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潘安聽了,立馬同意,悠哉悠哉的坐在了坐到了後麵,兩個獄卒朝狐塵投去同情的目光,狐塵聽了,也不解釋,勾唇苦笑,閉上了眼睛等待著下一輪的鞭打。
狐塵嘴角帶著一絲認命的苦笑,閉上了眼睛靜靜地等待著鉤子的鞭打,在狐塵看來,自己說的再多也是無用,既然他們不會相信自己,而這個李潘安的狗腿子鉤子對自己又是那麽的憎恨,自己看來在劫難逃了,不過,若是讓自己活著出去,那鉤子和李潘安就休想在活命!狐塵在心裏狠狠的發誓道。
鉤子拿起皮鞭,抽打在地麵上,一臉的得意忘形,湊近狐塵,聲音嘲諷道:“怎麽?不是挺嘴硬的嗎?還是皇上?我鉤子向來有仇必報,今天你們害我吃盡了苦頭,還丟了顏麵,這下我要全部討回來!”
“啪”地一聲,粗細的鞭子結結實實的打在狐塵身上,瞬間又裂開了一道口子,血水染紅了衣裳,狐塵痛的咬著嘴唇,悶哼一聲,接著又是一道接著一道的鞭子如狼似虎般跳到了狐塵身上,吸取著紅色的鮮血,狐塵紅著眼睛狠狠的瞪著鉤子,因為疼痛而忍不住流下淚水,與嘴角的血水融合為一體。
“狗雜碎!叫你嘴硬,叫你嘴老,叫你欺負鉤爺我,狗雜碎!”鉤子狠狠的抽打著狐塵,嘴裏還在謾罵,臉上凶相畢露,每一鞭都狠狠的抽向狐塵,狐塵冷眼看著鉤子,眼神裏充滿了憎惡,頭顱高高抬起,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似乎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卻不想更加激怒了鉤子,一鞭又一鞭的狠狠打向狐塵,獄卒早已經看不下去了,卻隻能無奈的低著頭不語。
“打!給我往死裏打!哈哈哈,好樣的!”坐在一旁的李潘安看著痛苦不堪的狐塵,拍手稱好,心裏一陣爽快,身後的一幹嘍囉皆看的心驚膽戰,特別是狐塵嗜血的眼光,讓人忍不住顫抖,而李潘安卻是覺得不過癮,也拿起了皮鞭一起抽打狐塵。
“啊!你……你會後悔的……”在李潘安和鉤子的輪番折磨下,狐塵終於是忍不住地大叫出聲,隨即狐塵意識漸漸模糊,腦子已經不聽使喚,仿佛看到了死神再向她招手,入耳的依舊是一道又一道地鞭子聲,卻早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少爺,少爺,他暈死了!少爺……”獄卒連連跑了上來說道,李潘安看了眼奄奄一息的狐塵啐道:“呸,真沒用,這麽一會兒就暈死了,本少爺還沒玩過癮呢,給我拿辣椒水把他潑醒!”
“是,小的這就去拿。”一旁早已經打的滿頭大汗,心裏卻是無比暢快的鉤子連連應道,立馬在牆角拎了一桶鮮紅鮮紅的辣椒水,嘴角揚起邪惡的嘲笑,毫不猶豫的將一整桶紅油油的辣椒水猛的潑到狐塵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李潘安!我祝你不得好死!鉤子!你個狗雜碎!”狐塵被辣椒水猛的潑醒,入眼就是李潘安和鉤子肆意妄為的大笑,刺激的滿頭大汗,臉部青筋暴起,整個臉上已經紅成了一片,眼神更加嗜血的看著李潘安和鉤子,最後沙啞著,輕聲說道:“終於……要走了嗎……”
“少爺……沒……沒氣了……”獄卒見狐塵猛的醒來又突然一動不動,連忙上前探了探氣,發現狐塵早已經沒了呼吸,哆哆嗦嗦的對著李潘安說道。
“沒……沒氣了……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真晦氣!”李潘安急急忙忙的扔掉皮鞭說道,腦海裏卻是狐塵死之前的眼神,嚇得李潘安急忙跑了出去,鉤子也跟了出去。
獄卒哆哆嗦嗦的解下了捆綁著狐塵的鐵鏈子,想著現在外麵月黑風高的,而狐塵又死的如此不明不白,如此慘烈,當下二人便決定,將狐塵先扔進牢房,明日午時陽氣最旺,在扔到亂葬崗裏去。
兩人拉起傷痕累累的狐塵,走出了刑房,正在閉目養神的藥醫,聽見了動靜,便瞧見了狐塵一身是血,衣衫襤褸的被拖了出來,藥醫看著狐塵,心裏有些不忍,便走到牢門前道:
“誒,官爺,官爺,能不能把那個公子放到我的牢房裏來啊。”
兩個獄卒相互對視了一眼,高個子獄卒說道:“他已經死了,你確定?”
