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本王一直都會在的。”溟淵看著昏昏欲睡的狐塵說道,站在身後的司徒朗卻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了,這狐塵說睡就睡?
“笑什麽?”溟淵起身看著司徒朗,臉色又是萬年冰塊,而司徒朗卻偷著縫隙看到了狐塵的奸笑,果然是裝的,司徒朗心道,卻忍不住發笑。
溟淵哼聲道:“別瞎想了,那可是本王的女人!”那樣子在司徒朗看來像極了洋洋得意的小女子。
“溟兄請放心,在下對狐塵姑娘並不感興趣。”司徒朗看著溟淵說道,畢竟自己已經不是蓬萊的將軍,而溟淵也不是蓬萊的王上,稱呼和自稱自然不能再如同從前那般。
“你就算感興趣,你也得不到。”溟淵過過嘴癮般說道,隨即看向桌子上的圖紙說道:“這就是風穀的地形圖嗎?”
“嗯,是的。”
“那本王看看吧。”溟淵拿起地圖,獨自一人做在了一邊說道,司徒朗倒顯得有些尷尬了,隻聽見溟淵道:“你趕路這麽久,還沒吃東西吧,外麵有魚湯,你去喝一些吧。”
“咕咕……”
司徒朗正準備道謝,卻突然聽見了一陣詭異的咕咕聲,兩人對視一眼,皆搖頭聳肩,隨即溟淵走向狐塵,正好又發出了“咕咕——”的聲音。
狐塵此刻也裝不下去了,苦著一個臉,看著溟淵說道:“我,我有點餓了。”
溟淵此刻已經臉黑了,心裏已經猜到了一些,當看著狐塵之前還算表現好,這才沒有發火,隻好看著狐塵冷聲道:“餓了就去吃點東西吧,司徒朗你留下和本王一起找山穀!”
狐塵看著滿臉苦瓜臉的司徒朗,不由得有些愧對人家,但一想到自己已經餓的有些咕咕直叫的肚子,最後還是看著司徒朗說道:“我先去吃,吃完了就換你來。”
……
司徒朗看著一臉奸笑的狐塵和帶著絲絲威脅的溟淵,心裏就算有苦也說不出來,誰叫人兩個是情侶?
溟淵和司徒朗仔仔細細的看著地圖,這才發現原來風穀竟然有這麽多山洞,不大的一張羊皮卷上,竟然有將近大大小小一百多個山洞,兩人爭執了一番,最後看中了其中三個較大的山洞,極有可能就是玄空老人所說的那三個山洞。
司徒朗看了看還未進來的狐塵,不由得有些急躁,肚子早已經餓的咕咕直叫了,卻依舊沒有看見狐塵進來。
“你餓了就去吃點吧。”這是溟淵才如同大發慈悲一般說道,司徒朗聽了,當即道:“那在下就去補充肚子了,溟兄你慢慢看。”
說完便立馬溜了出去,此時灌進來一陣冷風,司徒朗不由得裹緊了大裘,一雙眼睛早已經餓的滿天星鬥。
“額……我正準備換你出來呢,來來來坐這裏,坐這裏。”狐塵看著司徒朗說道,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急忙勺了一碗魚湯遞到司徒朗手裏,立即跑進了山洞。
司徒朗看著跟兔子一樣立馬逃竄的狐塵,不由得感覺有些好笑,看著手裏色香味俱全的魚湯,不由得大喝了幾口。
狐塵走進了山洞,此時的山洞裏還是有些昏暗,便看見了溟淵少有的認真,狐塵並沒有去打擾溟淵,倒是溟淵抬起頭看著狐塵說道:“司徒朗吃完了嗎?我們等會就出發吧。”
“這麽快?”狐塵有些驚訝的看著溟淵,倒是不知道溟淵會這麽心急,不由得有些吃驚道:“你知道在哪裏了嗎?”
“我要是不知道,還會叫你們去嗎?”溟淵看著狐塵說道,隨即朝著山洞外走去。
此時的風已經小了許多,但依舊會有些許卷起的沙礫飄進狐塵的眼睛裏,溟淵拿出一塊麵紗,細心的替狐塵綁起來說道:“戴著這個麵紗,不要取下來。”
夜幕漸漸降臨,夜間的風沙已經漸漸消失殆盡,狐塵三人行走在月光下,僅有的一匹馬已經用來馱幹糧,周圍的一切很是安靜。
溟淵指著前方的山峰說道:“這是最後一個山洞了,如果還不是的話,我們就得重新開始了。”
司徒朗和狐塵抬頭看向對麵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三人趁著夜色,將馬匹和幹糧藏在下方一個小山洞裏,隨即運氣輕功,朝著山峰跳去。
黑夜裏,幾個矯捷的身影在山壁上肆意跳躍,看起來極其有規律且輕鬆,隻見溟淵一把跳上山峰,大手朝著狐塵一拉,便一把拉了上來。
司徒朗趴在懸崖上,氣喘籲籲道:“喂,幫幫我。”狐塵聽了正準備去幫忙,身後的溟淵立馬製止道:“幫什麽忙?讓他自己上來,是個爺們就自己爬上來。”
司徒朗看著溟淵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心裏在無奈也隻得休息了會,隨後一把跳上,趴在地上喘著氣兒。
溟淵看著眼前的山壁,突然眼睛盯著某個地方一直看,狐塵也察覺到了什麽,走上前去,果然是一塊和溟淵手裏玉佩一樣的凹凸口,正明顯的露了出來。
溟淵看著狐塵,對視一笑,隨即掏出玉佩,輕輕放在石壁上,隨即隻聽見“轟隆”一聲悶響,石門竟然自己緩慢的打開了,狐塵看了有些大喜,看來自己並沒有找錯地方。
山洞內,風兒姑娘正在打著瞌睡,一呆就是十幾日,已經讓風兒姑娘從焦躁不安變成了等待,但卻一直未明白為什麽師父會把自己困在這裏?
