲憊的他別說動武,就是動一下都覺得很費力,麵對史浩的攻擊,他隻能無奈的放棄抵抗。
不過史浩眼疾手快,睜開眼便發現來人是顏風,連忙鬆手,但慣性使然,顏風依舊倒在沒有蓋被子的史浩身上,兩人來了一次肌膚的親密接觸。
雨星睡眼惺忪的走到大廳剛要去找廁所,卻聽到史浩的房間有響動,便揉著朦朦朧朧的睡眼走過去探頭看了看,竟然看到顏風趴在史浩的身上,而史浩雙手張開,任由顏風趴在身上,雨星不由得瞪大了雙眼,慵懶的睡意一瞬間全部消失,心想難怪浩哥身邊那麽多美女他都一點不心動,原來是好這口。
史浩轉頭見雨星愕然的站在門口張望,從他錯愕的神色裏史浩能很清楚的明白雨星的想法,連忙將顏風從身上推開,怔了怔‘淩亂’的睡衣說:“剛才你看到的都是幻覺。”
雨星恢複常態,轉身朝廁所裏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非禮勿聽非禮勿視,我在夢遊,恩,我一定是在夢遊。”
顏風有氣無力的朝雨星喊道:“星哥,你,你誤會了,我和浩哥,其實沒什麽,哎,這要怎麽解釋。。。”
史浩也這種事沒法解釋,隻會越描越黑,便沉下心,做正身體,見顏風滿臉的疲憊,雙眼布滿了血絲,臉色憔悴,史浩對顏風說:“你先去睡覺吧,有什麽事明早再說。”
顏風也實在累的不行了,聽史浩都這麽說了,便不再堅持,轉身走到客廳,直接就和衣在沙發上睡著了,史浩看著躺在客廳沙發上的顏風,心頭有些酸酸的,輕聲喃喃道:“辛苦你了,等我大仇得報,我一定幫你們兄妹討回公道。”
第二日上午十點左右,顏風睡到自然醒,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工作的時候睡覺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因為他們必須每時每刻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注意目標的一舉一動和各種喜好,因為這些都很可能是關鍵的信息。
史浩、龍江等人此時都坐在客廳,見顏風醒來,不由得都坐直了身體,史浩問道:“聶建的情況調查的怎麽樣了。”
“聶建生於一個警察世家,祖孫三代都是從事警察行業,從小受家庭的影響,耳濡目染,養成了嫉惡如仇的性子,此時從小跟著父親習武,學習了各種偵查技巧,因為他父親在省城是出了名的警察,得罪了許多黑社會的老大。”
“在他十五歲那年,社會上的仇家綁架了聶建,聶建的父親聶康為了救他,用自己當人質的條件將聶建換了出來,在最後的搏殺中,聶康被劫匪一槍擊中腦門,一槍斃命,而聶建也親眼目睹了劫匪殺死他父親的經過,從此樂觀開朗的聶建便逐漸變得沉默寡言,對誰都冷漠如仇人,尤其是對黑社會更是恨之入骨,但是對於與他相依為命的妹妹,卻是寵愛有加。”
“|十六歲那年他毅然加入了省城最有名的警校,在警校的成績一直都是一枝獨秀,以絕對的差距壓製著警校所有的學員,他這個人實在太過於優秀,加上性格冷漠,導致在警校根本沒有朋友”
“在警校呆了五年,每一次比試都是以絕對的優勢獲得第一名,甚至於特種部隊的人都不得不對他豎起大拇指,出了警校,他直接被分配在省城的刑警隊工作,工作五年,偵破大小案子無數起,掃蕩了省城百餘個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在他殺死殺父仇人的時候就曾立下誓言,在他有生之年,勢必要鏟除所有的黑社會組織。”
“他的能力雖然毋庸置疑,但為人太過於孤傲,為人獨來獨往,我行我素,很不得領導的好感,所以一直沒有得到什麽升官的機會,而且因為他一個人,導致省城很多警察的第二收入斷絕了來源,碰巧東山縣發生幾起大案,省城的高層便順理成章把他調到東山縣來當局長,他沒有什麽業餘生活,在東山縣的這些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隻是每天都會在晚上七點準時給他妹妹打一個電話,而且最近他妹妹會來一趟東山縣看望聶建,明天下午三點半到站。”
顏風雖然有一份詳盡的資料,但這麽一大堆東西他卻順口溜出,資料擱在一旁看也未看一眼。
“他妹妹會來?”史浩嘴角不禁然飄起了一絲邪笑。
第二日下午,一輛警車朝火車站駛去,警車中坐著四個警察,開車的警車說道:“真是麻煩,打麻將的時間竟然被派來接人,聶建那龜孫子就不會讓人消停一下。”
“誰讓人家是局長,你有什麽辦法。”旁邊的警員無奈的歎了口氣。
坐在警車後麵的警員說:“省城真他媽是吃飽了撐的,竟然派這麽個鳥人過來當局長,把咱們的第二收入都給斷絕了,每個月拿一千多塊死工資,抽煙都不夠,娘希匹的。”
這時,駕駛警車的警察突然從後視鏡看到兩輛麵包車急速飛馳而來,不屑的笑道:“兩輛麵包車竟然也開始飆車了,真把老子這輛警車不放在眼裏呢!”
另一名警員笑道:“你管那些鳥事幹嘛,那是交警的事。”
兩輛白色麵包車片刻間便從警車兩邊飛馳而過,很快的就消失在那些警察的視線裏,車中的警察都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隨即又自顧自的聊了起來,轉過一個彎之後,卻又見剛才兩輛白色麵包車並排停在路中間,將路全部封死,兩輛車的車頭碰撞在一起,車旁幾個青年正推推攘攘的好像快要打起來了。
車中警察恥笑道:“讓你他媽去飆車,這樣都沒撞死,狗日的算你們好命。”
路被封死,警察隻能將警車停了下來,旋即除了駕駛警車的警察之外的三名警察當即下車要去驅趕前麵的幾個青年,走下車便大聲叫道:“前麵幾個,趕緊把車挪開,否則給你們個阻礙公務抓你們進號子。”
見前麵幾個青年沒有反應,依舊在你推我我推你,就是不開戰,三名警察當即憤怒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