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之豪門啞妻
監獄的生活並沒有覺得不適合,可我確實有些不習慣。
像我這種人,其實扔在什麽地方都一樣,可我偏偏就是喜歡幹淨的人,而監獄卻就是一個不幹淨的地方。
整天的有人找你的麻煩,不理她們就以為你好欺負,整天的想要騎在你頭上拉屎,可你要是動動手腳鬆鬆筋骨,保不齊就會打傷打殘幾個。
久了裏麵的日子就清閑了,知道我的人都知道我不好惹躲得我遠遠的,恨不得一直見不到我。
偶爾的也有那麽一兩個敢靠近我,可不是因為想要得到庇護,就是想要親我一口。
我承認我長得有點叫人想入非非,可就我這長相也沒能讓一個男人對我動心。
想起來我真傻,為了一個男人竟然心甘情願的扛下了所有的罪名,一個人到這種不見天日的地方受苦罪。
想起來那男人還不知道在哪裏風花雪月呢,沒準等我出去孩子都有了。
算了,不想了,想也沒有用。
那男人要是真對我有情,也不會這麽久沒來看過我,一年了,明天就是我出去的日子了,別人都有人來看,可我就從來沒人來看過我一眼。
躺在床上一邊吸著煙一邊望著天,出去了我連個地方都沒有,那個男人那裏我是不想去了。
他救了我一命,我替他做了一年的牢,我和他也算是扯平了,以後天涯各走一方,他是他我是我,我們山水不相逢了。
“小柯姐你明天就要出去了,出去了還會記得我麽?”美麗又爬上我的床了,看著我兩眼發直,有時候我真以為美麗是個玻璃,要不怎麽一看我就兩眼發直,有種嗑了藥兩眼藍汪汪的感覺。
“記得,忘了誰也忘不了你,你還有多久?”我坐起了身,吸了口煙繼而騰地方給美麗坐。
美麗長得不算漂亮,有時候看著還有點醜陋,可也不知道是怎麽就弄了個美麗的名字,不過美麗胸前的那對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漂亮。
我還記得我來的第一天就看見斜眼張壓著美麗咬她來著,我也就是看不下去眼給了斜眼張一腳,人家要是願意也就算了,人家不願意她還搞,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就因為那一次,這丫頭就對我滿腦子的崇拜,我要走了以後也不知道她的日子能不能好過,今天早上我特意交代了斜眼張,美麗有什麽事我就回來扒了她的皮。
斜眼張是被我給打的怕了,一聽我說就跟我保證,說什麽都不會虧待了美麗。
“還有一年,小柯姐我出去了找你行麽?”美麗那對天真的大眼睛我怎麽忍心拒絕,就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結果美麗笑得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嫁人了呢。
我也沒說什麽,低頭看了眼下麵的那幾個,我說:“都醒著呢?”
“小柯姐。”一聽我說都起來了,我們這間監房裏一共是八個人,跟上學的寢室一樣,也是八個人。
“睡不著都起來吧,你們想要什麽,我出去了給你們帶過來。”我說著撚滅了手中的煙,看了美麗一眼,這丫頭做夢都想要蕾絲的文胸,我都不知道她怎麽就那麽的喜歡。
“我要最好的衛生棉,最好的粉底。”大頭最先喊。
“我要內衣,還有零食。”小頭也喊。
“我要,我要書。”書呆子也就會要書。
……
每人喊一句就夠我記住的了,最後的是斜眼張,我眸子一瞄過去,斜眼張在最下麵的一張床鋪上。
和我一樣斜眼張沒人來看過,斜眼張長得眼睛有點斜,人有點胖,喜歡欺負人,我進來開始沒少讓我收拾。
她在外麵欺負別人我不管,進了這屋子敢欺負人就的給我滾蛋,別說我沒事先告訴她,她是頂風上的人,不收拾就不知道誰是這屋子的王。
這兩個月是徹底的服了,開始還找人和我在廁所裏打,我要是不下手留情一個剩不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決不手軟。
我從不與人結怨,可人要與我結仇我就不能忍他,我也不會忍!
