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心痛
蔣天祺的心情一直很沉重,然而卻還是牽著我的手去了寧雪兒的葬禮。
葬禮上很多的人都坐在我和蔣天祺的身邊,但卻都是俊朗不凡的男人,男人們都很年輕,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冷靜的麵容讓我知道他們的身份都很有份量。
蔣天祺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雙眼一直盯著寧雪兒的遺像發呆。
我是第一次見到蔣天祺發呆這麽久,我的手悄悄的離開了蔣天祺的手心,蔣天祺沒有任何的察覺。
不是不愛,隻是決定了放棄!
或許再蔣天祺的心裏寧雪兒從來不曾走遠,就像是邱晨沒有離開我的身體一樣,那種愛如影隨形,會一生一世麽?
我望著寧雪兒那張嬌俏美麗不可方物的臉,眸子慢慢的看向身邊的十幾個男人,這些出色的男人都在傷心著,雖然臉上平靜如常,然而他們的心一定痛到了極點。
有一種痛,明明痛到流血卻還是要強撐著輪廓,彰顯張揚!即便痛徹心扉!
寧雪兒選擇了離開,留下了一段叫人羨慕的傳奇,這些男人除了蔣天祺都是單身而來,這說明什麽呢?
我起身從蔣天祺的身邊走開,我想寧雪兒並不希望看到我坐在蔣天祺的身邊才對。
我在後麵找了一個位子靜靜的看著前麵的十幾個男人,黑色的西裝下或許包裹了一顆赤誠炙熱的心。
葬禮一直在哀淒的交響樂裏進行著,來來去去的人不知道換了多少回,前麵筆直而坐的男人們卻從沒有一個人離開過。
葬禮的最後禮堂中終於悄無聲息,沒有了一點的聲音,除了前麵坐著的男人們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整個禮堂變得空蕩,微弱的氣息輕易的聽進耳中,清晰的不能再清晰。
蔣天祺是第一個站起來的男人,穩健的步子,堅毅的脊背,優雅的將胸口的那隻白色的玫瑰拿在了手裏,走近了寧雪兒的遺像,並沒有上香更沒有一句話,那朵嬌嫩的玫瑰放到了遺像的前麵,轉身的那一刻蔣天祺一如平時的平靜,那雙漆黑的眸子中是坦然,是從容。
隨後走上去的男人同樣的姿態,同樣的模樣,將胸前白色的玫瑰留在了寧雪兒的遺像前麵。
蔣天祺沒有馬上的離開,我就坐在椅子上看著那些男人平靜的送走了心愛的女人。
離開的時候蔣天祺被一個男人攔住,那個男人說:“祝福你們。”
這就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區別。
男人可以祝福情敵與不是所愛的女人幸福,而女人卻不會!
蔣天祺沒有任何的回答隻是將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站起身轉身離開。
天空再一次陰暗了,似乎又要下雨了。
我將雙手放進自己的口袋,邁著從容的步子,愛並不完美,不是每個人都能在一開始的時候遇上自己相隨一輩子的那個人,身邊的那個位置不是隻需要等待就能等來想要的人的。
或許在一生中所遇到的情人很多,可是那也隻能是情人,有些甚至隻能算是知己!
所以說,有時候錯過的不隻是一個眼神,一次回眸,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然而呢,即便是遇到了,在一起了,還是經不起風雨的摧殘,日月的交替!
時間能留住一切,也能改變一切!
而最終的那個人,要經曆怎樣的轉彎才能留在身邊!
蔣天祺跟上來的時候天空已經開始落下雨水了,雨線遮擋了視線,我看不清蔣天祺的臉上是不是在流淚,或許是我不想知道。
我的心裏麵有一點酸,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
或許是因為太了解,我能從蔣天祺的眼神裏讀懂那些傷心與難過。
如果愛可以回頭,我寧願我一開始愛上了蔣天祺,而不是在經過了邱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我對蔣天祺不是沒有感覺。
當看到蔣天祺把那朵白色的玫瑰放到寧雪兒遺像前麵的時候,我的痛往心裏鑽,才發現我的愛已經蔓延了整個身體,融入了血液。
如今的我和蔣天祺就像是兩顆不再完整的水晶石頭,在撞擊後留下了無法複原的裂縫,在想要擁抱都那樣的艱難。
雨水打在臉上蔣天祺一把將我摟進了懷裏,用顫抖嘶啞的聲音說著誓言一般的愛:“我愛你勝過生命,我愛你勝過一切美好,我知道我傷害過你,但我決不會放手讓你轉身走開,因為我自私的愛著你!”
