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之豪門啞妻
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個女人對我癡癡迷迷的十二年,當林碩坐在身邊慢慢的說起,我感到了吃驚。
畢竟對女人而言沒有什麽比青春更加的寶貴了,而一個女人又有多少個十六歲到二十八歲,沈寧用什麽撐住了這麽多年?
我的心在那一刻有了輕輕的浮動,這是什麽樣的一個女人,是什麽樣的一種魔杖成就了今天這樣的一個女人,一個癡情的女人。
以往的印象沈寧都是個隻會無理取鬧的小女人,飛揚跋扈,嬌縱胡為。
其實我早就知道我出了車禍是沈寧叫人動手的傑作,隻是我礙著林碩的麵子,沒有當麵揭穿。
對林碩我是抱歉的,飛兒的事情雖然我不認為全部都是軒的責任,可如果不是軒,飛兒也不會到今天的這副樣子,癡癡傻傻的,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有時候我就想,到底是為什麽要發生這麽多的事情,飛兒還小,還是個剛剛長大的孩子,很多的事情不該發生在一個孩子的身上。
而軒,軒固然有他的不對,有他的不該,可歸根究底這件事的根源在我這裏,如果不是我對軒放任了這麽久,舍不得去嚴厲,或許不會發生這些事。
而我的溺愛也給軒造成了傷害,軒的心靈是脆弱的,總是活在小時候的世界裏,雖然軒一直也沒有在我的麵前表現出來,這麽多年也沒有發過一次病,可我知道有些事一旦造成了傷害就再也沒有辦法撫平創傷,即便是在努力的遮掩住傷痕,也無非是掩飾。
懷著對林碩的愧疚我答應了林碩的要求,答應和沈寧接觸一段時間,至於這段時間是多少,就要看我了。
林碩的想法我大致我也懂,為了沈寧的癡心是一方麵,而為了給我這個兄弟找個半也是一方麵。
其實我不太讚同林碩的提議和沈寧試著交往,可念著對飛兒愧疚的份上我就是答應了,而且答應試著交往半年,是我說出的半年。
我跟林碩說如果半年之後我和沈寧還站在原地,那麽我和沈寧就隻能以結束告終。
林碩答應了,並說半年之後不管是怎樣的結果都會欣然的接受,並答應如果不成會幫我勸沈寧放棄。
沒有太多的情緒,對我而言有沒有一個女人都一樣,這麽多年了還不是一個人走過來。
他們都以為雪晴是我心口的一道疤,可他們錯了,雪晴的離開是我提出來的,不是因為要成全雪晴,而是要成全我們。
雪晴和我的婚姻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我和雪晴因為一次意外睡在了酒店的床上,醒來的第一幕就是雪晴尖叫的聲音,而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負起一個男人該負的責任,而我卻完全的忽略了雪晴願不願意。
我以為一個女人的第一次代表了一切,而雪晴的一時心灰意冷鑄成了我和雪晴之間的錯誤。
婚後的雪晴一直不喜歡和我同床,而我也沒有要怎麽樣雪晴,我知道很多的事情外人看來都很協調,可夫妻間的關係就像是腳上穿著的鞋子,合不合適,舒不舒服,隻有自己心裏麵清楚,局外人不過是入眼而已。
軒似乎早就知道雪晴在外麵和另一個男人有關係,所以才會每次一見到雪晴就抱住了調戲,我說過軒幾次,可軒都沒有聽過,之後也就不想說了,畢竟雪晴沒有任何的不快。
或許在軒調戲雪晴的事情上我過分的縱容了,但雪晴在外麵的事情,做的又何時應該過。
雪晴和我的兩年婚姻間一直是有名無實,要不是我喝醉了那次也決不會和雪晴發生關係,至於為什麽會喝醉我想也隻有雪晴自己心裏清楚。
我的自製力一直很好,隻是我的酒量不是很好,喝了酒很少會安靜的睡覺,所以我都很少會喝酒,但與幾個兄弟在一起的時候多少也會喝點。
第二次和雪晴發生關係之後我才知道一味的縱容是害了雪晴,所以我給了雪晴自由,並給了雪晴一半的財產,之所以沒有把全部的財產給雪晴,是因為另一半是給軒的。
雪晴的離開並沒讓我有多難過,但多少是有,畢竟是我的錯讓雪晴不痛快了兩年,說什麽事都沒有自己的這一關都過不了。
兄弟們也會提起雪晴,可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在提,也就隨著他們想他們說,有時候有些事不解釋反而會越來越平靜。
沈寧的事情我同樣持著順其自然的態度,半年的時間我答應了林碩主動去找沈寧,並且不許對沈寧置之不理,大到沈寧的事業(加油站)小到沈寧每天都做過什麽,我在這半年的時間裏都要去關注。
雖然有些強人所難,可沈寧畢竟是林碩的表妹,這種要求也不足為過。
回到了家裏看了看軒,之後才拿起了沈寧的照片看了看,林碩竟然準備了十幾張沈寧的照片給我,還有沈寧從小學到大學到碩士成績報告,以及沈寧的愛好與一些成長階段的資料。
意外的發現沈寧竟然一直沒有過男朋友,這讓我感到了愧疚,一個女孩為了一個連認識都算不上的男人守候了十二年,這份執著讓我的心再一次輕輕的顫動了一下。
放下了資料看了下手邊的電話,想著應不應該打個電話給沈寧,卻覺得沒有任何的理由或者是借口。
想起第一次沈寧出現時候的表現,趾高氣揚的要我以身相許的時候,不由的笑了。
沒有那個女人是這樣的,救了別人一命就要別人以身相許,這種事說起來很荒唐,當時我躺在病床上完全可以想象我的心情。
我隻是想要打發了沈寧,所以我說我有妻子。
可想不到的是,沈寧卻拉住我的領子強吻了我,記不得是一種什麽感覺了,畢竟沈寧的吻有些突然,我根本就沒有機會有其他的反應,除了直接推開沈寧。
可我看的出來沈寧沒死心,而且就當時沈寧留下的那句話而言,讓我感到了驚奇。
我不死她就不會放棄,這種話怎麽是一個女人能輕易說出口的話?那時候不理解,現在多少能夠明白了。
付出了那麽久,怎麽會輕易的放棄?
沈寧走後我對沈寧的第一個印象就是,沒有矜持的女人。
想想如果沈寧一直沒有過男朋友,那麽,那時候沈寧的那個吻是初吻?
可沈寧的表現卻半點都沒有初吻的青澀,甚至有些放縱的成分在裏麵,充滿了激情。
轉過身看著窗外漸黑的天空,淡漠的注視著天空,沉默之後歸於寧靜。
電話一直沒有打,不是不想履行諾言,隻是我還找不到接近的理由。
意外的是沈寧消失了很久,久的冬天轉眼就過去了,當冰雪消融的時候林碩打了電話給我,問我為什麽還沒有動作。
“她一直沒來。”確實如此,我並沒有說謊。
“你不會是害怕吧?”林碩又開始油嘴滑舌的腔調了,已經習慣了,也都不在意。
“過了這幾天我去看看。”隻能這樣了。
“別跟我逼著你上戰場一樣,這種事本來就是要男人主動,小寧都主動了這麽久,輪也輪到你了。”林碩說的和做生意一樣。
“我知道了。”除了說知道了,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要不是因為飛兒的事情和軒有關,我真不知道我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最近小寧在羅急彎有一場機車賽,大概是後天的上午,你過去看看。”機車賽?沈寧還在玩機車賽,林碩的資料上並沒有提起過?
林碩的電話掛了,我叫人查了一下羅急彎那裏的路。
我去之前在洽談一個項目,所以晚了一點的時間,但我絕對沒想到會以撞車的形式和沈寧見麵。
當時我隻看到一個騎著機車的人一手打著電話一手控著機車,而且是重型的機車,而機車的速度飆風一樣,讓我根本就來不及閃躲,結果機車撞在了我的車子上,滑出去了幾十米。
我快速的停下了車,但並沒有下車,因為責任不在我,我沒有必要過去道歉,如果是道歉也是對方,如果對方的態度好我會選擇不追究責任。
然而我卻沒想到拿下頭盔的那個人竟然是沈寧,一時間我愣住了,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種場麵見麵。
一頭飄逸的秀發不長不短的散落耳下,嬌俏如巴掌大的一張鵝蛋臉叫人無法想像她的年紀,我怎麽也不會想到沈寧已經二十八歲了,想起林碩給我的照片,現在的沈寧和十八歲的沈寧完全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沒有下車,不是不擔心沈寧的身體而是我在觀察著沈寧,一身藍白相間的機車服,不算矮的個子,很瘦,但大小適中的機車服穿在沈寧的身上彰顯了一種無形的狂野。
沈寧似乎也感到了意外,沒想到會見到我,臉色並不是很好,原本是打算過來理論的樣子,突然就轉身要離開。
而我竟不自覺的下了車,而且還拉住了沈寧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感到了愧疚,總之我不想看著沈寧在這個地方沒有人管。
而且不管是道義還是責任我都沒理由讓沈寧一個人在這種地方。
隻是沈寧的表現卻讓我意外,沈寧對我的表現很冷淡,似乎很不願意搭理我,這讓我感到了疑惑。
但我不是個非要強迫別人的人,我隻是想把沈寧送到醫院檢查一下身上的傷,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這麽做。
但不知道是為什麽看著沈寧還惦記著機車的樣子,心口的火無名的就燃了起來,所以才質問沈寧知不知道機車會要人的命。
結果沈寧卻露出了一臉的鄙夷,似乎是我多管閑事了。
誰會想到沈寧不但不回答我,還動手推了我,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沈寧喜歡動手,而且沈寧很固執,竟然執意要去機車那裏。
我跟了過去,原本是打算抱起沈寧去車裏,可沈寧在打電話我也就等了等,而沈寧掛掉了電話我就抱起了沈寧,這讓沈寧突然的就大喊大叫了起來。
不知道是為什麽要是以前我一定會把沈寧放下,因為我不喜歡恬噪的女人,可這一次我沒有,而是抱著沈寧打算去醫院。
隻是沈寧的那些話讓我錯愕,沈寧說我在可憐她,可我不知道沈寧身上有什麽要我可憐的,那一身的尖銳麽?
