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女人和槍
廖飛的話得罪的不止是男人,還得罪了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女人。把自己化的跟個鬼似的女孩大怒。開口先是一頓臭罵,凡是帶“蛋”的她都罵了,連夾生蛋都沒放過。
“要不是你說喜歡老娘,要不是你說要給老娘買個大房子,要不是你說對老娘是真心的,老娘會瞎了眼看上你這種要貌沒貌,要力氣沒力氣的軟蛋。
之前跟我牛皮哄哄的說自己多麽多麽厲害,一見到厲害的,立馬變成軟骨頭。孬種,之前說的東西一毛也沒兌現,玩了老娘這麽多天,你想白玩啊。”
天雷滾滾,張齊十分懷疑自己的耳朵。這種話一個女孩子也能說出來,難道她們都已經開放到無所顧忌的地步了。
女孩發完火,咚咚咚的來到遊多牛的身邊,一把抱住遊多牛的胳膊,眼淚唰的就下來了。
“老公,他欺負我,他騙了我,你要幫我報仇啊,嗚嗚……”
張齊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這一幕,這樣也行,做了背叛的事,還有臉哭。這是神馬狀況,他怎麽越來越覺得自己落後的可怕呢。
本以為遊多牛會把女孩臭罵一頓,誰知道遊多牛抱住女孩,那個心疼啊。
“乖,寶貝別哭,那王八蛋敢欺負你,是活的膩歪了,老公一定幫你報仇。你等著,看我怎麽收拾他。”
張齊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實在佩服遊多牛的大度。都這樣了,居然還能毫不計較的再接回來。難道這就是真愛,可以包容一切的真愛,連背叛也可以完全不放在心上。到底是因為神經太過大條,還是他孤陋寡聞。
哄完自己女人的遊多牛一拍桌子,先是破口大罵,然後指著廖飛的鼻子叫板:“欺負了老子的女人,今天你要不把我大哥的鞋麵舔幹淨了,就別想走出這裏的大門。”
廖飛兩眼瞪直,不由自主的歪頭想看張齊的腳。而張齊也正低頭看自己的腳,他穿的是運動鞋,今天跑了不少路,鞋麵上全是灰。幻想了一下廖飛趴在上麵舔的鏡頭,連自己都被惡心到了。他寧願一腳泥也不願意讓一個人像狗一樣的舔腳麵。
“別,我的鞋這麽純潔,可不能別某些什麽都啃過的人舔髒了。要舔讓他舔你的腳。”
這話牛,就是說舔鞋我都嫌你髒。
遊多牛聽著爆爽,哈哈大笑:“就是,你就那髒嘴,我大哥的鞋都嫌棄你。”
廖飛再怎麽說也是個小老板,怎麽能被人踩成這樣還不還擊,“啪”的一拍桌子:“我呸,你算什麽玩意。說老子髒,你*更髒,不知道被多少人吃過的女人你還要。你站在這裏就是汙染空氣。”
論單打獨鬥遊多牛不怕,廖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之前的落敗純粹是廖飛人多,遊多牛手下沒那麽多人。
現在有張齊坐鎮,遊多牛底氣十足,根本不怕廖飛。抄起一隻茶杯衝廖飛砸了過去。
廖飛慌忙竄起來,閃躲,一手指著遊多牛:“混蛋,蠢豬,你敢對我動手,老子叫人打折你的狗腿。”
手一揮,身後人衝了上來。
張齊就坐在那裏,鬱悶的想,我還沒說幾句話,他們這就要打。照現在這情形看他哪裏是來當大哥的,他就是來當打手的。
心裏明白,卻不好說出來,慢悠悠的站直了身子,既然是讓他來當打手的,就不能閑著,來都來了,該出手的時候要出手。
抓住桌邊猛的一掀,將圓桌子周翻在地,嚇的桌子對麵的廖飛連忙向後跳了幾跳,心驚膽戰的等著張齊。
“你,你要幹什麽?”
“我要讓你給多牛哥****。”張齊慢悠悠的答,然後對遊多牛的說,“叫你的人別動,我來解決。不過動手之前,有些話要先說好。希望多牛哥記住過了今晚之後不要動不動就請我出麵,老子沒那麽多閑功夫陪你們玩過家家。”
再轉向廖飛,“今天,你要是按我的吩咐做了,並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做類似的事情,老子就放你一條生路。要是你願意,或者陰奉陽違。”
隨手抓起伸手的一張椅子,單手掄起來,朝地上一摜,“啪嚓”一聲,實木椅子四分五裂,“我摔你跟摔它一樣一樣的,你喜歡的話可以試試。”
開玩笑誰喜歡這個。廖飛膽怯的向後又退了一步,“你,你別以為能嚇唬到我。我,我可是有槍的人。”
有槍的人,不知道他今天跟槍有仇麽。還敢專挑他討厭的說。
一陣風撲麵而來,心驚膽戰中的廖飛驚恐的發現,這陣風將張齊帶到了他的眼前。下一秒他的脖子就被人死死卡住了。
“你有槍是不是,好啊,我看你敢不敢拿槍對著我。槍呢,老子給你舉槍的機會。”
脖子都被掐住了,他就算有槍也不敢掏出來,更何況剛才隻是為了壯底氣隨口說的。
“我,我沒帶,你敢讓我回去拿嗎?”
