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一百個男人上網,至少有九十九個希望自己能碰到美~女。至於剩下那一個俺就不說了,現在科學挺發達的,相信大家也都能想到。

俺可以很榮幸的告訴大家,在這個遊戲裏,俺碰見了美~女,而且還不止一個!葉子,幽幽,衛青清,哦對了還有那天跪地上那仨,個保個的漂亮。可惜全他媽屬釘子的!

和葉子說話,你嘴裏得含著救心丸,指不定哪一句就能讓人心率不齊。和幽幽在一起你光穿羽絨服都不行,還得備著白加黑,萬一凍感冒了她可不負責。可自打碰見了衛青清,我就後悔了,自己準備的還是不夠充分啊,為啥就沒先去買點安神補腦液呢?

和衛青清說話,絕對是腦力勞動!而且是超負荷的那種。

“再講一個,再講一個我就和你出去。”這話幾個小時之內我已經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俺心裏這個恨呐!你說她家裏的那個王八蛋咋把個孩子給虐待成這樣了呢?天天晚上睡覺前給講個故事能死啊!

“大姐,我都給你講多少個故事了?你不是說做人要正直,說話要算話麽。你還講不講理了?”當白雪公主穿上了灰姑娘的水晶鞋,朱麗葉嫁給了梁山伯之後,俺開始後悔了,當初為啥就不聽老師的話呢,要是把打遊戲的時間都用來背安徒生童話,是不是現在就不用這麽流淚了。

“我是女人啊。”衛青清滿臉的無辜,“孟薑女不是說過不講理是女人的天性麽?”

我好懸沒吐血,“這。。。這話誰告訴你的?”

“你啊!”

“。。。。。。”

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給你講個關公大戰秦叔寶的故事好不?”

“不要!”衛青清堅決的搖頭,“男人們打打殺殺的事兒沒興趣,何況剛才你已經講過了。”

“那來段恐龍特級克賽號的咋樣?”

“行啊,不過你先告訴我,什麽是恐龍?”

“你她/媽就是恐龍!”俺快要被折磨瘋了,歇斯底裏的朝著衛青清怒吼。可人家一臉迷茫的看著我,然後一本正經的告訴我。

“如果你非要把我比喻成龍,那就比喻成優美的三頭黃金龍好了。”

我。。。我慘啊!

我記不清講了多少故事了,我隻記得小紅帽都開始教她外孫女怎樣防狼了。衛青清同誌聽故事聽得一包癮,可就是一點兒要走的意思也沒有。

算了,我看出來了,俺沒那麽大本事,跟這位姐姐溝通,純粹是在浪費腦細胞。

受不了了,不帶這麽玩兒的。俺經過再三考慮決定放棄這個任務。

“你給個話兒吧,到底是出去還是不出去?”我可沒時間跟她在這講故事了,還是早攤牌早解脫的好。

衛青清異樣的看了我一眼,“怎麽?這就打算拋棄我了?”

“拋。。。拋棄?”她這麽一說我怎麽感覺自己像個負心漢呢?我說,“大姐,你放過我吧,我都給你講了半天的故事了,可你一點兒要走的意思都沒有啊。”

“哼!”衛青清憋搭著嘴說,“這一點你可比不上我家那個負心漢,至少他追我的時候給我講一晚上的故事都不覺得累。”

“。。。。。。”看來是俺冤枉人家了。

“想讓我跟你一起出去也行!”衛青清看著我說,“但你要老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答案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就跟你一起出去。”

“行,回答你100個問題都行!”俺真後悔,為啥不早一點跟她攤牌呢。

衛青清露出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微笑,這個笑容讓我一下子想起了葉子,不禁忍不住先打了個哆嗦。

“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麽要給我講第一個故事?是不是想讓我學故事裏的那個女人跟你私奔?”

咣當!

俺他媽服了,私奔都用上了,這過一會兒還不得整出個日本名??未婚先有子啊。

這個問題有點難度!一想到隻要一個回答不好六萬經驗和半天的唾沫就白費了,俺心裏就感覺無比的沉重。

如果是葉子,那正確答案想都不用想,你說想跟她私奔準沒錯,可這位姐姐一會兒耍無賴,一會兒又正人君子,她的脾氣俺實在是摸不透啊。

思前想後,俺決定放手一拚。不管了,大不了那經驗我不要了,幹脆就拿她當葉子處理得了!我說,“對!你的目光太敏銳了,我就是這個意思。像你這樣又漂亮又忠心的女人哪個男人不喜歡啊。”

“這樣啊!”她居然臉紅了,怪也不殺了,跑到一邊蹲在地上,“讓我考慮考慮。”

我也豁出去了,臉皮也不要了,“還有什麽好考慮的啊,你還年輕,前途是美好的,未來是光明的,等出去了咱倆找個沒人的地方蓋幾間茅房,你織布,我耕田,再生他百八十個孩子,那生活不讓神仙都羨慕死了啊。”

“那我不就是織女,你就是牛郎?”

汗!她記性夠好的。我說,“牛郎就算了,他現在學壞了,開始從事不正當職業了,我就勉強當個宋玉潘安什麽的吧。”

衛青清看著我,眼中竟閃爍著悲傷,“這幾天,我苦苦的等,幻想著他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但等到的卻是滿身的傷痕和一顆破碎的心。一個人流著血麵對千軍萬馬,我哭過,恨過,可越是這樣,我就越無法忘記從前的好。隨便,你知道麽,在看到你之前,我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茫茫戈壁,你給了我希望,給了我一個活下去的理由,讓我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一個男人願意為我冒死。但我真的沒法答應你的要求,我忘不掉他,忘不掉從前那短暫的溫柔。”她歎了口氣,“如果當初為我擋下那一箭的是你該有多好啊。我做夢都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每天給丈夫做飯,教孩子讀書,那該有多快樂。”

又是一個活在回憶中的女人。我歎了口氣,有些迷茫,已經分不清站在我麵前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還是一堆數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