來接沈寧的人很快,同樣是騎著機車,應該是沈寧的同伴,可到了眼前我才留意到眼前的人是金融界的驕子曹洛軒,有些意外。
但既然是沈寧的朋友就會帶沈寧去治療,所以我把沈寧交給了曹洛軒,之後便離開了。
我沒有覺得我做了什麽該做或者是不該做的事情,隻是我卻沒想到林碩的電話這麽的快。
聽了林碩的話我不由的皺眉,林碩說沈寧不喜歡曹洛軒。
其實我不是很明白林碩的意思,不管喜不喜歡和我都沒有關係,半年已經快過去了。
可電話的另一端卻突然的告訴我:“半年才剛剛開始,你最好努力點。”
林碩掛掉了電話,而我卻在沉思。
沒辦法我才接受了林碩給我送來了兩張去美國看影展的展覽會門票,而我要做的就是去沈寧那裏把沈寧帶去美國看影展。
安排了一下,才去沈寧的別墅,路上的時候才想起來已經半個月了,想起沈寧的腳不知道有沒有好。
意外的我在沈寧別墅的門口見到了曹洛軒,而且兩人的距離很親密,而我隻是很淡漠的走了過去,隻是——
心裏頭不知道是為了什麽有些不舒服,而沈寧的排斥也讓我不舒服,以往的沈寧不是這樣。
我突然對眼前的曹洛軒產生的不快之感,所以扔下了一句話就離開了。
隻是第二天我去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了曹洛軒在那裏,而且身上穿的是一件家居服。
心口有些不舒服,我應該對這種事習以為常才對,畢竟沒有那個女人二十八歲了還是單身,和男朋友住在一起也沒關係,可我卻不舒服。
於是和曹洛軒爭鋒相對的對持了起來,而沈寧出乎意料的站在曹洛軒的身前,為了曹洛軒和我紅了臉,而且哭了。
我不知道是為什麽沈寧要哭,可沈寧委屈的樣子似乎是因為我的話,可我並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如果有也是那句脫口而出的真的救了我,可這是一個事實。
我不喜歡沈寧趴在其他男人的懷裏哭,這是我的第一個認知,而第二個就是我很期待沈寧再次吻我的時候。
而第二個認知,隻是因為我看見了沈寧咬破了那兩片粉紅的嫩唇。
三十四歲的人了,第一次有要一個女人的衝動,卻是在那個女人撲進別人懷裏的時候,這讓我自己也吃了一驚。
可沈寧的排斥讓我不舒服,而且曹洛軒的立場也讓我不舒服,我對曹洛軒自以為是誰的樣子極具的感到了壓抑,而這壓抑我清楚的記得隻有在師傅最後那封信的時候我才有過,而這次——
而曹洛軒還出言挑釁了我,這讓我更加的對曹洛軒產生了厭惡,隻是我不是個衝動的人,即便是麵對囂張的挑釁我也不會衝動。
而我轉身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看了沈寧一眼,才知道女人哭起來確實讓人心裏不痛快。
我直接驅車離開了沈寧的家裏,對不能去美國看影展的事情我打了電話給林碩,隻是說以後還有機會。
掛掉了電話我去了書房,並拿出了林碩給我的照片,我又看了看,發現沈寧不同年齡時候的眼神都不一樣,這讓我不自覺的笑了。
十幾歲時候的眸子是懵懂的,似乎蒙著一層水霧一樣,二十歲的時候眸子是詹亮如星的,我甚至能夠想象的出沈寧在眨動那眸子時候精明的樣子,而是二十二歲……
對沈寧似乎是有了點興趣,收起了相片去了軒的房間裏看了看,軒還是老樣子,也不知道這樣要到什麽時候?
陪著軒坐了一會回了自己的房間洗了澡就去睡覺了,本以為這些事就這麽過去了,半年其實也很快,隻是我卻沒想到曹洛軒的膽子這麽大,竟然煽動了其他公司在股市暗箱操作,要不是天祺在,我的損失根本就無法預計。
我並沒打算要擊垮曹洛軒的公司,我並不是個做事不考慮後果的人,商場如戰場這句話對我從來不存在,我深知道有時候大局的含義,曹洛軒垮掉不隻是一個人一個家的問題,影響的會是一整個城市的循環鏈,所以我也隻是想把公司的股票穩住就可以,可我卻沒想到天祺將曹洛軒的公司擊垮了,而且麵臨著再無翻身的可能。
我並沒有責怪天祺,畢竟天祺是為了我,隻是——這麽做對曹洛軒而言有些殘忍。
然而,沒想到的事情還不隻這些,沈寧為了曹洛軒找上門讓我意外。
當時我就坐在接待室裏和幾個商量事情,助理在電話裏說有人打電話進了我的手機,我有些意外,我的手機很少有人打電話,所以才會詢問,結果助理的話人讓我的心顫了顫。
“是一位小姐,好想身邊還有摩托車的聲音,她隻說她是沈寧,我說您有客人,她就掛電話了。”眼前的助理是個新來的,不認識沈寧,如果認識就不會是這麽從容了,沈寧也是沒少驚擾我身邊的人。
但助理的那句身邊還有摩托車的聲音驚擾了我的心神,想起上一次沈寧在騎機車的時候打電話撞在了我的車上,這一次的心立刻懸了起來,馬上打電話確定,想讓沈寧別再飆車,結果電話剛接通就聽見了嘟嘟的聲音,這讓我不禁擔心。
快速的下了樓先看看沈寧有沒有來,我看了下時間在樓下等沈寧十分鍾,如果十分鍾沈寧不出現就報警,這是我當時唯一的想法。
而沈寧就在我最後一次看時間的時候出現了,而且機車在我的麵前玩了個漂亮的旋轉,而這個旋轉讓我決定沈寧不能再騎機車了。
沈寧不但騎機車的時候打電話,還不戴頭盔,而且脖子上還帶著相機,還喜歡玩炫,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以後一定會出事情,機車是不能在騎了。
當即我決定叫人把沈寧的機車拖走,但沈寧緊追不舍的卻是為了給別人說情,這讓我大感意外,曹洛軒有情可原,而其他的人——
猛然間想起了沈寧是財經的碩士,對沈寧有了一點的認識,能站在大眾的位置思考很不容易。
與沈寧的相處少了以前的不快,雖然沈寧的態度不是很好,但既然答應了林碩要和沈寧相處半年,那這半年我就有責任照顧沈寧。
而這照顧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沈寧換一輛車,機車是不能再騎了,太不安全。
隻是沈寧卻沒答應,而是把我給她買的車叫人又給我送回了,當我看到別墅門口的那輛跑車的時候皺了皺眉。
沈寧的脾氣不是很好,這在資料上介紹的很清楚,雖然把身邊與朋友親人的關係處理的很好,但沈寧在中學的時候曾打過幾個人,而且記過大過,至於是為什麽資料上沒有寫,但這足以證明沈寧絕不是個會順從被壓迫的人,所以我打算等等看,如果真的不行就這麽算了。
隻是意外總是在和我開著玩笑,我竟然在宜山見到了沈寧,而且沈寧也看到了我。
按照我的想法,沈寧一定會以往那樣主動的上前打招呼,也不排除沈寧是有意跟蹤我過來,畢竟不是沒有過,沈寧這兩年的出現都不是巧合。
隻是,沈寧卻在看了我一眼之後走開了,這感覺就像是丟了東西,意識裏覺得沈寧不該這樣。
而當我在看了一會沈寧之後發現沈寧坐在了草地上采風,我也就收回了視線,可當我再次看去的時候卻是沈寧尖叫的時候。
心像是被什麽利器輕觸了那麽一下,瑟瑟發抖,我轉身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都跑了過去,還有人在大喊。
那時候真擔心的不行,恨不得一下就長了翅膀飛過去,這讓我突然有了意識,我是不是喜歡上了沈寧?
