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神秘的異度空間,方圓不知幾許,一眼望去,無邊無際,處處透著讓人觸目驚心的血色。在陰森壓抑的天際上懸浮著一個方圓百丈的血色光團,其上如同蒙上了一層薄紗,又像籠罩著一層迷霧,讓人看不真切其中態勢,隻能隱約間看到一張巨大的血鬼臉的輪廓。
轟隆隆...
驀然間,神秘空間內傳出一陣波動,一道蒼老的斷臂老者直接撕裂空間,一腳踏入這異度空間,腳踏戰雲,再距離血鬼臉千丈之時,斷臂老者收起戰雲,蒼老陰森的臉上恭敬無比,靈魂虔誠地走到血鬼臉的下方,恭恭敬敬地拜服下去,陰測測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安:“穀主大人,千秋萬代,永垂不朽。”
“虛血,你該當何罪?”血鬼臉中傳出一道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卻威嚴絕代的聲音。
‘屬下罪該萬死,請穀主大人責罰。捕鳥計劃一直進行的很順利,直到迦葉學院有血修羅鏡無涯半路殺出,將我枯血穀的計劃破壞,這才導致捕鳥計劃失敗。屬下無能,統領無方,請穀主大人賜罪。”虛血老怪跪伏在地。
“你的手臂也是那血修羅所傷?”血鬼臉中那道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怪異聲音響徹而起。
“穀主大人聖明。那鏡無涯成名兵器破軍槍經過佛門神僧的加持鍛造後,已經晉升到上品靈器的地步,再加上他擁有一枚佛光舍利,對屬下有很強的克製。還有,枯血穀三大至寶中的青銅血棺,和枯血神蠱不知下落...”虛血老怪不敢有絲毫隱瞞。
“佛光舍利?嘖嘖,這倒是一件好東西。”
“桀桀,佛門那幫老禿驢自以為是,居然敢插手我枯血穀的事兒,我看這幫光頭是活的不耐煩了。”
“哼哼,待本帝的血天血地至尊武經修煉到最後一層之後,定當血洗了佛門聖地。”血鬼臉驀然間暴怒起來,似乎對“佛門”這二個字眼兒有著頗深的怨念。血鬼臉性情無常,剛才還是雷霆暴雨,轉而就平靜下來,半響之後,從血鬼臉中射出三道血光,漂浮到虛血老怪的身前。
“此三物本帝賜予你,遇神殺神,佛擋誅佛。”
“此物為捆仙索,乃是上古洪荒異獸九頭天蛇之筋煉製而成,法訣一動,連仙人都無法避開它的威勢。”
“此物為血獄刀,乃是本帝的貼身兵器,其中暗藏本帝一絲靈魂氣息。待生死之刻,本帝自會相助。”
血獄刀,下品仙器。傳說乃是曆代枯血穀穀主的信物,不知道傳了多少代?據說,這血獄刀的來頭極大,枯血穀第一任穀主血獄不小心打開了地獄的入口,無數妖魔鬼怪從入口處瘋狂湧出,危害人間。血獄以自身化為兵器,施展十方絕地吞大玄神功,以身補天,將地獄入口封住。血獄身亡,卻在其隕落的地方留下一口刀,也就是曆代相傳的血獄刀。血獄刀在十方絕地大玄神功的加持下,又經過無數地獄妖魔鬼怪的淬煉,有著一絲吸食血肉靈魂的特性,極為可怕。
經曆過千百數年枯血穀穀主的孕養,這口血獄刀已經躍升為下品仙器的境界,威力更是以幾何倍增,極為恐怖。如今,血鬼臉居然將這口血獄刀賜予給虛血老怪,足可見他對秦圖勢在必得的決心,簡直是不惜一切代價。
“這第三物乃是本帝煉製的一具傀儡,名為血魅,無形無體,即刻化為眾生萬象,魅惑眾生。你失去一臂,此一物就賞賜與你,化為一臂。”血鬼臉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怪異聲音剛剛落下。那第三團血光中閃過一個通體血晶色的迷你的足以顛倒眾生的絕代血色妖姬閃現而出,咻的一聲,化為一縷血光竄入虛血老怪的體內。頓時,後者臉色抽搐起來,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
“對了,本帝忘記一件事。你若要獲得血魅的認主,必先經得過她身體千般誘惑,否則,你將會被她吸盡精氣而亡。”
“經過本帝推天演義,已經算出,那青銅血棺和枯血神蠱皆在秦圖之手。若再規定的時限之內,完不成本帝交給的任務。那就化為這血煉空間無邊的血氣吧。”血鬼臉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怪異聲音消失,冥冥間,一股蘊含著天道意誌的威能降臨,神光一閃,虛血老怪便出現在枯血神塔內。
虛血老怪臉上漲紅,似乎正在受著一種無比艱難的考驗......
......
......
