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妻 031婚戒
我掛掉了電話,沉默的走向旅館的外麵,心裏有那麽一瞬間的沉重,卻說不清是不是因為蔣天祺。
身後的邱晨不知道什麽時候拿起了相機給我拍起了照片,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拍了幾張了,我用手擋住了我的臉,邱晨卻笑著說:“擋住了依然很美。”
我尷尬的拿開了手,其實我很想問邱晨為什麽看上了我,可是一個晚上我都沒有問邱晨。
邱晨總是牽著我的手在路邊走著,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看著被邱晨拉著的手,就連指尖都有酥酥麻麻的電流經過。
邱晨會突然的停下叫我站在樹下給我拍照,可是天很黑,雖然相機的功能很多,但我還是覺得夜下照出來的照片會很差。
然而邱晨那晚照了幾十張照片,邱晨說:“能牽著你的手,能陪著你在這裏散步已經是一份榮幸,不要在我沒有準備的時候狠心的離去。”
邱晨的話撼動了我的心,我沒有任何的回應,卻看著邱晨笑了。
樹影下的邱晨有著幾分邪魅,我低下頭準備轉身走向別處,邱晨卻拉住我的手將我拉近身體,那兩片柔軟的唇貼在唇上帶著輕輕的顫動,卻很輕柔的含住了我的唇瓣咬弄著不肯放。
喘息漸漸急促,起伏的胸膛再也無法平息,邱晨將我慢慢的推靠在粗壯的大樹上,看著我那雙填滿濃情的眸子,在月夜下無端平添了星星的光芒,閃爍著。
就像是空中瞬間爆開的煙花,綻放出最美最迷人的光亮,邱晨和我之間的愛在那時候綻放如煙花般燦爛絢麗的光亮,照亮了我的世界。
邱晨很安分,雖然我看得出邱晨一直在刻意的壓製,但是男人始終擺脫不了那種尷尬。
“笑什麽?”看著我笑,邱晨俯下頭鼻尖貼在我的鼻頭上問我。
我轉開頭向前走著,邱晨快速的拉著我的手跟在身後,繼而把我摟在了懷裏。
那晚我睡在邱晨的房裏,雖然沒有做什麽,但確實睡在一張床上。
有時候自己也很矛盾,我明明知道我給不了邱晨什麽,卻還是跟著邱晨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早上起床的時候邱晨突然的壓在了身上,親了我的額頭,然後是鼻頭,再然後是鼻尖。
我笑著推開邱晨,快速的下了床跑去刷牙洗漱。
邱晨隻穿著睡褲和露肩的工字背心在身後看著我,時不時調皮的騷一下我的癢,弄亂我的頭發。
我抬起腳想要踹邱晨,卻怎麽也踹不著。
邱晨的反應很快,雙手握住我的腰一下就擎了起來,我揮動著雙手想邱晨快點放我下來,邱晨卻笑著看著我,然後將我抱到懷裏像個皮球的玩。
我捶打著邱晨的胸膛示意他快點放我下來,可邱晨卻就是不肯,還俯下頭親吻我還沒有漱完的嘴。
那幾天是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日子,邱晨牽著我的手去了很多的地方,最頻繁的就是水鄉的那片荒地。
遠遠的看著像是高爾夫球場,到了跟前才發現那裏是廣闊的一片草海。
邱晨牽著我的手走近那片長過了膝蓋的草海,講述著美麗的故事。
“聽說這裏有過一對戀人,男人長得英俊不凡,氣宇軒昂,女人長得嬌俏美麗,可愛大方。”邱晨笑著低頭看了我一眼把我摟在懷裏。
“女人在十八歲的時候喜歡上了別人,男人因為愛女人放棄了追逐與守護的權利。”
“女人天真的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然而那個男人騙了女人。”
“女人其實不知道那個晚上的男人,是她在這片草地上遇上的那個男人,而不是她在公司的老板。”
“女人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多的數不清,而男人卻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隻因為男人愛著女人。”
“可是後來,男人發現女人愛著的男人是個偽君子,其實那個男人有家有室,而且對女人也隻是玩玩,並沒打算要對女人負責。”
“男人去找了那個偽君子,卻被告知女人早就離開了。”
“男人最終一病不起,後來有一個善良的女人愛上了男人,但是男人卻一直愛著女人,從未改變。”
邱晨講完低下頭衝著我笑了笑,然後又摟著我走了一會,在草叢裏拔了幾根泛黃的草,給我編了兩個手鐲套在了手腕上。
邱晨問我:“你願意嫁給我麽?”