到了跟前的時候發現沈寧沒事我的腳步才慢了一些,而看著對沈寧關心的陌生男子,心口感到了不舒服。
沒有任何的猶豫我直接走了過去,並蹲下抱了沈寧詢問了沈寧的傷,而沈寧的沉著冷靜讓我欣賞,看得出來沈寧是個有野外常識的女人。
沈寧並不領我的情,刻意的排斥讓我的心裏再度的不舒服,而且很想知道為什麽沈寧要這樣,可卻無從問起,畢竟我沒有這個資格。
沈寧的腳踝扭到了,可卻強撐著疼痛跟我說她自己能行,我一語拆穿沈寧的謊言,原本以為沈寧的會反駁什麽,可沈寧卻沒有,除了沉默和那副小小的不甘。
我似乎很喜歡看沈寧那副不甘的樣子,心裏說不出的一種莫名,莫名的想要好好的看看。
隻是礙著沈寧的腳踝的傷我才下了山,並去了自家的醫院給沈寧看了下,看了之後才知道沈寧是上一次的舊傷,這結果讓我的心裏不舒服。
看上去曹洛軒不是個馬虎的人,卻想不到會讓沈寧的傷落下了舊患,舊患是可大可小的事情,特別是骨頭上,要是恢複的差了,以後都會留下麻煩。
當即我決定要把沈寧的腳傷養好,並不顧沈寧的意見強留沈寧在醫院裏。
我通知了林碩不為其他,就為了讓林碩知道沈寧的情況,這是一種責任無關其他。
而林碩接到電話的時候隻是問我會不會留下什麽隱患,我很確定的說不會,林碩說那就不用過來了,人交給我了隨便我處置,就是弄到家裏也不會有人管。
林碩的話一向沒有分寸,對著天祺都一樣,何況是我,平時遇到事情會嚴肅幾分,可無事的時候林碩跟誰都是一個樣子,若不是那一身的衣裝,林碩出現在那裏都是一個十足的痞子。
師傅當年就說過,林碩天生的流氓像。
我沉默了一會,還是說:“你過來一趟。”
掛掉了電話我直接去了沈寧的病房,而林碩也在很快的時間過來了。
林碩的冷漠說明了一切,他不想過來,可我的語氣讓他不得不過來一趟。
見了麵林碩隻是問了一句怎麽樣了,之後就安靜了,沈寧卻急著要離開,而我隻是坐在一旁看著林碩他們不發一語,林碩像是得到了什麽訊息一樣果斷的拒絕了沈寧的提議,並且說了一套的理由。
林碩急著走連坐一下都沒有,要不是我叫林碩過來,林碩是不會過來,走的急也不算什麽。
沈寧讓我離開,可我隻是去了外麵看了眼林碩,回來的時候沈寧還是對我在疏遠。
我沒有在意沈寧的疏遠,隻是沈寧臉上疼痛的表情去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知道是腳踝疼了,打算看看,可沈寧卻用另一隻腳踹了我一腳。
我感到了意外,因為沈寧那張驚恐的小臉,以及腳碰到手上的感覺,像是有一股電流劃過了心上,很奇怪的感覺。
突然想起了林碩剛剛對我說的話,他問我敢不敢看著沈寧的嘴三分鍾如果敢他就不再阻止飛兒和軒。
我猶豫了,不是不敢,而是我不知道這麽做算不算是猥瑣。
在飛兒的事情上,向來閑散的林碩給除了冷漠的態度,即便是麵對我這個大哥也沒有退讓一步。
我沒有怪過林碩,在飛兒與軒的事情上不要說錯在軒,即便不是我也能夠理解林碩的心情,飛兒是林碩的妹妹,如同軒和我一樣,血脈相連的人輕易的不會釋懷。
我一直沒有跟林碩說過要求他原諒軒,可天祺因為開始的介入至今一直耿耿於懷,心怡因為愧疚也一直不敢開口說什麽,這件事就這麽一直的放著。
而今天林碩給了我一個轉折的機會,我不知道該不該把握,所以一直在猶豫。
隻是此時我特別的想看著沈寧的嘴,所以當沈寧和我說話的時候我都是漫不經心的,隻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坐下之後我就看著沈寧,想起沈寧咬破了嘴唇的時候。
看過之後才發現沈寧的嘴唇很飽滿,似乎是勾起了我的欲望,躁動不安的欲望。
林碩的電話在我洗澡的時候打了過來,我接起電話還沒說話林碩就迫不及待的問我:“看了麽?”
我一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就遲疑了片刻,結果林碩說:“看就看了沒看就沒看,你沉默算是什麽意思?”
“看了。”我從不說謊。
對麵的林碩笑了,但卻在隱忍。
我皺眉頗感意外,我竟然覺得看了也沒什麽。
“明天你敢不敢坐在沈寧的病床前看三分鍾,要是你敢我就帶飛兒回去。”林碩在一步步的引誘我,而我深知道軒需要飛兒,即便是飛兒還沒有恢複神誌,但飛兒會時常的想起軒,會把電話打到家裏。
我再一次的沉默了,這種事我沒做過。
林碩隨即掛掉了電話,我睡了一覺才去了醫院,在醫院裏我為了軒和飛兒就那麽的做了。
隻是意外的我想要咬一口沈寧的嘴唇,看上去不但很豐滿而且很誘人,我竟想要回想當初沈寧親吻我的感覺,遺憾的是什麽感覺都沒有想起來。
巧的是林碩的電話打了過來,沒等我開口林碩就說:“你想見紅豆就親沈寧。”
我是吃驚的,完全沒想到林碩會用我的小侄女利誘我,從沒想過林碩會騙我,我知道林碩不會騙我。
所以我皺了眉,我在猶豫我該不該這麽做,畢竟我沒得到沈寧的同意就親吻沈寧這樣做不對,可我太想見那個小侄女了。
掛掉了電話我突然就吻了沈寧,看的出來沈寧嚇到了,可我卻發現沈寧的唇很要咬,很軟,含在嘴裏滑滑軟軟的,不會覺得油膩意外的還很舍不得放開,所以我加深了我的吻。
開始的時候沈寧還在吃驚中,可慢慢的就摟住了我,原本不敢大多索取的我也開始的瘋狂的掠奪。
我發現沈寧的舌尖一直在顫抖,這讓我說不出的興奮,含住了就不想放開,咬住了就像吞進腹中。
可沈寧在我盡興的時候突然推開了我,這讓我意猶未盡還想再品嚐沈寧的唇舌。
我以為是我太放縱自己嚇到了沈寧所以放輕了自己,慢慢的貼服上去,才開始過多的深入。
對我而言那時候就已經確定了沈寧和我的關係,能挑起我欲望的女人隻有一個,就是沈寧,這讓我很想要沈寧,那時候就很想,隻是怕嚇到了沈寧才沒有那麽做。
而沈寧時而害羞的小樣子讓我的心總是不經意輕輕被觸碰,看著沈寧有了第一個想法,擁有沈寧。
在醫院的時間我忍不住去親吻沈寧,而且每一次都越發的想要吞掉了沈寧,而沈寧的縱容給了我放縱的鼓勵。
時常的再回去的時候都想著沈寧,而且有不想離開醫院的念頭。
越來越離不開沈寧的嘴了,偶爾的都奇怪我竟然會用手指揉虐沈寧的那兩片唇,而沈寧也很縱容,從沒有做出過反抗,很少的會轉開頭,卻不會拒絕。
那段時間我開始迷戀沈寧的唇,甚至不顧任何的場合就是很想要讓兩人咬在一起,可我自己的狂野讓沈寧的唇經常的吃痛,這讓我也在自責,也在試著輕一點不傷害到沈寧。
送沈寧回家是我做出的一個錯誤決定,我發現我看不見沈寧都會心神不寧,倒也不是非要在一起,可就是覺得想她。
隻是我打了幾個電話都說是空號,這讓我頗感奇怪,但卻沒有叫人查一下具體是怎麽的一回事,以至於沈寧和我失去了聯係。
我去過沈寧的家裏,可沈寧不再,傭人說是去了外麵采風,可我看到沈寧的機車不再了。
我知道沈寧又騎著機車出去了,心裏難免有些擔憂,但焦躁不是我的本性,我不習慣焦躁。
幾天的時候林碩的電話打了過來,我接起了電話林碩就問我進展如何,而我唯一的一句話就是你有時間過來我這裏,我等你。
我掛掉了電話,在辦公室裏等了林碩兩個小時,林碩過來的時候滿臉的揶揄看著我,但我沒有去理會,而是問:“你聯係的上她麽?”
林碩看著我疑惑的拿出了手機打了出去,而電話通了。
無疑有兩個可能,沈寧是在躲著我,或者有人在蓄意做不該做的事情,而我認為是後者,算是給自己一個安慰。
我站起身離開了身下的皮椅,直接繞過辦公桌走了過去,在電話接通之前那林碩手裏的電話放到了自己的耳邊,果然是沈寧的聲音。
接起電話的那一刻心裏舒服與不舒服都攪渾在了一起,可我依然耐著性子的沒有表現出不快,而是轉身走向了落地的窗口,伸手拉開了窗簾,已經是十點鍾了。
簡短的兩句話沈寧掛掉了電話,轉身我把林碩的手機還給了林碩,林碩看著我抿唇笑了,繼而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什麽時候把我的紅包給我。”
我看著林碩問了句:“曹洛軒最近在做什麽?”
