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親一口

邱雲帆他不嫌我髒?我都嫌棄我自己髒,邱雲帆為什麽就不嫌棄?

我看著邱雲帆,邱雲帆拉著我去了洗手池那裏,放了水給我衝洗著手指,一切都顯得不真實,可它卻存在著,。

我一直緊鎖著雙眉注視著邱雲帆,不敢相信邱雲帆到底在做什麽。

邱雲帆仔細的給我洗著手指還不忘在我的臉上親我一下,結果我因為這樣感到了困惑。

我不明白,邱雲帆要是喜歡我,為什麽那麽久都沒有來看我,扔下我不聞不問的一年那麽久,是什麽海誓山盟也都擱淺了,何況我和邱雲帆之間什麽都沒有,可憐的連一句情話都都沒有存在過。

我突然間覺得我很傻,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樣子,甚至想到了死亡。

我突然的推開了邱雲帆,用力的把邱雲帆推的很遠,邱雲帆因此而看著我愣住了。

我借著邱雲帆愣在原地的時間快速的離開了浴室,關上門就去了床上,坐到了床上我一把扯過了床上的被子蓋在了身上,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床上的被子。

我想通了,愛不需要施舍,我要的是媽和爸那樣獨一無二的愛,不是這樣等待著施舍,放棄自我的愛。

邱雲帆他要是愛我,就該愛我的全部,如果要是不愛我,就一點都不要愛。

把我放到無人的小島上,讓我經受著那些非人的折磨,妄想要磨掉我的棱角,想讓我從一塊天然的棱石變成橢圓的鵝軟石,我不要,那樣的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我突然的抬起頭看著浴室裏跑出來的邱雲帆,突然的大吼著:“滾,!馬上給我滾!”

那一刻我全都明白了,原來邱雲帆是在調教我,像是馴狗一樣的調教我,讓我從一隻暴躁的犬種,變成一直安靜的軍犬,或者說是適合主人飼養的寵物狗。

邱雲帆他這麽做是為了什麽?為了保護自己?還是為了能夠像是其他的男人一樣,想要怎麽樣就能怎麽樣,娶一個相夫教子的女人回家麽?

邱雲帆並沒有因為我的話愣在原地,而是快速的想要接近我,我突然的冷冷的看著邱雲帆,叫他別靠近我。

情緒激動的我心口突然的傳來了疼痛,就連頭都有些疼了,就在我站起身想要下床去的那一瞬間身體突然的就倒了過去。

“紙兒,紙兒——”暈倒的時候我聽見了邱雲帆大聲的呼喊,也看見了邱雲帆抱起我的擔憂的樣子,甚至是邱雲帆那雙焦急不安的雙眼——

可醒來的時候我的身邊卻沒有邱雲帆的影子,我看向了我周圍的一切,還是那間病房,不同的是爸和阿康都在身邊,但我沒見到媽。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我不是媽親生的,為什麽我有事的時候在身邊第一個出現的都是爸。

不過那都沒關係了,看上去我的狀態不錯,起碼我沒有覺得我哪裏不舒服。

見我醒了爸沉著的臉才算好了一點,卻沒說話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我的眼神跟著爸看了過去,阿康彎腰在我耳邊說了些什麽,我突然的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像是爸做出來的事情,打了一頓就已經不錯了,要不是有阿姨給邱雲帆撐腰,爸會打斷邱雲帆的腿。

那段時間我清靜了不少,而且我的身體恢複的很快,還變得能吃東西了,。

我總覺得我扔下了那麽久的身體,現在才想要補回來有點晚了,不快點補就補不回去了。

爸問我是不是多少年餓著我了,不然我怎麽一見到飯比見了他還要親。

“誰都沒有爸親,難道爸沒聽說過父愛如山麽?”我突然的這麽一句,爸的心情大好,抬起頭看了眼吃飯的阿康。

“明天去弄點新鮮的給你姐姐吃,看看你弄得這些東西,把你姐姐餓瘦了我饒不了你。”爸這輩子我是吃定他了,想起來我還真是幸運,有這麽個爸爸也是一件幸事了。

我在醫院裏住了十幾天之後就出院了,出院的時候我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徹底的好,爸是個要求完美的人,不希望我的身上留下任何的一條疤痕,說是會礙眼。