我的雙手環住了蔣天祺的腰,我將頭靠在蔣天祺的肩上,久久才能發出聲音:“可是你是因為在我的身上找到了寧雪兒的影子才愛上了我,才產生了憐憫,愛不是這樣!”我無法替代任何一個女人。
“可是我現在愛你,現在愛的是你!”蔣天祺的聲音很沉很沉,每一個字都撞擊在心口上。
“你也愛寧雪兒,就像我也愛著邱晨一樣,他們會如影隨形的在我們的心裏,永遠都不會離開,直到我們生命終結的那一天都不會消失,跟著我們走進墳墓。”這就是我和蔣天祺的悲哀!
上天讓我們相遇,讓我們的生命糾纏了一起,卻要殘忍的在生命中製造了那些本不該出現的插曲,不該承受的我們要怎麽樣去承受?
是該容忍還是裝作視而不見?難道漠視就能欺騙兩顆心之間的隔閡麽?
我的雙手緊緊的抓緊了蔣天祺的身體,我說:“放手吧,既然不能成為對方的唯一就讓我們自由,起碼還能保留我們之間體諒的心。”
“放手?放了手我的生命就會終結,你這個蠢女人就真的這麽狠心麽?”蔣天祺用力的將我摟緊,摟的我都要窒息了。
雨水一直拍打著我和蔣天祺的身體,模糊了我們的視線,也悲傷著我們的無奈!
天空落下的雨水就像是我心上的淚,下不完的下,叫我隻能等著天空放晴,讓心忍受不知何時能停的疼痛!
最痛的不是愛人離去,也不是愛人看不到你的愛,而是明明我們抱住了對方,感覺到了對方的愛,卻還是要推開對方,還要說著心痛的分手話。
蔣天祺推開我用力的吻著我,用力的咬著我,喘息的看著我:“難道在你的心裏我從來沒有愛過你麽?”
我搖著頭視線穿透雨水看著蔣天祺:“可是我們之間有著一道雨水一樣的屏障,即便看得清對方也不能用沒有來欺騙自己。”
蔣天祺徹底的愣住了,看著我那雙手臂突然將我摟進了懷中,胸膛的撞擊叫我一陣疼痛,卻幸福的給了自己一個安慰的笑。
蔣天祺將我打橫抱上了車,蔣天祺脫掉了身上的衣物,將我壓在了身下,蔣天祺的眸子像是夜間的繁星,震顫著我的心,也告訴著我他有多麽的愛我,多麽的想要擁有我,可是,我卻清楚的知道,蔣天祺之所以對我動心是因為我和寧雪兒相同的遭遇,那個有著為了母親付出一切的遭遇。
現在想起來,那時候或許蔣天祺眼中的人不是我,而是寧雪兒!
身下被很用力的填滿,我抬起了雙手,蔣天祺的雙手順著腰際滑上手臂,看著我的雙眸從未有過的不舍,卻一下一下用力的撞擊著。
我的氣息急促無法平靜,我張開了口說著:“過了今天就做朋友。”
蔣天祺什麽都不說,俯下頭將舌頭伸進了我的口中,不停的翻攪著津液,纏繞著。
蔣天祺的不回答讓我以為蔣天祺答應了,所以我用了同樣的熱情回應了蔣天祺。
那一天的下午,雨水淅淅瀝瀝的下不停,車裏的我和蔣天祺一直纏繞對方不肯分離,似乎這成了最後的擁抱,所以想要燃盡了對方全部的欲望才甘心。
我累了,因為無盡的索取!
看著趴在身上的蔣天祺慢慢的抬起雙手摟住了蔣天祺的頭,手指揉進了蔣天祺的發絲,真希望一切都隻是一個夢,那樣我就可以醒來後沒有傷痛!
蔣天祺似乎也沒有睡著,柔軟的唇在身上掠過,含住胸脯上的東西輕輕的咬住吮吸,我仰起頭嘶了一聲,蔣天祺發出震顫的笑聲。
我睡著了,在蔣天祺的懷裏,從來沒有過的輕鬆與自在,一直睡了到夜裏的十點鍾。
要不是車子外有喇叭的聲音,我想我還會再睡一會。
我的手握在蔣天祺的手裏我剛一動,蔣天祺就把我的手拉到了懷裏,聲音曖昧的酥骨:“什麽時候學的這麽會銀蕩了?”