林碩皺眉愣了下,繼而問我:“擔心自己不行?”
我難得的笑了笑,行不行的自己會不知道麽?
林碩走的時候說幫我留意一下曹洛軒,我沒說話,之後我叫人給我準備了一部新的手機和號碼。
我叫人給我查了沈寧平時的交友圈,發現都是些玩車的人,這樣也就縮小了找沈寧的範圍,之後在賽道上找到了沈寧也並不是意外。
而意外是沈寧又一次摔倒了,雖然沒有什麽事情,但這不證明以後就不會有事。
為了不讓沈寧在出什麽意外,我覺得把沈寧帶回家是最好的辦法,而且——
我也確實不想讓沈寧離開我的視線,所以我用了點手段,雖然沈寧和我鬧了點性子,但後來還是搬進了我的別墅。
相對而言第一天還算不錯,隻是沈寧拒絕了我進她的房間,而且聽上去聲音不是很好。
我覺得女人都會這樣,所以打算給沈寧點時間,讓她有個緩衝的機會,但是我不會給沈寧太久的機會。
雪晴的時候隻是單純的責任,而且雪晴對我沒有感情,重要的是我也沒有那種對沈寧的衝動,或者說是欲望。
躺在床上不自覺的想起沈寧威脅林碩時候的樣子,像隻被惹怒了的豹子,渾身都是炸起的毛,一副你試試我敢不敢的氣勢。
不由的抬起手注視著自己的手,想起摟住沈寧腰的時候現在還有觸碰的感覺。
其實我對沈寧的每一個表情都是意外的,意外沈寧會把刀子放在我的脖頸上,意外沈寧刁鑽的小心思,意外沈寧欲拒還迎的模樣。
沉沉的呼吸我才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那一夜不是很快才過去,我睡了很久才睡著。
早上我睜開了雙眼,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沈寧,可沈寧不再別墅裏,問了傭人才知道沈寧早就去了別墅的外麵,我走去了別墅的外麵,想看看沈寧在做什麽,結果剛走到門口就碰上了沈寧,而且沈寧正撞進懷裏。
心口跟著輕輕的撞了一下,卻看到沈寧眼下礙眼的黑東西,我不喜歡沈寧睡眠不足的樣子,可也隻是說叫她睡會去。
至於沈寧的表情,我有去在意,沈寧的敏感有時候很遲鈍。
如果真的跟著我的腳步守候了十二年,就不會不清楚我身邊除了有過一個雪晴,就再沒有過別人,而她是唯一的一個在我的視線裏可以肆意胡為的女人,雖然她還什麽都沒做,但我的縱容已經開始了。
隻是,自製力向來很好的我卻忍不住想要占有沈寧,說不出是不是欲望的驅使。
這感覺在雪晴的身上從沒有過,雪晴即便是穿著性感的睡裙在我的麵前經過我也不為所動,而沈寧卻隻是一個輕蔑的眼神就會引起我的欲望,讓我的欲望蠢蠢欲動。
沈寧和我的第一次有些痛苦,不僅僅是沈寧,我同樣有著隱忍,對於第一次的沈寧而言確實有些痛苦,可我也不見得舒服,太緊了。
好在沈寧沒有大哭大叫,不然我不知道會不會不忍心那麽做,床上沒見到紅色的東西,可我清楚的知道沈寧是第一次,至於為什麽沒見到那些紅東西,我覺得一人而已,女性有一少部分是沒有處女膜的,而且也有一部分做ai的時候不會出現破血,原因想要找尋太多太多,如果一個男人去介意這些,還有什麽資格去嗬護一個女人。
隻是我意外的發現我不僅是迷戀著沈寧的嘴,還有沈寧的身體,我竟能夠無時無刻不想起沈寧在床上蜷縮的樣子,像是雪白的娃娃,更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美玉讓人愛不釋手,更欲罷不能。
沈寧習慣了在身下輕輕的嚶嚀,抽搐著顫抖,甚至抱住我的頭咯咯的發笑,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嬌憨。
沈寧的心很柔軟,雖然很少表現在外表上,但我清楚的知道沈寧是個小女人。
隻是我沒想到沈寧會為了雪晴和我鬧了性子。
因為沈寧接連著幾天的晚歸,讓我都不自覺的出去看看,可卻沒想到雪晴會出現在我的麵前,而且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似是受了什麽委屈。
看到雪晴是個意外,因為雪晴應該在國外才對,雪晴和她的那個青梅竹馬在外麵做了點生意,應該不錯。
我沒有說話,注視雪晴心裏卻惦記著沈寧還不回來。
“他在外麵有了新歡。”雪晴一見麵就對我說了這麽一句話,而我隻是看著雪晴沒有任何的反應。
“政哥。”雪晴走近了我,並抬起頭看著我。
“回去吧,太晚了。”我說著眼神看向了遠處,心裏在想沈寧是不是該回來了。
“他說我是個殘花敗柳。”雪晴的語氣越發的傷心難過,而我卻沒有再說話。
我不知道雪晴回來找我是什麽意思,可在我的眼裏離開了我就和我在沒有了關係,不管是什麽原因雪晴回來,都與我無關,之所以沒有斷然的推開雪晴,是因為我不善於對一個女人動手,除了——
想起了第一次推開沈寧的時候,沈寧的那雙眼睛很不友好,扔下那麽一句你不死我就不會放棄的話,至今才覺得幸運。
低頭看了一眼表情楚楚可憐的雪晴,我說:“以後別再來了。”
“政哥,能不能?”雪晴的話沒說完我就看到了下車的沈寧,而雪晴不知道是為什麽就摟住了我的腰身,身體貼在了我的身上。
這讓我有些意外,一時間的錯愕我推開了雪晴。
沈寧的語氣不好,看著我的眼神都是淩厲,而雪晴還在一旁自作聰明的賣弄。
我知道我觸了沈寧的底線,但雪晴才是我眼下要處理的人,也就沒有太多的去顧及沈寧,而是勒令沈寧到樓上去休息。
卻想不到沈寧會收拾了行李打算離開,沈寧讓我生氣了。
我再次的勒令沈寧去樓上等我,並拿走了沈寧的身份證件,沈寧那樣子就好像我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臨轉身瞪著我那雙眸子吃了人一樣,也是在氣頭上就沒有去顧及沈寧。
看著沈寧把房門摔得要拆房子的力氣,也知道氣得不輕。
而這個氣的不輕的導火索無疑來自跟著我進了門的雪晴,我轉過頭冷漠的注視著雪晴,繼而說:“以後在我所及的世界裏不要再出現,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別觸及我的底線,這是最後的一次容忍。”
雪晴看著我一雙清澄如水的眸子盯著我發呆,繼而看向了樓上沈寧關上的房門,轉頭突然的瞪著我問:“就為了她麽?”
我沒有說話,不是沒有答案,而是我沒有必要回答雪晴的話。
雪晴突然抱住了我,並哭泣的求我別這樣,她說她知道錯了,而我除了推開雪晴叫雪晴馬上離開沒有其他的打算。
雪晴不肯走一直的在低泣,讓我浪費了一些時間,心裏知道沈寧的倔強想要早點過去看看,以免再節外生枝,可雪晴的死纏不放讓我回到樓上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人去樓空。
沈寧的性子看似溫和,可骨子裏卻烈的很,就像是山間帶回來馴服之後的烈馬,雖然已經被馴化,但畢竟是野馬,野性難馴的道理我比誰都清楚,小七就是一個例子。
在溫順也有一種野性,而這野性就是馴化一輩子也不會消失,除非是下一代!