所以我的身上沒留下疤痕,這也讓我知道為什麽邱雲帆的身上沒有留下我那兩顆子彈的疤痕,就是這個原因,做了修複的手術,所以什麽都沒留下。

身體恢複的差不多我就去了場子裏,阿康照顧了場子的這段時間,爸虧了幾個億,爸沒時間照顧這麽多,加上要分心照顧我,回到家裏爸氣的一天都沒吃東西,要不是我打包票半個月給爸賺回來,爸還不肯吃東西。

阿康是再也不能去場子了,爸說了,讓阿康看場子還不如直接把場子給關了門,這麽一來家裏能夠去場子的人就隻有我了。

媽很少去場子裏,多的時候就是坐在監控室裏看看視頻之類的事情,最近的幾年爸也不讓媽過去了,說是場子裏的人太亂了,媽不適合在場子裏出入。

其實家裏的人都清楚,爸就是嫉妒心太強了,忍受不了有人多看媽一眼。

爸其實也沒有多少的事情做,可畢竟是年紀大了,總是奔波也不好,誰讓爸又是黑社會,要是沒有一個可以撐住門麵的人替他,以後免不了要退出江湖了,。

可爸說過,我們家已經黑了,正所謂身在江湖心存魏闕,有些事不是放棄了就沒事了,更何況有幾個人能夠金盆洗手的,那都是用來騙騙小孩子的把戲,我們不能信,也不能當真。

爸那麽一說我還敢有退出江湖金盆洗手的心麽?就是有也全都沒了。

我也是很久都沒有回來了,都有些生疏了,可一進了場子我到是突然的想起了一件事情,我給邱雲帆用的那些人還沒弄回來呢。

我站在場子的樓下,想了好一會才打電話給我的人,電話接通了就問他們:“你們在哪裏?”

“大小姐您沒事了?”電話裏的人出去的一段時間,竟然連說話都不一樣,叫大小姐都有了幾分的痞子氣,我一皺眉,這些人怎麽這樣的和我說話,以往的恭敬拘束都到哪去了?

我是耐著性子問了幾句話,結果氣的我頭都發暈,一直的在場子的門口來回的踱步。

“姑爺說以後我們直接在他這裏領工資,不用麻煩大小姐了。”

“姑爺說先不用回去了,免得再過來麻煩。”

“姑爺說過段時間大小姐也過來,回不回去都一樣。”

“你是活膩了?”我突然的一句,冷冷冰冰,對麵突然就沒有了聲音,我直接把電話給扔了出去,邱雲帆活膩了?

當天的下午我的人全部一個不少的都回來了,一見到我一個個都低著頭沒精打采的樣子。

我坐在木質的椅子上,輕蔑的抬起眼看著眼前的一幹人,陰陽怪氣的問:“你們姑爺還說什麽了啊?”

靜,特別的安靜,房間裏一點的聲音都沒有,大氣都沒人敢喘一下,我咬了咬牙,把他們給狂的,以為有了一個什麽姑爺就無法無天了,孫悟空還大鬧天宮呢,最後還不是被如來佛壓倒大山底下去了,他們幾個就是出去了幾天,就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當真是以為我嫁人了,就不當家了,。

別說我還沒嫁人呢,就是嫁人了也輪不到他邱雲帆說了算,他的春秋大夢找錯了人。

冷眼的在所有的人身上掃過,我手裏的幾顆骰子嘩啦啦的就落在了地上,站在一旁的人立刻一個個心驚膽戰的一陣顫栗。

我彎腰一顆顆的撿起了骰子,問:“都誰說姑爺了?”

鴉雀無聲,這就不敢說了早幹什麽去了?

我冷淡的撇開眼,手裏的骰子沒什麽目標的飛了出去,結果傷了兩個人的手臂,傳來了兩聲悶哼。

“話我說道這,我要是再聽見誰破壞我的名聲,讓我以後嫁不出去,我就要了誰都手臂,可別掛我沒提前的提醒你們,我的骰子也是剛開始練,我可是手上沒把握。”我說話低頭看向了我手裏的骰子,我就不明白了怎麽我玩紙牌玩的那麽好,玩骰子就是不行,我看七姑姑玩的不是很輕鬆麽,怎麽到了我這裏就成了這個德行了。

不行等我那一天有時間了還真的要去七姑姑那裏,跟七姑姑好好的學學,不然要是輸給了艾雨和雲端就不好了。

雖然我也不在乎這七狼裏麵的一個頭銜,可也不能輸的太難看吧,我丟的起人,爸呢?

