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顫抖

為了一個賭約我找上了一個男人——

為了一個賭約我拆散了一對佳偶——

為了一個賭約我丟掉了一個男人——

為了一個賭約我痛到了無法呼吸——

爸的脾氣一直不好聽說的時候媽正坐在床邊看著我哭,臥室的門一腳被人踹開,爸進門的時候那一身的暴躁像極了那天他給我一巴掌的時候,我吃力的轉過頭看著身體依舊硬朗的爸,喉嚨幹啞的叫了一聲爸,。

爸剛毅的輪廓染了極重的怒氣,增添了無盡的心疼,幾步就到了床前坐下便拉起了我,將我用力的抱緊在懷裏,聲音裏都是憤怒。

“誰這麽大的膽子?到底是誰?”這麽多年了,爸和我一直不合,雖然平常還不錯能夠在一個房子裏和平共處,可我和爸卻總是小交鋒不斷,大交鋒隨時在醞釀,。

曾聽我阿姨說,年輕的時候爸做過很多對不起媽的事情,所以我一直都在介懷,介懷我有個人麵獸心的父親,可今天——

我突然的發現,父愛如山的真切!

我哭了,閉緊著一雙像極了媽媽的眼睛,抬起了我無力的雙手,我說:“疼,真疼!”

“該死的!到底是什麽人?”爸氣的怒不可遏,整個人都失去了冷靜,摟緊我怒吼著:“去給我查,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就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碰了我沐淩風女兒的人能好好的活著的。”

以往的媽都不會縱容爸,可這一次媽沒有說話,而是默默不語的流眼淚,媽的哭泣讓我心口生疼,可發生的事情已經沒辦法再回頭了。

那段時間我一直不吃不喝,躺在床上緊閉雙眼,對身邊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聞不問。

就好像行屍走肉一樣失去了所有的氣息,所有的靈魂一樣。

慢慢的我失去了所有疼痛的能力,失去了所有喜怒哀樂的權利,我恢複了以往的從容與淡漠,我可以下床了。

媽看著我問:“怎麽了?”

我站在落地窗的前麵注視著已近的秋天,我說:“想出去走走。”

媽想了一會,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爸,爸起身走了幾步過來,問我:“想去哪裏,我叫人過來。”

我回頭看著爸,說:“我想一個人走走。”

爸的眉頭深鎖,似乎是在擔心,我轉開了頭許久才說:“爸,我不想像個小孩子一個樣在家裏被保護起來,我有能力保護好自己,。”

如果說當初不是因為我沒有掙紮,或許那一切就不會發生。

“既然想出去就出去,什麽時候我管得了你了,跟你阿姨一個德行,別忘了回來吃完飯。”記憶裏爸對我和小弟很苛刻,爸的溫柔都給了一個人,就是媽媽。

“我知道。”我離開了家裏,我已經足不出戶的兩個月了,這兩個月我一直在回憶當初和那男人相遇的每一幕,或許這就是結局,注定了愛已成傷。

紅色的跑車一路經過了很多的地方,卷起了無數落地黃葉,我喜歡秋天,特別是飄著葉子的秋天。

車子在不遠的楓樹林停下,這裏的氣息真好,景色也很美。

我一個人靜靜的漫步在無人的小徑上,一邊撿著落葉放進口袋一邊回憶昨天。

那男人真狠心,抬起的手那麽的重,打的我一張臉都腫了,打得我身體踉蹌的後退了數步,可那男人還是不解恨,還是很生氣。

所以——

那男人強暴了我,對待我像是對待一個妓女一樣將我的身體背朝著他,用皮帶將我的雙手固定在頭頂,讓我真切的嚐到了第一次的殘忍。

是啊!

那男人強暴了我,對我一次次的釋放他不甘的憤怒,隻因為我用他做了賭注,讓他淪為失地。

起初我還不相信,阿姨說‘愛’是一把雙刃劍,傷了別人就會傷了自己,卻原來,是真的!

我找了個地方坐下,手指不經意的撩起了長發,我側耳聽起風的聲音,我聽見我心痛的聲音。

我笑了,笑的酸澀心痛,這就是愛的代價麽?

是山地車的聲音,我睜開眼驀然而去,看見幾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男人一身清爽的騎著山地車向這邊過來,前麵的兩個男人說說笑笑很大聲,所以我聽見了一些,不過我不感興趣,也就不再聽,而是抬起頭注視著飄落樹尖的葉子,。

五輛山地車突然停在了我的身邊,我沒理會繼續看著樹葉。

“你們先上去,一會我追上去。”一個很好聽的聲音,我低頭看去。

一身白色的衣服褲子,質地和剪裁都很優質,而且對方的長相和氣質也算得上絕佳,看得出來對方是個有身世背景的男人。

似乎對我產生了好奇,一腳撐地的男人看著我打量了一會問:“山下的車是你的?”