張齊不覺好笑,“虧你想的出來,我放你回去拿槍,然後再給你時間召集更多的人來打我是不是?”
廖飛確實有這種想法,都被人揭穿了,幹脆把厚顏進行到底。
“你,你不是厲害麽,難道會怕。”
“我當然不怕,但我可不想上你這弱智的當。你回答我的問題,也許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否則,我隻要輕輕一捏,你就會像小雞仔一樣嗝屁。”
廖飛眨眨眼,站在他身邊的小弟都大瞪著眼睛看著,他們本是想上來幫忙的,但卻全體被張齊剛才如旋風般的速度給嚇傻了。這其中還有不少上次在肯德基被當沙包扔過的人,他們更了解張齊的實力。
遇到超過他們數倍的高手,這群人沒一個硬的起來,都心慌恐懼的害怕被踩,躲都來不及更沒人敢衝上來。
“你的槍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這是第一個問題,希望你能令我滿意。”
廖飛不敢不服軟,“當然是托人私下買的,是自製槍。”
“什麽地方能買到?”
“黑市上有的是,什麽槍都能買到,隻要你有錢。”
“你有幾支?”
“三支,一隻左輪,兩隻半自動。”
“非法持有槍支,我沒收了,叫人回去取來,快。”
廖飛眨巴了好幾下眼睛,“大哥,你這是打劫。就算我搶了那頭牛的女人還打了他,您要打我一頓可以,直接搶人東西,這不合規矩。”
張齊麵容變冷,手上再加一分力,掐的廖飛直翻白眼。廖飛嚇的抱拳求饒:“大哥,大哥,您,您饒了我吧,大哥……”
“我要你所有的槍,沒有商量餘地,明白沒有。”
“明白明白,我這就叫人去拿。但是我家裏現在隻有兩把,有一把昨天借人了。”
“借個誰了?”
廖飛費力的喘了兩口氣,痛苦的懇求:“求您放鬆點,我憋的說不出話。”
張齊爽快的鬆開手,“我放開你,但你別想跟我耍滑頭。你們這裏所有人綁起來都不是我對手,所以我希望你們聰明點,別給自己找不自在。”
廖飛揉著脖子,拚命喘了幾口氣,“我知道你厲害,我認,可是你也不能欺人太甚吧。”
張齊斜眼看他,懶得跟他囉嗦太多:“我要你的槍是因為你非法持槍,危害社會公共安全,為了杜絕後患,我代替公安機關沒收,你有意見麽?”
廖飛開始磨後槽牙:“有意見,你有什麽權力代替公安機關?”
“我跟他們很熟,不信的話我現在就讓他們過來,然後讓他們仔細盤問你的槍支的來源,到時候不知道誰的麻煩更大。”
私藏槍支也要判刑的,廖飛不傻。隻是後悔剛才嘴賤竟然說自己有槍,還老實的交待了一共幾把。這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你牛,老子認栽,來人回去把兩把槍拿過來。”
張齊冷聲道:“等一下,不是還有一把借給別人了麽,那把也要取過來。”
廖飛鬱悶的叫起來:“借給人家了,人家沒還,現在人在哪裏我都不知道,怎麽幫你拿回來。”
“啪”張齊一巴掌拍在一隻椅背上,“哢嚓”一聲,椅背斷成數段。
“槍這種東西是隨便亂借的麽?你借給誰了,叫他過來。要麽交代他是誰,我親自找他要。”
廖飛無奈:“他是我賭場一個能打的得力幹將,叫剪刀,說借槍打兔子。我的人都知道我有三把槍,他就向我借了那把帶消音器的,然後就走了。今天沒看見他,估計是到野外去沒回來。你真要把槍的話,明天我幫你要回來。”
一句“消音器”的三個字引起了張齊的注意,“你說你的那把槍有消音器?”
到這時候廖飛也老實了。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該怎樣就怎樣了,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爽快點省心。
“對,三把槍裏就那把讓人仿作的時候加了個消音器。剛拿到手裏沒多久,我還沒試呢,就被那丫的借去了。
我說大哥,你不用這麽認真吧。咱們都是道上的人,我是開賭場的,這種生意本來就有風險。我弄兩把槍防身,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我這樣的跟賭王比簡直不夠看,人家不僅有手槍,狙擊槍都有,還有自己的私人衛隊。有本事你收他的槍去,別拿我開涮好不好。
話說我們兩個也沒什麽大仇。就上次我也不知道那妞是你的,要是知道打死我,我也不敢跟您搶啊,您說是不是?”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