淫當?
我抬起頭看著半躺著赤luo著上身的蔣天祺,“真難聽!”
“難聽麽?做點不難聽的。”蔣天祺輕輕的揉著我的手拉到了唇上,輕輕的親吻了一下,俯下頭唇貼在了臉上,輕輕的掠過唇向下,我攔住了蔣天祺黑暗中隱約的看到了蔣天祺那雙閃爍出光亮的眸子。
“我累了,我們回去!”
“真累了?”蔣天祺還是不甘心的低下頭在胸口咬了一口,才離開後麵到了前麵。
我坐起身看著蔣天祺結實的脊背,那裏有一隻狼首,昏暗的視線裏卻越發的清晰。
拿起還濕著的衣服披在了身上,簡單的把身前的兩顆扣子係上,剪裁合理的衣服將兩團渾圓完好的讓了出來,蔣天祺回頭皺起了眉,詹亮的雙眼盯著我的胸口笑的邪魅:“會不會不舒服?打開讓我看看。”
我瞪了蔣天祺一眼:“文胸濕著穿了不舒服,襯衫貼在身上更不舒服,你開快點一會就到家了。”我抬起手捂住了胸口的豐滿。
蔣天祺伸手拉了一把,我拍了蔣天祺的手一下,又捂了回去,蔣天祺似笑非笑的轉過了臉:“你那麽瘦她們到是叫人吃驚的豐滿。”
我真是有點受不了蔣天祺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可是細想想蔣天祺正經的時候也沒有多少時候。
“啞巴了?”蔣天祺一邊開著車一邊說著話,就好像即便是我不說話也能叫他聽見我心裏在說什麽。
我看蔣天祺忍不住伸手摸了蔣天祺背上的那隻狼首,蔣天祺的身體有那麽一瞬間的輕顫,我抬起眼看著蔣天祺回過頭的臉:“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你親它一下我告訴你。”蔣天祺笑著轉過了頭,我看著蔣天祺的後腦勺真想敲一下,但我沒有,我低頭親了蔣天祺後背上的那隻狼一下,蔣天祺笑了,笑聲爽朗悅耳,車子都因此而晃動了一下。
好在蔣天祺的反應快穩住了車子,但身體卻一直緊繃著沒有再回頭,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到了家,蔣天祺下了車連車門都沒有關抱起我就進了別墅,可能是怕我春光外泄,還不忘了將我整個人前身貼近了他的胸膛。
進了房間蔣天祺直接把我扔進了浴缸,而且和我洗了一個鴛鴦浴,一邊洗蔣天祺一邊說:“背上的這東西是不久前刺上去的,你知道是誰的手麽?”
我搖搖頭,蔣天祺看著我邪魅的勾起唇角:“不知道就不用知道了。這東西代表著在七狼幫中的地位,猙獰代表著邪惡!”
這解釋似乎太簡單了,我看著蔣天祺疑惑著:“為什麽以前沒看到?”
“你真想知道?”蔣天祺那雙眸子染上了情欲,我知道又是在故弄玄虛,搖了搖頭說不想知道,結果蔣天祺拉著我在浴缸裏撲騰了一次。
那晚之後蔣天祺絕口不提分開的事情,我終於還是忍不住提了,結果蔣天祺卻一副他什麽時候答應過我的嘴臉,把我徹底的激怒了,所以就和蔣天祺撕扯在了一起。
畢竟是個女人,何況麵對的人是蔣天祺這種幾個男人都不一定是對手的人,吃虧在所難免了!
然而蔣天祺卻壓在身上問我:“如果我能等,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我沉默了,很久我才說:“怕隻怕我們都無法走出過去。”
“我已經走了出來,我等的是你。”
“你還愛著寧雪兒是不是?”
