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王一些你的血液就好。”賽雅開門見山的說道,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狐塵。

狐塵聽了,心裏有些驚訝,問道:“你要我的血液做什麽?”雖然之前賽雅有說過留自己在身邊不過是有用處,但沒想到賽雅竟然打主意到自己的血液上了,狐塵也自知自己的血液有些不同尋常,畢竟這些鴻鈞也曾說過。

“本王不過想用一下而已。”賽雅衝著狐塵解釋道:“到時候也好宇文撅攻破了城門,本王逃亡時難免會受傷,你的血液可以有治療的功效。”

狐塵聽著賽雅這般說道,倒也沒有起疑心,隨即點頭答應,畢竟賽雅這種人是隻要想要的東西 她一定黑衣想方設法得到,而狐塵此時已然沒有時間和賽雅耗下去了,隨即用匕首在手掌上劃了一刀,鮮血直流到碗裏。

狐塵端著半碗多的血看著賽雅說道:“你要的我已經給你了,我走了。”說完便放下血碗,走了出去。

狐塵前腳剛走,影便走了出來,端起地上的血碗,朝著密室走去。

影看著碗裏狐塵的血液,陰森森的笑道:“嗬,魔尊重樓,你沒想到吧,這一次,本王一定會比你先解開封印!血洗我鬼族的恥辱!”

說完,影便一口喝下狐塵的鮮血,突然一陣刺痛,手中的碗應聲而落,影捂著胸口,臉上青筋暴起,眼睛變成了血紅色,身體裏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影詭異的笑著。

突然一道紅光充斥著整個密室,影的頭上已然長出了犄角,一身黑氣環繞 ,妖媚的氣息回**,影知道自己已經衝破了封印。

“萬千鬼兵,本王的子民,請聽從本王的召喚,本王乃鬼界之王!”影半懸在上空,眼睛閉上,嘴裏念念有詞。

隻見周圍突然冒出大量黑氣,一群孤魂野鬼全部聚集在此,影睜開猩紅的眸子,黑色的長袖用力一拂,瞬間幻化成了鬼兵。

“鬼兵!”正在院子裏休息的林兒突然察覺到了鬼兵的氣息,心裏不由的一驚,沒想到在這個蓬萊竟然還有人能召喚鬼兵!

林兒心下慌亂,最後想了想,為了腹中的孩子,林兒立即躲進了虛幻空間,設下了結界。

此時的王宮已經被一片黑霧籠罩,隻是身在其中的人並不知道罷了,刹那間鬼兵從王宮深處四處奔散瞬間家家戶戶三歲以下的嬰孩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去,且死相極為恐怖。

到處都是悲痛欲絕的哭喊聲,抱著自家死相淒慘的孩子,瞬間街坊流言蜚語多了起來,說是蓬萊氣數將盡。

賽雅站在高處,身後已經解除了封印的影站在身後,此時的影身上多了一股王者之氣,看著賽雅說道:“你後悔麽?”

賽雅看著滿城的黑氣,搖了搖頭說道:“不後悔,蓬萊的存亡,便交給你了 。”賽雅回頭看著身後長出犄角的影說道。

影點了點頭,隨即化作一縷黑煙,朝著遠處而去,四處分散的黑氣也跟著影離去,所到之處,皆是一片死嬰!

山崖。

溟淵隻覺得渾身一陣酸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溟淵這才發現自己似乎跌落到了懸崖裏的一個岩洞,但也不由的慶幸自己還活著。

溟淵嚐試動彈了一下,隻覺得渾身酸痛,隻好放棄作罷。

突然一陣香味傳來,像是某種體香一般,溟淵抬眼望去,這個山洞竟然住著一個女子,而香味也是從這個女子身上傳來,溟淵不由得有些驚訝,這是世界上還有這般自帶體香之人。

隻見女子走了出來,眼神漠然的看著溟淵,似乎並沒有打算就溟淵,而是徑直從溟淵身上跨了過去。

“姑娘!等一下!”溟淵連忙叫道,女子停下了腳步,僵硬的回頭看去,好一雙犀利的眼神,溟淵被看的有些覺得冷。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許久,終於那位女子冷冷的開口道:“有事麽?”

溟淵還未說話,女子突然看著天上說道:“終於還是來了!”隨即走向溟淵,手放在溟淵手上,嘴裏念念有詞,突然女子眼睛張開,看著溟淵,不可思議的說道:“你……你竟然!”

溟淵看著眼前一驚一乍的女子,遊戲人感到奇怪,問道:“我怎麽了?”