敞開的窗戶,飛舞著的窗簾,我的唇角不覺的勾起一抹淺笑,這女人——
我快速的下了樓打算在附近找找,結果卻沒發現沈寧的身影,驀地心上浮現一抹陰影,想起曹洛軒這個人。
回了別墅去洗了澡,並很早的上床睡覺,卻失眠了。
早起交代了公司的部門經理所有的行程以及會議都推到明天,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許打擾我,為了沈寧我破例了不止一次。
沈寧沒有太讓人擔心,我到了沈家別墅一個小時她就回了沈家別墅,見到我一臉的輕蔑,可沈寧那一身的狼狽讓我不由的皺眉,又是去找那些飆車的人了。
沒責怪沈寧看她那樣子也知道一夜都沒睡,由著她鬧也沒什麽,再鬧也就是耍些小性子,要是真的這麽容易放棄,就不會等到我結婚離婚這麽久。
隻是我沒想到沈寧剛回來不久曹洛軒就追進了門,並且一副要問罪的表情。
我沒什麽反應隻是注視著曹洛軒,對曹洛軒這個人我沒有好感,但我不想和曹洛軒有爭執,畢竟曹洛軒在沈寧的身邊過,有些事我相信沈寧自己處理的好。
麵對我的平靜,曹洛軒問我了兩個問題,而我都沒有回答。
曹洛軒問我愛沈寧麽,我沒有回答,問我不愛為什麽不放手,同樣的我沒有回答。
愛與不愛輪不到別人來教訓我,也輪不到別人來過問,我不喜歡被人質問的口氣,更不屑任何人的指責。
曹洛軒似乎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伸手砸了我電腦,我依然沒有動怒,而是抬眼注視著臉色陰沉的曹洛軒。
我不介意有人在我的麵前張牙舞爪,可我介意這個人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就是那個時候沈寧從樓上走了下來,並一副淡漠的樣子對著曹洛軒,沈寧的樣子救了曹洛軒的公司一次。
在曹洛軒的事情上沈寧的處理方式雖然有些不妥,但在我的眼中一個女人能夠這樣處理追求者已經算是不錯了。
沈寧是倔強的,為了雪晴發泄是難免的,可我沒去解釋,我不擅長去澄清誤會,我沒有雲飛揚的精明,除了淡泊我身上有的似乎沒有一樣值得炫耀。
好在沈寧的小脾氣過去的很快,隻是一個晚上就好了不少,雖然還在鬧性子,可也沒有鬧得太大。
總算是把雪晴的事情處理了,把沈寧帶回家裏是一定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還不覺得,要是在了一起離開就覺得缺少了什麽東西。
有那麽幾天沈寧安分了不少,小女人一樣在家裏等我回家,偶爾會說些威脅我不要在外麵搞外遇的話,也會時常的趴在身上像隻貓一樣的不肯離開。
沈寧的父母回來的有些突兀,這麽多年了沈寧的父母都在國外做生意,而且生意很大,突然的就回來,確實有些意外。
而這意外就預示著沈寧要搬回去住,而我隻有一個辦法才能留下沈寧,娶了她。
而對我而言,娶沈寧是必然的事情,從把沈寧帶回來的那天開始我就有這個打算,隻是——軒和飛兒現在的樣子,加上林碩所說的紅豆,事情太多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結婚,也隻能把沈寧放一放。
沈寧離開的時候我送沈寧回的家,看著沈寧竟然沒有要親吻的想法,心情有些煩亂,就像是離開了就在也回不來了一樣。
沈寧沒回頭,我開著車子離開了,可回了公司一天都沒有心情,晚上隻能回去找沈寧,可也隻是見了一麵而已,就因為我沒說我想她,沈寧就不給我開門。
那幾天我在外麵了幾天是關於一個合作的項目,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下了飛機就去找了沈寧,結果輕易的我嚐到了甜頭。
隻是沈寧父母破產的消息震驚了我,怎麽也沒想到沈寧的父母會破產,似乎事情有些蹊蹺,沈寧是在懷疑我。
對沈寧的懷疑我沒有放在心上,這是人之常情,我用沈寧父母的公司威脅過沈寧,沈寧懷疑到我是應該的,隻是——不是我那就是有其他的人,事情不得不去查一查是什麽人在背後做了手腳。
沈寧父母的公司是跨國的國際公司,十幾年前在國內是主線,而後轉線去了國外,曆年來沈氏都有不錯的業績,而且在國際上沈氏的知名度很好,如果說出了事情不可能沒有一點的風聲,事情太蹊蹺了。
對於沈寧父母的事我沒有過問,除了簡短的幾句話其他也沒有什麽可說的,畢竟我不覺得沈寧是個扛不住的人,如果真的扛不住了,依照沈寧的性子會找我自己開口。
私下我叫人到美國給我查沈家公司破產前後的事情,以及相關的報道。
意外的,曹洛軒在沈家出事的前後公司正式的成立,更加奇怪的是沈寧父母歸國的同一天曹洛軒也回國,事情有些巧合。
更加巧合的是,沈寧的加油站在不久之後也出了事情,無疑很多的苗頭都指向了曹洛軒。
加油站的那天我看到了沈寧身邊的曹洛軒,兩個人穿著同樣的衣服,我知道事情並非看到的那樣簡單,但還是出口警告了曹洛軒應該離沈寧遠點。
因此兩人發生了爭執而曹洛軒似乎脾氣比上一次更壞,竟然動手。
若不是沈寧父母的事情,加上加油站的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我不會輕易的放了曹洛軒,至此才讓曹洛軒輕易的離開。
隻是我卻沒想到沈氏破產竟然和曹洛軒有關係,這讓我對曹洛軒產生了疑惑,截然曹洛軒是喜歡沈寧,為什麽曹洛軒要利用不見光的手段擊垮沈氏,這對曹洛軒有什麽好處?
事情還在進一步的查證,但沈寧的處境在我看來不是很好,如果說是以前我可以放心的讓沈寧和曹洛軒接觸,畢竟我不認為現在這個社會裏的女性該有自己的交友圈子,即便是是異性的交友圈子,經常和一些朋友在一起沒什麽不好,而局限隻要是朋友就可以。
隻是曹洛軒竟然能通過幕後的操控擊垮了沈氏,就說明曹洛軒懷著某種不光明的目的,而這目的不管是什麽,對我沈寧而言無疑是一種傷害,無關大小的傷害。
所以我有了決定,我不能在讓沈寧沒有防備的接觸曹洛軒,必須把沈寧留在我的身邊,對沈寧是一種保障。
所以我毅然的去了沈寧的家裏,表明的我的身份,並見到了曹洛軒,我並不覺得吃驚,隻是曹洛軒口中的他和沈寧有什麽,卻引起了我的好奇。
並非我不相信沈寧,而是曹洛軒的目的何在。
雖然我清楚的記得沈寧的落紅並沒有出現,但我卻可以肯定,那是沈寧的第一次,我一直相信自己。
我看的出啦曹洛軒是喜歡沈寧的,或許我更應該說曹洛軒愛上的沈寧。
至於曹洛軒的愛源於何處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很多的事情都是沒有邏輯可尋的,更何況是愛。
隻是曹洛軒的愛已經偏執了,某種程度上那已經是一種強勢的自我催眠了。
催眠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可天祺曾為了賭術的精湛研讀過心理學,對催眠有一定的認識,曾對我說起過一些心理疾病人的病症,而在我看來,曹洛軒和自我催眠對號入座了。
我警告了曹洛軒,更多的是我沒有查清曹洛軒根本的目的,我還不能對曹洛軒做什麽,這是我當時為什麽隻想讓曹洛軒離開的願意。
而沈父的一席話也讓我茅塞頓開,原來沈父曾和曹洛軒的父親給沈寧和曹洛軒訂過親,但那已經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早已經不不作數了。
麵對我的冷靜,曹洛軒的堅毅,沈父給出的答案是尊重沈寧的選擇,而曹洛軒卻不甘心的質問沈父為什麽不履行當年的約定。
這讓我對曹洛軒愚蠢的行為感到了可笑,看著曹洛軒我問了他一句話:“你知道什麽是愛麽?”
曹洛軒就這樣輕易的無言以對了,我沒有直接說出選擇沈寧的幸福才是愛,而且他都是虛妄。
曹洛軒離開了,沈父看著我問:“你憑什麽擁有我女兒?”
我看著沈父慎重的考慮之後才回答了沈父的話,我說:“因為我們相愛。”
沈父看著我許久才笑著轉開了身,繼而告訴我可以留下過夜,這讓我意外。雖然心裏知道沈父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但卻沒想過第一關輕易的過去。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一個全身什麽都不穿的小女人,蹲在地上翻找著抽屜,卻是不給我生孩子而找避孕套。
心底升起一股衝動想要好好的教訓一下沈寧,可我沒那麽做,我不是個對女人動手的人,很想笑,可卻尷尬的笑不出來。
我想過把沈寧接回去,可我沒理由不給一個說法就把人接到我那裏,沈寧的父母倘若不回來我可以讓沈寧留在我那裏,可回來了,總要給沈寧的父母一個交代,而這個交代我當然知道是娶了沈寧,隻是洪軒現在的樣子我怎麽能顧自己,事情也就放下了。
而那段時間沈寧確實也很忙,一邊忙著油站的事情,一邊還在弄軟件公司,不過我真是小看了沈寧,竟然做的風生水起,軟件公司的第一張遊戲軟件就給沈寧賺了三千萬,這個數字在業內可是一匹黑馬。
難得沈寧的才華,我甚至想要沈寧過來幫我,隻是看沈寧做的高興也就沒說。
可誰又會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一次沈寧油站出事我還沒有查處是誰所為,這第二次就又開始了。
加上沈氏的破產,已經是三次了。
而這一切的苗頭都指向了曹洛軒,隻是我不清楚曹洛軒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如果是是為了沈寧的拒絕不甘心,那一開始沈氏出事的時候沈寧還都什麽都沒有做,事情未免有些蹊蹺。
我見過沈寧耍性子的時候,也見過沈寧真生氣的時候,就連沈寧在心裏算計人,或是哭泣的時候我都見過,隻是這一次——
我聽見了電話的聲音,是沈寧的,半夜有誰打電話過來?
