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不敢。”賽雅看著女王的眼睛說道,這就是女王大人,在外人麵前柔情似水,大公無私,而對於自己永遠都是這般薄情寡義!

女王輕笑了一聲,放開了鉗製這賽雅下吧的纖纖玉手,轉身背對著賽雅道:“敢不敢是你的事情,隻不過不要妄圖挑釁本王,後果你可承擔不起!好好的,以後蓬萊還是你的,聽明白了麽?”

賽雅心裏一痛,她永遠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這樣也好,也好,從未給過自己,自己日後也無需顧忌,淡淡的說道:“兒臣明白。”

女王看了眼賽雅,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慢慢走上龍椅,坐下麵對著賽雅,道:“昨日來個三個人,一位女子兩位男子,看來是她的孩子回來了。”

“母上……那母上打算怎麽辦?”賽雅抬頭問道,如果是她的孩子回來了,那自己豈不是更與王位無緣?那自己就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賽雅眼裏閃過一絲狠厲,女王輕而易舉的就捕捉到了,看著賽雅警告道:“你記著,別給我打她的孩子的主意,若是我發現了,那你就離死期不遠了!哼!”

“母上大人?!”賽雅看著女王驚訝道,她的孩子回來了,那她的母上大人也要退位,為什麽還不準自己傷害她?

女王輕蔑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賽雅,冷笑道:“打她的主意你還不夠格,不要引火上身,她的血統比你我純正,她的實力也比你我更強大,到時候你要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就休怪我無情!”

“是,母上大人,兒臣記住了。”賽雅憋屈的低下頭道。

女王看著跪在地上匍匐的賽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從懷裏取出一塊令牌,扔在地上道:“好好看清楚這塊令牌,有著另一塊令牌的就是她的孩子,把她的孩子帶過來見本王。”

“是,母上大人。”賽雅撿起地上那塊她向往已久的令牌,這是蓬萊最高權利的象征,這是她畢生的追求,可她也隻能看一眼,然後上交給了女王,隨即轉身離去。

“對了,少玩點擂台賽,這蓬萊王公貴族的子孫基本上都被你打死了,怕是影響不好,以後就不要去玩了,不然本王也不一定能夠保證住你。”女王看著賽雅的背影說道,賽雅“嗯”了一聲,心裏卻是冷諷道:王公大臣的後代都被自己打死了,對你也是無害,竟然這麽快就過河拆橋,賽雅苦笑了一番,這就是她的母上大人。

賽雅走在路上,許是天氣轉涼,竟有些許冷了,邊上的小希早已經準備好了貂裘,披在賽雅身上,道:“公主注意身體。”

賽雅看著小希,笑著說道:“本宮知道。”隻有麵對小希時,賽雅才能笑的出來,笑的真誠。

蓬萊的牢房很大,是整個蓬萊最堅固的牢房,關押的都是一些朝廷重臣和政治人物,狐塵等人被關在這裏,賽雅倒也不會意外。

牢房門口是女王精良的禁衛軍,“站住!”禁衛軍擋住賽雅的去路,麵無表情的說道:“通告給我看看。”

賽雅拿出通告,也不在意禁衛軍的無禮,畢竟禁衛軍隻服從女王,禁衛軍看了看通告,揮了揮手道:“放行,賽雅公主,請。”

賽雅收好通告,走進了蓬萊大牢,長年累月未經過太陽照射的牢房,連帶著空氣裏都是一股腐朽的味道,賽雅揚起手在鼻子前揮舞了兩下。

“昨兒個捕抓到的那三個人在哪裏?帶本宮去看看。”賽雅皺著眉頭對身後的禁衛軍說道,禁衛軍點了點頭,道:“賽雅公主請跟我來。”

牢房裏的犯人皆苟延殘喘,看見了賽雅,認識的就爬到牢房前叫道:“賽雅公主,救救老臣吧,老臣是冤枉的,賽雅公主……”

賽雅自然知道這裏麵關的是什麽人,看守監獄的又是誰的人,看著趴在地上的那些老臣,賽雅隻能當做沒看見。

“賽雅公主,請。”禁衛軍領著賽雅來到狐塵三人所在的牢房,打開了房門抬手恭敬道。

賽雅邁著步子走了進去,隻見狐塵等人被鐵鏈鎖起,渾身淩亂的躺在地上,賽雅看著牆角的溟淵,瞬間一陣心動。

沉睡中的溟淵眉頭微蹙,似隱忍似思索,如刀削一般的臉龐緊緊的繃著。

“他也是進來的那個嗎?”賽雅指著溟淵問道,“是的,賽雅公主。”禁衛軍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賽雅打量著溟淵,心裏卻是警告自己,不能被那個男子的外貌所**,然後轉身看向狐塵和斐玨,卻蹩見了狐塵腰間若隱若現的令牌,賽雅已經知道,狐塵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把他給本宮帶出來。”賽雅指揮道,然後頓了頓,指向溟淵說道:“那個人給本宮照顧好了。”

