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楚熹臉上帶著甜甜的笑,眼底卻透著殺意。
“那就明晚,院子讓人布置好了嗎?”
“小姐放心,那處院子正對著宜香樓,明日,宜香樓會有一出演出,到時候院子裏的情況,定會一覽無遺。”
蘇楚熹十分滿意勾著唇角:“辛苦了。”
“沈薇薇既然這麽喜歡謝長安,那我自然要成全這對表兄表妹。”
昨晚宿醉,謝長安今日一天都頭疼不已。
蘇楚熹體貼的送上了醒酒湯。
“昨夜怎麽喝了那麽多的酒?頭還疼嗎?我給你熬了醒酒湯。”
她暫時扮演體貼溫柔形象。
謝長安看到她的笑臉,心裏莫名心癢難耐,伸手接過醒酒湯。
“熹熹辛苦了,這些事交給下人去做就可以。”
“你喝了這麽多酒,我心疼,自然要親手做。”蘇楚熹差點沒把自己惡心吐了。
謝長安心情格外愉悅。
她果真愛他愛到了骨子裏。
隻是一直沒有圓房。
兩人感情還不牢固。
“夫君,昨晚我一直在房中等你,一直沒等到夫君。我還以為夫君是睡到別的女人房裏去了。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蘇楚熹一直笑著,臉上的肉都僵了。
演戲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得來的。
幾句話,她都要吐出來了。
謝長安牢牢的抓住了蘇楚熹的手:“你胡思亂想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會有別的女人,我這輩子隻愛你。”
“那為何夫君這麽久都不願意和我圓房?”
這話蘇楚熹問出來,把謝長安問的一愣。
謝長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之前他的確不願意圓房。
可現在……
“我知道夫君之前公務忙,沒有心思在兒女情長上,但我們已經成親這麽久,也該圓房了。”
“夫君,不如明日我們一起出府遊玩,順便在外麵……”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實在是說不出口。
謝長安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提出圓房,心裏麵美滋滋的,跟喝了蜜一樣。
“好,都聽你的。那明日我們出去約會。”
事情約定好,蘇楚熹頭也不回的就出了他的書房。
……
臨風院。
八兩手中拿著幾個錦盒,擺放在桌前,一一打開,裏麵是精致的首飾和玉器。
“公子,夫人的東西重新出現在了市麵上,這是在珍寶閣拿來的。”
“前兩日,李嬤嬤將這些東西在珍寶閣當賣,換了銀票。”
謝長宴看到桌子上擺放著的錦盒,眸子一瞬間變得淩厲。
這些都是她母親的東西。
母親來時西陵公主,前來和親,嫁給了昌明侯。
這些都是西陵皇宮之物。
當初母親病逝前,母親的院落曾起了一場大火,沈氏說母親的陪嫁都葬送火海,什麽也沒有留下。
這才導致母親去世後,他身邊一樣屬於母親的物件都沒有。
看來當初,沈氏並沒有說實話。
謝長宴將東西拿起來,修長的五指骨節分明,青筋突起,顯示著他此時的怒意。
“就隻有這些?”
八兩:“李嬤嬤送去的就隻有這些,這批首飾,是夫人的陪嫁之物,並未贈送他人。想必沈氏那裏還有夫人的東西。”
謝長宴一雙眸子越發的冰冷,“本世子知道了。”
“她偷拿的東西,但是字要讓她一件不落的,都吐出來。”
說完,男人起身,拿起桌上其中一個錦盒,大步往外走。
半斤好奇:“世子,你這是去哪兒啊?”
謝長宴並未回話,片刻後,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芙蓉苑。
他總是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有悄無聲息的不見蹤影。
春秀再次見到他坐在房間裏喝茶,已經見怪不怪了。
“世子,您是找我家小姐嗎?”春秀小心翼翼問。
謝長宴:“蘇楚熹呢?”
春秀:“……”
這要讓她怎麽回答?
難不成和他說,小姐去找那個爛黃瓜,談圓房的事兒了。
春秀覺得隻要自己說了,眼前這男人肯定就敢把房子頂了。
“小姐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世子請稍等。”
春秀什麽也沒有說,但心虛的眼神卻被男人淩厲的眸子看穿。
砰的一聲,男人手上的錦盒放在桌上,“蘇楚熹到底去做什麽了?”
“春秀,明天圓房的事情約好了。”
“你趕緊給本小姐備水,本小姐要好好洗澡。”
剛才被謝長安碰了,她覺得自己全身都不幹淨了。
還不等春秀回答,蘇楚熹輕快的嗓音就從外麵傳了進來。
謝長宴可不知她為什麽要洗澡。
這話落在男人耳中,無異於是一顆驚雷,男人臉色驟然陰沉到極點,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三步兩步走到門前,一把將人扯了進來。抬手就掐住了蘇楚熹的脖頸。
蘇楚熹沒有想到房間裏有人,猝不及防被他得逞,瞳孔瞪大。
“世子,你有什麽話好好說,千萬不要傷害我家小姐。”
“謝長宴,你瘋了,你有病啊?大白天的發什麽神經?”
謝長宴手上並沒有用力,聲音陰沉,眼神銳利:“你剛才說你去做什麽了?”
“我……”不知為何對上男人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有些話蘇楚熹說不出口。
“你管我去做什麽了?我做什麽還需要和你交代嗎?”
“謝長宴,你是不是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你給我放開,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大不了就讓全府上下所有人都看看,你這個兄長是怎麽欺負我這個弟妹的!”
蘇楚熹受夠了。
這個男人的脾氣喜怒無常,動不動就發火。
他以為她是個受氣包嗎?
兩月之約已經徹底廢除。
他們現在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她為什麽要你來承受!
她的話無異於是火上澆油。
謝長宴眼底的火苗都要竄出來了。
蘇楚熹依舊不服輸,倔強的和男人對視,狠狠瞪著他。
“好,蘇楚熹你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