誰見過殺手站在那裏等著挨打的,除非是死了,不然剩下最後的一口氣就不會輕易的認命。
斜眼沒說話,我在身旁拿了一根煙扔給了斜眼,又點了一根自己吸,這屋子裏就我和斜眼兩個人吸煙,可我們兩個都是沒人給我們送錢的人,可我們誰也不缺煙。
我的都是斜眼供給,至於斜眼的我就不清楚了,都是搶得,搶誰的就不知道了。
這裏麵的女人什麽樣的都有,有些政治進來的女人家裏都有錢,不敲她們都對不起我們窮苦的老百姓。
“說話。”我說吸了一口煙,斜眼張還沒有去拿我扔的煙。
一旁的大頭撿起了煙給了斜眼張,斜眼張點著了低頭狠狠的吸了一口,才說:“我什麽都不缺。”
我笑了,不缺就算了。
我吸了一口煙在美麗的臉上吐了一口,繼而問美麗:“想在床上睡?”
美麗一聽我說立刻躺在了我的床上,這丫頭真不知道外,我說讓她睡了麽?
下麵的斜眼張抬頭看著我,我跟斜眼張拋了個媚眼,斜眼張一愣,許久才跟我笑了,之後都笑了。
門外的獄警當當的敲了門,喊著熄燈。
躺在了床上不一會燈就熄了,美麗的手摟在我精瘦的腰上,一對大胸脯貼在我的脊背上,我還真不舒服,可最後的一晚了抱一會也沒什麽。
監獄這種地方不適合女人,可女人卻總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來,越來越多。
一夜天明,一早我下了床直接走到了斜眼張的麵前,我給了斜眼張一拳,斜眼張反應極快,一把就擋住了我的拳頭,我笑了,笑得越發的邪肆。
我說:“我不在照顧美麗,我不放心那丫頭,出去了我記著你。”
斜眼張看著我坐起身向後看了眼下了床鋪的美麗,突然的那麽一句:“你真喜歡美麗。”
我一愣嗬嗬的笑了,我說:“男人有的東西美麗沒有,要是有我就喜歡了。”
斜眼張一愣,繼而跟著我笑了,滿屋子的人都笑了。
離開的時候我沒有別人的那種死也不回來了,回不回來對我來說都一樣,外麵的世界不見得適合我,我在裏麵都習慣了。
隻是我卻沒想到,出門便遇見那個男人,那個叫明子橋的男人。
有那麽一瞬間的愣住,怎麽也沒想到明子橋會過來接我,我還特意回頭看了看有沒有和我一天出來的,別再是個會錯了意。
好在是個陰天,不然還要擋擋光。
我聽人說監獄出來的時候晴天好,不晴天陰天都不是好兆頭。
我手中陳舊的提包身後一背,隨性的褲子,隨性的衣衫肥肥大大,腳上一雙不算好看的鞋子,悠然的走去了明子橋的麵前。
明子橋吸著煙,筆直如柱的身體倚靠在黑色的限量版跑車上,沒看著我低頭在想著什麽一樣的樣子。
我勾唇走了過去,伸手拿了明子橋手中的煙吸了一口,隨意的問:“帶錢了麽?”
明子橋轉過身看向我,並把身上的錢夾給了我,我拿了錢夾看了一下有幾萬塊的大鈔,直接拿了出來,把錢夾給了明子橋,轉身回去了監獄敲了門。
監獄的預警大姐一見我一皺眉,問我:“怎麽又回來了?”
“我要探監。”我說著給了預警大姐幾千元。
監獄大姐一看我,開了門就放我進去了。
進了門我直接去了那個探視的門口,簽了字去了探視口的房間。
我簽的是七個人的,沒那麽多的時間,就一起。
我買了幾萬塊的生活用品,多半是衛生棉和內衣內褲,還有一些吃的喝的,煙之類的東西,剩下的都上下的打點了。
一見我七個人都愣住了,我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我身後堆成了小山的東西,揚了揚手就離開了。
離開了監獄我坐上了明子橋的車子,明子橋讓我開,我沒開,我說我怕帶他去看海。
明子橋在酒店安排了飯局,我到的時候已經有人再等了,我去上麵洗了澡,換了一身白色的衣服,一手吸煙一手插在了褲子的口袋裏走去了飯桌。
明子橋已經坐下了,其他的人我都不認識,直接就拉了把椅子隨便的坐下了,正巧坐在了明子橋的對麵。
明子橋看著我,問我:“吃什麽?”
