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薑小姐也在這。”

“還以為是什麽好貨色被穆漢升天天護那麽緊。結果背著穆漢升就想往沈五爺身上貼。”

“嗬嗬,偏偏人清高,酒都不接你一杯。”

薑且昏沉靠在牆邊,渾身炙熱虛浮。

耳邊輕浮油膩的聲音將她逼入牆角,是剛剛包廂裏的人。

來者不善。

感受到他們靠近,將肥碩的手伸向她,滿臉意**模樣。

她意識恍惚,下意識伸手甩開。

這一舉措卻好像激怒了兩人,將她一把抓過,有人的手摸向她腰間。

“乖,聽話,哥哥喜歡你~”

油膩的聲音帶著粗重的呼吸貼著薑且耳廓,惡心的她想作嘔。

她的手被一人一邊死死拽著,身體如被一把火點燃,焦灼滾燙到無法喘息。

她死死咬著嘴唇,猛力抬腳朝身邊的人猛地就是一腳,一腳後又毫不猶豫朝另一人狠狠踹去。

尖銳的鞋跟踹在男人小腿骨上,疼得他們呲牙,怒氣一下衝上頭顱。

“你真當自己是什麽貨色,要不是平時穆漢升護著你,老子早他媽想幹你了!天天穿得**在場子裏勾引男人!”

“就是個雞,還高貴上了!”

嘴裏一邊罵著一邊把薑且往下拽。

圈子裏都說她是嬌野玫瑰,但在惡俗的男人眼裏,玫瑰再嬌野也是被踐踏的時候最讓人興奮。

薑且不斷掙紮,卻被猛地一推,後背撞向冰冷堅硬的牆壁,小腿似乎劃到什麽傳來一陣劇痛。

她深呼吸提醒自己要冷靜,她現在的狀況肯定是被下藥了,激烈的掙紮隻會讓她更危險。

“你們在這裏,監控都會拍到。”

她冷靜下來,指著牆角的攝像頭,繼續道:“不如我們換個地方。”

她說著手摸上一人衣領,指尖輕輕摩挲,目光嬌媚地勾著另一人。

“對嘛,這才懂事。”

兩人得意地就要將她摟去別處,薑且伸手擋在自己身前。

“我們一起出去,被人見了會有麻煩,不如讓我先去。”

兩人聞言眼神變了變,轉而對視商量起來。

“她說的也有道理。”

眼看另一人還有些猶豫,薑且扶著頭柔弱道:“我現在這個樣子跑不掉的。”

“行,出門右轉第一個包廂,那裏沒人。”另一人立即同意。

“乖乖的,別想跑。”

薑且朝安全門走去,有人拽了她一下,沉聲警告。

“我不跑。”

她眼眸暗下來,盯著安全門,推開手臂上的手,低聲應答,轉而慢慢拉開安全門,緩緩走了出去。

安全門被她帶上,卻在關上時感受都裏麵傳來的阻力。

“別急,外麵有人。”

薑且看著空****的走廊,心墜入冰窖。

她隻能自救。

“快點。”門後的人厲聲催促著。

她盯著那間包廂門,一步步走去,希望此刻能有人出現。

直到眼看快到門口,安全門也傳來聲音。

她咬牙拔腿就跑,身後傳來咒罵聲,但她顧不了那麽多,埋頭就是跑。

她瘋狂跑著,能聽到自己巨大的喘息聲,身後追逐的聲音突然變低,但她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意識消散的原因。

突然她與誰相撞,隻聽到一聲悶哼。

手臂上突然出現的冰涼觸感,如幹涸沙漠潑入一杯水,淺嚐般的消解拉回她一絲意誌。

“救我。”

想要更多。

她下意識反手雙手握住那一點涼意,但是根本不夠,她感覺心髒快要炸了。

“你被人下藥了。”

陌生有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是沈硯。

“對不起。可以幫幫我嗎?”薑且聲音發顫。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隻感到一陣失重,自己已被沈硯攔腰抱起。

“還不滾。”

沈硯看著麵前擋路的兩人,眼裏淬著寒意。

他在職場上手段狠辣,回國僅一周就讓許多人領教,識相的都不會為了個女人與他起衝突。

……

會所頂層套房門被推開。

房內獨特的檀香氣味與沈硯身上的如出一轍,一瞬間侵襲薑且整個細胞,就像催情的引子勾著她欲罷不能地往沈硯身上貼。

她跌跌撞撞靠在門上,雙手攀上沈硯的脖子,扯開衣領,胡**著他結實的背肌。

沈硯被薑且身上炙熱的氣息染得繃緊神經。

他用寬大的手掌,抓住她纖細的胳膊,捏住她堪折的手腕束在兩人身前,眼底是道不明的情緒。

“帶我去浴室。”

“衝涼會生病,我開個空調。”

說著,沈硯單手伸向她身後的牆麵。

“乖,忍一忍,醫生很快過來。”

低沉曖昧的聲音落在薑且耳中,頭上,男人的手掌撫著她的發絲,惹得她渾身酥麻。

她抬頭,眼神迷離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別勾引我。”

套房內空調微微吹出溫涼風,吹動薑且臉側的黑色長發,細軟發絲若有似無撩撥著他暴露的肌膚。

炙熱氣息在兩人周身持續升溫。

“怎麽算勾引?”

