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愛夜
我想,她一定遇到了很大的麻煩,不然不會有那種複雜的表情。本書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我知道這一笑的含義,看來,這一晚注定是個難忘的夜。
她從浴室出來,圍著一件大浴巾,露著瘦削的香肩,紅著臉,胸前此起彼伏。她並沒有朝我走來,而是把從浴室到臥室的這段短暫的,走得異常香豔。在進入臥室之前,扶著門回眸一笑,然後悄然隱去,留著虛掩的門,橘黃色的台燈光泄出來??????
這靜美的誘惑遠比暴烈的狂吻更攝人心魄。你可以從她步步生香的蓮步裏體味心跳,你可以從那嬌羞的回眸裏嚐到甜蜜的滋味,你可以從那虛掩的門裏體味到佳人的期待。
這特麽的難道就叫做良辰美景?
要是在這種時候還要裝傻,那我豈不是真傻?我把外套脫下來丟在沙發上,起身走向臥室的門。門口,駐足,已然聽到期待已久的喘息聲。一襲薄薄的浴巾掩蓋著一具滾燙的胴體還有一顆溫柔的心。
那張浴巾,就是紅蓋頭,那會心的相視一笑就是拜天地,溫柔的撫摸、吻以及靈與肉的交融就是承諾都市少帥之楚氏王朝。
過程中,我喃喃地說:唔,小喬,你是我最愛的小喬。
迷亂中,她動情地說:嗯,奕邪,你是我的周郎!
我口齒不清地說:“我從來都沒有感覺這麽幸福過。”
她癡癡地講:“真想就這樣,這樣,永遠這樣,這樣??????”
我知道酒桌上的話,不能信,那是因為大腦被酒精麻醉後,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但我不知道在這種飄飄欲仙的狀態下,說出來的話,到底是不是真誠。可是,我為什麽要糾結於是否真誠呢?至少這一刻,我們是幸福的,是惺惺相惜、相濡以沫的。
這,就夠了!
完事兒之後,我們倆平躺著,每人點一支煙,各自回味著之前的幸福。我說:“小喬,剛才你說的話,是真誠的嗎?”
她說:“我說什麽了嗎?我不記得我說了什麽。”
我不甘心,繼續說:“你說真想跟我在一起,永遠就這樣在一起,不分開!”
她把煙蒂在煙灰缸裏戳熄,一拉被說:“睡吧,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
她說睡就睡,還輕輕地打起了鼾聲。真是一個心寬的女,無論什麽情況都吃得下飯,睡得著覺。
而我卻失眠了,穿起衣服在地上踱來踱去,我穿的不是睡衣,而是全部,包括軍刺、格洛克等隨身的裝備也穿戴整齊。多年來,我已經習慣了在戰備狀態下休息或者失眠。即使是在最有可能放鬆的狀態下,我也要這樣穿戴整齊,等待著隨時而來的危險禦天神帝全閱讀。
隻有這樣,我才能保證在危險來臨的那一刻,快速出槍,然後讓對手一擊斃命。這,就是我被西南毒梟們稱作“閻羅”的真正秘訣。
我在沒有開燈的黑暗裏,點著煙,走來走去,嘴上一明一滅,腦裏卻是一陣陣的恍惚。我看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黃小喬,心中暗生愧疚之心。我難道錯了嗎?我是不是自私了?其實,賀天蓉一直都是我心裏唯一的女人。
可是,我卻上了別的女人的床,還是自己老板的女兒。我難道要的就是這種短暫的快感?這就叫幸福嗎?我剛剛問她是不是真的想跟我永遠在一起,她竟然那麽無情地回複我說,還有兩天!
難道我要的就是這兩天裏不知所謂的幸福?還有跟一個鬼孩一起組成的奇葩“家庭”?我迷茫了,我想要傾訴。現在還不到夜十二點,馬成龍那個混蛋還在天地人跟美娘娘廝混。於是,我撥通了他的電話。電話通了,很清楚的一聲喂。奇怪,今天為什麽這麽安靜,難道這家夥突然改邪歸正了?
我說,馬成龍,你小幹嘛呢。他竟然破天荒地在這種時候裝出一副莫測高深的音調來說:“都幾點了,你還打電話,你不知道我有多困嗎?剛剛差點兒精盡人亡了!”
這家夥就是搞笑,你直接說你剛完事兒不就得了麽,還繞了那麽大一個彎兒。我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脫口而出:“睡你麻痹,起來嗨!”
電話那邊就咦了一聲,問:“你是誰?”
我說:“你特麽不知道我是誰嗎?”
他仔細聽了半天,竟然諷刺我:“我靠,我認識的那個一身正氣的鄭奕邪竟然說出這種話,倒是新鮮!”