心裏雖然疑惑卻沒有問出口,很快沈寧接了電話,隻是卻突然的沉默了,感覺到不對勁我睜開了雙眼,並問了沈寧怎麽了。
沈寧的眼神透著恐慌不安,就便是一直在隱忍,可我還是看到了沈寧的恐慌不安,這讓我擔心,從未有過的擔心。
一如我的了解,沈寧外表的堅毅都是刻意的裝扮,其實沈寧的內心很柔軟,或者說很脆弱。
我擔心沈寧打算幫沈寧處理,沈寧卻不願意,沒把發叫了天祺和沐淩風先過去處理,不為其他,隻是為了讓沈寧能夠不受到任何的壓力,能夠舒緩情緒。
事情處理的很快,而沈寧的情緒始終沒什麽太大的反應,這讓我越發的擔心,而更擔心的就是沈寧的安全,所以我必須早點查出事情的真相,不然我無法安心的工作。
所以我開始著手調查有關曹洛軒的事情,意外的我發現曹洛軒和雪晴竟然是情人的關係,雖然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可即便是這樣也讓我吃了一驚。
還不止如此,經過調查雪晴竟然是沈寧油站和公司出事的幕後指使者,而曹洛軒是第一次油站出事,和沈氏破產的黑手。
事情變得複雜,可我卻覺得曹洛軒和雪晴之間有著微妙的關係。
事情還在進一步的查證,而沈寧接連幾天的足不出戶,和對我的冷淡讓我對審越發的擔心,不得不過去一趟。
可就在我要過去的時候,沈寧的事情又見了報,這件事讓我有些棘手。
天祺和沐淩風的善後工作做的很好,隻是傷亡兩人的家屬突然的反悔,這是誰都無法預料的事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在幕後指示他們。
而這件事引起了我的高度重視,不得不讓沐淩風在美國給我徹底的查曹洛軒這個人,我不能再放任曹洛軒和雪晴了,再拖下去他們會傷害到沈寧,現在沈寧的處境已經到了崖口,他們做的過分了。
隻是我沒有想到沐淩風會這麽做,竟然叫人打斷了曹洛軒的雙腿,而且下手及狠,要不是我當天晚上趕過去,曹洛軒的命都會送在沐淩風那幾個手下的手裏。
我並沒有責怪沐淩風,我看過沐淩風給我的資料,在雪晴和我是夫妻的期間,雪晴和曹洛軒的關係還不清晰,也就是說其中有事情。
沐淩風打斷了曹洛軒的腿已經算是仁慈了,要是我晚到一時半刻,曹洛軒的命都保不住。
我叫沐淩風放了曹洛軒,至於雪晴,我還沒打算要怎麽處置。
隻是我卻怎麽也想不到雪晴還不死心,竟然害沈寧,這讓沈寧在我的麵前消失了足足有半年的時間。
半年對一個人而言不算什麽,對我同樣是,可沒有沈寧的半年卻讓我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樣的難過。
每天隻要一起來,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視看電視,叫人把報紙拿給我,我在電視台做了尋人啟事,甚至在報紙的頭版每天都見報。
明若海和沐淩風說不需要這樣,要是他們找不到人,電視台也不會有用,隻是我還是決定要這麽做,甚至去了警局報案。隻是即便是這樣我也沒有一點沈寧的消息,多少個日夜我都無法入睡,整個人都在想著沈寧,想著沈寧會不會遇到了不測。
沐淩風那邊找到了曹洛軒,曹洛軒因此吃了不少的苦,最後被扔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島上,至於雪晴——
沐淩風說他找不到人,這讓我意外,雪晴竟然有這種本事,在人間蒸發。
好在我找到了沈寧,隻是沈寧卻身邊有了另一個叫啊嘯的男人,而且沈寧不認識我了,沈寧失去了全部的記憶,將我從她的腦海裏卻不的洗去了。
初見沈寧的那一刻我的心都要碎了,沈寧驚恐的卷縮在沙發裏,整個人都在顫抖,一雙漂亮的眸子裏都是閃爍的淚光,我的心竟有些承受不住。
林碩當時也在身邊,我接到電話的時候我以為我是在做夢,出門的時候車子差一點撞在了門上。
林碩和我先後到的沐淩風那裏,下車看了對方,林碩和我都想快點見到沈寧,結果見到的卻是與以往完全不一樣的一個沈寧。
不記得了,沈寧就那樣的把我給忘了,看著我怕的不行,在不像以前一樣像隻小貓一樣賴在身上撒嬌耍橫了,這讓我的心空了。
沐淩風說有一個男人自稱是沈寧的男人,我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我該謝謝哪個男人。
這或許在別的男人眼中這是種恥辱,可我不一樣,隻要沈寧安然無恙的回來,對我,就是一種恩賜。
我不擔心沈寧想不起我,所以我沒有去刻意的讓沈寧想起我,我隻是做著我想做的事情,例如抱著沈寧一起在床上。
開始的時候沈寧還是有些抵觸,但看得出來沈寧在見過啊嘯之後不再拒絕我,這讓我對那個啊嘯有了一定的認識,一個真心嗬護過沈寧的男人。
沈寧對啊嘯的感情不是朝夕的事情,想要讓沈寧像以前一樣心裏隻裝著我已經不可能了,我也沒有那種幼稚的想法,隻希望沈寧有一天能夠重新的接受我。
固然我有些迫切,做了一些讓沈寧也有些害怕的事情,例如拉著沈寧上了床,可我覺得這麽做即便是沈寧她也會,所以並沒有猶豫或是顧及。
或許是給自己也找一個借口,畢竟分開的那麽久了,我想她,那種想我說不出口。
我這個人遇到他們的事情都很盡心,即便是我不願意去理會也會站在一個哥哥的立場去看,可到了自己,卻似乎是懶了。
做與不做,說與不說都變成了無所謂一樣。
從來沒為了那個人把自己的放得這麽低過,何況是女人,為了沈寧我莫名的想要守著不放,甚至是也有嫉妒。
我聽見了兩次沈寧在夜裏夢囈這啊嘯的名字,每次我醒了都心情不是很好,可我知道有些事不是沈寧控製得了的,情根一旦在心底生了根,誰?都沒辦法改變。
如今後悔的隻是當初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把沈寧擁有在懷裏,還有讓沈寧的無辜失蹤。
我查過,那個司機無辜的死了,就連家人都沒有一個活口,對方做的幹淨利索,讓我無從查起,沐淩風曾給我查了三天三夜,就連明若海都過來留了三天。
讓他們擔心是我內疚的事情,叫他們回去他們卻說人一定給我找回來,我當時沒說什麽,隻是夜裏的時候常常的從夢中驚醒,總能夠夢見沈寧出了事情,讓我全身都繃緊了。
每次驚醒我都去看看軒,和軒說起沈寧的一些事情,包括沈寧如何的黏上我,我如何的放不開手。
那些事與現在的相比,沈寧在我的身邊,隻要人沒事比什麽都強。
我沒有忘記啊嘯說過的話,沈寧是被他救下的,當時的情景我隻要閉上眼睛就會有一幕可怕的映像在腦海裏盤旋,讓我寢食難安,是我讓沈寧出了事,沒做好一個丈夫的責任。
而如今沈寧的心裏有了另一個男人,那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想看到的,心裏難免會不舒服,可不舒服歸不舒服,已經認定了,就算是沈寧心裏有了再多的人,她也隻是我洪政一個人的女人。
別說她是沈寧,曾經愛了我那麽多年,就算是不是了,就是沈寧的一張臉也能囚禁我一輩子。
我愛著個躺在身邊的小女人,看上去張牙舞爪卻是個溫柔賢淑的小女人。
聽見沈寧再次夢囈了啊嘯的名字我低頭親吻了沈寧,並有淺至深,讓沈寧不得不睜開了一雙迷醉的眸子。
別人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有一個睡著之後的還在勾著我魂魄的女人,即便是睜開眼還是不醒著,那一雙朦朧中蒙上一層紗的眸子,深深的叫我震撼,曾多少次在夢裏魂牽夢繞。
偶爾的懲罰是在所難免,沈寧每次醒來看著鏡子似乎都在疑惑,可卻不敢問我。
其實我期待沈寧那些小脾氣,隻是沈寧對我有了恐懼,她不敢了。
啊嘯的事情沐淩風問過我要怎樣處理,我說就看在啊嘯曾救過沈寧一命的份上,啊嘯也對我有恩,沐淩風的樣子不是很好,要是我不這麽說,啊嘯的命早就沒了。
恩將仇報的事情我洪政做不出來,不管他們幾個什麽樣,我不能。
天性使然,我站在天平的地方看著他們,他們——其實並不是壞人,隻是這個社會將他們刻畫了。
我知道沈寧在啊嘯那裏染了一些不好的習慣,可在我的眼裏沈寧什麽樣都是一種點綴,讓沈寧更加耀眼的點綴。
我曾在軒的床前說過,隻要沈寧回來,即便是我丟了性命我也願意。
我連性命都能為了沈寧不要,沈寧隻是染了小習慣,我還在乎麽?
