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妻 017生氣了
再次睜開眼入目的是一間簡單房間,和我住的那間旅館差不多的擺設,陳舊的木色訴說著淳樸的氣息。
房間裏沒人,緩慢的做起身體看著身上已經換過的衣服,猛然間大夢初醒一樣,我的衣服怎麽會變了?
是誰給我換的?
快速的下了床打算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被迎麵而來的男人堵了回來。
防備的看著男人向後退了兩步,對上男人的目光腦子裏突然湧現出掉進水裏的那一幕,不由的皺起眉,是男人救了我?
“醒了,衣服是這裏的服務生替你換的,對了,她是個女人。”男人對我淡淡的勾唇笑了笑,放下手裏的餅子,和熱粥,轉身走出門口。
看著男人走出門口,我才把視線放到桌子上,是媽媽說的那種餅子?
不由得伸手拿了一個,打算嚐嚐,結果男人又回來了,不知道在害怕什麽,手裏的餅子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男人看著我又看著掉到地上的餅子,微微皺了下眉,走了過來。
本能的反應我快速的向後退了兩步,男人表情淡漠的看著我繼而蹲下身子撿起了餅子吹了吹給我。
我看著男人送過來的餅子,髒了?
見我沒有抬手男人把餅子送到自己的嘴邊咬了一口,才遞給我。
我還是沒接,我為什麽要吃男人咬過的餅子,我走過去靠近了桌子,伸手又拿了一個餅子咬了一口。
不由得眉頭緊鎖,並沒有媽媽形容的那樣好吃,甚至難以下咽。
懷疑的看著男人,這東西真的是媽媽所說的餅子麽?
媽媽說那個男人親手做了餅子給她吃,還說那是她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餅子。
細細的咀嚼慢慢的品嚐,我坐到椅子上看著桌上還在冒著熱氣的白粥,媽媽為什麽不知道自己早就喜歡上那個男人了呢?
為什麽不早點發現自己的心已經跟著那個男人走了?
是不是媽媽臨死的時候腦海裏想的都是哪個男人?
‘錯過!’,媽媽何止是傻?
又咬了一口餅子,即使難吃也要吃,我想媽媽也想看到我吃餅子的樣子,伸手拿過一碗白粥喝了一口,有點淡淡的鹹味。
男人看著我坐到了椅子上,把手裏的匙子給了我一個。
我是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吃東西,感覺有些怪怪的。
“這東西真難吃。”男人突然的一句,我抬起頭看著男人。
男人的長相很優秀,棱角分明的一張輪廓,五官精致的無可挑剔,身上已經換了一身與救起我時截然不同的衣服,幹淨的淺色。
我沒什麽表情的低下頭吃著東西,現在應該是下午了,不由得看向窗外。
“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男人的話讓我把頭轉向男人,並且看著男人的臉,男人已經放下餅子,一碗粥已經見了底,看來是吃飽了。
沒什麽太多的反應把剩下的粥吃完,起身準備離開男人的房子,推開門才發現自己還穿著別人的衣服,所以才轉過頭看著男人皺眉。
我不知道和男人怎麽交流,用紙筆顯然這裏沒有,用手語似乎也不可能那麽巧男人就懂,唯一的方法就是像對蔣天祺一樣,在男人的手上寫。
於是我走了過去伸手拉起了男人的手,男人的手也很好看,一點都看不到粗糙。
‘我的衣服呢?’在我寫下那幾個字的時候,男人的雙眼閃過一抹吃驚,然而也隻是一閃而過。
“在外麵吹風,如果你想現在拿走的話恐怕有些麻煩,還在滴水。”男人收回了他的手走到桌子旁拿起碗收拾著走出房門。
我跟出去,看到了我的衣服,確實還在滴水,就連鞋子都在滴答滴答的滴水,所以我隻能先穿著一雙拖鞋離開。
隻是剛走了幾步就被男人從後麵叫住,男人問我能找到回去的路麽?
