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再遇哥薩克

由於語言不通,地域也不熟悉,我憑借著自己僅存的智商,在千裏迢迢尋找了五天之後,終於站在了哥薩克雇傭軍的軍區大門前。

“你好,請問我能找個人嗎?”門口站著一個典型的俄羅斯士兵,身材挺拔筆直,目視前方,行著軍禮。我試探性地湊了上去,用英語開口道。

“這裏不允許隨便進入。”士兵的英語居然十分標準,甚至眼睛都不瞥我,隻是甩了這麽一句話。

“我真的有事,不如你進去問一下,耽擱了你負不起這個責任。”我見沒有效果,隻得來硬的,語氣也變了。

“這裏不允許隨便進入。”士兵依舊操著標準的英語,平視前方。

“我告訴你,我找的是….”

“這裏不允許隨便進入。”士兵打斷了我,再一次開口了。

“我能進入你的大腦看看你是不是傻叉嗎?”

“這裏不允許隨便進入。”士兵的語音語調沒有變化,反而很耐心。

好吧,我懂了。他特麽的隻會說這麽一句英語。

我站在士兵的身邊,怒視著他,試圖通過肢體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意思。然而士兵壓根就不搭理我,真是個堅守崗位的好軍人。

怎麽辦?明天再來?環顧四周,大門口隻有兩名站崗的士兵,而另一名看起來更加傻叉,我連搭話的欲望都沒有。難道,把他們放倒,然後闖進去?

就在我努力思考著對策的時候,軍區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漫不經心地走了出來。

看到他的一瞬間,我頭腦一熱,激動地直接衝了過去,“李錚!”

沒錯,走出來的正是李錚,手指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腰間插著那把熟悉的92式手槍,和那把令我一輩子都能銘記的d9.

但當時的我卻沒有想到,這是2013年的李錚,根本就不認識我。

“你是誰?”果然,我還沒接近,李錚就抽出手槍立刻對準了我的腦門:“你怎麽認識我?”

說話的同時,站崗的兩名士兵迅速地靠了上來,用俄語對李錚說了一句什麽。表情看起來十分恭敬。隨後兩名士兵凶惡地瞪著我,說了一大串俄語,聽口氣,應該是要我馬上離開。

“我….”我愣在原地,拚命組織著語言:“我是莫魂,你認識嗎?就是有筆記的那個….”

李錚疑惑地看著我,一臉茫然。

“就是….屠蘇….還有….傑克森少校…..我說不清,你讓我找屠蘇,我跟他說….”我盡可能地解釋著自己知道的一切,心裏焦急萬分。看來太過於衝動了,萬一2013年時屠蘇還沒有來到哥薩克,少校也不是李錚的隊友,那可怎麽辦?

然而慶幸的是,李錚的表情明顯變了。

他對兩名士兵低聲說了一句俄語,士兵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點點頭回到了崗位上。

“跟我來吧。”李錚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帶我朝軍區的大門走了進去。

心裏一喜,看來有戲!連忙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等下看到屠蘇要說的話,以及如何博得他的信任。李錚走在我前麵,一言不發,這場景,像極了在下龍灣時的那個墓道。

鼻子一酸,克製自己不要再去回放李錚臨死前的那一幕。

我還是第一次來軍區,看一切都很新鮮。這一路走來到處都有人把守,可謂戒備森嚴。穿過幾個院子,又繞過幾條走廊,李錚帶我一路來到了一個相當豪華的辦公室跟前。

“屠少。”辦公室的大門開著,李錚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板:“有人找您。”

屠蘇依舊是那幅冷冷的表情,無論見到誰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他放下手裏的文件,從寬大的辦公桌後抬起眼睛,朝我們的方向瞥了一眼:“哦。”

這…至少問一下是誰吧?哦是什麽意思?我究竟能不能進去?

李錚顯然也拿不定了主意:“那…我先走了。”同時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自己找屠蘇說。

我看著屠蘇的臉,雖說這是2013年的屠蘇,對我完全陌生,但我可是記憶猶新。熱帶雨林的相遇,海底的經曆,軍艦上的一幕幕….即使和屠蘇始終說不上幾句話,但如此久的相處讓我對他的處世態度和作風早已了如指掌。可他本來就冷冰冰的,熟悉了尚且說不上話,何況完全陌生?難道告訴他我知道你胸口有個胎記什麽的來博取他的好奇心?

管不了這麽多,這麽想著,我直接就跨到了他的麵前。

“我找你有事。”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我甚至用指關節敲了敲桌麵。

“說吧。”屠蘇眼皮都不抬一下:“給你一分鍾。”

“一分鍾我可說不完。”見他壓根不搭理我,我幹脆坐在了桌子上:“給我一小時都說不完。”

“那滾吧。”屠蘇猛地抬頭,表情驟變:“給你一秒鍾,否則你就出不去了。”

“屠蘇,你真不認識我?”我見他抬頭,突然盯住他的眼睛:“那你認識唐模麽?他穿越到2015年的事情知道麽?他的筆記你看過沒有?”說著,我從口袋裏掏出那皺巴巴的半本筆記,扔在辦公桌上。

屠蘇瞄了一眼,並沒有翻開,隻是語調微微一變:“哦?你認識唐模?”

“不但認識!我還認識你!認識李錚!認識傑克森少校!認識周飛!還有你們的合影!唐模的筆記!”我激動起來,手指點著那半本筆記:“我是從2015年回來的,這是穿越到2015年的唐模留下的,你翻開看看就知道了!現在我們沒時間了,2015年就會爆發喪屍災難,我們要…..”

話還沒說完,屠蘇突然起身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語氣冰涼刺骨:“在我沒喊警衛之前,立刻從我麵前消失。”

說著,他鬆開手,若無其事地重新坐下,把那半本筆記挪到一邊,不再搭理。

我盯著他麵無表情的臉,一瞬間非常憤怒,控製不住地大喊起來:“你什麽意思?我千裏迢迢找到你們這裏,就這麽把我打發走了?到了2015年什麽都來不及了!你叫警衛好了!到時大家反正都得死!我可以告訴你,少校是觸手怪殺的,李錚是我殺的,下龍灣那裏有個墓室,墓室裏有棺材,寫著喪屍的解藥在北子島,你化名弑哲跟著我,後來…..”

屠蘇好像什麽都沒有聽到,拿起桌上的對講機,按了一個鍵。

幾秒鍾的功夫,幾個荷槍實彈的警衛馬上就衝了進來,一把架起我,把我朝門口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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