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爺遭遇強大情敵
活該!
她在心裏壞壞地加了一句,尤其是看到他的臉色越來越沉,她心裏就越來越高興。
“honey?芷晴叫那個人honey?”
墨君昊的聲音在辦公室裏不知覺間放響,口氣中的那抹吃味伴隨著難以控製的火藥味從辦公室裏蔓延開來。
辦公室裏,多雙迷惑的雙眼在聽到墨君昊這聲低吼時不約而同地投向墨君昊,看到自家總裁那即將爆發的怒火,所有人都識相地將頭埋在了文件中。
以免染上當炮灰的命運。
而看到墨君昊這副急躁又吃味的模樣,姚雪菲更是笑得恨不得滿地打滾!
小樣,知道緊張了吧?知道什麽叫做危機感了嗎?
哎,哎,估計也隻有寒總會讓這家夥變得這麽緊張兮兮的,連思考都不會。
連她這個旁觀者都知道,那個honey跟寒總絕對沒有“一腿”,也隻有這小子會緊張地在辦公室裏大吼。
俗話怎麽說來著,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應該就是墨君昊現在的寫照了吧。
嘻嘻~~~
姚雪菲在心裏笑得開心,眼底的幸災樂禍盡顯無遺,可某個人現在哪有心思注意這些。
沉著臉重新回到了辦公室,拿著手機撥打寒芷晴的電話,電話那頭卻一直沒有人接起。
“該死的!”
他惱火地將手機扔向一旁,心裏越想就越吃味。
他怎麽可以叫別人honey?她都沒有這樣叫過他!
吃味地計較著這樣一個過於親-昵的稱呼,他的臉越來越沉,藍眸裏閃爍著越來越濃的計較。
一個人悶在辦公室裏沒有了多少心思,視線時不時地透過辦公室的百葉窗看向寒芷晴的辦公室,那裏始終不曾出現寒芷晴的身影。
他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生著悶氣,想到那個該死的“honey”,他就氣得恨不得衝到機場裏將那個人揍一頓。
大概過了近一個小時,辦公室裏所有的員工都已經去吃午餐了,寒芷晴才從外麵滿臉笑意地回來。
偌大的辦公室裏,除了那個一直等著看好戲的姚雪菲之外,其他的員工已經走光了。
她也沒有想其他,便走到辦公室邊上,剛準備推開辦公室的門,便見姚雪菲朝她湊了上來。
“寒總,你那個honey接到了?”
“嗯。”
沒有想其他,她對姚雪菲點了點頭,卻見姚雪菲眼底那濃烈的笑意透著幾分說不出的深意。
她眉毛一挑,看著姚雪菲眼底那讓她茫然的幸災樂禍,出聲道:“怎麽?”
聽她發問,姚雪菲眼底的笑意越發濃烈了一些。
湊近寒芷晴,她指了指總裁辦公室的方向,道:“那裏有個人要瘋了。”
寒芷晴因為她的話而怔了怔,視線投向總裁辦公室,而後,又看著姚雪菲眼底那一抹狡黠的笑容,心裏突然間想到了什麽。
眼底滑過一抹了然,抬眸看向姚雪菲,道:“你對他說了什麽?”
“沒什麽啊。”
她無辜地搖了搖頭,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皮,老實交代道:“我就跟他說,你去機場接你honey了。”
寒芷晴的眼眸稍稍地閃動了兩下,看著姚雪菲眼底越來越濃的笑容,儼然已經想到了什麽。
麵對寒芷晴審視的目光,姚雪菲心虛地低下頭去,低低地為自己辯解道:“我又沒亂說。”
“嗯,你是沒亂說。”
寒芷晴沒好氣地開口,然後提起腳,朝總裁辦公室裏走去。
並未鎖上的辦公室裏,在她推開房門的時候,見墨君昊正背對著她坐在辦公椅上,像是正生著悶氣。
眼底染上了一層笑容,她提起腳走上前去。
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他立即從椅子上轉了過來,見寒芷晴正笑盈盈地朝著他走來。
眼底閃過一抹光亮,他快速從椅子上站起,朝她走了過來。
伸手拉過寒芷晴站到自己麵前,他帶著幾分抱怨的眼神看著她,低低地道:“你去哪裏了?”
