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打聽消息(第十更)

跟秦大隊長談完話出來,張齊心情一點兒都不好。他從來不相信躲是非就能把是非躲掉。

於是張齊很快的找到了廖飛。廖飛被秦大隊長約談過後,收斂多了,最近地下賭場都沒敢營業。

這家夥閑的沒事坐在一家叫勁舞的酒吧陪著小弟泡女人。對於張齊的到來,廖飛的表現是誠惶誠恐,搞的像被領導抓住脫崗了一樣。

“大哥,大哥,您來了,您怎麽有空過來啦。大哥請坐。”扒拉開坐在旁邊的兩個打扮妖冶的女子,“起開,起開,大哥這邊坐。”

張齊不喜歡撲鼻而來的香水,拉開一段距離站住,“不,味道難聞,我說兩句話就走。”

廖飛急忙聞聞自己,“對不起大哥,我洗澡了,不是我臭吧。”

張齊覺得他的動作實在誇張,覺得好笑,“不是你,是你的女人,我不喜歡這種濃鬱的香水味。”

廖飛一聽立馬板起臉哄兩個陪酒女子:“滾滾滾,我早就受不了你們了。灑的什麽劣質香水,把我大哥熏壞了,要你們好看。快滾!”

兩個女子不滿的撇撇嘴,意興闌珊的站起來,搖擺著走開。

廖飛殷勤的再次邀請張齊入座。張齊看左右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他,覺得站著太招眼,才坐下。

廖飛踹了一腳旁邊傻愣愣的小弟:“快去拿酒,白癡。”

犯傻的小弟反應過來,急忙去吧台點酒。

張齊擺擺手:“我不喝酒。”

勸酒是一種技術,中國酒桌上勸酒術好的,能憑借半斤的量灌倒兩斤的量。廖飛打算試試自己的勸酒術。

“像大哥這樣的真男人怎麽能不喝酒呢。大哥,你現在還沒有打開酒量。我跟你說,這男人在外麵不喝酒是不可能的。以大哥非凡的能力有酒量一定是通殺天下。酒是男人好夥伴,不喝酒會少很多樂趣。我知道大哥現在還不理解,您慢慢的就明白了。”

小弟提著一瓶不知道啥玩意的瓶子過來,廖飛瞄了一眼,一腳踹他腿肚子上,罵:“你白癡啊,拿的什麽破酒,竟敢給大哥喝這種不上檔次的東西,給我換,要好酒,聽見沒有,你個二貨。”

拿酒小弟一連被踹了兩腳,憋屈的就要哭了,還不敢反抗,沮喪的回去重新拿了一瓶xo。廖飛看到這瓶酒似乎滿意了,嗯的聲:“這還差不多,去拿幹淨杯子,你打算讓大哥用你的髒杯子麽,一點都不腦子,真是蠢到家了。”

小弟在此被壓迫,垂著腦袋乖乖的去取酒杯。

廖飛揮揮手叫其他人都站開,就他坐在張齊旁邊,一臉嗬嗬笑。

“大哥,您來是不是問剪刀的事啊?大哥,我們一直在聯係,那混蛋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不知道哪裏去了。你說他拐走了我一把槍,警察雖然說了,別人拿槍做了壞事,在我已經報警交代的情況下與我無關,可是這總是一個事吧。我真擔心他幹什麽蠢事。”

看起來廖飛很擔心。

張齊盯著廖飛的眼睛看了回,慢悠悠的答:“不用了,我已經有他的下落了。”

“啊?”廖飛驚喜的叫起來,“大哥,你已經找到他了?”

“算是吧。”

“這混蛋在哪裏?老子找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叫他騙人。今後不讓他在我的場子裏混。”

“在停屍房。”

停頓足足了三分鍾後,廖飛眨巴著小眼睛,撓著後腦勺,還不十分確定的問:“死了?”

“對,死了。”

廖飛停止撓頭,“怎麽,怎麽死的?”

“喝多了,掉河裏淹死了。”張齊如是回,跟廖飛不能說其他的。

廖飛使勁的眨巴了幾下眼皮,似乎不是很相信:“那個,是真的?”

“對,警察就是這麽說的。”

“哦,”廖飛兩眼盯著酒瓶靜止了兩分鍾,這兩分鍾內他到底在想什麽沒人知道。

“混蛋,欠了三十萬,居然死了,我找誰要錢。早知道這樣老子說什麽也不能把槍借給他。”也許廖飛心裏也有某種猜測,隻是他也不會跟張齊說實話。

“人死債清,反正都是賭債,你也不虧。”

“話是這麽說,可是想到那是我的錢,心裏總不舒服。哎,算了算了,不提這不開心的。大哥,喝酒喝酒,我給您親自倒。”

“我真不喝酒,我來是想問你,你認識王天宇麽?”

廖飛的倒酒的手停滯了一下,“王天宇?大哥,問他做什麽?”

“在哪裏能找到他?”

