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聽我父親說,聖水被埋藏在深林內,但是王宮內有個通道可以直達,你要是找到那個通道,估計很快就能找到聖水。”司徒朗說道,狐塵見套不出什麽了,便換了個話題,司徒朗也不介意的笑了笑。
狐塵有些困了,便向司徒朗告別,卻並沒有回到溟淵的院子,而是來到了假山,躺在假山上,裹緊衣服,看著天上的星星,狐塵又想起了之前和溟淵在假山的談話,可是……
狐塵搖搖頭,心裏卻還是想著聖水,大抵將聖水找出來,兌現自己的諾言,就會和溟淵一刀兩斷了吧,然後讓溟淵在這蓬萊繼續當王上,而自己便帶著斐玨回那天狐國吧。
賽雅揉揉頭,睜開眼睛已經是太陽高照了,看了看周圍,似乎溟淵並不在,揉了揉頭,賽雅這才突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心裏大叫不好!
“快,跟我去一趟王上殿裏!”賽雅急急忙忙穿好衣鞋,朝著溟淵宮裏走去,一路上花兒好的格外妖豔,但賽雅如同看不見一般。
“女……女王。”侍衛看著氣勢勃勃的賽雅,當即跪下行禮道,低著頭不敢吭聲兒。
賽雅居高臨下的看著侍衛說道:“王上在哪裏?”
侍衛聽了明顯一顫,賽雅眸色一暗,正準備進去,侍衛連忙說道:“女王!王上他……”
侍衛還沒說完,賽雅便闖了進去,結果看見了衣服入目不堪的畫麵,隻見床簾放下,裏麵隱約躺著兩個渾身**之人,賽雅頓時一股怒火湧了上來,氣勢洶洶的跑到床榻前掀開簾子,竟看見了林兒躺在溟淵旁邊。
林兒本來就是裝睡,賽雅一進來林兒就感覺到了強大的氣息,但自己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一定要走下去!
“賤人!你個賤人!”賽雅指著林兒破口大罵,常年習武的賽雅即使這些時日不在練武,但力氣還是有的,一把將林兒落下床來。
重重的“撲通”一聲,林兒毫無防備的被賽雅拉到地上,腰部磕到了床沿,林兒疼的齜牙咧嘴,眼睛裏充滿了怨恨,一抬頭,卻是淚眼模糊看著賽雅,然後大驚失色的跪下道:“啊!女王大人饒命,女王大人饒命!”
賽雅看著衣不蔽體,且下半身還有些歡ai痕跡的林兒,更加氣急敗壞,指著林兒破口大罵:“好你個賤人,竟然敢勾搭王上!”賽雅一邊罵著,一邊用力拉扯著林兒的頭發,儼然成了一罵街潑婦,毫無一絲的女王形象。
林兒被拉扯的頭皮發麻,賽雅的行為已經達到了林兒的目的,突然**的人似乎有些動靜,但賽雅隻顧著毆打林兒,絲毫沒有注意到,林兒勾唇一笑,低聲哽咽道:“女王大人,是奴婢的錯,求女王大人不要追究王上,是;奴婢的錯。”
賽雅聽了更加氣急敗壞,狠狠地扇了林兒幾個巴掌,大聲辱罵道:“你這個賤女人,本王要把你充軍!”
林兒聽了,眼裏閃過一絲害怕,充軍對男子來說不過是上戰場打仗罷了,而對於女子來說,這可是……可是軍妓啊!
“女王饒命!女王饒命!”此時的林兒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自古以來軍妓都是萬人騎,而且最後慘不忍睹,林兒不顧自己**著身體,卑微的跪在地上求著賽雅,賽雅正打算一腳踹開,卻聽著**的男人低沉的嗬斥道:“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
“溟……溟淵。”賽雅看著**的男人不知道何時穿好了衣裳,正衣冠楚楚的看著賽雅,這情景就好像賽雅是個極為狼狽之人,賽雅看著林兒,又看了看溟淵,眼神複雜說道:“你……你竟然寧願上這麽個賤蹄子你都不願意跟本王……很好很好!本王今日就要打死她!”