禁衛軍道了聲“是”。賽雅這才走了出去,按照禁衛軍的規矩,一般出了牢房,來提取的犯人就需要提取者自己帶回去,是以走到門口,禁衛軍舉手抱拳道:“賽雅公主,在下就不送了,公主保重!”

“多禮了,幫本宮照顧好那個人,本宮走了,告辭。”賽雅舉手抱拳回禮道,常年的軍營生活和宮外生活,賽雅早已經沒有了公主的傲氣,隻剩下一身的豪氣和內斂的煞氣。

“公主殿下,讓奴婢來背吧。”小希看著賽雅走了出來,還半扶半拉的一個人,隨即走上前去說道。

“不用了,本宮來背吧,你幫本宮把她弄上去。”賽雅半蹲著身子說道,心裏卻是極其不情願。

“唉,都怪小希,竟然忘了帶一輛馬車,不然公主殿下也不用如此勞累。”小希看著賽雅自責道。

“無妨,走吧。”賽雅半弓著身子說道,兩人一前一後,走向了王宮,賽雅一人背著狐塵進了大殿,女王正斜靠在龍椅上,慵懶的看著賽雅。

賽雅放下狐塵,單膝下跪道:“母上大人,人已經找到了。”

“放那裏吧,你出去吧。”女王眯著眸子盯著狐塵說道,賽雅道了一聲“是”,然後又想到了什麽,跪下道:“母上大人,賽雅能否向母上大人討個人?”

“嗯?討人?何人?”女王語氣帶著一絲驚訝問道,自打將賽雅趕出了宮,她就沒有求過自己,也未曾向自己討人,這倒是引起了女王的興趣。

“和他一同前來的男子。”賽雅毫不掩飾的說道,女王聽了這話,思索了一陣,然後擺了擺手道:“本王允了,你退下吧。”

賽雅眼裏閃過一絲亮光,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了聲:“多謝母上大人,兒臣告退。”賽雅站起身來,看了眼狐塵,然後退了下去。

女王見著賽雅退了出去,大手一揮,門口的禁衛軍適宜的關上了大門,女王蹲下了身子,拿下狐塵腰間的令牌,放在手裏仔細觀察,眼裏閃過一絲貪婪。

女王細細打量著狐塵,心裏暗道:“果然和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

女王從懷裏掏出一瓶藥,倒了一顆出來,塞進了狐塵的嘴裏,然後站在一旁看著狐塵,狐塵動彈了一根手指,女王見了,勾唇一笑,果然狐塵迷迷糊糊的就已經醒了過來。

狐塵睜眼,便看見了自己身處在一個宮殿,狐塵下意識的尋找溟淵和斐玨,卻沒有發現,抬頭望去,隻看見一位陰柔女子,狐塵覺得有些眼熟,卻又說不上來。

“這是哪裏?我朋友呢?”狐塵看著眼前這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問道,眉頭緊蹙,眼裏帶著絲絲疑惑。

女王看著狐塵,笑著說道:“歡迎回來,我的公主,這裏是你的家鄉,蓬萊。”

“什麽?公主?你是不是搞錯了?”狐塵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子,狐塵這才注意到女子穿著一件大紅色的長袍,胸口處秀著一隻狐狸,就和令牌上的一樣。

狐塵又一次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臉色微變,女王拿出令牌問道:“你是在找這個嗎?”

狐塵看著令牌,連忙奪了回去,檢查仔細後,這才放在腰間,臉色有些不友善的看著女王一口氣問道:“你是蓬萊的人?為什麽我會在這裏?我的朋友呢?為什麽說這裏是我的家鄉?為什麽說我是公主?”

女王看著狐塵笑了笑說道:“本王是蓬萊的女王,你是自己進來的,本王的禁衛軍發現了你們昏倒在小道上,以為是入侵者,你的朋友在大牢,不過你放心,他們沒事的,至於你……這個令牌是王族的聖物,而你有這塊令牌,那你肯定就是我長姐的孩子,你長得也像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