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房間來到酒吧的時候，麥子葉清弦和海爾兄弟他們已經在等著了。
君臨沒想到海爾兄弟也會在這兒。
他們明顯是衝著君臨來的。
看到君臨，直接說：“我們進入自由之旅了。”
海爾兄弟比君臨高三級，所以這次任務完成後，他們正式進入自由之旅。
海格道：“我們不是自體進化者。”
埃爾道：“我們不需要太偉大的方向。”
海格：“我們打算和你一起幹。”
埃爾：“係統進化的要求比自體進化低。”
海格：“我們可以輕鬆拿下一個位麵。”
埃爾：“你可以再過來直接接管。”
海格：“不用擔心尼古拉。”
埃爾：“之前有人也這麽做過。”
原來是這樣麽。
所有的規則都有漏洞，都可以繞過去。
有誌終選的自體進化者，必須靠自己個人的力量拿下一個位麵。
但如果，有比你級別高，同時還是係統進化的平衡者，就可以提前聯合，拿下一個位麵，然後等真正的老大過來再接手就可以了。
而這是符合規則的。
但是符合規則沒有意義！
重點是尼古拉。
尼古拉竟然會允許鑽這種空子？
他想了想，直接道：“尼古拉，能給我個解釋嗎？”
尼古拉回答：“有矛盾就有原由，你不是已經開始了對我的心理測寫了嗎？我更希望你給我一個答案。”
君臨想了想，點頭道：“所有的刁難都是磨練。鑽空子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磨練本身。讓別人幫自己提前拿下一個位麵，最大的好處不是自己省力，而是可以提早經營，這是可以接受的。但如果隻是因為自己拿不下，而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拿下，那就意味著投機取巧，是不可接受的。”
尼古拉輕笑：“你看，你已經越來越明白了。”
是的，君臨已經想通了。
當你越來越理解他，你就越來越明白什麽事可以做，什麽事不可以做。
海爾兄弟可以糾集一百個候選者幫他提前拿下一個位麵，然後由君臨接管，而君臨要做的，就是證實他有靠自己拿下這個位麵的實力。
當你自己實力可以做到時，那麽你偷懶鑽空子就無所謂。
做不到，就不行！
所以歸根結底，還是象當初烈陽的說法一樣：隻有不需要被幫助的人，才有資格接受幫助。
於是君臨點點頭：“那行，回頭研究一下目標，再讓夏軍幫個忙。”
海爾兄弟同時一笑。
從這刻起，他們算是正式加入君臨的陣營了。
喝了一陣酒後，君臨他們就先回地球見幕僚團了，具體目標則要等幕僚團給過建議後才能決定。
——
選城。
選民委員會。
眾人濟濟一堂。
慣例就是先講一下之前的位麵經曆。
在了解過後，幕僚團大致清楚狀況。
現在就是兩個情況。一個是星輪位麵的行動，另一個就是海爾兄弟他們的自由之旅行動，提前為君臨拿下一個基地。
如果有夏軍幫忙，又沒有自體進化者的限製，大家一起出動的話，拿下一個普通點的高級位麵都有可能。不過考慮到尼古拉的尿性，有可能會要求君臨的位麵是不使用絕對真理都可以獨立碾壓的，就不能搞的太大了。
所以就需要幕僚團為君臨好好參考一下。
不過這個事不急。
當務之急還是星輪位麵。
一位老者已道：“根據你的判斷，這次星輪位麵，很有可能詭妖他們會報複？”
君臨點頭：“這次我還是防禦方，但不僅僅是防禦方。”
君臨一方麵要主動出擊完成自己的計劃，另一方麵還要麵對詭妖等人的暗算，既是出擊方，又是防禦方。
最重要的是，星輪位麵，諸神的手可插不過來，漫威都很難幫上忙。
對手強大，而君臨則將獨力麵對。
一位老者道：“那我們首先需要考慮的就是，要對付你這樣的人，哪些方法比較合適。”
君臨認真點頭。
是的，現在大家都是明牌了。
君臨的手段，各方也都基本了解，更是少不了查他的底。
目前真理果實沒有暴露的能力可能隻有三個，就是先例，欺詐無罪和死神光環。靈魂回路則隻是概念了解，具體應該不清楚。說服也同樣可能沒暴露，前提是對方對自己的調查並不具體的情況下。
此外自身實力沒有暴露而有價值的就是精神探查和否定之力——上個位麵對付的都是平衡者，又是謀定而後動，精神探查和否定之力都沒什麽機會使用。
江破曉道：“違心和致孕，他們有對抗方法，最頭疼的應該還是程序正義。”
葉清弦：“但他們已經知道程序正義隻有三次使用機會。”
“所以他們會一定會想辦法消耗你的程序正義。”有人已道。
上個位麵，小醜他們的設計中就包括了消耗君臨的程序正義，所以才要搞那麽多事。