“死了……把他放在我的牢房吧,怎麽說都算是認識了一天……”藥醫說道。
“大哥,那就把他扔進去吧,這位藥醫先生應該能救活他吧。”矮個子不忍的看著狐塵說道,監牢裏有個藥醫是獄卒們都知道的事情,想當初矮個子的母親就是藥醫治好的,所以藥醫在牢房裏還算是得到一些照顧。
“那好吧,唉,這家夥可真慘的,被打成這樣,竟然不叫出聲來,你說,如果他真的是皇上,那……”高個子歎息說道,而後又有些懷疑問道。
“別瞎說,他要是皇帝,那我們就都得完蛋了,再說了,皇上怎麽可能一個人來到這裏,就希望這位公子能夠起死回生吧。”矮個子一邊說著,一邊麻利的把鎖打開,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將狐塵放在了草垛子上,然後對著藥醫道:“若是能救回來,我們心裏也好受,若是救不回來,那也是他的命了,麻煩藥醫多多費心了。”
“自然自然,二位如此善意心腸,呆在這裏實屬難得。”藥老拖起狐塵的一隻手臂,把了把脈,眉頭緊蹙,按理說狐塵受了如此重的傷,為什麽脈相還是如此平穩,似乎有股力量在幫狐塵續命,而自己作為藥醫卻探測不出來,實在讓人疑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二人也是看不慣那李潘安的作風,但這裏是江東,他李潘安就是太子爺,唉……”高個子獄卒絲毫沒有察覺到藥老的異樣,依舊自顧自的說道,矮個子則坐在一旁附和。
“天道好輪回,他們囂張不了多久的。”藥老放下了狐塵的手,站了起來說道。
“希望吧,藥醫,我們要換班了,這位公子就交給你了。”高個子突然猛拍腦袋說道,然後踢了踢矮個子。
“好好好,放心吧,二位慢走。”藥老擼著胡子笑道,然後看了眼狐塵,心裏替狐塵感到幸運,若是換做了別的獄卒,狐塵此時說不定早就被扔到了亂葬崗,怕是大羅神仙也回天乏力。
“告辭,走吧,明天我們早些來……”高個子一邊說道,一邊走了出去,腳步聲和談話聲漸漸變小,意味著他們二人已經離去。
“唉,希望老夫的藥酒能救你一命吧。”藥醫搖了搖頭,從草垛下拿出葫蘆瓶,湊到狐塵嘴邊輕輕灌入,看著狐塵的櫻桃小嘴,順著鎖骨往下看去,若隱若現的……
藥醫猛的下了一跳,嘴裏念念有詞:“原來你是個女娃……是個女娃……”
“這是哪裏?有人嗎?喂!有人嗎?”狐塵感覺頭昏沉沉的,醒來就發現四周也是黑壓壓的一片,不由得大叫了起來,可惜回答她的卻是回聲。
“喂!有人嗎?這是哪裏啊!喂!”狐塵走走停停的喊著,心裏卻是犯起了嘀咕,道:“我明明是在刑房裏啊,好像昏死了過去,為什麽身上沒有一點傷呢?”
狐塵摸了摸自己,發現身上毫無傷痕,也絲毫沒有昏死前那欲生欲死的痛感,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死了?
狐塵這樣一想,倒是有些可信了,然後又有些自暴自棄道,自己估計是最失敗的皇帝了,竟然被人活活打死,唉,失敗啊。
“狐塵,狐塵……”突然傳來一陣空****的聲音,狐塵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裏聽過,突然眼前一亮,狐塵急忙遮住眼睛,減少白光的刺激。
“狐塵,你不能死,你要醒過來……”白光裏走出一位仿若謫仙地男子,就如同那畫卷裏走出來的男子一般,潔白無瑕的皮膚,纖細的手指,以及如墨一般披散的長發,配上暗淡的墨綠色長衫,顯得有些深藏不露。
“你你你你是誰?”狐塵適應了強光,睜開眼睛問道,眼前的男子狐塵從未見過,但他的聲音卻讓狐塵感到耳熟,又想不起來是誰。
“狐塵,這麽快你就忘了本尊了?虧得本尊消耗靈力護你脈搏……”男子搖搖頭歎氣道,一臉的失望。
“你你你你你該不會是那塊玉佩裏麵的鴻鈞吧?”狐塵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問道,啊嘞?原來這就是鴻鈞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