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且低頭給穀卉知發消息，問她人呢？
穀卉知秒回：［阿路沒去？］
薑且皺眉：［你介紹的項目就是他？］
看著穀卉知發來的點頭表情，薑且默默收起了手機。
“我可以知道是什麽事啊？”
阿路看著薑且發完消息往外走才好奇問道。
“去看個藝術展。”
薑且說著朝他招手，等他出來後，把工作室門上了鎖。
阿路在一旁期待地眨巴眼睛：“那你介意多個司機嗎？”
薑且瞧他那模樣，想著不能磨滅孩子熱情，點頭道：“走吧。”
……
這場藝術展的作品皆是出自法國藝術家之手，恰巧主辦方是薑且的師姐，聽說薑且在B市便臨時邀請她來參加分享會。
來參觀藝術展的人不少，薑且去時分享會還未開始，也沒看到師姐的身影，索性帶著阿路先參觀起來。
“薑姐，這藝術我怎麽看不懂呢？”
阿路暗戳戳指著眼前十分抽象的拚貼畫，問出了自己困惑已久的問題。
薑且一點不意外。
阿路不算特別高，大概一米七六的樣子，她抬手很輕鬆地拍著阿路的肩膀。
“沒事，每個人對藝術的理解都是不同的。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分享會那邊。”
說著兩人聊著天朝另一邊走去，卻在看到迎麵走來的人後，臉垮了下來。
“呦，我就說這展一般，真什麽人都來看。”江琳趾高氣昂地看著薑且，身邊站著的是盧欣。
薑且對於她倆能混在一起又詫異又覺得很合理。
“真巧啊，姐。”阿路在一旁朝盧欣打招呼。
盧欣盯著阿路微微一笑，點頭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我隨我師父來的。”阿路驕傲地介紹薑且。
“你叫她師父？”江琳十分詫異地驚呼，隨即嘲笑道：“弟弟，看在你是欣欣的親弟弟份上我勸你一句，離這種不幹不淨的女人遠點，免得惹一身髒。”
阿路聞言，怒氣上湧，他可不允許有人這麽說自己師父，狠狠瞪著江琳，“我師父什麽人，自然我比你清楚！你要是管不住自己那張臭嘴，我有的是辦法幫你管！至於……”
他頓了頓看向盧欣說：
“姐姐，我也好言勸你一句。她的堂哥都因為殺人進去了，看她這德行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別到時候因為她影響到我們路家的聲譽。”
薑且在旁靜靜聽著，別提有多舒暢，突然覺得收這徒弟，她賺了。
盧欣一改在穆家時的甜美溫婉模樣，瞪著她那雙碩大的雙眼，眼球外凸顯得格外凶相。
“阿路，拎拎清楚到底誰是你姐！”
阿路麵對自己姐姐突然來了勁，梗著脖子一點不客氣：“你是親姐沒錯！但是薑姐對我來說比親姐更親！她會替我出頭，會在看我迷茫時拉我一把！而你永遠隻顧著自己，隻有需要我的時候才會把我當做弟弟！”
薑且看著阿路眼裏泛起淚光，義正言辭的話音裏帶著哽咽，她心頭觸動感覺在他身上看到絲絲自己曾經的影子，不忍抬手撫上他的後腦勺，輕揉他發絲，無言安撫。
“真是一對好‘姐弟’，薑且你也是真饑渴，穆漢升不要你了，就開始勾搭比自己小五歲的弟弟，還是欣欣的弟弟，你該不會是想用這種方式報複吧。”江琳鄙夷地看著他們，刻薄嘲諷。
阿路還想爭辯卻被薑且攔住，她走到阿路身前，指著江琳就是一頓輸出：“就說少看爛俗言情，看你都把腦子看成漿糊了。但凡多念兩年正經書也不至於年紀輕輕老年癡呆。”
江琳被懟得氣紅了臉，“你，你，你！”
“少你你你了，沒文化還愛多管閑事，我和阿路和穆漢升怎麽事跟你有毛線關係，你不是喜歡沈硯嘛？”薑且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說著佯裝詫異地捂著嘴，“哦！忘了！人不鳥你～還反手將‘永恒之心’送我了呢～”
“堂堂江家大小姐，怎麽有喜歡做跳梁小醜癖好呢？不然我介紹個醫生你看看去吧！”
江琳氣得看向盧欣求助，盧欣卻隻是皺著眉一副高高在上事不關己的樣子。
薑且再懶得同這兩人多說一句，拽了拽阿路指著不遠處走來的師姐說道：“走吧，還有正事要辦。”
“好！”阿路點點頭隨薑且一同離開。
與她們擦肩時，薑且被江琳拽住手腕。
“你羞辱完我就想跑?”
薑且真是聽完無語笑了，就連阿路的忍不住笑著吐槽：
“你受虐狂啊！怎麽還想被罵？”
薑且冷冷低頭盯著手腕上的手，隻在一息間便反手擰過江琳的手腕，看著她眼底生出恐懼，疼得直叫喚。
她低聲警告：“你如果上次沒長記性，我倒可以幫你。”
“薑且！你敢這麽對我！我一定毀了你！”江琳疼得尖叫，惹來周圍人的旁觀。
“你試試看，是你毀我快，還是你胳膊斷得快？”
薑且笑眯眯看向眾人，“不好意思，朋友間打鬧。”
“報警！我要報警這裏有人惡意傷人！”
理論上來說，在展館裏弄出這麽大動靜，該有安保出現，卻意外沒有任何動靜。
江琳更是沒有等來警察，意外等來了沈硯被人簇擁著出現。
“江琳小姐如果要報警，會讓我們很為難的。”
薑且看到沈硯很是意外，他總是出其不意的出現在她身邊，沈硯身後她的師姐快步向薑且走來。
“師姐，你怎麽和他咋一塊兒？”薑且俯身到師姐身邊，注意著沈硯的視線。
還沒等師姐解釋，就聽沈硯悠悠然開口道：“這家藝術館是我名下的，江小姐如果有什麽不滿，可以與我說說看。”
“沈，沈硯。”江琳在原地，大概沒意料到沈硯的出現，瞬間收斂了戾氣，楚楚可憐地看著：“硯哥哥~薑且她打我，你看我胳膊都被她勒紅了。”
薑且在一旁翻著白眼無聲模仿江琳，學著她的樣子“硯哥哥~”，下一秒虛虛作嘔。
噗嗤！
那雙勾人心的丹鳳眼，眼尾微微上揚，臉上露出笑意。
這還是薑且第一次見沈硯笑，雖然依舊帶著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