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坐在客廳愜意的吃著早餐喝著牛奶的王華,江東陽神色中陡然閃過一絲驚慌,但瞬間便恢複正常,看著王華淡笑道:“原來是王兄弟,大清早的到我家裏來不知道有什麽事?”
“江東陽啊江東陽。”王華放下早餐和牛奶,用紙巾擦了擦嘴,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江東陽,嘴角微微上揚,說:“你還真是個老狐狸。”
江東陽神色陰沉下來,說道:“老弟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
王華不屑的冷笑道:“愛不愛聽那是你的事,收了浩哥那麽多錢,沒想到你他媽現在竟然想害死他,你還真是喂不飽的狼啊。”
江東陽沉聲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現在請你們馬上離開,否則我會告你們私闖民宅。”
王華起身走到江東陽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東陽,冷然說道:“今天下午要是浩哥他們四個人還沒有安全出獄,後果自負。”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的。
江東陽冷笑道:“你這是在威脅我,或者我可以理解成你在藐視王法?”
王華撇嘴不屑的一笑,聳了聳肩說:“不,我沒有藐視王法,我們隻是從沒有把一個小小的縣政府放在眼裏。”頓了頓,指著江東陽的鼻子冷哼道:“更沒有把你一個小小的局長放在眼裏,幹掉你的難度並不比幹掉一隻螞蟻難,記住我的話,浩哥要是出了什麽事,你是第一個下地獄的。”
“你敢亂來,我第一個把你送進監獄。”江東陽同樣不屑的說。
東山縣警局大門前,三個青年來回徘徊,這三個青年赫然就是三十五個瘋子其中三個瘋子,此時還是早上七點多,警局門前並沒有什麽路人,隻是警局的警衛室有幾個警察.
警衛室的警察見三個穿著黑色西裝看似黑社會的青年在警局門口徘徊了十多分鍾,兩名警衛便走出去喝道:“你們三幹啥呢,沒事一邊玩去,這裏是你們溜達的地方嗎?”
三名青年相視一笑,其中一個看著警衛和善的說道:“警察叔叔,我們想送你們警局點東西。”
兩名警衛驚詫的望著說話的那名青年,不過很快就釋然,很多警察為市民解決了一點問題,便會送點錦旗之類的物品,警衛問道:“你們送什麽東西?”
“送你們一張去地獄的直通車票。”三個青年同時猙獰的笑了起來,旋即同時出手,三個青年六雙手瞬時間探住了那兩名警衛的脖子,奮力一擰,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兩名警衛還沒來得及產生恐懼的想法便已經雙眼一翻,氣絕身亡。
三名青年瘋子緩緩走向警衛室,在離警衛室五六米開外的地方掏出一顆手雷,旋即帶著一股子邪邪的笑意轉身朝警局裏麵走去,身後的那個警衛室陡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大塊大塊的磚頭塊在空中向流星雨一般飛灑,將周圍的自行車,摩托車,小轎車砸的‘砰砰’作響。
已經走到十數米開外的三名精英學員也就是外界俗稱的瘋子仿佛沒有感受到身後的巨大爆炸一般,仿若無人的徑自向警局走去,走到警局大門七八米處的時候,三個青年陡然停了下來,三人同時從懷裏小心翼翼的掏出三顆手雷。
“警察局,給我見鬼去吧。”三個青年相視撇嘴,露出一絲瘋狂的笑容,旋即同時重重的將手雷從大門口丟了進去,三顆手雷在空中劃著一道曼妙的拋物線掉落在警局的大堂。
在丟出手雷的那一刻,三個青年便陡然轉身全速朝反方向狂奔,身後是一片衝天火光,狼煙形成一個蘑菇狀,大範圍的爆炸讓地麵都產生了劇烈的震動。
江東陽和王華針鋒相對,但兩人都有所顧忌,在史浩、龍江四人沒有安全出獄之前,王華也不敢現在就幹掉江東陽,當然,江東陽麵對王華,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資本.
忽然一個電話鈴聲傳來,江東陽接通,電話裏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江東陽越聽臉色越難看,掛斷電話時整張臉已經變成了鐵青色,怒視著王華,咆哮道:“王華,我看你們真的是瘋了。”
“我有說過我們正常嗎?”王華無奈的聳了聳肩。
“別讓我抓住把柄,要不然我一定會把你們全部抓起來。”江東陽大聲吼道。
王華不屑的冷笑道:“我勸你睡覺的時候睡大街上吧,你這棟房子太危險了,隨時可能會倒塌的,怎麽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史浩在監獄裏的生活倒也不枯燥,在外麵呼風喚雨,在裏麵也是過的相當滋潤,江東陽其實隻是一個傻人,他總是自作聰明的以為史浩四人沒有察覺到他的背叛和狼子野心,所以在史浩麵前還是一副老好人的神態。
史浩為了能夠在監獄裏多有幾天安分的生活,便也沒有拆穿他,這兩天別的犯人每天大清早就要出早操,然後去當小工,他則是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和龍江、錢任豪、張天強三人在牢房裏叼著煙,翹著二郎腿玩鬥地主、十五、如果有麻將,估計他們就搓上了。
史浩四人正坐在床上打牌時,幾個警衛走過來大聲說:“今天下午你們四個上法庭,能不能從輕判刑就看你們自己的表現了。”
龍江大罵道:“判你老婆個逼,老子今天下午要是沒有無罪釋放,監獄都給你們炸了,什麽破玩樣兒,關了老子這麽多天,悶都快悶死了。。”
警衛斜眼瞥了龍江一眼,心裏冷笑,下午上法庭判刑的時候看你們還能不能囂張的起來,不理會龍江的叫囂,橫眉冷對,轉身離開了監獄。
龍江抓著一副爛牌,本來心情就不好,被幾個警員一鬧更是心煩氣躁,不爽的看著史浩,說道:“浩哥,你說我們到底會被判什麽刑,別給老子來個幾十年啊。”
錢任豪也擔憂的說:“我最怕的就是處以宮刑。”
龍江不屑的說:“你那條家夥宮不宮都已經無所謂了。”
“操,你他媽什麽意思?”錢任豪滿臉黑線,憤怒的瞪著龍江。
史浩揮手打斷他們兩個,淡然說道:“現在擔心那麽多也沒有,我們應該相信華仔的辦事能力,至於會怎樣,就看下午的結果了。”
錢任豪忐忑不安的說:“我們在監獄裏殺了人,帶槍搶人的視頻又掌握在江東陽的手裏,萬一咱們真的被判個無期和死刑可怎麽辦?”
史浩眉頭緊皺,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著他,史浩坦白的說:“這是個問題,我也一直在擔心這個。”
錢任豪猶豫了片刻,似乎下了什麽決心一般,沉吟道:“到時候這個罪我來頂吧,在五個人裏麵就屬我最沒用,我被關著沒關係,隻要浩哥你們能出去我就不怕出不去。”
史浩打斷錢任豪的話,沉聲道:“放什麽狗屁,既然我們是一起進來,那就要一起出去,外麵還有那麽多事要處理,誰也別他媽想留在監獄偷懶。”頓了頓,看著沉默不語的錢任豪、龍江等人,史浩語氣緩和了一些,說:“現在情況還不明確,結果怎麽樣誰也不知道,我相信華仔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張天強淡然說道:“他就沒有讓我們失望過。”
說著,四兄弟相視大笑起來,外麵的警衛聽到裏麵的小聲,紛紛大罵神經病,死期就要到了還笑的這麽開心,笑吧,笑吧,或許這是你們最後一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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