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切回歸平靜,狐塵和溟淵已經回到了蓬萊,賽雅不知所蹤,但狐塵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血之淚,薩達的鮮血,龍焰,她都有了,早在前幾天鴻鈞就已經將那枚龍蛋給孵化了出來,現在需要的就是賽雅的血液了!
但是賽雅依舊不知所蹤,恍然間,狐塵已經回到了宮殿,麟兒見著了狐塵,竟然有些恍惚陌生了,連帶著宇文撅都像是失去了某些記憶一般。
這時鴻鈞走了出來說道:“時間已經不多了,溟淵的毒隨時會發作,本來本尊以為他的毒會比較慢,但這次看來似乎進展很快。”
“那怎麽辦?”
“本尊已經將蓬萊所有人的記憶給封存了,你放心吧,現在主要就是找到賽雅,拿到賽雅的血液,打開通往聖水的大門,才能救溟淵。”鴻鈞眼神堅定的說道。
狐塵轉頭看向溟淵,此時的溟淵已經宛如一個毫無生機的人,再回來的途中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那,我自己看著辦吧。”狐塵淡淡的說道,此時已然毫無他法,現在沒有了宇文撅的幹擾,蓬萊眾人也不認識自己,那自己也閑的熱乎。
日暮西山,狐塵坐在馬車裏,司徒朗坐在馬車外架著馬車,時不時朝著馬車裏望去,和狐塵說兩句話,安慰一番。
“阿塵,我們要不要在那邊住宿一晚?”司徒朗看著狐塵說道,眸子裏卻是深深的擔憂。
“嗯好,我們走吧。”沒想到狐塵竟然很是平靜的應聲道,原以為狐塵多多少少會有些失落之情,畢竟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過於頻繁而迅速。
“那,那我們就進去吧。”司徒朗走進馬車,背起了溟淵說道,然後使了使力氣,朝著客棧裏走去。
“姑娘請留步,我家公子有事找您。”狐塵正準備抬腳走進客棧,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好聽的聲音,狐塵回頭望去,竟然是個小生。
這小生長得很是好看,白白淨淨的臉龐,一雙眼睛不大不小,滿身的書生子氣,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你家公子是何人?”狐塵不由得看著男子問道,心裏卻是暗自揣測,按理這蓬萊眾人,應當不認識自己了,更何況鴻鈞已經設了法術,讓眾人忘記了自己,怎麽還有人記得?
小生並不急著回答,更讓狐塵覺得奇怪了,一般的小生,隻要有人詢問,必然回答。
隻見這個小生拿出一塊玉佩,放在了狐塵眼前道:“我家公子就是持有此玉佩之人,姑娘這下可放心了?”
“嘿嘿,放心放心,先讓我跟我朋友說一聲,公子稍等。”狐塵看清了那位小生手裏的令牌,也就知道那位小生口裏所說的公子是誰了。
小生站在門口道:“好的,那我就在這裏等著姑娘。”
狐塵點了點頭,隨即走了進去,司徒朗已經上了二樓,狐塵也跟著走了上去,推開門便看到了司徒朗正將溟淵放在**。
“怎麽?那位公子是誰?”司徒朗看著身後的狐塵問道。
“是一位故人派他來請我去小敘一會兒。”
“故人?鴻鈞上神不是已經抹去了所有人的記憶了嗎?為何還會有故人?”司徒朗有些奇怪的看著狐塵,作為狐塵的跟班,鴻鈞自然不會抹去司徒朗的記憶。
“沒事的,一位故人罷了,你幫我照顧好溟淵吧,可能……可能你要陪著溟淵等我找到聖水。”狐塵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司徒朗說道。
“你……是打算一個人去嗎?”
“……”
“去吧,溟淵就交給我吧。”司徒朗深深的談了一口氣說道,隨即轉過身去,為溟淵蓋上了被子。
身後的狐塵似乎也歎了一口氣,慢慢的走了出去,司徒朗看著沉睡的溟淵,心裏不由得有些羨慕,羨慕眼前的男子有那麽多人對他的心甘情願。
狐塵跟著男子來到了醉香樓,馬車在男子“籲”的一聲中,停了下來,狐塵佛起簾子,看了看外麵,男子道:“姑娘請下車吧,我家公子在樓上等你。”
“嗯,好,你先進去吧。”狐塵對著男子說道,男子禮貌性的鞠了一恭,然後先走了進去。
狐塵站在醉香樓的門口,呆呆的看著大街小巷,一股股記憶湧上心頭,看了許久,狐塵這才抬腳走進了酒樓。
酒樓內熱熱鬧鬧,這邊兩三個喝酒,那邊兩小情侶約會,看起來很是安靜祥和的酒樓,實則暗藏殺機。
“喲,姑娘是來住宿還是吃飯?”一身布衣的小二見著狐塵穿的光鮮亮麗,自然馬不停蹄的走上前來拍馬屁道,眼睛卻是打量著狐塵佩戴的玉佩,心裏暗想道說不定這是個有錢兒的主,伺候好了還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小費呢。
“姑娘可以看看,我們這裏有……”
“不必了,我隻是來找人的。”
小二話還未說完,狐塵便打斷道,小二原本高高興興的臉瞬間拉黑了,看著狐塵往樓上去的背影,心裏有些不高興了但下一秒又去招呼客人了。
也許,這就是職業,有些人的職業就是整日嬉皮笑臉,即使對方再怎麽表露出對你的不屑,你還是得向祖宗一樣對著他笑。
狐塵看著樓下的小二暗自想到。
“姑娘?”
