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西山,狐塵看著已經裝好了軍糧的馬車,心裏有些激動,但肚子也餓的咕咕直叫,一旁的白禮看著已經裝好了的糧車對著眾士兵義正言辭道:“今日大家都辛苦了,好好的去放鬆放鬆,明日便要出發了,前方大軍英勇殺敵,而我們更不能讓他們餓肚子!”

“好!好!好!”士兵們齊聲說道,隨即各自散去,狐塵看著司徒朗道:“今日我不想去吃醉鴨子了,不如你來我府上吃點東西?”

司徒朗聽了,猶豫了一會兒道:“不了,下次吧,我也要回去收拾收拾一下。”

“那好吧,你一路小心,白禮我們走。”狐塵看著司徒朗說道,隨即轉身離去,司徒朗看著離去的狐塵,直到狐塵消失在轉角,司徒朗這才轉身回府,卻沒有看見一縷青煙正跟在狐塵身後。

狐塵和白禮回到府裏,早已經有廚子做好了晚膳,狐塵對著準備離去的白禮道:“白管家,一起來吃點吧,你也要準備準備。”

白禮看著狐塵道:“不用了,將軍先吃吧,我可以叫廚房弄點吃的,告辭。”

狐塵看著離去的白禮,也不好多說什麽,叫著廚子將飯菜端入房中後,便關上了大門,脫下了有些勒的緊的衣服,這時一陣風吹過,狐塵覺得有些陰嗖嗖,看了看窗戶似乎都關了起來。

突然一雙大手捂住了狐塵的嘴巴,狐塵立馬嚇了一跳,拚命掙紮,卻掙不脫這雙大手,隻見身後之人另一隻手隨意點了狐塵的穴道,這才將手慢慢移開。

狐塵這才看清楚了男子的容貌,那慘白的臉,黑紅相間的衣服,正是冷宮裏遇到的那個男子,狐塵看著男子 眼睛裏有些害怕,想起了那句“知道孤的名字的人已經死了。”就不由得心裏一陣害怕,但隨即一想自己當時並不知道男子的名字,心裏不由的舒了一口氣。

“狐將軍別害怕,孤隻是來找你幫個忙而已。”男子語氣柔順的說道,撩撥著狐塵的心弦,狐塵猛的搖了搖頭,草?自己剛剛中邪了嗎?

男子看著狐塵,並沒有太多的驚訝,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姑娘若答應孤,帶孤去邊境,那孤就滿足姑娘一個條件如何?”

男子看著一臉猶豫的狐塵,道:“如果將軍覺得一個條件太少,那孤許你三個願望,這,可是最多的了 。”

狐塵聽了,毫不猶豫的點頭,男子看著狐塵輕笑了幾聲,卻不知自己笑起來就如同三月春風,吹暖了臘月飛雪。

“呼……呼……”男子解了狐塵的穴道,狐塵終於可以順暢呼吸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要去邊境做什麽?”狐塵還是有些防備心的看著男子 ,畢竟這個男子有些可怕。

男子聽了狐塵的話,眼眸有些暗淡,狹長的眼睫毛微微抖動,周身圍繞著一股黑氣,抬眼看著狐塵堅定道:“尋人,報仇。”

“尋人,報仇……”狐塵聽著這四個字,不知道聽了多少遍類似的話語,狐塵歎了口氣道:“成,我幫你吧。”

男子聽了,行了個禮道:“狐將軍,剛剛冒犯了。”狐塵見了擺手道:“沒事沒事。”忽的狐塵又意識到了什麽,看著男子問道:“可是你怎麽跟著我一起去?畢竟軍隊人數都是規定了的,不可以私自加人進去。”

男子聽了狐塵這話,卻並不擔心,看著狐塵道:“將軍不必擔心,孤可以化作一縷青煙,想必將軍也是見多識廣之人。”男子看著**的軒轅劍說道:“這把劍,可不是常人能夠擁有的,今日的一切,孤都已經看見了,但孤隻想報仇,對於將軍的私事,孤不會幹涉。”

狐塵看著軒轅劍,又看了看男子,然後拿出一塊玉佩道:“如果你可以化作一縷青煙,想必一定需要物質,那你就藏身於這塊玉佩之中吧。”

男子看著狐塵收錄的玉佩,心裏道:自己果然猜的不錯,這位姑娘確實是有些見識,隨即恭恭敬敬的朝著狐塵鞠了一躬,隨即化為一縷青煙飄進了玉佩之中。

狐塵看著手中的玉佩,放在了右側,而左側正是閉關修煉的鴻鈞,狐塵看著桌子上的佳肴,摸了摸肚子,開始大吃大喝起來。

蓬萊的第一縷陽光,總是能照射在狐塵臉上,刺眼的陽光使得狐塵拿手遮擋,突然腦海裏想起了什麽,連忙翻身下床,這時婢女已經在外麵等候多時。

“今夕!今夕!快進來幫本將軍梳洗一下。”狐塵慌裏慌張的說道,昨日已經說好了早些出發,而這古代又沒有鬧鍾啥的,狐塵看著已經大亮的天空,不由得有些慌亂。

今夕聽著狐塵慌裏慌張的叫喚,以為出了什麽大事,急忙破門而入,卻看著狐塵慌裏慌張的穿錯了衣服,使勁憋著笑,狐塵見了今夕,疑惑的問道:“你笑什麽?快快快,幫本將軍穿衣,現在是不是正午了?”