我沒回答,但沉默證明車子是我的。

“我帶你上去。”男人說著騰出了一隻手來拉我。

我看著男人幹淨的手心修長的手指,突然的說:“你的感情線很漂亮。”

男人突然的一愣,看著我露齒標準的八顆牙,手又伸了伸,可我終究沒有伸出我的手。

我起身轉彎向山下的方向走,再給我一點時間,隻要一點點的時間,我會找回我自己,找回那個滿身淩氣的自己。

下了山我驅車去了酒吧,我不喜歡喝酒,可今天卻特別的想喝。

我找了個小一點的酒吧,然後買醉了一個晚上,早上的時候我才開車回家,到了家裏爸出奇的安靜,沒有劈頭數落。

爸隻是問餓不餓,而我的回答是:“我累了,想回樓上睡覺,。”

“嗯。”爸答應了一聲,媽在一旁看著我眼神呆滯,上樓的時候我回頭看去那對這麽多年來一直如膠似漆的男女,爸摟住了媽的肩膀親吻了媽的額頭。

回了房間我睡了一天,起來我換了身衣服便到樓下吃東西,順便問爸最近賭場的生意需不需要幫忙。

爸說沒什麽幫忙的,要是我呆不住就去外麵走走,還說加拿大的楓葉到了季節,讓我去看看。

想了想我確實需要整理心情就去了,可誰會想到我還沒有登機就接到了那個男人的電話,那個叫邱雲帆的男人。

“我想見你。”邱雲帆電話來的有些突然,讓我的心口再一次撕裂了一樣的痛了痛,所以我掛掉了電話,並將電話扔進了打掃大嬸的垃圾箱裏。

我去了加拿大,在加拿大逗留了幾天,之後輾轉去了瑞士,在之後我去了北極,我報名參加了一個救助野生動物誌願者團隊。

在北極我經曆了生與死的磨難,可我還是沒能忘記那個男人。

回來的時候我的氣色好了很多,我去了自己的別墅,跟爸說一個人生活一段時間,想要安靜安靜,爸沒說什麽。

到了別墅我一個人開始整理日常的生活用品,忙了一天,是第二天的時候我接到了邱雲帆的電話,電話裏邱雲帆說他自己去找了爸,說是他強暴了我。

我不清楚他想要做什麽,可是他自己要送死和我有什麽關係,也沒有去理會。

第三天的時候我接到了阿姨的電話,阿姨叫我回去家裏一趟,我知道阿姨有心要幫他,畢竟他姓邱,叫阿姨姑姑。

我回去了,臨近別墅就看見停在別墅外的車子很多,其中有蔣伯伯和邱惜的,還有他的,其他的一輛就不清楚了,。

停了車直接走進了別墅,並走去了客廳。

進門目及的便是圍繞著沙發的所有人,阿姨的一家,爸媽,他,還有一男一女的兩個中年的男女。

氣氛看上去不太好,水晶的茶幾都翻了,杯子碎了一地,不用想也是爸的傑作,一旁還扔著一把黑色的手槍,那是爸的貼身物件。

我進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而他也不例外,他看著我竟站了起來,不僅如此,還走向了我。

我看著他輕易的轉開了頭,看著再坐的人淡漠的問:“叫我回來有事麽?”

他的腳步已經臨近,一張紙牌飛快的在爸的手裏彈了過來,目標是他的後頸。

阿姨的手裏飛快的彈出了紙牌擊落了爸的紙牌,媽拉住了爸衝動的身體,爸突然瞪向了阿姨,目光如寒刀向阿姨那個射去。

蔣伯伯坐在一邊看了一眼阿姨,皺了皺眉才看向我說:“雲帆有話和你說。”

“我不想聽。”我看都不看邱雲帆一眼,冷漠如冰。

然而邱雲帆的雙腳卻已經停在了咫尺的地方,並用一雙漆黑的眼睛盯住了我。

“我錯了。”邱雲帆的一句話,低沉沙啞,似是蘊藏了無盡的不忍與悔恨,可我卻沒有去看他一眼。

本來是打算繞開腳步離開邱雲帆的視線,邱雲帆卻突然的一雙手握住了我的雙手。

“再給我一次機會。”邱雲帆抬起頭注視著我,眼神真誠,。

可我甩開了邱雲帆的雙手,我說:“爸,別為難他,我拆散了他一幢姻緣,於情於理也該還他。”

轉身我走向別墅的外麵,邱雲帆追出來拉住我不讓我走,大聲的質問我:“你沒錯麽?難道就隻有我錯了麽?”

