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嘴角揚起一抹竊笑,眸光如璀璨星河。
“什,什麽?!!”穀卉知詫異震驚地看著麵前的兩人。
這也太突然了!這幾天過去,原本相愛似漆的薑且和穀卉知,就這麽水靈靈的各奔東西,各自有了各自的未婚夫和未婚妻了?
“那個……”
薑且想要開口解釋卻被穀卉知伸手捂住嘴,“這個,咱們晚點私下聊。我們先把盧欣欺負你的事聊明白。”
穀卉知看著薑且點頭,才鬆了手,隨即困惑地指著零,“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還說到了江琳。”
“嗯。”沈硯接過話頭,示意薑且,他來幫她說,給了她個放心的眼神。
“江琳和盧欣蓄謀同夥,還有幾個富家女。”
“那他們現在人呢!不得讓她們受到懲罰!”穀卉知氣憤道。
沈硯點點頭,伸手朝零招了招手。
零立即了然,麵色嚴肅地開始匯報:“江琳已經遣送到境外……”
“境外?”穀卉知詫異詢問,薑且也微微皺眉。
“這已經是對她的仁慈了,之前其他人送去前……”零還沒說完,就被沈硯出聲打斷。
沈硯揉著眉眼,垂眸冷冷道:“你話多了。”
零見自己老板警告的表情立即識相的沒往下說。
薑且見此情形沒再多問,畢竟雖然江琳也傷了她,甚至拿刀架在她脖子上,但是和沈硯相比而言,她輕了很多。
關於江琳,還是尊重沈硯,讓他看著辦吧,想必這位生意場上的閻王不會手軟。
她更想知道他打算怎麽對待盧欣。
“那另外的人呢?”穀卉知聽得專注,氣憤惱怒,迫不及待想知道其他細節。
“另外其他人還在會所包廂。”零道。
“對了老板。”零突然想到什麽,俯身到沈硯耳邊,低聲道:“路痕在你昏迷時打了好幾通電話。”
“知道了”
沈硯看向薑且詢問:“她們傷了你,你想怎麽處置她們?”
“處置?”
薑且愣愣重複,隻見沈硯堅定地點了點頭。
“聽你的,你隨便說,不用有任何顧慮。”
薑且垂眸,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腦海裏都是自己當時被虐待的畫麵,思索後回道:“先讓他們在那呆著吧,等我退燒後再去會會她們。”
她眼神詢問沈硯,他點了點頭,微微側頭對零道:“關著,隻給水,先讓她們餓一天。”
“到時候帶上我,我得去給你撐腰!我倒要看看是哪些人那麽肮髒!”穀卉知憤憤不平。
“好,如果五爺覺得方便的話。”薑且有些撐不住,頭往後仰靠在靠背上,懶懶有些疲憊地閉上眼
“不好。”沈硯果斷回複。
薑且詫異睜眼,隻見麵前他的身影壓過來。
沈硯手撐在床靠上,俯瞰著薑且,他額前碎長發隱隱擋住他的眉眼。
他輕聲細語,隱隱帶著些醋意,“為什麽不叫我阿硯。”
薑且對他的醋意不解,但依舊照做,舔了舔幹澀的唇,低聲啞氣地喊了聲:“阿硯。”
沈硯這才心滿意足。
薑且看著他拉開兩人距離,心裏也鬆了口氣。
隻見他拿了兩個旁邊的一次性紙杯,倒了些水在一個杯子裏,然後將水在兩個杯中來回倒。
反複幾次後,他倒了些在另一隻杯子裏嚐了嚐後遞給薑且。
“溫的,剛好喝。”
薑且才疑惑他在幹什麽,水杯就遞到她麵前。
她詫異地望了望他,隻見他再次示意她接水杯,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
其實她早就渴得不行,幾口便將水喝完,喝了水整個人舒服不少。
她才要將水杯放下,就被沈硯拿走紙杯,又替她倒了一杯,放在床頭櫃上。
“看你沒什麽大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就在你隔壁,有事記得和我說。”
“好。”薑且默默點頭。
目送走沈硯,薑且收回目光,就見穀卉知滿眼打探地探過身盯著她。
“說,你們倆什麽時候的事?”穀卉知微眯著眼盯著她,“老實說!”
“就穆漢升訂婚那天。”薑且也沒有隱瞞。
“啊?!”穀卉知詫異地張大嘴,十分感興趣,迫不及待地朝她又坐近些。“快和我細說!”
薑且有些累,疲憊地看向穀卉知道:“我還是病人,可以讓我睡一覺之後再聊嗎?”
“行,那你快躺下休息。”穀卉知連忙起身,扶她躺下。
薑且躺下閉上眼睛,沒幾秒又無奈地睜開眼,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穀卉知。
穀卉知見她睜眼,欲言又止,笑嘻嘻試探道:“或許你可以邊閉著眼邊把細節講了呢?”
薑且無奈:“行~”
……
隔壁房間裏,沈硯站在窗邊,臉色陰沉地聽著電話。
“抱歉路痕,這事我決定不了。”
他冷冷回應,靜靜聽著路痕歎氣無奈地和他周旋。
“我知道盧欣這次確實做得太過了,我會罰她一定給你給交代。
她現在在接管企業的關鍵時期,你這麽留著她,我不好向她父母交代。
更何況她和薑且的恩怨是因為穆漢升,萬一他知道,你這麽插手,不合適吧。”
路痕心急後麵的話說得有些重,下意識住口,“抱歉。”
沈硯在聽到穆漢升的名字時,眉頭皺了一下,但下一秒便恢複神色,“我現在是薑且的未婚夫,你說我能不能插手。”
說著嘴角微微上揚。
電話那頭維持了幾秒鍾的沉默,詫異地問道:“你說你和薑且?什麽時候的事啊?”
“你堂妹訂婚那天。”沈硯淡淡道。
突然出現這一出,路痕想好的說辭都變得毫無意義,他再次沉默。
沈硯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等路痕開口,他也很好奇,還有什麽能阻止他前行。
又過來十幾秒後,路痕再次說話:“這事既然你要管,那我也辦法,盧家我還能再瞞一兩天,但是沈硯……”
他頓了頓,見沈硯沒反應又繼續道:“我不管穆漢升還是會管的,你打算能他正麵對峙嗎?”
窗外夜幕降臨,晚風帶著涼意吹進屋內,連同沈硯額間的幾縷長發被吹散,露出他陰翳神色。
他輕笑一聲:“你覺得我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