沒有了程序正義，君臨就很難解決他們。
就目前而言，程序正義的確是君臨的無敵防禦手段。
但隻是防禦手段，而不能用來攻擊。
一位老人已道：“未必一定要消耗。刺殺是一種方法。”
又有人道：“混亂心智也可以。”
“混亂心智對君臨基本無效。”
“絕對真理的心靈防線，本質是對能力的抵抗，對其他手段就未必有效。”
葉清弦接了一句：“比如好色，這是本性，不需要能力迷惑。”
君臨的腳在台子下踢了她一腳。
雖然她說的是對的。
“沒錯，除此之外，超遠程攻擊也是手段。”
“智能機械可以對抗致孕和違心。”
“還有尼古拉，既然尼古拉給予考驗，那麽他就會給予機會。”
“我認為君臨應該和尼古拉談一談。”
“尼古拉如果要考驗君臨，那就意味著沒有可談的。”
君臨突然道：“不，還是有的。回避考驗是不可能談，但必要的條件可以談。”
既然尼古拉要考驗自己，自己怎麽著都要索取點什麽。
“問題是如果是針對這次位麵之旅，那就等於是回避考驗。”
君臨回答：“那就要看我們怎麽設計了。我們需要提一個看起來和回避考驗無關，但是能方便我們自己的要求。”
大家互相看看，一起點頭。
是的，總該有些地方可以談判。
關鍵是找到尼古拉可以鬆口的節點。
這個問題還要慢慢討論，一位老人又道：“對了，不是還說要打破絕對真理的絕對性嗎？”
“是的，絕對真理的意義不僅僅在於真理的實現，更在於絕對……打破絕對，本身就是對絕對真理的提升，所以尼古拉很有可能會支持這個。”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葉清弦和麥子這才發現，原來君臨還有這麽多薄弱點可以進攻？
反倒是君臨已經在星際十三號位麵接受過滅霸和阿米爾達手下的洗禮，已經很清楚這點。
近身暴起暗殺，一擊致命，超遠程打擊來上幾波，某種特殊的心靈類手段，都可以對自己造成威脅。
“還有你身邊的那些人……十強者現在或許不會對他們下手，但如果他們失敗了，也許就會不擇手段。”江破曉道：“而這種不擇手段雖然現在大概率不會使用，卻不代表不會預做準備……他們應該也學會了為失敗下注。”
君臨點點頭。
人都是互相學習的，對方吃了教訓，再出手肯定不會那麽簡單。
不過好在君臨已經有所準備——他已經在籌備把安妮等人轉移到阿米爾達那裏。
一家人就應該在一起。
“還有臨時結識的朋友，也可以成為人質。甚至君臨的善良也可以成為被利用的弱點，而那正是尼古拉不喜歡的。他有理由支持這種做法。”一位老者突然道。
君臨連忙搖頭：“不，不，我可不善良。”
這讓老人們有些不解：“你否定的態度就好像我們是在罵你。”
還是林胖子了解君臨，他說：“他隻是不想成為聖人。”
老人們越發糊塗：“那難道不應該是更高的讚譽嗎？”
“在年輕群體中不是，在熱愛幻想的群體中也不是。”林胖子回答：“你們知道我是寫網絡小說的，知道網絡小說裏哪種人最不受歡迎嗎？聖人。不光小說，影視也一樣，太正義總是惹人反感。”
老人們顯然沒怎麽看過新時代作品，一起無語。
對他們來說這太不可理解了。
就連江破曉都說：“但現實中不是這樣。”
“沒錯。”君臨笑道：“現實就是，你在高鐵上霸個座都會人人唾罵，但是在異世界，放過對手就招人反感，哪怕對方罪不至死。老雙標了，對不對？但這也是現實！所以我可不當聖人，也千萬別說我善良什麽的。”
大家便一起唏噓：“無法理解現在的年輕人。”
更有人道：“果然加強思想教育還是很有必要的。”
“是啊，這種思潮要不得。”老人們紛紛讚同。
林胖子大驚：“這是要大封書的節奏嗎？不要啊！”
這些老人能量極大，要是他們一起發話，真有可能出現這種事。
羅伯特安慰他：“反正你都不寫了。”
林胖子拚命搖頭：“不行，我可不幹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罵娘的事，給幻想自由一點邊界吧，哪怕是錯誤的。”
林胖子的麵子不能不給，老人們便一起歎息。
君臨也笑了。
是啊，真心矛盾呢。
人生處處都是矛盾。
錯誤的思想無所不在，不引導不行，過度管控則又可能扼殺創作……度的把握永遠是最難的。
不過這些都與他無關了。
他說：“利用我身邊的人要挾我這種事，滅霸他們也說過。我會注意的。”
葉清弦好奇：“他們也說你太善良了？”
“有所差別。”君臨搖頭，卻是怎麽都不回答具體內容了。
於是葉清弦明白了。
她發出不屑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