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陰魂不散地出現在她們旁邊。

“你跟屁蟲啊,不會是暗戀我吧,我可不喜歡醜東西,吃飯倒胃口!”知知憋著有一會了,剛剛被薑且攔著沒機會輸出,這下算是撞她槍口上了。

江琳卻對知知的謾罵無動於衷,反而鄙夷地看著她,“你當自己是什麽高尚的東西。你和你哥那點破事,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我可是撞見過。”

這兩句話就像是點在穀卉知雷點上,隨著怒意,眼睛開始冒火。

啪!

江琳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向薑且,臉紅脖子粗,鼻子都有些歪了,“薑且!你瘋啦居然敢打我!”

“薑薑~”

知知感動地眼眶濕潤,此刻的薑且別提多有安全感。

薑且揉了揉她頭,將她護在身後。

“不好意思,突然犯癲癇,手它不受控製。”她揉著手掌,麵無表情。

江琳哪裏受得了這氣,大廳人來人往,都朝她看來,覺得羞愧至極,怒氣衝衝揚起手要朝薑且回擊。

卻被薑且生生擒住。

“你放手!”江琳氣得眼睛都紅了。

“江琳,你挺可笑,吵架本事也一般,打架你也打不過我,怎麽就那麽愛當小醜呢?”

薑且對她噗之以鼻。

“薑且,你別太得意,你也不過就是人盡可夫的賤人!”

一時間,大廳驟然寂靜,幾乎所有人都朝她們看來。

“幾位如果要吵麻煩去別的地吵,若是不走,我可就叫保安了。”

剛剛那位前台,十分不耐煩地看著她們,手上已經拿起內部呼叫機。

“我有邀請函!”江琳梗著脖子,囂張得意,“她們沒有!快讓保安趕她們出去!”

“這位女士麻煩你安靜。”看得出這位前台對誰都一副不耐煩地模樣,根本不慣著誰。

她看向薑且和知知:“還不走是真想讓保安來請你們?”

“哼!連邀請函都沒有既然就想參加沈氏的內部活動,真是癡心妄想!”

江琳根本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嘲諷埋汰薑且的機會。

薑且沒有邀請函,在這裏解釋再多都沒用,想著她甩開江琳的手,向前台打招呼,“您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前台靜靜看著她,似乎看慣了她這樣的人,打心裏就默認她是想要碰瓷瞞過自己混進沈氏。

薑且拿起手機,剛要給沈硯打電話,沒想到他的電話就來了。

“來了嗎?”沈硯直入主題。

薑且看了眼前台,將手機外放打開,放到前台台麵上,然後自己湊到話筒邊回複道:“前台說沒有邀請函不讓進。”

對麵沉默了幾秒,隨即道:“嗯,那這樣你把電話給前台,我和她說一聲。”

聽著,薑且把功放麥懟到前台麵前,“她在呢,你說。”

至此,前台那人和江琳已經默認薑且在找人騙她們。

前台板著臉坐下,根本沒打算理電話那頭的人。

“你隨便打通電話就說是沈總,我憑什麽相信你?像你這樣的人我幾乎每天都能遇見幾個,我要是信了,我這工作早就幹黃了!”

前台趾高氣昂,又湊到手機邊,對著電話那頭的人道,“有本事,你來前台領人,否則我是不會放人的。”

對麵再次沉默,隨即甩下,“等著。”

下一秒,手機通話也顯示掛斷。

最後一下倒確實讓前台有一絲動搖。

薑且收起電話,沒閑心對著她們掰扯,看到旁邊的沙發區,索性拉著知知,要往那裏走去。

卻沒想到江琳不依不饒,差遣起前台。

“你還在猶豫什麽?喊保安啊,她肯定是騙人的!”

江琳不了解,但薑且可太了解前台現在半死不活的模樣了,根本不會慣著江琳,甚至說不會慣著沈硯。

因為她看到了桌角那份辭職信,也想明白為什麽這個前台小姐姐給人一種要死不活的感覺。

“你急什麽!”前台不爽地瞪了江琳一眼,把江琳瞪得張著嘴不知所措,“試香會在二十樓,你要著急可以先上去!”

江琳可不相信是沈硯打的,她可要等著薑且出醜呢,被前台懟過後她安分不少,站在一旁靜靜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琳越發得意,在五分鍾後沒了耐性,“薑且,你就別裝了,這麽久過去了也沒看到人來啊。”

江琳話音剛落,就看到大廳裏突然好多人往安檢處湧去。

知知疑惑道:“這怎麽,哪冒出來的媒體啊?”

隻聽前台懶懶散散解釋道:

“這次接到通知,試香會除去邀請一些專業人士外還邀請了一些媒體和粉絲量專業度都極高的試香UP主們。”

她說完,猛得眼睛睜大從位置上彈坐起來,詫異疑慮地探頭朝那裏看去。

隻聽有幾人竊竊私語,“是沈硯耶!天,長得好帥啊!”

“他往這走來了,我要劫鏢。”

私語聲越來越多。

前台臉都快黑了,連同江琳臉色也差得很。

卻越是在真相麵前越是想欺騙自己,江琳對著前台說:“肯定是碰巧有事下樓了,肯定是這樣的。”

其實江琳在聽到電話那頭聲音是就開始懷疑,但她寧可欺騙自己也不願麵對現實。

即使如此,事實依舊朝她打了重重一耳光。

隻見沈硯匆匆繞過媒體朝她們走來。

他麵色冷漠凝重,朝薑且和知知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前台,“我來了,能放人了嗎?”

前台一下清醒過來,雖然她要辭職了,但是得罪沈硯她在B市就很難混下去了。

想著心裏害怕極了,立即鞠躬道歉,“對不起沈總。”

見沈硯依舊沉著臉,她立即反應過來朝薑且和知知道歉,“抱歉二位,是我的工作失誤。”

薑且卻攔住她的道歉,“你隻是工作嚴謹些而已,不是你的錯。”

緊接著看了眼沈硯道,“這事得怪你們沈總,沒給我邀請函,光口頭邀請了,不嚴謹。”

沈硯怔怔盯著她,發現她現在對自己可一點沒了之前的客氣。

“那按薑小姐的意思,我還得給她升職加薪?”

薑且聳了聳肩,略帶遺憾,“但人家似乎要辭職了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