廖飛把酒瓶慢慢放下,眼珠子轉了一圈,“找他不是很容易,雖然我知道他住在哪裏,可是這位花花公子很少回自己宅子都是到處睡的。今天在北京,明天就可能在香港,說不定啊。”

“是嗎,他不常在一個地方?”張齊皺眉,他丫的竟然是這樣的,感情他上次在狂野都市還是趕巧了才遇上的。

“大哥,您要是想見他,兄弟我給您留意,隻要得到他的確切消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那麽你能告訴我他在本市的住址麽?”

廖飛抓抓頭皮,猶豫了片刻,“你知道鼎山豪宅區麽,所有有錢的人都住在那一片,每家一個山頭。王天宇家在那裏也有一處豪宅,但是那個地方基本不讓外人進入。每座豪宅從外麵看都差不多,所以我們這些外人根本不知道他們誰是誰。”

商麗欣家的住宅就在鼎山區,他每次去都是車接車送。去的時候天都黑了,回來的時候天又沒亮,也就是說去過那裏不少次了,還住過幾次,卻一次都沒有在白天看過那裏一眼。

盡管他方向感不錯,可是到了那種需要轉無數彎的地方也難免糊塗。岔路又多,不是跑過無數遍的司機去了也多半迷路。

廖飛不知道張齊想做什麽,小心的觀察了一會張齊的神色,試探式的問:“大哥,您找王天宇有事麽?”

“對,有事。”張齊簡潔的答,“你有沒有他的其他聯係方式?”

“嗯,大哥,王天宇是賭王的獨子,但是你知道的老子是龍,兒子未必就是。我們都知道王天宇他就是一條蟲,除了能泡泡妞,玩玩牌,什麽都不會。賭王為這個頭大的很。我想他肯定是在為將來家產怎麽辦發愁。”

這家夥真是瞎操心,人家怎麽辦是人家的事,兒子就算是爛泥,那也是他兒子。

顯然廖飛已經進入了yy境界,忘記了現實,“我要是賭王兒子,那就太好了,像我這樣的有頭腦又睿智的兒子,有能力接下所有的產業能替老子分憂。你說我是不是投錯胎了。”

張齊站起來,看來從廖飛這裏不會再得到更多消息了。王天宇行蹤不定,要找到他需要時間。

見張齊要走,廖飛急忙阻攔:“哎呀,大哥,別走啊,酒都開了喝一杯吧。”

“不用了,我對酒過敏。”

聞言廖飛的小眼睛眯了眯,“大哥,說笑吧,您怎麽會對酒過敏呢?”

“我就不能麽,好了,謝謝你的酒,我心領了。”抬腿就走。

廖飛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急忙追了一步,再問:“大哥,您找王天宇是不是有急事啊。要是有急事,我動員兄弟們去找。”

得了吧,讓他找個剪刀都沒能及時找到,別說王天宇這種聽起來來頭很大的人了。張齊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想辦法,”

“大哥,”廖飛不死心,“大哥,別見外,我的這些兄弟都是您的小弟,您有什麽需要隻管吩咐,別跟我們客氣。”

“不用了,有需要我會找你們。”張齊敷衍。

廖飛眼珠轉了幾圈:“大哥,別看不起兄弟,兄弟們能力有限,但好在人多,所謂人多力量大,對不。大哥,您有什麽需要吩咐就是弟兄們一定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張齊惡寒,趕緊走吧,再不走這家夥還會說出更多讓人聽了惡心的話。

“謝了,真的不用。我有事先走了。”

“哎,大哥,吃了再走吧,天黑了。”

張齊假裝沒聽見走的飛快,這家夥太熱情了,讓他渾身不舒服。

等張齊的身影消失後,廖飛的笑臉變成怒臉,轉頭鎖定拿酒小弟,火大的吼:“你個蠢貨,叫你拿好的,你給我拿這種貴的。平時你見老子什麽時候喝過這種燒錢的酒了。給我拿回去退了。”

拿酒小弟委屈的回:“都開了,怎麽退。”

“我隻付一杯的錢,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蠢豬白癡二貨。拿個幾千塊的就行了,腦子進水的家夥從幾百一躍到上萬,你這腦子是被豬吃了麽。”

“老板,我……”拿酒小弟快要哭了,他怎麽能知道老板當時什麽意思啊。

廖飛訓斥完小弟,揉著下巴沉默片刻,猛的抬頭一指拿酒小弟,“你,蠢貨,過來。”

已經很倒黴的小弟嚇的一哆嗦,戰戰兢兢的靠過來,“老板,啥事?”

“趕緊給賭王報信,就說有個叫張齊的家夥要找王天宇,我感覺不是什麽好事。給我記住,一定要告訴賭王的人張齊的身手十分了得。”

拿酒小弟傻乎乎的問:“可是我們向賭王通報這個消息有什麽意義,這個張齊又沒有做什麽。”

廖飛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白癡,我們通知了,說明我們對賭王的孝心可嘉。不管有沒有事,也不管張齊要做什麽,說了總比不說好。”

“知道了,大哥。”揉著腦門鬱悶的要死的小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