我這才發現我身處的地方不知道是哪裏,雖然也是流水人家,但是卻看不見我見過的小橋。
看著天邊漸落的太陽,黑色的屋脊才想了想走回去,在男人的手上寫著:‘你能送我回去。’
男人看著我,宛若星子的眸子落在遠處,好像在想著什麽,聲音有些醉人,雖然男人的聲音並不是很有磁性,但我卻覺得很好聽。
“有什麽好處?”男人是突然收回那雙眸子的,讓我一時間錯愕了!
回去的路有些淩亂,總是左轉右拐,好在我的記性很好還能記得住走過的地方,沒有忘記那些經過的風景。
走到旅館的時候男人抬起頭看了一眼,才說了這一路上的第一句話:“邱晨。”
男人伸出了手,我低下頭笑著,在上麵寫下我的名字。
離開的時候邱晨問我:“明天去取衣服?”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
邱晨轉身的那一刻我的手放在心口上,心砰砰狂跳的聲音是那樣的真切。
我一直站在旅館的門口看著邱晨的背影沒入月夜中,才轉身有些驚慌的回房間。
從未有過的複雜心情,似乎對邱晨有著說不出的感覺,一種緊張的情緒將整個人都填滿了。
我到底在緊張什麽?
坐到床上開始我就看著自己的手指我在邱晨的手心裏寫字了,那種剛剛接觸就整個身體都熱了的感覺,真奇怪。
我明明就在蔣天祺的手心也寫過字,為什麽就沒有這種感覺。
洗澡的時候我還把手拿出來細細的塗抹著泡沫,真的很奇怪,就好像我的手上也有了邱晨的體溫一樣,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我失眠了,怎麽都睡不著,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邱晨,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麽?
阿華離開的時候我也想過阿華,可是卻沒有這樣的想。
翻身從床上起來,打算找到手機看看媽媽的樣子,我想,那樣也許就會好點,才知道手機不見了。
我想著,會不會在邱晨那裏,似乎不會,如果又在邱晨那裏,邱晨應該會告訴我。
難道是掉進水裏了?似乎是這樣。
有時候我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麽,那晚我本該好好的睡覺,可我卻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失眠了。
早起的時候我到樓下借了手機發了條短信給蔣天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告訴蔣天祺我的手機掉進水裏了,吃過早飯就去買一部。
手機的那頭無任何的回複,但我覺得蔣天祺應該已經收到了,謝過了老板我才吃東西。
吃過東西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手機店買一部手機,結果走了很久才找到手機店,買了手機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
經過小橋的時候我給蔣天祺打了電話,電話的那頭傳來聲音的時候我用手指在手機的背麵敲了敲。
“怎麽會把手機掉到水裏?你怎麽沒有把自己掉到水裏?我都已經叫人訂了機票,你這蠢女人難道不能讓我省心一點?”聽上去蔣天祺很生氣。
我掛掉了手機,蔣天祺馬上發來了短信:“你竟敢掛我電話,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我難道要一直聽你吼我麽?’
“協議裏有那一條不準我吼你了?”
‘那你吼吧。’
“就知道你會這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就沒見過你這麽沒良心的女人,怎麽就叫我給攤上了。”
……無言的看著手機,望向遠處,確實,蔣天祺這種人怎麽會看上了我。
這一個月蔣天祺一直扮演著一個好男人好丈夫的角色。
白天體貼嗬護,雖然那嗬護有些暴力的成分在裏麵,但無疑,蔣天祺很用心在和我相處。
晚上當然不必多說,蔣天祺一直都在努力的造人。
其實協議上並沒有提到生不生孩子,可蔣天祺卻在協議裏加上了孩子的事必須順其自然。
所謂的順其自然當然是在暗指我動手腳,我應該不同意才對,然而這是蔣天祺唯一不讓步的地方,所以也隻能答應。
“昨晚睡的好麽?我睡的一點都不好?”蔣天祺又來了短信,我看著沒有回應。
“我想你,想的睡不著。”我還是沒有回應。
“女人,你是冷血動物嗎?”
‘嗯。’
“我去接你。”
‘不是說好十天麽?’
“你幹嘛不把三年都請了?”
手機在沒有了短信,蔣天祺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