心裏的吃味並沒有減少,在看到她眼底的笑意時,反而越來越吃味。
“你那個小姑姑沒有告訴你,我去機場接人了嗎?”
她故意忽視掉了他眼神中那濃濃的吃味還有那被冷漠的幽怨藍眸,出聲道。
見墨君昊的臉色比起剛才更是沉了幾分,像一個不受丈夫厚愛的深閨怨婦一般,藍眸斂下:
“那個honey是誰?”
似乎早就猜到墨君昊會這麽問,寒芷晴的嘴角微微地動了兩下,斂去眼底的笑意,捉弄道:
“honey就是我的honey咯。”
“不準跟我貧,你告訴我,他是誰?”
沒有多少心思跟寒芷晴開玩笑,墨君昊眼底的表情顯得嚴肅許多。
斂去了原本的抱怨跟吃味,他此時的表情顯得嚴肅又有些緊張。
他可以容許她對他做任何事,但是絕不允許她的心裏還有除他以外的男-人,這一點,他絕對不允許!
他可以縱容她一切,唯獨這一點不行!
天生的霸道,再加上對她太過在乎,他,決不允許還有一個男-人在她的心裏占一席之地。
寒芷晴原本眼底的笑意在對上墨君昊如此認真又稍顯緊張的藍眸而收斂了下來。
心裏對墨君昊多了一份歉意。
她知道,這段時間,都是他在為她付出,縱容著她,肆無忌憚地寵著她。
放低他天之驕子之尊,無怨無悔地照顧著她。
凱拉說得對,他是所有人眼中高貴的王子,可這樣的王子,卻在她麵前那樣放低身段得將她死命地寵著。
眼底閃爍著幾分動容的淚光,她對墨君昊露出了一抹柔柔的微笑。
伸手撫上墨君昊緊鎖的眉頭,撫平他眉間的那抹愁緒,柔聲道:
“昊,honey是一個對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她看著他,說得很認真,眼底沒有了剛才的那一抹玩笑。
而說出來的這句話,讓墨君昊眼底瞬間染上了一層濃濃的失落跟受傷。
“對你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他苦笑地看著她,眼底滿滿的,被受傷所取代,“那我呢?”
簡單的一個問題,直刺寒芷晴的心底,看著他眼底的那一抹受傷,她既心疼又動容。
對著他露出了一抹微笑,她捧住他的臉,踮起腳尖,吻上他的薄唇,道:
“你們兩個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
墨君昊帶著幾分賭氣地打斷了寒芷晴的話,苦笑出聲:
“我連讓你去掉姓叫我名字都會高興得找不到北,而他,卻讓你那麽輕易地一口一口地叫著honey。”
賭氣的口氣中充滿了吃味的語調,更多的,還是載滿的濃濃的受傷。
他對她做得再多,也始終換不回她一句“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別開雙眸,他不想讓自己看到寒芷晴眼中在提到那個所謂的honey時露出的欣喜之色。
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因此而將這個女人給掐死。
寒芷晴看著他低落的側臉,笑意滑過她的眼角。
伸手像個做錯事的小孩,拉扯著墨君昊的衣袖,低低地出聲道:“生氣了?”
墨君昊沒有回答,心裏卻暗罵自己的不爭氣。
隻不過是看她這樣在他麵前撒嬌,他心底的氣便立馬消了大半。
如果她再撒嬌幾下的話,他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又不跟她計較了。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跟她妥協的。
視線強迫著不去看她,也不理會她的問題,隻是背對著她生著悶氣。
寒芷晴的聲音再度從他身邊低低地響起——
“我還沒有吃午飯呢。”
心中一緊,他差點就轉過頭來拉著她去吃飯,可眼眸閃動了兩下之後,他還是忍住了。
墨君昊,你不能這麽不爭氣!