突然外麵傳來一聲巨響,這是石門開啟的聲音,風兒姑娘已經猜到了有人進來,不由得充滿期待一般看著門口。
一縷月光照射進來,山洞內總算是灌進了新鮮的空氣,風兒姑娘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山洞,隻看見一道影子,突然風兒姑娘感覺到了不對勁,按理說玄空老人的身高沒有這般高,體型也沒有這般瘦弱。
風兒姑娘這樣一想,不由得有些警惕,兩眼看著山洞口,心裏卻已經明白了什麽一般,看來來者必定不是師父,但師父也不會是那種會將玉佩隨意給別人的人,更何況這個山洞裏還有一個魔尊。
“風兒姑娘。”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風兒朝著山口看去,突然覺得對方似乎有點眼熟,隨即想起了道:“你……你是溟淵?”
風兒姑娘看溟淵說到,眼裏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不是去找你的狐塵了?怎麽還在風穀?莫不是我師父叫你回來的?”
風兒姑娘喋喋不休的問道,一旁的狐塵聽到了風兒姑娘的這些話,不禁有些覺得感動,原來溟淵一直在找自己,狐塵偷偷瞄了一眼溟淵。
“我已經找到了,這一次是來找你的。”溟淵突然摟著狐塵說道,嚇了狐塵一跳,倒也讓周圍的人有些尷尬。
“那我師父呢?”風兒姑娘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師父,看著溟淵又一次問道,眼睛裏充滿了急迫,狐塵看著眼前的風兒姑娘,倒也沒有想到她會如此擔心自己的師父,正尋思著溟淵應該會很是委婉的說。
“死了。”
溟淵突然冷不丁的說道,身邊的狐塵用胳膊肘頂了一下溟淵,臉色有些難看。
“你頂我幹嘛?”
“……”
“死了?”風兒看著溟淵,臉上已經淚流滿麵,耳邊回**著溟淵的那句話,難道真的……
“誰幹的!”風兒姑娘看著溟淵說道,臉上早已經換上了一幅冷傲的麵孔,看著溟淵的眼睛已經有些怒火。
“你知道了也報不了仇。”狐塵說道,仔細看這個風兒姑娘,還算是長得好看的那種,給人很清澈的感覺。
……
狐塵看著風兒姑娘,就知道這個女孩子雖然看起來強硬,但似乎並沒有什麽功力,狐塵突然看到了風兒姑娘背後的冰棺,忍不住走上前去。
風兒姑娘突然擋道狐塵眼前,看著狐塵道:“你想幹什麽?”
“別激動啊,我能幹什麽?既然你師父都把玉佩給了溟淵,說明了你師父對溟淵的信任,你覺得我還會做什麽?”狐塵看著風兒姑娘笑著解釋道,隨即微微閃身就來到了風兒姑娘身後。
狐塵抬頭看去,突然瞳孔猛的收縮,風兒姑娘自然看到了狐塵的反應,有些奇怪的看著狐塵道:“你認識他?”
“魔尊重樓。”狐塵看著冰棺裏的男子說道,突然抬頭看了眼風兒姑娘道:“他怎麽會在這個冰棺裏?”
“是師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隻知道我在院子裏,師父突然把我帶了上來,叫我看好魔尊,然後他自己就出去了,還把山洞給關了起來。”風兒姑娘說道,心裏卻是有些難受,沒想到那竟然是她和玄空老人的最後一麵。
“溟淵,把魔尊也帶出去吧。”狐塵看著溟淵說道,這時一旁的司徒朗道:“這……這魔尊不會和鬼王一樣凶殘吧?”
狐塵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朗,啐口道:“重樓和鬼王不一樣,重樓是個好人,司徒朗快閉上你的臭嘴!”
司徒朗惺惺的縮了縮脖子,狐塵當即看向風兒姑娘道:“你知道怎麽才能把他喚醒嗎?”
“需要一個人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