“啊?哦,讓你久等了,請帶我進去吧。”狐塵看著身後的男子說道,一瞬間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了,尷尬的低下了頭。
“無妨,姑娘請隨我來。”男子毫不介意的說道,隨即站在前麵走著,兩人一路無言,很快便來到了一個較為隱蔽的雅間。
男子輕輕推門而入,狐塵走了進去,房間裏有股淡淡的古龍香味,像是點了香薰,味道不濃且淡,讓狐塵覺得很是舒服。
“公子,狐姑娘來了。”男子對著裏麵恭恭敬敬的說道。
“嗯,你先出去吧。”
“是。”
男子對著狐塵一笑道:“姑娘請在這裏稍等片刻,小生先行告辭。”說完,男子便走了出去,狐塵獨自一人坐在那裏,不由得很是尷尬。
房間裏寂靜無聲,隻有屏風裏麵偶爾會傳來幾聲細細碎碎的聲音,狐塵不由得有些好奇,但又害怕對方這正在作甚麽。
“勞煩狐姑娘稍等一下。”屏風內傳出一道很是好聽的男子聲音,狐塵心裏已經有了七八分底,對著屏風內喊道:“無妨,我等著就好。”
狐塵走到窗邊,這間雅閣雖然隱蔽,但采光確是極好,狐塵看著窗外已經楊柳依依,不禁感慨,自己來到蓬萊似乎已經有七八年了,不知道清風可否安好?
窗外刮起了細風,楊柳枝條兒隨風起舞,狐塵看著楊柳枝條,不禁想起了自己和清風的初次相遇,那時候的清風就這樣呆呆的站在樹下,看著自己,而自己卻以為清風是什麽壞人,急忙關了窗子,可誰又曾想那一晚,清風竟然在外麵睡了一夜。
狐塵看著柳樹,輕笑出聲。
“姑娘在笑什麽?”身後突然傳來男子的聲音,狐塵嚇了一跳,不由得懊惱自己竟然沒有注意到男子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我嚇著姑娘了?這裏道歉了。”男子看著狐塵有些過激的反應,不由得尬笑了一下,隨即抬手道歉。
“不不不,歐陽公子怎的會嚇著我?我隻是有些恍惚出神而已罷了。”狐塵看著眼前飄飄然等我歐陽德說道。
歐亞德聽見了狐塵叫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有些驚訝,看著狐塵道:“狐姑娘還記得我?這倒是讓我有些惶恐了。”
“歐陽公子見笑了。”
狐塵衝著歐陽德笑道,其實早在之前,鴻鈞就已經告訴了狐塵,歐陽德也並非凡人,此人可以當做朋友,但不可以當做知己。
從那位小生告訴自己,有人來請自己小敘的時候,狐塵就已經猜到了此人便是歐陽德。
“怎麽?狐姑娘有話直說吧,畢竟你身邊還有個鴻鈞,怕本公子的身份,狐姑娘也是知道了的吧?”歐陽德倒是一臉從容鎮定的說道,單手玩弄著茶具,看著狐塵,倒讓狐塵有些不大舒服。
“嘿嘿,歐陽公子既然知道了,那,本姑娘也不遮遮掩掩了。”狐塵正了正色嚴肅道:“不錯,鴻鈞已經告訴了我,從那位公子告訴我有人要找我時,我把你猜到了。”
“哦?那你還來赴約?不怕本公子對你不軌?”歐陽德更加充滿興趣的看著狐塵,若是一般人,八成都會推三阻四,而不會主動送上門去,而這狐塵身為女兒身,竟然絲毫不怕,還前來赴約,倒讓歐陽德很是奇怪,奇怪中還帶著絲絲佩服。
“哈哈哈,因為我知道歐陽公子不會是這般小人。”狐塵看著歐陽德笑道,隨即很是隨便的拿起來桌子上的茶杯,倒了杯清茶喝道:“歐陽公子找我來,想必不是為了喝茶吧?怎麽,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歐陽德聽了狐塵這話,心裏有些考慮,狐塵看著還在考慮的歐陽德,自己也不著急,就坐在一邊磕著瓜子,看著歐陽德,等著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