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鷲懶得和傻子多解釋,衝著從泳池中被人救上來的男人罵道:“江林海!別怪我沒警告你,這事是你們先惹出來的,現在你又把她砸傷,後麵有你好果子吃!”

“你現在讓他們離開,還有挽回的餘地!”

“我呸!老子上次就是因為你被關家裏到昨天才出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倒是威脅起我來了!”

江林海一臉怨恨地朝他們走去,“騷娘們,居然敢這麽對老子,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誰幹死誰!”

他們節節退後,眼看無路可退。

“現在怎麽辦?”阿路問道。

沈鷲也犯愁,這事要找小叔,恐怕以後都沒好果子吃。

他腦瓜子轉著,突然看向薑且。

“你的穆漢升呢?”

“想都別想。”

聽到薑且的回答,沈鷲想死的心都有。

“不是,沒救兵,你們說幹就幹啊?”

“你沒朋友不也來了。”薑且忍痛說著。

“我是人家邀請來的好吧。”沈鷲一臉不服。

“要不我打給我堂哥?”阿路小心翼翼道。

“你堂哥誰啊?好使不?”

“路痕。好不好使不知道,但能打。”

“你哥路痕你不早說!麻溜打!”

阿路得令背過身去,偷摸打電話。

“他媽的!在那裏嘀嘀咕咕商量什麽呢!”江林海披著浴巾一瘸一拐走來。

“江林海,你想撕破臉是不是?”沈鷲端起架子指著他質問,“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把我怎麽樣,我小叔不會放過你!”

江林海聽到他小叔,陰沉的臉上露出一抹虛假笑意,一步步朝他們走近。

“我們平日關係不錯,自然不會為難你,隻要你把身後的婊子和這個小夥子交給我,我立馬放你走。”

“就不能商量商量?你看今天你生日,還這麽多朋友在,這開開心心收場多好。”沈鷲見硬的沒有改用軟的。

卻沒想到這江林海軟硬不吃,眼睛色眯眯盯著薑且,“你把薑且交給我,老子幹死她!這就是我今天最高興的事!”

沈鷲眼見沒招了,著急地低聲問道:“打通沒啊?”

“沒人接。我先給他發個消息,希望他能趕緊看到。”

“靠了!”沈鷲忍不住咒罵。

“媽的!你們是不是打電話找人了!”江林海喝了不少酒,神誌並不算清醒,“給我把他們手機收走!”

下一秒,兩個狗腿樣的上前搶走了他們的手機。

江林海得意洋洋地接過手機,然後毫不猶疑全部扔進泳池,“我看你們還怎麽找人!”

沈鷲哪受過這樣的氣,攥起拳就開始四周找家夥事兒,“我還不信我打不過他!”

突然感覺身後有人拍他,隻聽薑且發出極低的聲音,“他們人多,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還是算了。把我交出去吧,我想辦法扛一扛,你們出去找人。”

“不行!”阿路道。

“你現在受著傷呢!你能扛個屁!”沈鷲暴躁道。

“沈鷲!你想好沒?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

江林海不耐煩地催促,此時不想惹事的已經走了小半,剩下的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你把他倆放了,我跟你走。”

薑且捧著側腰,那隻手,那身側,全是血。

她走上前,另一隻手背在身後,捏著玻璃碎片。

……

“出事了!”

路痕看著手機數條未接來電和那條短信,刷一下站起身。

“你大晚上來我這,坐下就是喝酒,能有什麽事?”沈硯還在辦公桌前低頭看著報表。

路痕根本顧不得解釋,把沈硯從椅子上拽下來就往外走。

“人命關天的大事!”

……

高禦別墅

江林海惡毒地看著他們笑,“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他們不能放,他們回去叫幫手,但是你,薑且!”他咬著牙,一字字道,“跪下來爬到我麵前,像狗一樣求我原諒,我今天還能考慮饒你一命。”

薑且冷笑著往前走,眼裏是不怕死的狠勁。

“薑姐別去。”

“薑且,他會弄死你的!”

聽到兩人的擔憂和製止,她眼裏竟多了幾分期待,“是嘛,我倒要看看,他怎麽弄死我。”

她又往前走了幾步,全然不顧身後的阻攔,和江林海叫停的聲音。

“老子讓你爬過來!不是走過來!”

“你踏馬聽不懂是不是!”

突然不知是誰,朝她膝窩狠狠踹了一腳。

眼見還有幾步就快到江林海麵前,她腳下一軟跪在地上。

地上遍地碎渣,她的膝蓋也滲出血來。

這次她隻是微微皺了皺眉。

又不知是誰,拿出手機開始拍照錄像。

走近拍她,拍她臉,胸,腿,還有上手拽她肩上的衣服。

她低垂著頭,眼裏是淬了冰的寒意,嘴角一抹輕笑。

就這樣嗎?

她緊緊攥著手心的玻璃。

可別讓我抓到你。

“都滾!老子還沒碰呢!”

“真他媽強,幹起來一定得勁!”

她盯著地麵,看著江林海朝自己走來。

一步,兩步,三步,停下了。

一股炙熱油膩的氣息縈繞在她頭頂,她感到江林海在聞。

薑且不由感到惡心,她都兩天沒洗頭了。

突然,江林海掐著她的脖子迫使她抬頭。

“真香。用的什麽香水?”

他突然蹲下身,緊貼薑且的臉嗅著,然後往她的脖頸鎖骨去。

薑且眼裏發狠,迅速扣住掐她的手,然後玻璃刺向江林海的脖子,怒喊道:“都別動!”

江林海嚇得腿一軟跪在他麵前,嘴裏磕磕絆絆:“快,快,把她,綁了!”

“那就看看是他們快,還是我的手快。”薑且嗜血冷笑,“我現在對著的可是你大動脈,不管是你動一下還是我動一下,你都可能,死翹翹。”

一時間眾人都散開來。

“咱們有事好商量,我要是死了,你也得坐牢是不是?”江林海眼珠子不停轉著。

薑且笑意愈盛,“正好,你提醒我了。這幾年我一直在想有什麽辦法能去見我爸一麵,我要把你殺了,不就能進去了。”

她這一說,江林海嚇得手腳冰涼,開始語無倫次,“你要什麽我都給你,錢,房子,車!”

“還有什麽?哦對!把他們都放了!”

小半分鍾後,沈鷲和阿路就來到她身邊,此刻的薑且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手都有些發抖。

“你們把他壓住。”

兩人二話不說,死死扣住江林海,還順手一人揍了他兩拳。

薑且脫力地強撐在地上,“他們手機裏……”

下一秒,失去意識般倒在地上。

“阿且!”

幾乎同時,沈硯滿臉擔憂地衝了進來,將她扶住,然後小心翼翼將她抱起。

“他們手機裏,拍了視頻。”薑且拽著他衣袖勉強說道。

他滿身寒意,眼裏是無法遏製的怒火,將在場的人都看了一遍。

“七個人,手機都沒收,等我一個個查。”

“誰敢泄露視頻,我不介意以牙還牙。”

“哥,江林海呢?”沈鷲又狠狠踹了兩腳。

“零。”此時,沈硯身後出現一個男人,“打廢了,讓他牢底坐穿。”

“故意傷害,最多在裏頭呆幾年。”

“那就查查他們有沒有玩死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