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怪自然知道狐塵說的是暗影衛,然後想了一下,恭恭敬敬道:“我們被派來尋找狐將軍,對於軍營的事情我們不清楚,但我們尋找狐將軍的路上,似乎並沒有遇到暗影衛……”
狐塵聽了這話,下意識的看向溟淵,正巧溟淵此時也看向了狐塵,兩人四目相對,狐塵開口道:“暗影衛似乎無孔不入,而你們絲毫沒有碰到暗影衛,難不成蓬萊那邊有什麽新的計劃?”
“這個,小的們不知道了。”
“……”
“走吧,我們回軍營吧,風兒姑娘一起吧。”狐塵看著風兒姑娘說道,風兒姑娘點了點頭,倒是一旁的司徒朗舉棋不定。
“司徒朗,你過來一下。”狐塵走到一邊對著司徒朗說道,司徒朗看了眼狐塵,隨即走向一邊。
狐塵單手放在司徒朗的肩膀上,眼睛直視著司徒朗說道:“你和海怪的仇,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放開這些,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打敗鬼王!”
司徒朗神色一動,眼眸裏閃現絲絲惡毒的光芒,最後深深的歎了口氣道:“好,我聽你的,先解決了鬼王。”
“嗯,走吧。”
夕陽西下,一行人走在官道上,本來還想著抓幾個暗影衛探探情況,結果連個人影都沒見著,狐塵不由得更加感到奇怪了,看著司徒朗道:“你說他們是不是在計劃什麽?”
“養精蓄銳。”
溟淵聲音沉穩的說道,狐塵看著溟淵,想了許久,道:“養精蓄銳?難道?”
“蓬萊那位有大行動!”坐在馬上的司徒朗接話道:“因為有大行動,所以養精蓄銳,因為他們的行動很有可能在這個戰場上起到足夠的作用,所以暗影衛基本上已經銷聲匿跡了!”
諾大的官道上,隻有回**不絕的馬蹄聲,因為海怪來的時候一人一匹馬,而現在司徒朗和風兒姑娘一人一匹,狐塵和溟淵兩人一匹,身後的海怪自然要湊合著騎。
時不時寒風襲來,溟淵怕狐塵被黃沙眯了眼睛,便拿著絲巾替狐塵遮住了臉,隨即騎馬而去。
一行人很快就到達了軍帳,宇文撅聽見了狐塵回來了,頓時很是高興,畢竟狐塵回來了對宇文撅來說有極大的好處,而薩達也有些高興,不知為何。
“薩達,我……”狐塵一下馬便看見薩達走了過來,且毫無生氣的樣子,狐塵不由得心中愧疚,看著薩達道:“我……”
“不必解釋,先吃點飯吧,吃完了你到我的帳篷裏來。”薩達看著狐塵說道,宇文撅急忙招呼眾人前去吃飯。
“你也來了。”宇文撅看著司徒朗說道,隨即一掌排在司徒朗身上道:“本將軍等你好久了!好兄弟,走,我們去喝兩杯。”
“好!”
軍營裏難得一片熱鬧,狐塵合著眾人在主帳裏喝著小酒,吃著羊肉,一路上絮絮叨叨,倒是溟淵和風兒姑娘很是安靜。
“這位姑娘是?”宇文撅和司徒朗喝了一杯酒,這才注意到了狐塵身邊的風兒姑娘。
“這位姑娘……似曾相識啊?”這時候薩達看著風兒姑娘突然說道,倒是將風兒姑娘嚇了一跳,風兒姑娘抬起頭看著薩達,眼裏毫無畏懼之色,很是鎮定自若道:“大王怕是認錯了人。”
“認錯了麽?可能吧。”薩達看著風兒姑娘,眸色深了深,隨即笑著說道:“姑娘,我敬你一杯,算是失禮賠罪了!”
風兒姑娘見著薩達如此客氣的站了起來敬酒,也不好坲了薩達的麵子,隻好端起一杯酒道:“小女子不勝酒力,難得薩達賞臉,那就喝下一杯。”
“哈哈哈!好,幹了!”薩達看著風兒姑娘喝下了一杯酒後,自己也喝下了一大杯,看向風兒姑娘的眼睛帶了絲絲歡喜。
此時誰都沒有注意到司徒朗腰間的司徒靖早已經喚做了一縷青煙,悄咪咪的溜了出去。
眾人歡歌豔舞,玩的不亦樂乎,也喝了許多酒,直到下半夜眾人才紛紛散去,薩達也獨自一人一個回到了軍帳。
夜黑風高,帳篷內燈火通明。
“薩達!”
“狐將軍怎麽跟了出來?”
“我……我有話給你說。”狐塵看著眼前的薩達說到,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狐塵臉上有些紅暈,薩達自然知道狐塵要說什麽,想說什麽。
“天黑了,我們都喝了些酒,要不明日再談吧。”薩達看著自己的帳篷,眉頭有些微蹙,轉頭看向狐塵笑著說道。
“那好吧,我就不打擾了,薩達慢走。”狐塵看著薩達就這樣拒絕了自己,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來了,隨即對著薩達告辭。
“薩達!”