“天意,天意,果然是她!嗬。”女子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強硬塞進了溟淵的嘴裏,冷冷的笑道:“告訴狐塵,不要再去幫司徒靖找那個女子了,她找不到的。”

女子說完便走進了山洞,突然之間,山洞竟然憑空消失了,溟淵不禁有些驚訝的看著山壁。

溟淵突然覺得渾身一陣清爽,想必是剛剛那位女子的藥丸起了作用,突然一股記憶襲來,溟淵隻覺得頭腦一陣刺痛,像是某種迷失了許久的記憶回到了大腦裏麵。

“啊!”溟淵痛叫一聲,往日的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溟淵的腦海裏,溟淵猩紅的眼睛突然睜開,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官道。

狐塵和司徒朗策馬奔騰,但卻絲毫不知道溟淵在哪裏,狐塵隻好一路尋找,突然上方跳下一個人,穩穩的落在了狐塵的馬上,腰間環上了一雙大手,低沉的聲音響起:“皇上,本王回來了。”

“!”狐塵聽著這似曾相識的聲音,這熟悉的稱呼,這溫柔的胸膛,吧嗒一聲,眼淚悄然落下,一雙溫柔的大手輕輕擦拭著狐塵的臉頰。

狐塵一把握住溟淵的手掌,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是你嗎?”

狐塵猛的回頭,入眼的便是溟淵溫柔的臉龐,狐塵看了許久,猛的撲進了溟淵的懷裏,捶打著溟淵道:“你個混蛋!一會失憶一會失蹤,你知不知道朕有多累,你知不知道!”

溟淵心裏被揪住了一般,緊緊的抱住狐塵,下吧抵在狐塵額頭,細細的摩擦道:“是,是本王的錯,本王再也不會離開皇上了。”

一旁的司徒朗看著狐塵和溟淵相擁相抱,一時間覺得有些尷尬,輕咳了幾聲說道:“王上……”

司徒朗話還未說完,溟淵冷冷的眼神射了過來,看的司徒朗一陣哆嗦,一時間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麽。

“本王是天狐的攝政王,不是你蓬萊的王上,司徒將軍請自重!”溟淵語氣裏帶著絲絲不悅與警告說道。

司徒朗看著溟淵,心下也明白溟淵這是恢複了記憶,但司徒朗卻沒有想過原來的溟淵是這樣的高冷,即使是司徒朗這樣身經百戰的人,也不由得有些害怕溟淵的氣勢。

“行了行了,你可別欺負司徒朗。”狐塵看著溟淵訓斥道,隨即對著司徒朗說道:“你叫他溟淵就好。”

司徒朗隻好笑了笑,看著溟淵道:“我還是叫你溟兄吧,現在你已經恢複了記憶,對於女王,你打算怎麽辦?”

溟淵聽到了“女王”這兩個字,渾身的危險氣息越來越濃重,臉色極其陰沉,冷冷的說道:“那個女人竟然敢騙本王,本王一定不會放過她!”

狐塵聽到司徒朗說到賽雅,隨即又想起了另外一個被忽略了很久的女人——林兒。

“那,林兒呢?”狐塵看著溟淵,臉色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林兒懷了你的孩子!”

溟淵一怔,看著狐塵突然帶著絲絲詭異的笑道:“皇上,本王可是深受寒毒,不能和一般女子行**。”隨即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刻意壓低聲音道:“唯獨和皇上可以肆無忌憚!”

“!”狐塵隻覺得一陣臉紅,看著溟淵得意洋洋的笑,心裏恍然大悟,一錘打向溟淵,恨恨的說道:“呸!你流氓個登徒子!”

溟淵聽了不怒反笑道:“本王流氓也隻對你流氓。”狐臣聽了臉更紅了,急忙岔開話題道:“我們現在去哪裏?”

既然溟淵已經恢複了記憶,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去迎合賽雅,也不在受其威脅,至於聖水,狐塵覺得還是先去收集材料的好。

“不如我們先去找地圖?”狐塵看著溟淵說道,突然想起了什麽,轉而看向司徒朗,猶豫了一番,道:“歐陽克……是不是認識變臉七娘?”

……

“你怎麽知道?”司徒朗看著狐塵,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隨即說道:“變臉七娘是歐陽克的私人暗衛。”

狐塵聽了,深邃的眸子顯得更加深邃,自己猜的果然不錯,地圖很有可能就在歐陽克的手裏,難怪上次在禦花園一見,狐塵便覺得歐陽克身上的玉佩很是眼熟,和那日在冷宮內看到的神秘男子身上所佩戴的玉佩一般無二。

“地圖在歐陽克手裏!”狐塵看著司徒朗說道,果然,司徒朗眼睛裏充滿了驚訝,隨即閃過一絲悲痛。

“他,他想讓夏兒起死回生!”司徒朗終於有些崩潰的說道:“聖水能讓人起死回生,而我,也需要聖水!”

……

“你需要聖水,也是為了讓夏兒起死回生?”狐塵看著司徒朗問道。

微風輕輕吹過,司徒朗剛毅的臉龐變得有些頹廢,搖了搖頭,又點頭道:“我想讓兩個人起死回生。”

“哪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