“隨便吧,我沒來過。”我吸了口煙回頭看著時間,十一點鍾了。
“怎麽看著想起一個人。”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看著我審視著,一隻手在圓木的桌上敲打著。
“和七姑姑很像。”明子橋說著抬起手叫服務生按照全席做。
“難怪,我說在那裏見過。”男人看著我笑了笑,倒了杯酒給我,我沒動皺了下眉,吸了口煙。
“最近都不見你破費,子橋你破費可真難,說實話你可不如念楓。”男人又說了一句,似乎想要說什麽。
明子橋卻沒理會男人,而是抬頭看著我說:“吃過飯我帶你去做頭發。”
“噢!”又是男人的聲音,明子橋卻一點不以為意的抬起手叫了幾瓶紅酒。
“邱紙兒很高興見到你。”邱紙兒是桌上唯一的一個女孩。
我看向了邱紙兒,指尖的煙撚滅在水晶的煙灰缸裏,才站起身伸手和邱紙兒?握了手,算是認識,“小柯。”
“小柯!”邱紙兒看著我一雙黑水晶一樣的眸子在我的臉上盯住,繼而說:“聽說過。”
我笑笑,沒有說話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其他人的表情我沒去理會,隻是覺得沒有必要,我也不會認識他們。
菜來的很快,明子橋看了我一眼把我喜歡的糖醋口味的都滑了過來,我沒什麽多餘的表情,拿了筷子夾了一點在吃盤裏,低頭吃東西。
席間嘻嘻哈哈的聲音不絕於耳,卻沒聽見明子橋說過一句話,偶爾的目光相碰也隻是一閃即過。
我不是個矯情的人,自然不會做作。
席間桌上的人都敬了我幾杯酒我都沒喝,明子橋了解我的性子,我原本就沒有溫度冷若冰霜。
敷衍的抿一口已經算是我破例了,也是給明子橋麵子。
明子橋沒怎麽說過話,除了那句路上小心點,回去了打電話過來。
五六個人前後走了一會,我吃得慢了點,吃到了隻剩下了我和明子橋兩個人。
明子橋看著我,起身拿了一瓶紅酒拿了個幹淨的杯子給我,倒了杯七分滿的紅酒。
我伸手拿過了高筒的水晶杯子,抿了一口,繼而看了一眼明子橋,低頭繼續吃東西。
“這裏有幾張卡你帶在身上,總要吃飯。”明子橋說著端起了小碗,吃起了白米飯。
我停下了吃東西,抬起頭注視著明子橋吃飯的樣子,其實我喜歡明子橋吃飯時候的樣子,看上去什麽都很好吃一樣。
我經常的想,是不是因為他的那碗飯確實是好吃。
可我沒嚐過,誰知道呢?
我伸手拿了幾張卡放在了身上,並低頭吃東西,明子橋吃了一會才說:“密碼知道麽?”
“我生日。”明子橋應該會用我的生日,可明子橋卻說:“是我生日。”
我一愣,繼而停下了吃東西的嘴,看了眼沒看我的明子橋,思忖著伸手端了紅酒喝了一口。
吃過飯,和明子橋一起離開了酒店,明子橋開車帶著我去了理發店。
我的意思是剪了頭上的頭發,剪成很短的哪種,很好打理,可明子橋卻叫發型師給我設計了一款蓄發。
看著鏡子裏有模有樣的女人,我覺得有些醜陋,我喜歡男孩子的發型。
可明子橋既然說了,那就這樣,什麽不一樣。
離開了美發店已經是晚上了,做個頭發弄了一個下午,天色有些黑了。
明子橋開著車子快速的疾馳在公路上,我枕在車子的椅背上睡了一會,要不是明子橋叫醒我,我想我還不會醒。
醒了我有些慵懶,睜開了迷蒙的雙眼看了眼身邊的明子橋,才發現車子停在了路上。
“有事麽?”我坐起了身子,伸了伸慵懶的腰肢,看向了車子的外麵。
“你不是說喜歡在路上看星星?”明子橋說著下了車,看著明子橋我在想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喜歡在路上看星星。
可我沒想起來我什麽時候說過我喜歡路上看星星,而且我也不喜歡星星那東西。
或許很多的人喜歡漫天的繁星,覺得璀璨奪目,可太遙遠的東西都不真實,我尤其的明白與清楚,所以不喜歡。
隻是看著明子橋一個人站在秋風裏總覺得有一抹淒涼在其中,像是一副單調的畫卷,缺少了題字。
也不是沒有看過星星,當是陪明子橋偶爾的一次兩次也不會死人,推開門下了車。
原本寬鬆的衣服隨風輕揚,精剪的蓄發隨風張揚的起舞,我仰起頭看著星星,差點沒笑出來。
感情是陰天,一個星星都沒有。
不由得皺眉看向了身邊的明子橋,我問:“你說的星星在那呢?”