沈硯下意識吞咽,滑動的喉結被薑且看在眼裏,體內燥熱的細胞劇烈躁動起來。

她撇開視線,握拳的指尖死死嵌入掌心。

“我怕我……”

“像這樣嗎?”

話被打斷,腰間突然傳來更燙的觸感,整個人被沈硯摟進厚實的懷中。

薑且緊繃的弦,瞬間斷裂。

會控製不住。

她將嘴邊未盡的話,連同混亂氣息,一同闖進檀香領地。

這種感覺莫名熟悉,仿佛與曾經某一刻的夢境重疊。

太近了,唇邊那份炙熱沒有停留多久轉而落在頸肩,又燙又癢,引得她不由喘粗氣。

隻聽耳邊傳來一聲低笑,男人突然彎下腰,再次將她抱起。

那若即若離令人迷亂的欲望惹得她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身體摔入沙發的柔軟旋渦時,她指尖觸摸到男人手上的珠串,意識猛然回旋過一絲清醒。

“潔癖這麽快好了?”薑且不自覺吞咽。

脖頸上灼熱濕潤的觸感瞬間停滯。

帶著涼意的指腹在她頸部摩挲,猛地狠狠抵住她的下顎。

薑且被迫仰頭,心底隱隱恐懼。

說好的清冷禁欲難道也是圈內謠言?

耳邊傳來輕笑:“差點忘了你有男朋友。”

薑且不由哆嗦一下,男人已經翻身抽離,坐在她身側,垂頭整理襯衫。

“需要我幫你打電話給他嗎?”

“別告訴他!”藥性再次在她體內翻湧。

她還在和穆漢升鬧矛盾,現在找他,自己就輸了。

薑且盯著麵前的寬肩窄腰,定製黑色襯衫更是襯出肌肉的張力。

心中再次湧起欲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薑且在心裏默念著,索性閉眼咬牙,側過頭去,捏緊起雙拳,用掌心的痛來保持清醒。

“你倒是體貼。”

薑且隱約聽到沈硯似乎在嘲諷什麽,但她已無力關心其他,隻覺時間漫長煎熬,費力地強忍燥熱的身體,卻難以得到消解。

她感受到沈硯起身離開,沒過多久又拿著什麽坐回沙發。

片刻後,一陣刺痛從小腿傳來。

“痛!”

薑且皺眉縮起小腿,卻被一隻手牢牢握住,一陣敏感酥麻使她激靈起身,看到沈硯居然在幫她傷口上藥,忙出手阻止。

“我自己來就行。”

沈硯沒有說話,將手中酒精棉遞給她。

她拿著酒精棉手卻不斷發抖,對了幾次都沒有塗準傷口。

“我來吧。”

骨節分明的手拿走她手中的酒精棉,輕輕塗抹傷口。

他俯身的動作使襯衫領子下墜,精瘦寬厚的身材在薑且的視線裏一覽無遺。

這真的是剛剛賭局上那個禁欲冷漠的男人嗎?

為什麽感覺他在勾引自己?

薑且隻覺唇幹舌燥,下意識吞咽,尋到茶幾上的水.

這杯水仿佛救命稻草一般被她一口氣喝盡,但這點水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

她總是下意識的想要貼近沈硯,就連聲音都異常喑啞:

“你從敘利亞請來的醫生?”

沈硯貼好創傷貼,俯身貼近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描摹她的唇瓣:“那你得祈禱他能趕來。”

薑且被氣笑了,將他推開,自己翻身起身:“希望他來的時候我還活著。”

“你去哪裏?”薑且的胳膊被沈硯一把抓住。

“不想我在你的地盤暴斃,就帶我去浴室。”

薑且盯著胳膊上結實有力的手,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在下一秒失控,果斷推開他,四處張望後朝一處走去。

“不是這裏。”

薑且再次被公主抱抱起。

這男人心裏就沒點數嘛!

她盯著麵前的男人,推搡著,心裏忍不住得罵。

“實在忍不住,我吃點虧。”

“你吃你……”

“反正又不是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