我不接他的話茬,隻說我想說的:“你是跟美娘娘在一起嗎?”
他罵了句操,然後說:“你小看老啊,老的女人多了去了,現在哥們兒旁邊就躺著個美嬌娃你信不?”
“吹,繼續吹。”我揶揄道。沒想到電話那邊傳來了一聲尖叫,我以為出了什麽事兒,但接下來又傳來一句:“討厭!”哦,這的確不是美娘娘的聲音。他****地笑著說:“信了吧,我剛才擰了她的大腿美女的貼身兵王全閱讀!”
這小總是能把很普通的事情搞的不普通,還搞的這麽有氛圍,這一下逼格就提升了好多個級別,真是一種令人羨慕的能力。
我笑著說,你就作吧,作到死,等到了陰曹地府看你怎麽向你的老祖宗交代。
他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神秘地說:“你知道我身邊躺著的是誰嗎?”
我說還能是誰,是隻雞唄。
他還是笑,笑得讓人毛骨悚然,然後把答案揭曉了,這個答案讓我感受到的不僅僅是驚悚,而是特別之驚悚。因為他的答案是葉。
我的大腦頓時就覺得一陣陣的眩暈。我的腦裏出現了個葉,一個是附著的那個葉,一個是在北戴河公司傳說中被嚇死的葉,也許躺在他身邊的是另一個叫做葉的雞。
我疑惑地問:“葉?哪一個葉?”
他說:“還有哪個葉,就是那晚你點的那個妞啊,這妞剛開始挺別扭,不過經過哥們兒的調教,現在已經很風情了!”他故意把風情這個名詞當作形容詞來使用,是要凸顯他強大的能力,那方麵的。
而我最為擔心的是,現在已經不存在個葉了,隻有兩個:一個是附著雙翅怪靈的葉,一個是已經死去的葉。如果她們是同一個葉。那麽,躺在馬成龍身邊的就是個死人!
我腦裏轟的一聲,這簡直驚悚了!
我咽了口唾沫對他說:“馬成龍,馬哥,你怎麽什麽女人都敢???”
他又哈哈大笑起來道:“怎麽,吃醋了啊,你不是愛上她了吧?”說著他大概是又擰了一下葉的大腿,那邊又傳來一聲曖昧的尖叫,還有一句意味深長的討厭。
我真怪我自己,腦不夠使,可是,可是這也詭異了。這葉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呢?
我正在愣神兒的時候,馬成龍打了個哈欠說困了,有空聊。電話裏就出現了忙音。
之後,就空留了我一個人坐在房間裏抽煙,一直抽到早晨,煙缸裏的煙蒂都冒出花兒來,天才亮東北驚奇先生。
黃小喬,一骨碌爬起來,看到我坐著,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說:“幹嘛穿那麽整齊坐那兒,怪嚇人的。”
我說沒事,我自己嚇唬自己,然後就一夜都沒睡。
她笑了笑,什麽都沒說,就從床上下來,從後背環抱著我說:“還想要,怎麽辦?”我看著她苦笑著搖了搖頭說累了,真的一晚上都沒睡。她自顧自地吻了我一會兒就出去洗簌了。那聲音聽上去一點兒誘惑都沒有,就是那種趕著上班的急促聲。
我起來,站在衛生間門口說:“收拾好了,咱們出去吃早點。”
她正在刷牙含著一嘴的泡沫問我:“出去?去哪兒?”
“公司啊,你不是要急著走嗎?”我說。
她嗯了一聲,沒說什麽。然後很快第就完事兒了,穿了一身職業套裝,挎了一個lv的坤包。然後很精神地說:“走吧?”
我上下打量了她半天說:“為什麽今天穿這麽正式?有重要的活動嗎?”
她說沒什麽,今天就是想這麽穿。
我哦了一聲,然後準備下去開車,才想起那輛國產越野已經進了修理廠。我回頭看她問了句:“黃董事長,我們怎麽去?”
此時,樓下傳來一陣汽車的滴滴聲。她的嘴角揚了一下道:“喏,車不是來了嗎?”
我確實是傻掉了,人家不管怎麽說也是董事長麽不是,還缺個車坐的麽。隻不過,我下了樓才發現,接我們去公司的竟然就是那輛虎,司機自然就是戴著大狗鏈的黑t恤。
上車時,他衝我禮貌地笑了笑說:“鄭先生請。”
我心想,還用你請麽,老不知道上車?我心裏也正在疑惑,特麽的小喬不是說這家夥是黃若虛派來監視她的嗎,怎麽又出現在了明處,還當起了她的貼身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