我不說話用力的推開邱雲帆,波瀾不驚的眸子看了一眼邱雲帆,麵無表情的想要抽身離開。

邱雲帆手臂突然的摟在了腰上,唇狠狠的罩了上來,我用力的撇開了臉,狠狠的一口唾液,我說:“別再做我反感的事情,我不會再容忍你。”

“你容忍了麽?你什麽時候容忍我了?什麽時候?為了一個賭約找到我強行住進我的房子裏,強行拆散了我和小婉兩個人,你還在得到了我的心之後無情的告訴我你是為了一個賭約來找我,才要我愛上你,自始至終你都是這場遊戲的主宰者,你為什麽不一刀殺了我,讓我死個痛快。”邱雲帆從未有過的激動,以往的邱雲帆在我的印象裏都是溫文爾雅,寧靜如水的一個男人。

從容,沉穩,內斂,睿智——

或許不是,那天的邱雲帆就已經不一樣了。

暴躁,憤怒,陰冷,殘忍——

與那時候相比,激動又算得了什麽?

我看著邱雲帆,目及在別墅裏走來的幾個人,他們都在看著我和邱雲帆呢,是在等待著什麽好消息麽?

我收回了我的視線,看著邱雲帆說:“欠你的都已經還給你了,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天涯海角各走一方,老死不相往來。”

“什麽?”邱雲帆的身體一僵,狹長的俊目瞪著我久久不能回神,我轉身想要離開,卻被邱雲帆在身後緊緊的摟住,。

“你的心真狠,紙兒別逼急了我,我是狼,我不想傷害你。”邱雲帆在威脅我麽?我會怕麽?

“如果你有本事就試試,我邱紙兒要是說出一個怕字,或者是露了怯在你的麵前,你要我怎麽死我就怎麽死。”我的話太過決絕,以至於邱雲帆僵硬在了身後。

我推開了邱雲帆開著車子毫不猶豫的離開了,這就是愛,總是在無時無刻刺痛我的心。

那天之後我有十幾天沒有離開別墅,算是在整理心情,我也需要給自己緩衝的時間。

大概在半個月的時候爸的賭場裏叫我過去幫忙,說阿康最近一直在忙著他的事情,沒時間。

過去之後隨便的看了一下,之後就在賭場的外麵看星星。

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可以做,爸的意思我知道,總不能足部出戶的把自己困在家裏一輩子,我此時才發現我這個爸爸比媽媽都要關心我,還以為他的眼中隻有一個媽媽呢。

夜並非萬籟俱靜,風也並非純碎的清爽,可我喜歡此時的風景。

我仰望著天空的星星,一顆顆的數著,什麽時候開始我喜歡上了這夜的寧靜,喜歡上了夜的孤寂。

小時候常常聽見同學說是你不懂夜的黑,那時候年紀小總在懵懵懂懂,可現在似乎懂了。

有點冷,可我還是睡在了外麵,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天空破曉的時候了。

我睜開眼注視著給我披了件外套的男人,隨口說了聲謝謝,之後才回去。

回去的時候我又看見了邱雲帆,雖然邱雲帆沒有下車,也換了車子,但我知道我身後跟著的那輛車子是邱雲帆在開,。

我的車子停在了別墅的外邊,下午還要出去沒必要把車子弄到裏麵去。

回了別墅原本打算睡一覺,邱雲帆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我看著來電顯示很久都沒有反應,邱雲帆可真有辦法,竟然知道了我的手機號碼。

我突然用力的把手機扔去了窗戶,藍色的玻璃頃刻間破碎,嘩啦啦的碎了一地,手機飛了出去。

傭人快速的跑上了樓在門口敲門,詢問我發生了什麽事,我說沒事。

之後的幾天我總能在我的附近看到邱雲帆,我知道邱雲帆在忌憚我的紙牌,擔心我這一次會反抗,不然不會連靠近都在隱忍。

以往的邱雲帆雖然沒有和我發生關係,但接近我卻從不吝嗇,輕易的就會將我困在他的懷裏,隨意的索取,直到他覺得夠了為止。

而現在——邱雲帆知道害怕了麽?