“是,但那和你不一樣,我可以失去雪兒,卻不能失去你。”
“可你愛寧雪兒。”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可寧雪兒已經成為一個過去,難道你還看不清我的心麽?”蔣天祺的眼中閃爍的是真誠。
我斂下了眸子,“我看的就是太清,懂得太多,所以我知道寧雪兒在你的心裏永遠不會離開,如果寧雪兒還活著,我完全可以留下,而現在我輸了,即便是沒有邱晨的存在我也輸的徹底,在沒有翻身的餘地,寧雪兒用她的死把我推向了一敗塗地,想要贏已經成了一種奢求,我不想這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跟著你。”
“開始動心了?”蔣天祺捏起我的下巴,眸子盯著我的唇,我剛一張開嘴,蔣天祺的唇就覆了上來,叫我再也說不出話。
纏綿過後我看著蔣天祺,蔣天祺也看著我,四目相視蔣天祺說:“想要離開就等我死了,要不然就安分的站在我的身後,我累了就給我鬆鬆骨頭,我精神了就陪著我滾滾床,你要是敢不經我的允許逃開我的視線,等待你的將是無盡的折磨,小心我用把鎖把你鎖在床上。”
多霸道的話,我卻不覺得生氣,我想我也許骨子裏也想要這份愛的施舍,隻是自己無法躍過邱晨的和寧雪兒的那道屏障。
那天起蔣天祺又開始對我大呼小叫,每天都叫著我蠢女人,有時候人真的很奇怪,我甚至懷疑我有受虐癖,不然怎麽會覺得這樣很幸福。
隻是,蔣天祺似乎再一次惹上了麻煩,李心美找上了門,不僅如此,阿華也找來了。
麵對同時出現的兩個人我真有些吃驚,李心美怎麽也會找上了蔣天祺?可是此時李心美確實穿的光鮮亮麗坐在我的麵前對著我笑,手裏拿著一張檢驗報告。
李心美懷孕了,一個月,不算久!
蔣天祺?
淡漠的轉開臉看著一旁從進門開始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阿華,阿華變了。
那張臉再不見青澀,看到的隻有剛毅,隻有冷漠。
修長的雙腿交疊著,身後站著六個健碩的黑衣人,看上去個個都孔武有力,阿華現在是什麽身份?
“阿華!”我開口阿華就抬起了手,看著我淡漠的一句話給了我:“多少錢買你一天?”
阿華變了,說出口的話很冷很冷,我看著阿華搖了搖頭:“除非你殺了我把我的屍體從這裏帶走。”
阿華冷笑著滿是輕蔑的注視著我,俯下頭猛然的抬臉,伸手啪的一下給了我一個巴掌在臉上,我轉開了臉嘴角流了血,我轉回頭看著阿華:“放了老太爺和孩子,和他們無關。”
“是麽?”阿華站起了身,走上了樓梯我心裏慌張的已經不成樣子,卻還強撐出鎮定看著阿華,阿華從蔣老太爺的懷中搶走了惜,高高的舉到了頭頂,惜沒有哭但是卻媽媽媽媽的喊著我,阿華看向我用冰冷的口吻問我:“睡你一晚多少?”
“你要給多少?”這就是阿華想要的,阿華是恨我的。
阿華滿意的把惜扔到了蔣老太爺的懷裏,蔣老太爺因此勃然大怒,把惜給了身後的傭人,手中的拐杖打向了阿華的頭,然而卻被阿華轉身的一腳踢到在樓梯口滾向了樓梯下麵,我驚恐的大喊著,撲了過去,卻為時已晚,蔣老太爺抓著我的手警告我:“你要是敢做對不起臭小子的事情,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爺爺,爺爺、、、救護車,叫救護車、、”我大喊著,卻沒有一個人敢動一下,我被阿華一把扯到了懷裏,阿華拉著我就走,粗魯的殘暴,我的身體因此在門口撞了幾次。
我回頭看著,李心美跟著我笑著,上了車我才發現李心美和阿華有關係。
阿華看著我,李心美擁在阿華的懷裏,阿華嘴裏叼著雪茄,我倚靠在車門上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阿華口中的一口煙氣吐在了我的臉上,手捏著我的下巴問我:“蔣天祺在床上厲害到什麽程度?”
我轉開了臉,卻聽見李心美說:“問我不就好了,問她這個說不出幾句話的啞巴不等於白問。”
“是麽?那你說說?”阿華的聲音那樣的熟悉,然而卻陌生的叫我惡心。
“討厭,會教壞小孩子的,以後這孩子可是蔣家的繼承人!”李心美嬌滴滴的笑著,我竟然不自覺的笑了出來,並看向李心美:“你以為隨便的跟個男人珠胎暗結蔣天祺就會認了,你未免太小看蔣天祺了。”
蔣天祺那種人我太了解了,要是不願意就是打斷骨頭都不吭一聲,同樣對女人更是如此,不想碰就是扔到身上都不屑一顧,或許蔣天祺跟李心柔有過什麽,但我卻肯定李心美和蔣天祺什麽都沒有,幹淨的像一張白紙。
李心美咯咯的笑了,看著我抬起手輕易的給了我一個巴掌,清脆而響亮,瞪著那雙秋水一般的眸子笑著說:“你就是太聰明了,可惜你聰明的太晚了,好戲還在後頭呢。”
李心美的話讓我脊背發寒,卻沒有任何的情緒展現在臉上,對於兩個喪心病狂的男女而言,我隻能沉默的看著她們發狂,多餘的掙紮都顯得我的膽怯與懦弱。
車子在幾個轉彎後停在空曠的草地上,周圍什麽都沒有,有的就隻是荒草地,讓我無端的想起了邱晨帶著我踩在腳下的那片荒蕪的草海。
阿華下了車,並且拉著我也下了車,其它的人,包括李心美都留在了車上。
阿華向荒草地的中間走著,我知道阿華是要我跟上,我沒有一點的猶豫跟在阿華的身後,我知道蔣天祺很快就能找到我,我不需要做任何的掙紮,我隻要等待!