有時候沈寧的神誌一直恍恍惚惚,不時的就會想起啊嘯,我也曾告訴過沈寧不要想起啊嘯,能想的隻有我,那不是警告或是威脅,我隻是在陳述著一件事,讓沈寧知道她要走的方向,或許我有些冷淡了,可我做不出來寵著沈寧的樣子。
心裏想過不能讓沈寧去見啊嘯,可又擔心沈寧心裏麵有鬱結,沒辦法我叫人找了啊嘯的電話打了電話給啊嘯。
接到我的電話啊嘯感到了意外,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是不是沈寧出了事情,我說不是,是我找他有點事情。
啊嘯說那就見一麵,他也想見見我。
我去找了啊嘯並在啊嘯的酒吧接走了酒吧,車子一直的在開,我沒有說話,是啊嘯先開的口問我是不是隻有沈寧一個女人。
啊嘯是個聰明人,能夠問出這種話就是在確定我對沈寧的在意。
我不善於說保證,可我把林碩給我的那些照片和資料給了啊嘯,啊嘯看著很久都不說話,車子停下的之後我下了車,像個男人一樣走向了懸崖的盡頭,澎湃的海水在崖下一次一次的用力撞擊,如奔騰草原上的馬匹一樣在我的腳下嘶鳴。
我解開了身上外套的扣子,迎著冷冷的風展開了雙臂,閉上眼聆聽著海上那個聲音,如天籟一樣的聲音,那是一個女人嬌蠻的聲音。
沈寧——
身後的啊嘯一步一步的接近,啊嘯站在我身邊的時候我說:“這是一次機會你推我下去,沒有人會知道。”
啊嘯抬起了手在我的脊背上,問我:“為了啊俏你願意?”
“她不是啊俏是沈寧。”我說著放下了雙臂,睜開眼回頭看著啊嘯,啊嘯放下了手繼而笑著雙手插在了褲子的口袋裏,走了兩步站在了崖口,與我並行。
“可在我的眼中她就是啊俏。”啊嘯的意思我懂,他愛的人和我愛的人不是一個人,而現在的我強行占有了他的啊俏,而不是我的沈寧。
“我相信沈寧有一天會回來。”雖然這不是我帶走沈寧的唯一理由,可我隻能這麽說。
啊嘯在崖口和我站了很久,很久之後才問我:“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我轉過身斷斷續續的講述了沈寧這些年在我身後的故事,啊嘯一直沒有說過話,而我也被自己說出的故事深深的震撼著,沈寧竟然為了我等待了這麽久,仿似千年前就早已經有了一段姻緣,隻是我還站在原地錯以為沒有姻緣,卻不知身邊早就有一個人在努力的拉著一根紅線再給我綁了。
和啊嘯在崖上走了一會,啊嘯說以後帶著她去看看,他也挺想她的。
看著啊嘯離去的背影我知道已經和啊嘯達成了共識,所以我才帶著沈寧去看了啊嘯。
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啊嘯不是個會不懂成全的人,隻是有些時候男人站在的位置不同,我需要一個肯定。
見麵的時候啊嘯很從容,隻是沈寧的樣子讓我有些擔心,啊嘯的刻意讓沈寧不舒服了。
隻是這對沈寧或許隻是暫時的,那時候我是那樣想。
沈寧的頭疼是我離開去外麵的幾天,那時候我是去看小七,小七要生了,而齊天傲還沒有意識的樣子讓我為小七心疼,隻是即便是心疼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有些時候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莫說是小七的性子,我們都知道從一而終的意義,小七能夠選擇齊天傲,就已經是一種證明,不管齊天傲和小七之間到底有多少的誤會,小七的心在齊天傲的身上,而齊天傲為了小七所做的事情,我們也不會忘記。
端木家的事情本不在意料之中,小七惹了禍是誰都無法預見的。
雖然端木家的事情事有蹊蹺,明若海也一直懷疑和那個阿語有關係,明若海不會輕易的冤枉人。
若不是齊天傲當時一個人攬下了全部的責任,那個阿語早就死了。
齊天傲說阿語的姐姐對他有恩,而且他和阿語有兄妹的情義,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許我們插手。
當時的齊天傲神情過於冷漠,讓天祺都動容。
沐淩風連槍都拿了出來,上堂差一點就要了齊天傲的命,要不是天祺的手快,齊天傲的命早沒了。
沐淩風的眼中齊天傲是偏袒阿語,而對不起小七,這在我們的眼中是個天大的褻瀆,對小七的一種褻瀆,而齊天傲也深知道這一點,所以包攬了全部的責任,並說一定給一個說法。
念在小七在裏麵的日子不會好過,天祺也不想自己人亂,就答應了把事情交給齊天傲。
可誰都沒有想到端木家會讓小七在裏麵吃了那麽多的苦,天祺知道的時候就給了齊天傲一個期限,小七在裏麵超過七天,齊天傲就等著他親自動手。
歸根究底齊天傲動了端木家是天祺的責任,所以在白家的時候天祺是站在齊天傲一麵的。
至於小七,天祺說過,能有個男人製的住她那是那男人的榮幸,止不住算他倒黴,不願意誰也不攔著他走。
這種話想也不是天祺說出來的,邱心怡已經讓天祺走火入魔了。
我們都明白齊天傲愛小七,就看齊天傲出事的時候求了天祺,也知道齊天傲對小七的在乎。
當時我和明若海在場,齊天傲要天祺把小七帶走,別留下。
天祺自然知道白家的能力,但卻沒有馬上的答應,就應為小七不會同意,天祺不會輕易的做小七的主。
我們都知道小七不是個會聽話的人,即便是事後會甘心受罰,可那也是事後,做了錯事小七就那個樣子,一副你不服就弄死我樣子,曾經讓沐淩風一笑一氣就是一個晚上。
天祺是真的不敢做這個主,怕是會有埋怨,可誰會想到邱心怡的電話卻打進了天祺的手機裏。
至於說了什麽就不得而知了,可天祺當即告訴齊天傲人我們帶走,至於他好自為之。
齊天傲在臨走的時候說了聲謝謝,並希望我們以後別太寵著小七以免在惹禍,我們誰都明白,齊天傲是擔心以後真遇上了大麻煩沒人在給小七擔著。
齊天傲走後天祺就打了電話給飛揚,叫飛揚看住了小七,並說看不住他也保不住他。
明若海訝異的看了我一眼,誰都知道要是把小七交給飛揚和沒交給一樣,不知道天祺在想什麽。
可後來才明白是邱心怡的意思,找個看不住的,而這些人就飛揚看不住人。
小七找去白家早就在我們的意料之中,所以我們早就在等著了,飛揚的電話一過來,天祺就叫人把機票訂了。
小七這麽鬧一定會出事,可要是不讓她鬧,她的性子忍也忍死了。
意外的是白家和小七的關係,隻是小七的處理早在意料之中,齊天傲逃出一劫不再白家,而在我們。
白家有這個能力殺了齊天傲不假,可要是我們想動手,白家也不會善終。
事情的始末早就不重要了,就衝著齊天傲為了小七去了日本齊天傲就有資格讓小七等他。
齊天傲去日本之前曾和沐淩風在一起,齊天傲說不是為了他自己,還有阿放和盧文,他們兩個人是小七的心結,不解開小七的心裏有一塊病,而他自己也放不下。
沐淩風卻說都是廢話,就說為了女人不就完了,說的自己心胸多開闊一樣,開闊還整天的抱著一個醋壇子,一見小七在男人堆裏晃蕩就滿眼的殺意。
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早都過去了,但去看小七也是為了確定一件事情,就是小七決定把孩子給飛揚的事情。
這件事我不同意,而小七卻執意如此。
念著邱心怡和齊天傲是兄妹,齊天傲是師傅的兒子,誰都沒資格說不同意,可偏偏就是都說了。
隻是小七的決定誰能改變得了,隻能由著小七的意思去做。
我去隻是看看小七,可就是看了一眼家裏就出了事情,傭人打過電話的時候我的心一驚,怎麽說起了頭疼,還疼得暈了過去。
車子從沒有那麽的快過,紅燈闖了都不知道多少個,下車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裏來,守了幾個小時才醒過來。
報告有些慢,但大致我知道沈寧的頭裏麵有一塊淤血壓住了記憶神經,隻要沈寧想起了什麽就會頭很疼。
我有些憤怒卻沒打電話個啊嘯,這種時候不適合打電話給啊嘯,啊嘯來也解決不了問題。
我沒有任何的猶豫決定了給沈寧手術,而且讓沈寧見了她的父母,原本我的打算是等過一段時間沈寧的身體和精神轉好一些,已經對我不感到壓力在讓他們見麵,卻想不到會頭疼,也就隻能先讓沈寧和她的父母見麵。
雖然我一直認為沈寧不會有事情,可我知道有些事不需要做。
沈寧對他的父母完全的沒有印象,就像是當初見到我的時候,而沈寧的父母對此雖有傷心,可喜悅還是不少。
畢竟是確定了沈寧的平安無事比什麽都重要,他們的心情我能理解。
手術的當天我一直在手術室外站著,臨近六個小時的手術讓我的雙腿發麻,明若海陪了我兩個小時,卻在接到一個電話之後匆忙的離開了。
手術很成功,心總算是放下了。
