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聽了,連忙對著清風說道:“好好好,謝謝大統領。”突然又想到了什麽?暗夜軍?這一想,太尉立馬陰了臉,自己竟然被清風擺了一道?但總比現在的情況好吧。

“大統領說什麽便是什麽。”丞相鐵青著臉,心裏卻在暗暗想到,讓清風擺了一道了,嗬,保護,監禁才對吧,也罷也罷。

“那皇上以為如何?”清風故作詢問的語氣看著龍椅前的高傲背影問道。

“就如大統領所言,大理寺少卿,你即日起,負責調查丞相與太尉的案件吧。”狐塵看著年輕的大理寺少卿說道,隨即又擺擺手對著群臣說道:“退朝。”

“恭送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望著狐塵離去的背影,嘰嘰喳喳的討論。

“大統領,那你暗夜軍可要好好的保護好老夫啊。”丞相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清風說道。

“那是自然,這幾日就麻煩太尉和丞相在府裏呆著吧。”清風笑道,然後拱了拱手,向著乾狐宮走去。

“哼,老匹夫,知道什麽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吧,你給我等著!”太尉惡狠狠地說道,甩著袖子先一步走了出去。

“丞相這……”尚書大腹便便的走了過來,一臉的擔憂。

“不必擔心,黃口小兒,掀不起風浪的,計劃照舊。”丞相舉起單手打斷尚書的話,眼色陰翳的說道,然後大步朝著宮門走去,尚書一臉無奈的跟了上去,既然上了同一艘船,要下來可就難了。

狐塵突然覺得禦花園的花兒竟然開的這般好看,便摘了一朵,放到清風麵前問道:“這朵花好不好看?放在乾狐宮可好?”

溫和的熙風吹過,陽光照射在狐塵臉上,竟有一絲如夢如幻的感覺,清風看著笑靨如花的狐塵,喉頭性感的微動,輕聲道:“好看。”

“啊哈哈哈,我就說了好看嘛。”狐塵突然發出杠鈴般的笑聲,著實下了清風一跳,還以為這家夥知道點分寸了,沒想到還是這般。

清風臉色立即黑了,略帶不滿的說道:“皇上,您該注意您自己的言行舉止了,您現在是皇上!”

狐塵看著清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立馬板直了身子,臉色嚴肅地說道:“朕知道了,有勞愛卿操心了。”

“唉。”清風扶額歎息,繼而說道:“皇上日後在朝堂上可不能再爆粗話了,實在不雅。”清風想起了剛剛狐塵說的那些話,臉色又黑了,真該好好查查是哪個小太監教的這些下三流的話。

“啊,哦,朕知道了。”狐塵把玩著手上的花,漫不經心的走向了亭子,立馬就有人端茶倒水,狐塵也不介意的就著坐下,招了招手,示意清風坐下。

“臣還有事,就不陪皇上賞花了。”清風行禮道。

“唉,等等,我想出宮,我想親自調查太尉和丞相。”狐塵叫住正要離去的清風說道,一臉堅定的說道,也許古裝劇看多了,她覺得自己要想真正的坐穩這個位置,就必須要自己親手解決一些事情,就必須要贏得民心,贏得大家的認可!

“不行!”清風不假思索的拒絕,回頭看向狐塵說道:“皇上,你要明白,你現在所處的位置很尷尬,也很危險,上一次刺殺你的人,連暗夜軍都沒有查出來,現在你萬萬不可在以身試險。”

“可是朕,想要坐穩這個皇位!朕不想被人趕下來!不想讓大家都以為朕隻會吃喝拉撒!”狐塵有些激動的對著清風吼道,臉因為激動而變成了紅色,看起來嫵媚而又讓人心疼。

清風看著狐塵,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看懂她,自己以為自己替她處理一切,替她解決一切的問題與敵人,就能夠讓她安安穩穩的做這個皇帝,但是……

狐塵看著清風陰晦的臉色,有些後悔了,覺得不應該對著清風發泄,畢竟當初太子狐塵確確實實死了,而自己隻不過撿了個便宜……

“你想出宮,可以。”清風像是決定了什麽,抬起眼皮認真的看著狐塵說道:“但必須要我的陪同。”