阿華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扔到了地上,解開了身上襯衫的扣子,赤luo身軀展現在我麵前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阿華脊背上無數猙獰駭人的刀疤,每一道都猙獰的嚇人,我卻沒有移開過雙眼。
“好看麽?”阿華還在向前走著,我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停下,聽著阿華那染了蒼涼的聲音,我的心竟然在痛著。
“是我的錯?”我開口的一句話竟然嚇到了自己,顫抖的幾乎聽不清楚,然而阿華聽清楚了,阿華笑了,轉身的時候胸前更加猙獰入目的傷疤叫我震驚的身體輕顫,蔣天祺到底對阿華做了什麽?
阿華一把拉住我的手放到了胸前揉著撫mo,那些在手心裏像刀子一樣的傷疤,讓我的心很疼很疼,我哽咽著:“阿華,我、、”
“害怕了?”阿華看著我輕笑,握著我的手突然的用力,痛的我皺眉咬緊了牙。
“怎麽不叫,叫出來就舒服了,就像我在監獄的時候,那些人用肮髒的內褲把我的嘴塞上,刀子在我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劃過,你知道我最想做的事是什麽麽?是喊出來,喊出來!”阿華的聲音突然的高漲了,瞪著我的雙眼犀利的像無數的刀子在身上劃過了一樣,痛到了極點。
“阿華,我不知道、、、”下麵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任淚水侵吞了所有的委屈,我的委屈在阿華的眼裏都是做作,阿華所受過的苦我都無法去想象,邱心怡你到底造下了多大的孽?
“你要怎麽補償我?”阿華突然笑著問我,叫我一陣寒栗,卻沒有人很的畏懼。
阿華看著我手在我的臉上徘徊快速的給了我一巴掌,我轉開了頭,抬起手捂住了臉,阿華笑著轉身望向遠方,在我還沒有把雙眼從阿華的脊背移開的時候,阿華又轉身給了我一巴掌,響亮的打在了另一邊的臉上。
那一天裏阿華打了我十幾個巴掌,最後的一巴掌我倒在了草地裏再也沒起來,有人給阿華拿了把椅子,阿華就坐在我的對麵,傍晚的時候幾輛車子的車燈照射在我和阿華的身上,阿華的腳踩在我的一條大腿上,阿華問我:“一晚上多少錢?”
我看著阿華始終不言不語,阿華似乎不在乎我回不回答,手裏擺弄是一把刀子。
那把刀子很精小,但是卻很鋒利,阿華一直在用那把刀子割著草,每割一下都會把草扔到我的臉上,阿華享受的看著我,看著我躺在草地上困獸無力的樣子。
“監獄的生活真是很受用,我想我一輩子都不能忘記,剛開始的時候我三天就去一次醫院,卻不是因為身上有傷,而是因為我被十幾個人一起上了,你知道那種滋味麽?”
我的神誌已經開始不清晰了,但還是因為阿華的話而震驚的流眼淚,身上的痛永遠不及心上的痛,到底我都做了什麽?
阿華大聲的笑著,那聲音猶如草原上惡狼的悲鳴,叫我整個人都失去了生存的力氣,阿華的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即便我沒有動過一根手指,可是阿華能有今天是我的錯,是我邱心怡的錯,我就是死了也不足以償還阿華所受過的痛苦。
阿華的腳在我的腿上狠狠的用力踩著,抬起來狠狠的又落下,我疼得身體起來又落下,我想我就要死了,死在阿華的手裏。
這一刻我真的希望蔣天祺不要來,我想要把命還給阿華,起碼這樣我就不會因為愧疚而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