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楚熹從小跟在父親身邊學武練武,鞭子使得出神入化,在軍營裏和那些武將對打,從沒有輸過。
春秀見小姐衝了過去,翻身下馬,也加入到了戰局。
隻是,她手上沒有趁手的兵器,空手赤膊,毫不畏懼地和人高馬大的黑衣人打了起來。
三下兩下,將對方製服,從對方手中搶過了長劍。
雖有幾年未見,但華雲景一眼就認出了蘇楚熹,清雋明朗的俊臉上滿是驚喜,“熹熹,你怎麽來了?”
“我來接小舅舅去將軍府。”
蘇楚熹手中的長鞭揮出,再次將一個試圖刺傷華雲景的黑衣人甩了出去。
這些黑衣人皆蒙著麵,眼神肅殺沒有溫度,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殺手組織。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對小舅舅下手?”
“小舅舅也不知道。行走江湖,難免有幾個敵人。”華雲景說話氣喘籲籲。
幾個黑衣人明顯也沒有料到,會有人突然出現救下華雲景,對方雖是個女子,卻有幾分功夫。
幾個黑衣人互相對視一眼,手下招式越發狠厲。
他們人多,且訓練有素,蘇楚熹很快發現,這群人不達目的不罷休。
她那雙清澈的眸子發了狠,手裏的鞭子被她武得虎虎生風。
然而,還是出了意外。
華雲景手臂中了一刀,疼得悶哼一聲,無力應敵。
頓時幾個黑衣人齊齊朝他圍攻了過來。
尖銳的冷劍散著寒芒,蘇楚熹心髒停止了跳動,手中鞭子揮出去,卻已經來不及。
眼看著就要華雲景被捅成篩子了。
蘇楚熹瞳孔瞪大,痛苦大喊:“小舅舅小心!”
千鈞一發之際,嗖嗖嗖的破空聲傳來,從不遠處樹叢的方向,飛射出了數枚石子,準確無誤地擊打在了幾個黑衣人的劍上。
其中幾個黑衣人的常見頓時就被射出來的石子斬斷。
可以看出對方功力到底有多麽深厚。
黑衣人紛紛錯愕,朝石子發射過來的方向看去,警惕防備。
隻見一道黑影,從不遠處的樹上縱身一躍,筆挺落地。
男人身形修長筆挺,一襲黑衣,麵帶麵具,是玄影。
黑衣人錯愕,震驚。
沒給黑衣人反應的機會,男人袖子一甩,幾枚冷箭飛射而出。
黑衣人迅速躲避,卻沒能逃過,其中幾個直接閉目倒地。
但仍有幾個黑衣人不死心,試圖趁亂朝華雲景攻去。
蘇楚熹見狀,自然不會讓他們如意,快速朝那黑衣人襲了過去。
對方有所警覺,迅速回頭,長長的冷箭就這樣逼近了蘇楚熹的喉嚨。
蘇楚熹瞳孔劇顫,迅速朝後退去。
然而她卻發現,身後又有另外一個黑衣人朝她逼來。
前後夾擊,沒了退路。
華雲景發白的麵色露出狠意,咬牙切齒,怒聲大喊:“敢傷我的熹熹,找死。”
“都屏住呼吸。”大聲提醒時,手裏一把粉末朝著黑衣人撒了過去。
黑衣人原本還在應戰,沒來得及屏住呼吸,粉末吸入鼻腔。
隻不過眨眼的功夫,幾人迅速倒地,沒了生氣。
而蘇楚熹此時正牢牢地依靠在寬闊的胸膛當中。
抬頭,便對上了那雙深若古潭的深邃眼睛,心中微顫。
“小姐你沒事吧。”
“熹熹,快點給小舅舅看看,你有沒有事?這群癟犢子,竟然敢傷你。”
春秀和華雲景兩人緊張詢問。
蘇楚熹這才猛地回神,輕輕推開身前的男人,往後退了一步,臉頰通紅。
不知是剛才累到了,還是害羞。
蘇楚熹淺淺微笑:“小舅舅,春秀,我沒事。”
“剛才多虧了玄影大俠,救了我一命。”
剛才她被前後夾擊,眼看著必傷無疑,是玄影眨眼的功夫解決了她身後的人,抱著她迅速後退,才避免了受傷。
蘇楚熹轉頭看一下男人,鄭重其事抱拳,眼神懇切:“多謝玄影大俠,你又救了我一命。”
春秀在一旁聽著有些茫然,好奇怪:“小姐為什麽是又啊?”
那天江月樓,春秀去忙其他事情了,並沒有陪在蘇楚熹身邊。
還不知道,蘇楚熹那天差點在江月樓出了意外。
過去的事,蘇楚熹沒打算讓小舅舅得知,免得他擔心,便笑著搖頭道:“沒事,日後再和你講。”
華雲景也對玄影抱拳,“多謝。”
玄影沒有理會幾人,轉身就走。
見他要離開,蘇楚熹追了兩步,聲音急切:“你已經救了我兩次,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兩次都是救命之恩,我不能不報。”
“你可否告訴我,我去哪裏才能再次找到你?”
玄影腳步頓住,手指輕輕摩擦著腰間的一枚玉佩,並未回答。
就在這時,空中一道悶雷,豆大般的雨點劈裏啪啦地砸了下來。打得幾人猝不及防。
春秀急忙抬手擋在蘇楚熹頭上,“小姐下雨了,咱們趕緊找個地方避一避吧。”
蘇楚熹衝男人高大的背影大喊:“玄影大俠,下雨了,前麵有一家客棧,我們一起去躲躲吧。”
“我和我姐妹同城一匹馬,這匹馬讓給你。”她將馬韁繩遞到男人手中。
男人側頭看了她一眼,她的頭發已經被雨打濕,那雙眼睛卻一眨不眨望著他。
沒有拒絕,牽過了馬韁繩,男人利落地翻身上馬,縱馬朝前而去。
雨越下越大,幾人到達客棧時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
華雲景胳膊受了傷,血跡沁了出來,但他下馬後,卻率先關心蘇楚熹。
“熹熹,把馬交給小夥計,我們趕緊進去。”
今日下雨的原因,客棧裏有不少人停下避雨,房間幾乎已經被占滿。
幾人到了客棧,卻發現就還剩下兩間房。
華雲景掏出銀子拍在櫃台上。
“就要這兩間。快點開房,然後準備好熱水送到房間裏去。”
就在這時,又有一撥人從外麵急匆匆地趕了進來。
為首的男人戴著鬥笠,身形高挑,看不清臉。
“給我們開間房。”
急促響起的聲音格外熟悉,蘇楚熹背對門口的身子一僵,是謝長安!
他怎麽會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