意外的沈寧恢複了記憶,而且和啊嘯做了姐弟,對這件事我一直沒有發言的權利所以並不在意,隻要沈寧願意,我怎麽樣都無所謂,何況啊嘯我也放心。
隻是我沒想到邱心怡會因為沈寧出事親自過來,並要帶走啊嘯,其中的原因或多或少的我知道,為了我和沈寧打算。
我我覺的這對啊嘯不公平,但念及啊嘯在這地方也不見得就是好事我才開口說了話。
一個街頭喊打喊殺的小混混,再大也是個混混,早晚要命喪街頭,能早點走最好。
邱心怡說話了,就是想要給啊嘯一個機會,我不擔心邱心怡會對啊嘯怎麽樣。
邱心怡那個人亦正亦邪不假,但卻從不會像天祺一樣,看誰不順眼就找點事情給自己做,邱心怡但凡你不惹到她她都不會理會,即便是惹了她,也是小懲大誡的就算了事。
啊嘯過去我自然會放心,天祺也不會沒分寸。
是雪晴一直不肯放過沈寧,這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沐淩風已經跟我說過三次,雪晴不能留,邱心怡這次來的目的也是雪晴的事情。
其實我心裏早就有了決定,雪晴的存在對沈寧是威脅,所以沈寧不能留,隻是一直沒有雪晴的位置,所以才耽擱了,以至於最後不得不用我自己做誘餌引雪晴來自投羅網。
身上雖然中了機槍,可能聽見沈寧在耳邊哭哭啼啼的喃語,就什麽都不求了。
最見不得就是沈寧哭泣的樣子,和沈寧低泣的聲音,可那時候我的心卻滿滿的都是欣慰。
我從沒有覺得什麽人的眼淚那樣的讓我沉醉,隻有沈寧。
雪晴的死不是一個意外,我早就有打算要要了雪晴的命,隻是我一直在猶豫,而且我身上的傷還有些不能自已的隨意去外麵。
可我卻不知道雪晴的能力,竟然從沐淩風的手裏逃走了,沐淩風不是沒給我電話,隻是我卻沒想到雪晴竟然跟天借了膽子,竟然讓人給我送了信。
當時的想法就是先找到沈寧,卻沒想到沈寧會心急去找了雪晴,而且給我吃了安眠藥,我早有準備怎麽會讓沈寧的手,沈寧離開了沐淩風就給我打了電話,說沈寧回了家,我說知道,先跟著。
淺水灘地方不大,我也知道幾個地方逐一的排除很快就知道那裏有人出沒,黑夜裏亮著燈的地方不多。
我趕去的時候沈寧已經在那裏蓄勢待發了,原本是想把沈寧帶走把事情交給沐淩風處理,結果卻被雪晴發現了,也就隻能自己親自動手了。
沈寧一直以為我放了雪晴,是雪晴自己動手自殺,可我沒有讓沈寧回頭就是因為有人用槍對準了雪晴的後腦,雪晴是沐淩風的人動的手。
我給過雪晴機會,我告訴雪晴曹洛軒在一個小島上,隻要雪晴問我是那個小島,我就會放過雪晴,而雪晴的雙眼連一點波瀾都沒有,也沒有問我,這說明雪晴已經不關心曹洛軒的去向了,我也就不能手軟了。
關於曹洛軒,沈寧一直以為曹洛軒隻是我處於男人的立場動了曹洛軒,卻不知道曹洛軒心懷不軌,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沈家做了不該做的額事情,雖然我不知道曹洛軒到底和雪晴的目的是什麽,但我不能放任曹洛軒在沈寧的周圍出現,所以才叫沐淩風把曹洛軒送去了一個小島。
念在沈寧那個忠伯的情麵上我不能殺了曹洛軒,也看在我多年潛心向佛的情麵上。
我一直以為,事事皆有因果,你造了因,自然就有果的存在。
糾糾纏纏也是前世我欠了雪晴和曹洛軒的,得饒人處且饒人,事情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該傷人的性命。
若不是我也不會對雪晴一忍再忍,我常想若不是前世我造了殺孽我和沈寧的第一個孩子也不會離開。
積德行善的事情我做的不少,即便是霓兒對我都很欽佩,霓兒信奉佛陀,自然與我格外的親近。
我記得大乘寺不期而遇的那次,霓兒問我因果之說,我隻說因果不相抵,其他什麽都沒說。
霓兒也說不相抵,這世所受的疾苦都是在還上一世所欠的罪孽,罪孽深重才會這一世疾苦不斷。
霓兒說的對,這世是果,再還前世的因。
隻是這一世我又讓雙手沾滿了鮮血,霓兒也說那是定數。
可定數並非天定,而是人。
下一世我不求能長命百歲,我求我佛慈悲,讓沈寧不受疾苦牽絆,即便是有我也願意替她。
雪晴的離開讓我在心裏念了千變的往生咒,眾生平等,我希望雪晴的來世可以安逸一生。
之後的一段時間和沈寧發生了一點事情,怎麽也想不到林碩會設計我這個大哥,但心裏明白這樣比我自己遲遲不肯開口的要好,自然沒有怪林碩。
想開口和沈寧道歉,可沈寧卻一副沒事的樣子,讓我的心一直懸著,擔心沈寧的性子不會輕易的咽得下這口氣。
怎麽說開始我並不是真心要和沈寧在一起,我理虧了沈寧。
可我怎麽也想不到沈寧會在軒和飛兒相逢之後轉身就走,連給我一個抓住的機會都沒有。
找了將近半年之久,每夜我都無法安靜的睡著,每天都在深夜才能睡去。
軒說難道我一開始就不知道那麽做對沈寧是一種傷害麽,為什麽還要那麽做。
知道是軒在責怪自己,所以才說不知道。
軒氣的說我沒用,那段時間軒找遍了地球,我說過不用軒去找,他管好他自己就算是在幫我了。
意外的軒一改往日的姿態,直接進入了公司給我做事,而且做得不錯,所以在沈寧回來的時候我可以什麽都不做隻顧著沈寧。
我知道沈寧的心裏有個疙瘩,所以一直努力的迎合沈寧,讓她知道我已經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底了,隻要她願意我還會放底。
而沈寧讓我念詩給她聽的時候我知道沈寧已經原諒我了,這讓我的心安靜了。
礙著男人的麵子我不想念,可心裏知道不念沈寧不會同意,還是念了。
情詩這東西我一輩子也隻給沈寧念過,看沈寧睡的像個孩子一樣,心口暖著。
沈寧想聽以後就念給她聽,也不是什麽大事情。
和沈寧的婚禮是軒執意要舉辦的,而我確實也想要給沈寧一個婚禮,他們幾個也都很想要一個,而且齊天傲醒了,看著一個個都有了自己的歸屬,也為了他們高興。
可誰也不會想到曹洛軒會在婚禮上出現,當時都在因為軒的惡作劇而追趕,沒人留意,可我確實覺得不對勁,猛然間回頭才看見了曹洛軒的影子,這讓我的整顆心都要窒息了,曹洛軒的手中有一把槍,而且就在我喊沈寧的時候開了。
連去想都沒來的及就跑向了沈寧,而那一槍卻打在了啊嘯的身上。
我沒停下雙腳依舊跑著,一時間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沐淩風第一個到了曹洛軒的身邊,至於細節我沒有看見,可到了沈寧的旁邊啊嘯已經又中了一槍,人也已經沒了氣息。
沈寧的激動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才連阻止也變得無力,看著沈寧毫不留情的對曹洛軒開了槍,我知道沈寧不是衝動,而是無法容忍有人傷害啊嘯。
一場婚禮成了另一場葬禮的開始,而沈寧連葬禮都沒有參加,因為在床上躺著起不來。
看著沈寧整個人沒了生息,我的心都在疼。
沈寧的低沉一直持續了半年之久,好在總算是有了意識。
……
對沈寧動了殺孽我一直耿耿於懷,多少次都在夜裏醒過來,看著懷裏的沈寧,心總也不平靜。
是過了多少年我還經常的在夢裏醒過來,醒過來將沈寧摟在懷裏。
我不求今生與沈寧白頭偕老,隻願沈寧的下一世能夠平平安安,安逸一生,少些疾苦。
……
走上了大乘寺的最後一節石階我有些累了,坐在了一旁的石墩上,看著身體比我不知道好了多少的沈寧,不由的出神。
沈寧走到了跟前伸手給我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問我:“昨晚你又沒睡?”
我轉開頭嗯了一聲,沈寧不理我走向了廟門。
我歇了一會去的時候看見沈寧正規在蒲團上雙手合什,閉目凝神。
驀然愣住了,沈寧竟然已經老了。
在沈寧的身後站了一會我才走過去,繼而雙手合什閉目凝神。
我佛慈悲,渡眾生離苦得樂……
……
回想起,沈寧一身藍白相間的機車服,清風中芊影一如昨日……
恍惚間,已是遲暮之年,才知道,難舍的並不多……
而來生成了唯一的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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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沒有讓親們失望——
五一快樂啊,聽說放假了!(*^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