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停住腳步,犀利眸光掃過去,嗓音低沉,“怎麽回事?”
八兩了解的並不多,隻是方才進府時,遇上了帶著人匆匆離開的蘇楚熹。
將自己知道的一字不落告訴了世子。
謝長宴得知,麵色陰沉下來,抬腳就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半斤還沒反應過來,“世子,今天的宴會在前院,世子您這是去哪啊。”
“宴會,你去應付。”
半斤這時反應過來,急忙追上,“世子,侯爺和秦學士都在等著了,您這個時候走了,侯爺麵子過不去,事後肯定會找世子麻煩。”
“他找麻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男人冷笑,腳下步子並未停。
半斤小聲問,“那世子,秦小姐你也不見了?”
謝長宴一記淩厲的刀子掃了過來,半斤立馬噤聲。
看著自家世子離開的背影,半斤暗自嘀咕,“看來世子還是更喜歡蘇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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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楚熹潛伏在院子外,一直聽著裏麵的動靜。
剛才進去的大漢有所警覺,自從他進去後,便聽不到動靜了。
越不清楚裏麵的情況,她便越擔心。
正打算翻牆進去看看,就聽見院子裏傳來了春秀刺耳的尖叫聲。
“臭娘們,竟然早就醒了!竟然敢騙老子!”
“老二,老三,給我把這賤女人按住,老子就不信還收拾不了一個黃毛丫頭。”
春秀被綁架到這裏,便漸漸恢複了意識。
她和小姐在軍營混跡多年,可不是白待的。
她雙手被捆綁著,還不清楚這些綁匪的目的,就沒有輕舉妄動。
直到幾個人又要味給她迷藥,還要欺辱她後殺人拋屍。
春秀的暴脾氣再也忍不了了。
在大漢給春秀再次喂迷藥時,春秀倏地睜開了眼,抬腳就朝著大漢的兩腿間踢了過去。
自己則順勢站了起來,手上的繩子早就在她昏迷的時候,偷偷解開了。
幾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見狀,互相對視一眼,一窩蜂朝春秀就圍攻了過來。
雇主要這女人死。
幾個男人誰也沒有心慈手軟。
為首的男人摸出腰間的刀,就狠厲地朝著春秀砍了過去。
春秀雖然醒了,但迷藥的效果還沒完全退散,她剛站起身,腦袋就一陣眩暈。
迅速躲避,鋒利的刀劍還是劃破了她的手臂。
他剛躲開這一刀,旁邊一個男人就朝她肚子狠狠踹了一腳,她這才慘叫出聲。
蘇楚熹聽到春秀的叫喊聲再也顧不上其他。
她出門時拿了自己的長鞭,還有防身的匕首。
衝到門口,見房門在外麵鎖著,蘇楚熹直接抬腳,一腳踹來。
緊握著鞭子的手骨節分明,用力到指尖發白,她周身氣勢逼人,眼神狠厲,殺氣十足。
這是她在戰場上殺敵時,才會有的表情。
春秀意外自己今天要死在那幾人手裏了,眼淚不禁掉了下來。
她以後沒辦法陪著小姐了。
門外傳來動靜,幾個男人立即警惕地停住了動作,紛紛朝外看去。
見是個女人衝進來。
幾個綁匪都是眼前一亮,被突然出現的女人晃了眼。
這麽漂亮的女人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綁匪老二眼睛冒出了綠光,伸手抹了把流出的口水,“老大,這又來了個自投羅網的。老大,這女人能不能也分給哥幾個?”
綁匪老大的眼珠子也直楞楞的。
一巴掌拍在綁匪老二的腦門上,“出去那女人收拾了,別整出亂子。”
綁匪老二樂顛顛就握著大刀衝了出去。
其他幾個綁匪轉頭,去收拾春秀。
胳膊還沒碰上春秀,身後就傳來了綁匪老二的嚎叫聲。
“嗷嗚,臭娘們,竟然敢傷老子。”
蘇楚熹一鞭子就抽在了綁匪老二的胳膊上,直接將他手裏的刀抽落在地。
不等綁匪老二撿起來,又狠狠一鞭抽了出去。綁匪老二頓時皮開肉綻。
“春秀,是我!別怕,我來救你了!”
春秀聽到蘇楚熹的聲音喜極而泣,緊咬著牙,“小姐,我沒事,小姐別擔心。”
房間裏的幾個綁匪見蘇楚熹輕而易舉就解決了綁匪老二,心生忌憚。
綁匪老三問,“老大,咱們現在怎麽辦?這女人手上有鞭子,看上去可不簡單。咱們若出去對付她,鬧出動靜,再惹來官府的人,今天就脫不了身了。”
綁匪老大混了這麽對年,眼神發狠,一把就揪住了春秀的脖子,尖銳的匕首抵在了她白皙的脖頸處。
綁匪老大掐著春秀的脖子就把人扯了出來。
蘇楚熹剛解決了綁匪老二,就見春秀被人架在了刀上,她瞳孔猛地收縮,握著鞭子的手狠狠用力。
“臭女人,放下你的鞭子,給我滾,不然我就宰了她。”
尖銳的匕首刺入了春秀的脖子,春秀疼的倒吸了口冷氣。
她死死咬著唇,“小姐,他們的窮凶極惡,小姐不用管我,去報官,不能放過這群畜生!”
房才這些人的對話,春秀聽得清清楚楚。
“臭娘們,都死到臨頭了,還敢算計老子,你們若是敢報官,老子現在就宰了她。”
綁匪老大眼神陰狠,完全不是在開玩笑。
他手裏的匕首再次逼近,蘇楚熹清晰看到血紅色的**順著春秀的脖子流下來。
心跟著被刺痛,蘇楚熹暗自咬著牙,商量的語氣:“好,我現在就把鞭子放下,你把人放了。”
“我知道你們是受人雇傭,對方給了你們多少銀子,我願意雙倍給你們,你們就當沒做過這單生意,如何?”
誰料,這幾個綁匪似乎並不在意這些銀子。
“少他娘的跟老子廢話,把鞭子扔了,更遠一點。”
“老三老四,你們兩個過去,把那個臭女人也給老子綁了。敢來挑釁老子,也得看看沒有那個本事。”
這個綁匪老大幹這種行當已經很多年,根本沒有把兩個女人放在眼裏。
春秀見蘇楚熹真的要將鞭子扔了,急的眼圈通紅。
“小姐小姐,不要聽他們的。”
小姐把鞭子扔了,就沒有防身的東西了。
這群人身上也有功夫。
小姐寡不敵眾,對上他們肯定會受傷的。
“小姐……”
就在蘇楚熹被逼入絕境時,餘光掃見遠處的屋頂上,飛掠過來一個人影。
一襲黑衣,身子輕的就像是一陣風,落在了這處院子的屋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