“好,那我等你。”狐塵有些激動,若是解決了這些事情,一來可以穩固朝綱,二來可以為民除害,三來自己日後脫身也會方便。

“嗯,臣先告退。”清風行了個禮,便氣宇軒昂的朝著外麵走去。

溟王府內,溟淵像隻高貴的波斯貓慵懶的斜躺在藤椅上,周身散發著**及致命的氣息,身下跪著黑衣束身的無言。

“說。”溟淵淡然地開口道,手指輕輕敲擊旁邊的桌子,眼光犀利的看著無言。

“人已經找到了,新帝。”無言麵無表情的說道,就像溟淵說的,一個殺手,不需要太多的感情,你是如此,我便也是。

“狐塵?”溟淵眼睛眯成一條縫,似乎對於知道那人就是狐塵絲毫不意外。

“是。”無言依舊低著頭,直到溟淵說退下吧,無言這才起身退了出去,看了看天,似乎要變了。

早上的皇宮是一天中最熱鬧的,朝臣上朝,給偌大空曠的皇宮帶來一絲活氣,狐塵也早早洗漱好了,早朝實在過於聊聊無趣,以至於狐塵下了早朝,便直接回了乾狐宮。

“錦夕,錦夕,你快進來。”狐塵對著門外的錦夕說道,然後指著**的便服問:“你覺得明天出宮,我穿那件更好看?”

“皇上長得如此玉樹臨風,自然穿哪件都好看。”錦夕看著像個孩子般高興的皇帝,不禁也為皇帝高興,這次回來,皇上真的變了很多。

在錦夕的印象裏,自打七歲跟了還是太子的狐塵,至今也快十餘載,除了狐塵告訴過自己是女子之外,狐塵向來沉默不語,冷如冰峰,甚至行事有些狠厲,連錦夕有時候都會畏懼。

“呐呐呐,錦夕你是不是在嘲笑朕?”狐塵眯著眼睛看著有些緊張的錦夕,故意壞笑道:“你若是不說實話,那朕便教你許給那小桌子。”

“皇上!奴婢怎的胡說了!”錦夕有些嬌怒道,小桌子是那庫房的一個小太監,為人機靈能幹,不到半年,便僅次於大管家,倒也是厲害了。

“哎哎哎,怎麽一提到那小桌子,你就這般激動,莫不是……嘿嘿……”狐塵看著錦夕,不禁玩性大發的調戲道。

“皇上,你在這樣奴婢……奴婢……”錦夕被狐塵弄得一時語塞,竟說不出下文來了。

狐塵頑劣的看著被自己氣的說不出話的錦夕,毫無形象哈哈大笑,氣的錦夕一臉紅一臉白。

“咳咳,好了,朕不笑了,錦夕你過來替朕看看哪件好看點。”狐塵向錦夕招招手,錦夕便一臉無奈的走了過去,看著**一白一藍一黑的三件衣服。

“白色若是穿在皇上身上,定然宛如天仙一般,引人注目,這件藍色穿在皇上身上,也是極為好看,顯得皇上有些執挎弟子,不拘小節……”

狐塵聽著錦夕說道這裏,突然想起了墨染,初見墨染時,他穿的便是藍色長衫,坐在樹上喚著自己小哥,那般的紈絝。

“皇上,這件黑色實在不太適合你,你還是在這藍色與白色之間選擇吧。”錦夕默默地收起了黑色的便服,隻將那白色與藍色留下。

“嗯,朕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狐塵坐在床沿邊上說道,錦夕行了個禮變退了出去,臨走時回頭說道:“皇上,明日出宮,奴婢自知不能跟隨,但求皇上跟著大統領,不要受傷便好。”

“嗯,朕知道了,明日便需要你來打點了。”狐塵抬起眸子強笑著說道,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夜色漸濃,皇宮內不像往日那般熱鬧,各宮都顯得空****的,早早便歇下了,狐塵躺在**,拿出玉塊,卻依舊碧綠,毫無一絲波動,甚至有時候狐塵都會覺得,所謂的鴻鈞是不是她的臆想?

次日早朝沒了太尉和丞相,顯得清淨了許多,而攝政王溟淵隻是聽著各大臣上奏,偶爾會指點兩句,其餘時間皆是閉目養神,因著狐塵給予攝政王可以坐著上朝的緣故,溟淵顯得慵懶了許多。

“臣等認為,皇帝已然十七,似乎該立後了,即使不立後,也應當補充後宮。”禮部尚書說道,其他大臣聽了一一附和,皆是勸皇帝填充後宮,為皇家開枝散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