“你們退下吧。”薩達看著帳篷說道,臉上帶著絲絲冷峻。
“是!”
等到護衛退下,薩達這才掀開簾子走了進去,果然看到了一個藍衣男子,心裏早已經有了底。
“你來做什麽?”薩達看著眼前的司徒靖說道,司徒靖轉過身子,立馬滿臉笑意的看著薩達。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你幫我一起殺了鬼王,讓本王上位。”司徒靖看著薩達笑道。
“你以為你和鬼王有什麽區別嗎?”薩達一點也不給司徒靖麵子,冷嘲熱諷的說道。
司徒靖有些慍怒,但依舊不動聲色的看著薩達道:“哈哈哈,薩達說笑了,本王這次出來不過為了兩件事情。”
司徒靖說完又欲言而止,等待著薩達接話,但薩達似乎並不在意這個,而是饒有興趣的坐在了一旁,看著司徒靖,這時候司徒靖才意識到,似乎薩達已經有些不大一樣了。
“你想打敗鬼王,守護海怪一族,本王隻想找到本王女人,奪回屬於本王的位置!”司徒靖看著薩達,滿血啵啵的說道,血液裏一陣沸騰。
“幫你打敗了鬼王,下一個是不是我?”薩達看著司徒靖不明意味的笑道,一雙碧綠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鬼王,而鬼王臉色瞬間一變,像是被發現了什麽一般,有些不太自然。
“本王保證本王不會!”
“你得保證有什麽用?”
“……”
帳篷裏流動著詭異的氣息,司徒靖和薩達麵對而立,互相揣摩,眼神裏流動出相互摩擦的目光。
司徒靖握了握拳頭,已經知道自己並不能在去惹惱薩達,畢竟薩達才是他想要的幫手。
“哈哈哈,薩達,別這麽緊張我們好好聊聊。”司徒靖突然笑著說道,然後一臉無所謂的坐在了薩達麵前的凳子上,隨即大手一揮道:“請坐,本王可不想反客為主。”
薩達聽了司徒靖這話,臉色微變,看著司徒靖道:“憑你還想反客為主?你的父親都不敢惹我,你還想惹我嗎?”
……
“薩達誤會了,本王隻想拿回屬於本王的東西,其他的本王……”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你以為你與那鬼王不是一丘之貉?”薩達冷冷的打斷了司徒靖的話,一臉嘲諷的說道。
司徒靖瞬間黑了臉,整個身子有些微微顫抖,看向薩達的眼神也顯得有些惡毒,心裏早已經明白薩達並不會幫助自己。
“既然,薩達這般不願意,那本王也不好打擾,告辭。”司徒靖轉身準備離去,隻聽到身後的薩達突然叫住司徒靖道:“我幫你。”
“真的?”司徒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薩達。
“煮的,快滾,我要就寢了。”薩達語氣不好的說道,自打和狐塵混的熟了,似乎自己也會開玩笑了。
次日,軍中突然想起了軍鳴聲,急促而又緊張,狐塵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看著外麵已經大亮的天,突然傳來一陣一陣的廝殺聲,由遠而近。
狐塵急忙下床穿好靴子,衣服穿到一半,便看到了溟淵直接闖了進來說道:“跟本王走!”
狐塵被溟淵攔腰抱起,狐塵有些不知所措,門口的士兵都慌慌張張的亂跑,狐塵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大對勁,大喊道:“溟淵,溟淵!你快放我下來!”
溟淵一言不發的扛著狐塵就跑,突然一陣黑風吹過,狐塵暗叫不好,溟淵還未反應過來,隻見斐玨……不!是鬼王!
鬼王一刀刺穿溟淵的肚子,溟淵已然支持不住,大吐了一口鮮血,隨即倒了下去,狐塵摔在了地上,看著似曾相識的斐玨,卻是看見了那雙惡毒的眸子。
“溟淵?溟淵?”狐塵看著被刺中的溟淵,心裏湧起了無限的怒火,兩眼惡狠狠的看著鬼王,一步一步走了過去,突然大喊道:鬼王!你去死吧!”
狐塵拚盡全力,提起軒轅劍朝著鬼王砍去,一刀擊中!
“狐塵……”突然鬼王的眼神變回了斐玨的眼神,狐塵頓時覺得一陣心痛,看著斐玨,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狐塵,你以為你很厲害嗎?哈哈哈!”狐塵猛的抬起頭,隻見原本被自己殺死的鬼王突然肆意大笑。
“你究竟是誰?你究竟是誰!”狐塵看著四周大喊道,隻可惜回答她的隻有空**的笑聲。
“想知道嗎?那就來風穀,將重樓給本王放出來,本王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