本以為明子橋會說什麽可明子橋連一句話都沒有,轉過頭看著我,竟看的兩眼發直。
我一臉的訝異,這是唱的哪一出,我臉上有髒東西了?
依仗著以前我就和明子橋勾肩搭背的慣了,今天也不例外,我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臉,繼而手臂一搭摟在了明子橋的脖頸上,好在我的個子也不矮,不然我真夠不到明子橋的脖子,一米八幾啊這小子。
“你是不是心裏有事?”我說著湊近了明子橋的臉,明子橋堅毅的眉毛微蹙轉過臉看著我,手臂不知道怎麽就纏繞在了我的腰上。
我不覺得有什麽,我都摟著人家了,人家當然也摟著我,我和明子橋第一次見麵就是這種方式,隻是當時我帶著鴨嘴帽,帽子遮住了我的臉,為了躲追殺我的人,我才靠到了明子橋的身上,當然當時我用槍逼著明子橋,不然明子橋不會任由我擺布就是了。
後來因為這我拖累了明子橋,差點讓明子橋送命,不過明子橋救了我一命,替我擋了一槍,我也因此和成了明子橋患難的兄弟。
兄弟?
說起來初見時候明子橋真以為我是個男人,不知道是我身上的氣息太陽剛了,少了幾分女人的陰柔,還是明子橋的腦子大條了,根本就不會去分女人和男人,把我當成了男人。
可當我給明子橋取子彈是的時候明子橋突然的那句話卻問笑了我。
明子橋當時躺下了才問我:“你是女人?”
就是那句話,讓我至今想起來還記憶猶新。
難得有一個男人看著我出神,看著我像是在打量一個女人一樣的看我,可之後卻什麽都沒有了。
其實我長得並不難看,甚至很妖嬈,隻是我不擅長在自己的臉上作畫,再加上我長了一張極具中性的臉,所以很多的時候很多人都忽略了我的性別。
記得當時我就喜歡上了明子橋,或許我該說是愛上了明子橋。
明子橋有一張極具男性的輪廓,麥色的輪廓片銅色了一點,堅毅的淺緋色雙唇不笑而翹,隻是明子橋很少笑。
明子橋不吸煙,可那次受了傷我吸了一根煙給明子橋,明子橋吸了幾口。
明子橋吸煙的樣子很有範,很老成,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吸煙的樣子,可事後明子橋說他第一次吸煙是我給的那一根。
這話說的好像是我讓他吸的一樣,可我不明白,既然不吸當初就不該伸手過來接,我沒逼著明子橋吸就是了。
之後明子橋閉上眼在冷板床上睡了一會,可我擔心明子橋睡的太久太冷,就上了床,脫了衣服給明子橋暖身體。
師傅說的對,女人都一個德行,一旦對那個男人多看了兩眼就動了心,就能什麽都不要,連命都能豁出去。
我自覺對明子橋是這種命都能豁出去的人,可也有自知之明,明子橋不是我該想的人,明子橋和我人不同路不同,注定了有緣無份,隻能是兄弟。
明子橋剛毅的輪廓極具誘惑,近在咫尺的感覺確實不是很好,讓我的心錯跳了一拍,差一點就失去了自控的能力,可卻在對上明子橋那雙清明眼睛的時候轉開了臉。
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說:“今天陰天。”
明子橋摟在腰上的手向裏纏了一圈,說了一句:“瘦了。”
我一愣,勾唇笑了笑:“想你想的夜不能寐。”
“我沒去看你。”明子橋說著將我的身體轉向了他,我有些不適應,這還是第一次明子橋雙手摟在我的腰上,和我麵對麵的近距離對視,我想坦蕩卻坦蕩不出來。
卻也隻能嗤笑著說:“你這麽忙。”
其實我想說你沒看我你哪風流成性去了,可自覺這麽一句話我不夠格去問,也就不能問了。
“我想過去看你。”明子橋說著手臂在我的腰上用了些力氣,輕而易舉的將我的身體貼上了他的。
一時間我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眸子裏刻意的坦然突然的就消失了,繼而轉開臉說:“別說你動了情,我這種人有今天沒明天,別毀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