秦圖滅了那枯血穀的秘密據點之後,便乘著隱吞的滾滾戰雲揚長而去。他知道行跡已經暴露,沒有再潛伏向枯血神塔,而是躲在鹹陽城一處隱秘之地,暗中打聽風向。轉眼間便是十日,枯血穀一如既往的平靜。雖然沒有探知到枯血穀的消息,可另外一個消息卻讓秦圖晴天霹靂。
大秦國聯合大離國,發兵百萬,分東西夾擊地處混亂領域的大禹國。
原來,迎陽公主被秦圖劫持之後,大秦皇帝贏天正心中生出一歹毒計謀,將屎盆子扣在了大禹國的頭上。大離國皇帝接到這個消息之後,勃然大怒。不過,他很快便冷靜下來。畢竟,能夠當皇帝的,沒有一個庸才。大離國與大禹國素來沒有來往,更沒有恩怨之說,大禹國為何要綁架他心愛的女兒?不對,這是一個陰謀,針對大禹國的陰謀。
大離國皇帝很快便意識到這是一個陰謀,針對大禹國,甚是是大離國的天大的陰謀。他與群臣商議一番之後,決定不予理會這個陰謀,公然向大秦國要人。不過,使節還沒走出神都,大離皇宮來了一位身穿黑鬥篷的神秘人。
這黑鬥篷神秘人離開之後,大離國皇帝對大禹國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勃然大變,同意大秦皇帝贏天正出兵討伐大禹國。
迎陽公主,隻是拉開這場戰爭序幕的導火索。
或許,沒有迎陽公主被劫,可能會出現迎陰公主被殺,總之總會有那麽一個堂而皇之的借口來拉開這場戰爭的序幕。
一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秦圖連忙收拾行囊,乘著隱吞的戰雲,日夜不停的趕路,十日之後,終於趕至這闊別許久的天陵城。
“不知道父親大人安然抵達天陵城沒?”在天陵城外的一座山林中,秦圖命令隱吞降落,畢竟在這麽一個邊陲小城駕雲而行,太過於刺眼,太容易暴露目標,這樣反而容易給敵人有可乘之機。
走進城門,循著頗為熟悉的街道,秦圖來到了絲羅布莊。
幾個月不見,絲羅布莊到沒有發生多大變化,頗有些歲月的門庭上的朱漆有一部分都脫落下來,出入絲羅布莊的人來人往,川流不息,這足可見絲羅布莊的生意越發的火。這一切,還是拜秦圖所賜。
秦圖目光一掃,嘴角掛著一絲笑容,見到這般興盛平和的模樣,他便知道這裏一切都好。見到秦圖穿著華貴,氣質不凡,一看便知道是世家子弟,前堂打扮的幹淨利落的小裁縫連忙跑過來,臉上堆著真摯的笑容,說道:“客官,您要點什麽?咱們絲羅布莊,可在這天陵城百裏之內遠近聞名,鐵打的招牌,更有大師級設計師秦如月小姐坐鎮。您來這,算是找對門了。”
小裁縫振振有詞,拍著胸脯很自豪地說道。
“大師級設計師秦如月?這小丫頭的名頭倒是很響亮。”秦圖聽罷,笑容更盛,隻是輕笑著搖頭,不說話,目光四掃,沿著路朝後堂走去。
“喂喂喂,你這人咋能這樣呢?”
小裁縫一見到秦圖頭也不回地徑直地朝著後堂走去,臉色一急,小跑攔住了秦圖的去路,“這位客官,後堂乃是我們掌櫃的居住之所,外人是不能進去的。”
“阿呆,發生了什麽事?”
秦圖剛要準備表明身份,還未來得及說話,一個生動如同山穀清泉流淌而過的清脆聲傳遞出來,緊接著便聽到一陣清脆的腳步聲,一個身穿青衣的女子翩翩走出,三千青絲如瀑布,蛾眉瓊鼻,媚眼如絲,身材修長,婀娜多姿,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見到這天仙般的女子走出,阿呆眼前一亮,仿佛如同找到了主心骨,連忙向那女子說道:“月小姐,這人好生奇怪,四處轉了一圈,也不說置辦衣服。他趁我不注意,就向後堂走去。”
聽罷,秦如月明眸中掠過一絲光芒,看向改變容貌後的秦圖,出聲說道:“這位先生,後堂在家眷居住之地,實在不方便讓您進去,還請見諒。”
說話不卑不亢,有根有據,麵麵俱到,讓人找不出一絲破綻。
“這小妮子成長的倒是很快,僅僅幾個月的功夫,便能獨當一麵。看來,讓他走經商這條路,實在是相得益彰啊。”聽完秦如月的話,秦圖不但沒有升起,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笑吟吟地望向秦如月。
這時,阿呆倒是不樂意了,怒哼一聲,小心警戒地望向秦圖:“小子,不準打月小姐的主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秦圖一聽,再也憋不住了,肆無忌憚地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
“你這個小妮子,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麽?”秦圖雖然改變了容貌,可聲音卻沒有刻意掩飾。頗有一絲木訥的麵龐上肌肉骨骼一陣湧動,秦圖恢複到本來樣貌,英俊,剛毅不凡。
“啊——圖哥哥。”
秦如月一愣,待看到秦圖相貌後,驚呼一聲,明眸中閃爍著兩晶晶光澤,如同八爪魚般緊緊抱住秦圖。
“小妮子,這幾個月來,臉蛋兒都厚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也不害臊。”秦圖笑著揶揄道。
“啊——”秦如月臉色發燙,浮現一抹緋紅,驚呼一聲,跑向後堂。
秦圖看了一眼一臉木然的阿呆,搖著頭踏進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