今夕聽了,笑出了聲兒道:“將軍,現在還早著呢,你的衣服……穿反了。”狐塵聽了,低頭看去,果然穿反了。

今夕走上前去幫狐塵整理衣物,道:“白管家剛剛才出去置辦些物質,現在連那廚子都沒起,可早著呢,將軍擔心什麽?”

“啊?這麽早啊。”狐塵看著外麵的天,無語的說道:“這天亮的本將軍以為有已經很晚了。”

今夕輕笑著幫狐塵穿衣梳洗,狐塵看著鏡子裏發鬢衝天的自己,看著一身鎧甲英姿颯爽的自己,不由得笑了笑,今夕看著狐塵道:“將軍在外可要保護好自己,奴婢們還等著將軍凱旋歸來 。”

狐塵聽了心裏有絲安慰,對著今夕道:“我們又不是打仗,哪有那麽多的危險,你放心吧,本將軍命大著呢,想收走我的人還沒出現呢。”

狐塵滿意的看了看自己,拿起軒轅劍,背起包裹就朝著外麵走去,正好碰見了白禮和司徒朗,白禮手上提著一掛包子,可見這兩人是恰巧碰上。

“將軍,吃點包子吧,這是城南那家包子鋪買的,味道可好了。”白禮提著包子拿給狐塵說道:“我先去收拾一下包裹。”隨即轉身離去。

狐塵看著手上的包子,確實有些餓了,打開包紙,一股香味傳來,狐塵猴急的抓起一個大肉包子,吧唧吧唧嘴巴對著司徒朗道:“嗯,這包子好吃,司徒將軍要不要來一個?”

司徒朗看著狐塵的囧樣,笑著說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吃就好,你吃就好。”

此時的城門口,賽雅稱病臥床在宮,溟淵代替賽雅前來送行,一大早的便來到了城牆上,眺望著長街。

“王上,他們來了。”一旁的侍衛說道,溟淵抬頭望去,果然是狐塵,一旁並肩隨行的還有司徒朗和……管家白禮。

溟淵朝著城樓下走去,隻見狐塵騎著高頭大馬,一身鎧甲閃閃發光,紅色的披風隨風漂泊,身旁的佩劍卻是換了一把。

“這把劍是誰給你的?”溟淵看著狐塵的佩劍問道,狐塵低頭看了看軒轅劍,對著溟淵行禮說道:“參見王上,這把劍不過是一個朋友為我拚命奪來的。”

話語間,狐塵似乎又想起了那次的祭祖儀式,當時的溟淵就是為了自己才會身受重傷,差點死了,而此時早已經物是人非。

溟淵聽了狐塵這話,恍然間似乎看見了什麽,突然腦袋一疼,下意識的臉色微變,狐塵看著溟淵臉色不對勁,隨即顫抖著聲音問道:“你怎麽了?”

“沒……沒事。”溟淵抬手說道甩了甩頭,眼神有些疲憊的看著狐塵道:“運糧也是個極為危險的事情,萬萬要小心劫匪和山賊,更要保護好自己。”

狐塵看著如此心平氣和和自己講話的溟淵,心裏有些吃驚,但還是感覺到暖意,對著溟淵的聲音也變得柔和道:“恩,我會的,你也要照顧自己。”說完便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白禮和司徒朗對著溟淵行了一禮告辭,溟淵點了點頭,下令放行,最後一支浩浩****的運糧軍隊也出發了,蓬萊首都又恢複了平靜,溟淵站在城牆上眺望著狐塵離去的地方,看著和狐塵並肩而行的白禮和司徒朗,心裏竟有些妒忌,最後看著他們慢慢消失在眼界裏。

“王上,狐將軍已經走了。”一旁的侍衛提醒道,溟淵恍惚了一下,不禁意的裹了裹披風,深深的看了一眼狐塵離去的地方,最後朝著城下走去。

運糧大隊浩浩****的行駛在官道上,狐塵三人打頭陣,司徒朗看著狐塵道:“官道上向來比較安全,雖然路程會有些遠,但相對而言比較安全,所以你一定要走官道。”

狐塵轉頭看著司徒朗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怎麽和溟淵一樣,囉裏囉嗦的,本將軍又不是三歲小孩。”

“司徒將軍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畢竟司徒將軍行軍打仗都是有些經曆的。”一旁的白禮看著狐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