五月十二日是阿姨的生日,按照每年的習慣我們這些人都不會去給阿姨慶祝生日,因為蔣伯父不喜歡我們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但今年是個例外,邱惜電話過來說叫我準備一份大禮,說阿姨要慶祝。

天知道阿姨是不是為了要慶祝,可邱惜從來沒有騙過我,我就信以為真的,結果我五月十二日去了才知道,阿姨和蔣伯父出門了,去過二人世界,邱惜一個人在家裏喝酒呢,嘴裏念叨著什麽我也聽不清。

看著邱惜那個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就滿心的疑惑,別墅裏怎麽一個人都沒有。

“邱惜。”我走過去看著邱惜叫道,邱惜喝的都不省人事的,睜開眼看著我笑著拉了我一把,叫我陪他喝,。

“我不喝,你也別喝了。”我搶了邱惜的酒,卻沒搶下,身體被邱惜一把就拉到沙發上。

“紙兒,你愛過人?”邱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說起話都不清楚了,還問我話。

“你到底是怎麽了?”我看著邱惜不解的多了,邱惜不是已經找到紅豆了麽,為什麽還失魂落魄的樣子,難道說紅豆又走了?

說起紅豆,邱惜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紅豆得了,這輩子還也不完,紅豆一走就是那麽久,回來了還折騰,好不容易修成了正果有了孩子,卻不答應嫁給邱惜。

“紙兒你陪我喝一點,我不舒服。”邱惜也不聽我的話,就是讓我陪他喝酒。

看著邱惜的樣子覺得可憐,就陪著邱惜喝了一點結果剛喝了一口就覺得不對勁,在想起來身體就軟了。

邱惜身體突然的就坐直了,碰都沒敢碰我一下起身就看向門口的地方,我坐在沙發上順著邱惜的雙眼看去了門口的地方。

邱雲帆走了出來,並看著我徑直的走到了身邊。

“就這一次,紅豆還在機場等我,我要走了,爸媽這兩天不會回來,傭人也都讓我支走了,吃得用的都給你備齊了。”邱惜說著看了一眼我,“好好照顧她,你最好說到做到。”

“謝謝你。”邱雲帆抬起頭看了一眼邱惜說了一聲謝謝。

我的手抬起來想要給邱雲帆一巴掌,卻怎麽都用不上力氣,而且身體開始有些燥熱了。

邱惜像是怕出什麽事情一樣,快速的走去了門口的地方,邱雲帆回頭看了一眼之後才轉回了頭,。

看著我邱雲帆坐到了沙發上,我聽見別墅的門口有鎖門的聲音,邱惜把門鎖了?

想要皺眉都沒有了力氣,看著邱雲帆的臉開始漸漸的模糊,可卻伸手去拉邱雲帆的衣服。

“邱雲帆我不會不會……”身體很快就癱軟在了邱雲帆的懷裏,一雙手開始不受控製的在邱雲帆的身上徘徊,迷蒙間我看著邱雲帆,笑了笑,那種軟綿綿的笑竟然會出現在我的臉上,說出去一定會是一個笑話。

邱雲帆低頭看著我,看著我問:“邱紙兒你愛我麽?”

我嗬嗬的低頭發笑,受不受控的伸進了邱雲帆的衣服裏,撕扯著,口中還不斷的嚶嚀。

體內的一把火燒的我連要控製自己的力氣都沒有,慢慢的整個人都爬上了邱雲帆的身上,我騎在邱雲帆的雙腿上,一雙手摟著邱雲帆的勃頸,眼睛朦朧的揪著邱雲帆,眸子轉動的時候落在了邱雲帆的兩片唇上,輕輕的親了一下,離開了在親上去,我在想要親邱雲帆卻躲開了臉,讓我體內的一把火瘋狂的滋長了。

我不甘願的想要找到邱雲帆的嘴,哪怕是嘴角,可邱雲帆就是不給我,讓我忍不住在邱雲帆的身上低泣著。

那好似我這輩子第一次在邱雲帆的麵前低泣,邱雲帆轉過頭抬起手將我的臉抬了起來,一雙清明的眼睛盯著我問:“你還要不要我了?”

“要,我要——唔——嗯——”邱雲帆突然的吻住了我,一雙手臂枷鎖一樣將我摟緊了他的,快速的翻身將我壓在了沙發上。

我不曾抵抗的,用力的將邱雲帆的身體拉近,怕他離開的樣子,抬起腿輕輕的摩擦著邱雲帆的身體,邱雲帆俯下身一邊扯著身上礙事的衣服,一邊安撫的親吻著我,結實的手在身上揉起了一團接著一團的火焰,讓我不住的輕輕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