想想我真是頭疼,非要七隻狼,多少隻不一樣,這些人到底腦子裏在想什麽,多少不都是我們說的?

算了,這種事也不是我說了算的,愛怎麽樣就怎麽樣,管他呢?

“大小姐,有人在外麵出千,。”我正在琢磨著怎麽應付子橋的選拔的時候,一旁的亞叔幾步就走了過來,在耳邊嘀咕了一句。

我的頭更疼了,誰這麽的不長眼睛非要挑這種時候,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犯事,是覺得命太長了,還是覺得命太長了?

我覺得是命太長了,不然怎麽挑了這麽個時候。

轉開頭我看了一眼說話的亞叔,問他:“認識麽?”

亞叔搖搖頭:“沒見過,不過手法很獨特,倒像是二十五年前賭壇雙貴高曉的獨門手法。”

“高曉?”我一臉的不解,高曉是誰?

亞叔一愣,隨即解釋道:“說來話長,但高曉和邱雲帆的大伯曾經是賭壇的雙貴,賭術和人品就讓人欽佩。”

大伯?那不是阿姨的哥哥?真是亂騰,什麽時候又出來個雙貴了?

“欽佩就能出來出千了?”我一臉的疑惑,這是什麽邏輯?

亞叔一愣,久久沒言語,一張長了褶皺的老臉都變得扭曲了,是被我給問住了。

算了一個老人家,我不和他一般見識,我去看看出千那個混蛋,我也好久都沒有打架了,好好的活動活動筋骨總是沒壞處。

不過,我這身體還沒有全部康複,我是不是該在安分幾天?

想著的時候我已經雙腳不由自主的去了賭廳裏麵,並開始在賭廳裏尋找我要找的人。

我不用去問亞叔是那個人在出千,我是做什麽的,要是連出千的人在那裏我都找不到,我也就不用混了,。

然而,說的話是要付出代價的,我還真的就沒有找到出千的人在哪裏。

在賭廳裏走了一圈之後我回到了亞叔站著的地方,兩條秀氣的眉毛緊皺,問亞叔:“走了?”

笑話,看亞叔的樣子也沒走,可我拉不下我的臉,我總不能問亞叔,人在哪呢,我找不到,那多丟人,回去了家裏,爸不知道要怎麽嘲諷我呢,我可受不了,還是別了。

“在十六號桌上坐著的年輕人就是。”聽到亞叔的話我直接看向了賭廳裏三點鍾的位置。

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人,樣子很清秀,很幹淨的一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溫雅的男人。

看到男人我直接走了過去,一邊走我一邊伸手拿了工作人員手裏的一些籌碼,觀察著對方手上的動作直接的走了過去。

到了對方的跟前我也沒看明白對方使用的什麽方法出千,說出去有些丟人,這要是讓爸知道一定讓我三天吃不下去飯。

“有人麽?”我看了眼男人一旁的座位,直接坐了上去,男人因此看了我一眼,卻愣住了。

“沒有。”男人回答的很慢,是個聲音很好聽的男人。

我沒什麽反應,轉過臉看著發牌員,示意發牌員給我發牌。

我很意外,當我要玩的時候男人站起身離開了賭桌,我轉過身看去,男人拿著無數不少的籌碼去了賭廳的兌換台那裏。

我看著男人換了錢放在身上,之後就離開了。

我叫人跟上了男人,結果回來訊息的人說把人給跟丟了,。

“跟丟了?”放下了電話我直接看向了站在門口的亞叔,很顯然對方是發現了我們,不然不會跟丟了人。

“拿走了多少?”我看著亞叔問。

“七千萬。”這麽多?我皺了皺眉頭看著亞叔問:“他帶走了不過是幾十萬。”怎麽會有七千萬這麽多?

“一個月之內他已經連續光顧我們十幾家賭場,每天每個賭場三次,這個數字已經超出了我們所能接受的。”也就是說,這個人是針對我們而來,而且是有備而來,看對方小心的樣子就知道是在防著我。

得想個辦法,這不是欺負人麽?