“住嘴!”溟淵衝著賽雅大聲嗬斥道,一雙眼睛冒著火光,門外的人聽了,都麵麵相覷,不敢進殿,隻能在殿外遙遙相望,一時間整個行宮都充滿了壓抑的氣息。
“林兒,你先去阿塵的房間裏。”溟淵淡淡的看了一眼林兒說道,目光不禁意的瞄了一眼**的緋紅,心裏一陣毛躁,看著賽雅更加不順眼。
“是,王上。”林兒梨花帶雨,淚眼朦朧的看了眼溟淵,卻看見了溟淵眼裏的一絲厭惡,林兒迅速低下頭,就這樣衣不蔽體的走了進去。
“你要怎麽處置她?”賽雅臉色僵硬的看著溟淵說道,雖然賽雅心裏很是難受,但畢竟木已成舟,且和自己有關,隻能強忍著。
溟淵看著賽雅,走下床來,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賽雅,賽雅被溟淵看的有些心虛,別過了頭,溟淵笑了笑說道:“瞧瞧,你給我準備的大禮,這個宮女味道不錯,我留下了。”
“什麽?!”賽雅一臉驚訝的看著溟淵,隨即變得憤怒,看著溟淵吼道:“你竟然想把她留下來!溟淵!你別忘了,這是蓬萊!而本王,是蓬萊最高貴的女王!你一個外來者!憑什麽處處挑戰本王!”
溟淵聽了,突然想到了什麽,看著賽雅說道:“我是外來者?你說我是外來者!”
“我……我……”賽雅看著眼前有些慍怒的溟淵,意識到自己失了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溟淵步步緊逼的看著賽雅:“我是外來者,那我和你有何婚約?你給我一個解釋!”
賽雅眼裏閃過一絲換亂,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接著和溟淵糾纏下去,自己很可能失去溟淵!不,絕對不可以!
“我,我答應你!”賽雅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閉上眼睛說道。
“你到底是誰?”溟淵看著賽雅,眼睛充滿了懷疑的問道,賽雅心裏一顫,睜開了眼睛,看著溟淵道:“我是誰你還不知道嗎?難道我的退讓就是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嗎?”
溟淵聽了,心裏有些覺得對不起賽雅,但賽雅的話也在提醒自己,自己確確實實就是個毫無權利的人。
“我累了,你走吧。”溟淵整個人都萎了下來,揉揉頭說道,然後轉身朝著窗戶走出,外麵的花開的真豔。
“本王……本王改日再來。”賽雅看著溟淵的背影說道,眼神狠厲的看了眼狐塵的房間,本來在偷窺的林兒下了一跳,以為被發現了,看著賽雅離開了,林兒這才鬆了一口氣。
賽雅氣洶洶的走出房間,正巧碰見了回來的狐塵,賽雅更加氣不打一處來,突然想到了什麽,笑嘻嘻的對著狐塵說道:“阿塵啊,本王覺得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畢竟溟淵和林兒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哈哈哈,我們走。”
賽雅看著狐塵臉上的表情,心裏頓時高興多了,然後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狐塵聽了賽雅的話,還沒搞清楚,昨日和溟淵在一起的不是自己嗎?關林兒什麽事情?
狐塵打開房門,抬頭望去,竟看見了林兒衣不蔽體的抱著溟淵,而溟淵雖然衣冠楚楚,但林兒這狀態,狐塵不想多想都是不可能的了。
“對不起,我打擾了。”狐塵說完,強忍著淚水關上了房門走了出去,絲毫沒有注意到溟淵的神情。
“滾!本王說了,本王不需要你的陪伴,滾!”溟淵看著狐塵走了出去,頓時就對林兒無比討厭,雖然自己昨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溟淵又是個負責任的人,隻能暫時養著林兒。
“王……王上……”林兒嬌滴滴的看著溟淵,又是一副欲哭的表情,溟淵看著一陣惡心,抬腳就朝著門外走去,快到門口時,溟淵停下了腳步說道:“我回來之前你在不走,就休怪我無情!”
林兒看著溟淵決絕的背影,蹲在地上痛哭,難道喜歡一個人有錯嗎?林兒慢慢的站起來,握緊拳頭暗暗道:溟淵,你隻能是我的!我以海族公主的名義發誓,一定要將你奪回來!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不擇手段就是最大的過錯。)
王宮。
“你這麽著急找本王,所謂何事?”賽雅看著跪在下方的暗說道。
“嘖,都已經大難臨頭了,女王還想著那個男寵,可真悠閑。”暗看著上方的賽雅說道,卻還是嚴肅道:“邊界有些不安穩,而且宇文撅也有些蠢蠢欲動!”
“宇文撅?他能掀起什麽大風浪?統籌不過是一個廢子罷了。”賽雅若無其事地說道。
“女王當真是越活越糊塗了。”暗不加掩飾的諷刺道,看著眼前的賽雅,仿佛已經不認識了一般,賽雅看著暗,也不責罰,隻是淡淡的說道:“你現在是臣,本王是君,該有的禮數你還是得有,莫不要忘了本分!”
“宇文撅蠢蠢欲動,我自願前往邊疆!”暗不屑一顧的說道,與其待在這裏看賽雅為了一個男寵而丟失自己,暗還不如前往邊疆,眼不見為淨!
賽雅抬眸看了一眼暗,眼底神色複雜,最後歎了口氣道:“你若是想去,本王也不能阻止,隻不過,你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