我看著邱晨搖了搖頭,邱晨單膝跪地擎起我的一隻手,從一旁又拔了一根草,快速的折了一個指環套在我左手的無名指上,“嫁給我!”
看著無名指上粗糙的指環我感動的低下頭,眼淚不經意的落下,雖然和我想象的有些差異,可我覺得真幸福。
我點了頭,如果這是一個夢,我寧願,這個夢永遠不會醒。
那天邱晨給我買了好多的禮物,雖然都是些不值錢的便宜貨,但是我就是喜歡,喜歡的愛不釋手。
隻要看著就會高興,我把那些邱晨給我買的衣服都放在行李袋裏,邱晨說我很會節省。
我隻是笑著,然後坐下吃東西。
最後的那天,邱晨陪著我去了庵堂,把媽媽的骨灰從新安放,當秋晨看到媽媽的名字時,那張俊臉變得蒼白,卻告訴我沒有什麽事,可是我覺得不可能沒有事。
所以我一直再追問,然而,邱晨始終沒有告訴我。
上飛機的時候邱晨摟住我說:“別忘記你嫁給了我。”
心酸,感覺一切都那樣的殘忍,就算是眼前的邱晨也一樣。
轉身的那一刻,邱晨告訴我:“我就在這裏一直等著你。”
我的腳步很慢很慢,我知道我舍不得,可是卻沒辦法不離開。
甚至不敢回頭看上一眼邱晨,我怕我隻要一回頭就不會再離開。
我不理解為什麽邱晨會對我一見鍾情,蔣天祺曾說過,沒有那個男人會對一個女人一見鍾情,可是我就是看到了邱晨的一見鍾情。
邱晨用他毫無保留的執著告訴我,他在那裏等著我回來,所以我要在三年之後回來找邱晨。
不管我和邱晨之間有沒有結果,我都會回來找邱晨,找那個為著我執著的男人。
上了飛機我就在也沒笑過,我的愛小心翼翼的來了,卻不得不先幹碎的割斷那條愛的繩索,對愛我隻能說抱歉。
似乎整個人都消沉了,即便是接到蔣天祺的電話我都沒有理會那裏麵的咆哮。
我直接關掉了蔣天祺的手機,並且關了機。
下飛機的時候蔣天祺就站在機場大廳等著我,一身沉穩的灰色,修身的西裝敞開著,裏麵白色的開胸襯衫半敞著,露出了古銅色結實的胸膛。
不由得望向機場的外麵,下著小雨,蔣天祺竟然穿的這麽少?
走到蔣天祺身前的時候才看向蔣天祺的臉,幾天不見好像更加的魅力十足了。
堅毅的下巴,性感的唇,就連眉角都帶著張揚的魅惑,我還沒有把手裏的行李交給蔣天祺,蔣天祺就摟住了我的腰,低下頭掠奪了我唇上的芳香。
離開的那一刻蔣天祺問我:“想我了麽?”
我搖了搖頭,蔣天祺一把將我的頭按在了胸前,屬於蔣天祺獨有的氣息撲進了鼻息,好熟悉的問道。
“聽到了麽?我真想掐死你!”蔣天祺一邊拉著我走一邊提起我的行李。
坐上車子的時候蔣天祺還咬了我的耳朵一下,但目及我手腕和無名指上的草環臉色就變了。
“把那些東西摘掉。”蔣天祺打開了車窗,一些雨水打進了車裏,我看了一眼蔣天祺低下頭摘下了手鐲和指環扔到了車子的外麵。
蔣天祺滑上了車子的玻璃,沒有開車回別墅而是去了珠寶行。
下車的時候我悄悄的把沒有扔掉的指環放進了口袋,我想留下邱晨給我的指環。
深秋在水鄉感覺不到那麽多的寒氣,可是在這裏卻覺得很冷,特別是下著下雨,冷雨打在臉上都像有針在皮膚上紮著。
蔣天祺來拉我的時候隨手把身上的外套粗魯的披在了我的身上,蔣天祺那一身的單薄才更叫人擔心才對,所以我拉著蔣天祺的手告訴他我不用,他穿的太少。
蔣天祺輕蔑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拽拽的說:“蠢,蠢到家了!”
蔣天祺拉著我一路快走進了珠寶行,進了門直接把一張金卡扔給了櫃台裏的櫃台小姐,說了句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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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瀟湘風渡的花花和鑽石,(*^__^*)嘻嘻,麽麽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