我們賭場開門做生意是為了賺錢,我也不是慈善中心,我憑什麽要給他那麽多的錢,何況就是慈善中心你要是想要一筆錢救濟,你也得走走形式,好不好,他連形式都給我省了,直接就把錢拿走了,我要是放了他,就這麽算了,我也過意不去。

坐在沙發上我想了又想,念了又念,結果竟然一個能對付對方的人都沒有找出來。

我們這些人走的都是正將,千術隻懂,卻不會玩,現在我到是想不起來找誰了。

我是冥思苦想的,也沒有想到找什麽人過來,到最後也隻能自己去了。

說起來他要是不來我這筆錢就算是打了水漂了,雖然我沒聽見叮咚的一聲響,可要是他不來我就當是大發慈悲之心了,可偏偏有的人就是不知道死活,他就是貪得無厭,無底洞,永遠都不知道知足。

我也就沒辦法隻能用我的方法處理對方了。

這一次我可沒有像是上一次一樣還過去和他主動的套近乎,第一次沒用還用第二次,不是我的腦子有毛病,就是我的腦子有毛病,。

爸說過聰明的人計謀再好用也隻用一次,而且是一輩子隻用一次,不聰明的人一個計謀隻對著一個人用一次,隻有笨蛋才一個計謀對著一個人用第二次,甚至更多次,就是傻子他也有了提防。

我覺得爸說的沒錯,所以這一次我沒有在用上一次的方法,主動的去接近,而是直接叫人請他進了我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門開了,亞叔很禮貌的請他進了門,我再一次仔細的打量了對方。

確實是一個長相不凡的男人,雖說不上卓爾不凡,可優秀二字用在他的身上卻豪不過謙。

黑色的一身修身小套裝,穿在他的身上突出了他的氣質,雙貴?

打量了一會對方,我低頭看向了我手裏的黑色手槍,我已經好久都沒有用這東西了,拿在手裏都有些生疏了。

我用上好的鹿皮在手槍的表麵輕輕的擦著,爸說擦槍最好的東西就是鹿皮,不但能夠保養槍,而且還能夠越擦越亮,看上去是真的。

擦得差不多了我又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休息室裏一句話不說的男人,好清傲的一個人,竟然沒有任何的懼怕,而且看著我還在打量,目光更是放肆,竟然一直在我的唇角上留戀。

我倒也沒覺得反感,我隻是覺得他活夠了而已。

我站起身,繞過了水晶的茶幾,一邊走向男人,一邊低頭看著手槍裏的子彈,看過之後我知道子彈是一顆都不少。

走到了男人的麵前我停下了走動的雙腳,也不能說是我停下了,說他擋住我的去路了是一樣的道理。

“你為什麽贏得都是我們家的錢?”就是缺錢花也不能一個財主的家裏打劫,你一個人都給打劫了去,那以後別的劫匪不是要喝西北風去了?

“誰讓你們家的錢好拿,。”這什麽意思?是說我們家無能,還是炫耀他很有本事?

我還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的本事,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精明的眸子,銳利的眸子,四目相視劈裏啪啦的刀光劍影。

他笑了,勾起緋色的唇角朝著我放浪不羈的一抹邪笑,而我,哢的一聲將手槍的擊錘按下了,直接抵在了他的眉心。

“你可以試試我的手槍會不會擦火。”我還真沒見過有人敢在我麵前嘲諷我,他是第一個也是最後的一個。

我以為我很有本事,起碼現在是這樣的以為,然而呢——

“我試試。”對方儼然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笑話是不是,他都不要命了,我在不送一顆子彈給他,不是顯得我太小氣了?

這麽一想我的手裏的扳機扣動了,然而,對方卻沒有死,啪啪的一連著八槍,而八槍一槍都沒有子彈,槍槍放空。

我一瞬間愣住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時候拿走了我手槍裏的子彈,這有些不可能,而且很詭異。

就在我愣神的一瞬間,對方一個擒拿就卸了我手裏的手槍,我心下一驚,知道是犯了最大的忌諱,可想要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對方一個過肩摔就將我準確無誤的摔倒了沙發上,我反應極快的想要一個翻身起來,卻萬萬想不到,我的動作再快也沒有對方快,對方的動作簡直快如閃電一樣,眨眼就撲到了我的身上,整個人都壓在了我的身上,不等我有任何的反應,對方惡心的親了我一口,而就在對方親了我一口曖昧的還想要再親我的時候,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邱雲帆從門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