“墨君昊,是你說要陪我一起吃飯的。”
她在他身邊再度開口,聲音放響了許多,手再度拉了拉他的衣袖。
心,再度因為她的話而動了半分,他知道,她的一兩句話,就能輕易地消掉他所有的怒氣。
原本打算不理她,可一想到她肚子會餓,心裏便不爭氣地開始妥協。
本還想再堅持一會兒,可終究還是被她一兩個可憐的眼神給弄得再也無法生氣。
轉頭看著她,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將心底的低落給斂了下來。
伸手,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蛋,無奈道:“你就是認定我無法生你氣,是麽?”
“嗯。”
她的眼底閃爍著得意的笑容,對墨君昊老實地點了點頭。
看著她這般得意的笑容,墨君昊最後還是無奈地笑出聲來,“餓了就去吃飯吧。”
伸手牽起她的手,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說到底,他還是生不了她的氣,那麽,就認了吧。
誰讓他瘋狂地隻愛她一個呢,就算他不是她的獨一無二,他也不想計較了。
隻要她的心裏,能給他留下一席之地就好。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天之驕子,一個所有名門淑媛,王室公主都趨之若鶩的王子般的男人,卻為了她這樣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這樣委屈自己呢。
愛上了,就隻能認了。
寒芷晴雖然知道墨君昊生不了她的氣,也不會用太過強硬的態度對她,但是,她還是明顯地注意到了他眼底的低落。
雖然,他並不想在她麵前表現得太明顯。
被他牽著手走出公司大樓,他都是一言未發,跟往常那個在她麵前多話的墨君昊完全不一樣了。
甚至,他的眉頭還時不時地蹙起,看樣子,還真的很介意她那位honey的存在。
走出公司大樓,她的腳步驟然停了下來。
感覺到寒芷晴突然收住的腳步,墨君昊的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
轉頭看著她,茫然出聲道:“怎麽了?”
“今晚我跟honey約了一塊吃飯。”
當她說到這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墨君昊的身子僵了僵,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聽他開口道:“嗯,去吧,今晚可以不用跟我吃飯。”
壓著口氣中的介意,他如此開口道。
失落的眼神卻讓寒芷晴盡收眼底。
笑意滑過她的眼角,她看著他失落的側臉,道:“你陪我一起去好嗎?我把honey介紹給你認識。”
墨君昊的身子再度僵硬,視線投向寒芷晴並不是在開玩笑的模樣,眉頭不經意地一皺。
雖然他無法生她的氣,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大方到還跟自己的情敵吃飯。
聽著她一口一口地叫著那個人honey,他擔心自己會消化不良。
想要開口拒絕,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麽去拒絕她的要求。
要知道,他,從來就沒有拒絕過她的任何要求。
隻要是她提出來的,不管多難,多過分,他都可以一一為她做到。
但是讓他去跟那個男人吃飯,他真的做不到,或者說,他不保證會不會當場對那個男人掀桌子。
寒芷晴似乎看出了墨君昊眼底的猶豫,在他開口前,搶先了一步,反手將他的手握緊,道:
“昊,我隻想把我在乎的人介紹給你認識,如果你真的不想去的話,那……”
“我去。”
墨君昊快速地截過了她的話,出聲道。
他不得不承認,他徹底輸給這個女人了,哪怕她是帶著他去見情敵,他也認了。
反正無法拒絕她的要求,那就隻能忍著了。
見他同意,寒芷晴笑得更加開心了些。
嘴角欣然上揚,她動容地對著他微笑著。
“那先去吃午飯吧,我真的餓了。”
她又一次對著他撒嬌著,手捂著肚子裝出一副可憐狀。
而這樣的她,除了讓墨君昊無可奈何之外,什麽都做不了。
無奈輕笑,他伸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尖,低低地道:“你這個女人……”
寒芷晴不禁在眼底輕笑,甚至還在不知不覺間泛著幾分不被外人察覺的深情跟得意。
由這樣一個男人這樣無條件地寵著她,她還能強求什麽呢。
漂亮的眼睛動情地一眨,手,主動地拉起墨君昊的手,被他帶著朝他的車子走去。
這一頓飯,吃得最不舒坦的就是墨君昊了,心裏從頭到尾都介意著那個所謂的honey。
他甚至介意著,到底是什麽樣的男人,可以超他如此之多,讓他愛的女人稱呼另外一個男人為ho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