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之豪門啞妻 009一個男人
一個翻身下了床,雙膝一陣鑽心的疼痛,痛的我心口嘶的的一下,一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膝,心一橫,就是廢雙腿也不能等在房間裏心急,何況也廢不了。
蹣跚的幾步走到了門口,平緩了一下不舒服的氣息,忍著不舒服裝出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伸手推開了門。
意外!
齊天傲竟然站在門口等著我,冷峻的刀削臉上一臉的冷寒,狹長的眸子似冰川一樣的叫人感到冰冷,漆黑如礁石一般的眸子微眯看著我滿是警告,更叫人受不了的是,我剛開門,齊天傲就一雙手臂將我摟在了懷裏,讓我連想要躲開都來不及。
“別他媽的自以為是,你不覺得你渾身都是惡心的味道?”我就不明白了,齊天傲到底看上我什麽了?
要說長相,齊天傲身邊美女如雲,那一個不比我長得耐看?
說溫柔,沒有;說氣質,太冷;說身材,不夠格;說性子,想起來我都想笑,沐淩風常說女人如水,陰柔之美,可我覺得我滿身的剛勁,哪來的陰柔?
“這是最後一次,再叫我聽見你滿口的髒話我一定不饒你。”齊天傲突然的一句,說的我一愣!
真他媽的拿齊天傲沒轍了,感情我說什麽齊天傲都沒有聽見,原來我的話都是空氣。
麵對齊天傲這種人再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我的精力,與其做無謂的唇舌之戰還不如下狠手廢了齊天傲,讓他在我的眼前囂張。
也沒多想,抬起手握拳就打向了齊天傲的後頸,原本是想趁齊天傲疏於防範打暈他,之後的事之後在打算,可我沒想到我的手剛剛抬起來,齊天傲就反應極快的抬起了右手將我的左手握住,我一驚眸色一厲,瞪著齊天傲那張冷峻的臉說:“放手。”
“放手?”齊天傲似嘲似諷的看著我,薄而性感的唇角微揚:“放手叫你打暈我?”
“不放手我一樣會想辦法打暈了你。”我沒有說謊話,我是真的在打算怎麽打暈了齊天傲,我做事一向如此。
我的情緒一直有底線,可麵對齊天傲我已經一忍再忍了,如果齊天傲還不識好歹,我想我很快就會失去了耐心,耐心那東西我身上少的可憐。
“床上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打暈了我?嗯?”齊天傲真他媽的不是東西,竟然拿床上說事,誰他媽的幹那種事的時候把對方打暈?他媽的腦子有問題麽?色情場見的多了,我還真沒見過男人女人上床正幹著火熱的時候把對方打暈了的,除非是腦子進水了。
原本就揚起的下巴此時因齊天傲的一句話揚的更高了,眸眼中一抹寒色,冷然的一抹譏笑轉開了頭。
注視著樓下也同時看著我的兩個男人,不由得笑出了一點聲音。
我都已經忍氣吞聲了,可齊天傲就是處處的和我做對,人也給他耍了,床也跟他上了,要人我給人,要錢我給錢,齊天傲就是他媽的不上道。
欺負我也就算了,我忍,我認了,誰讓我一腳踩在了他齊天傲的底盤上了。
可齊天傲他媽的憑什麽要把槍對著我哥哥們,雖說沒有把槍對準了他們的頭,也沒有要怎麽樣他們的意思,可那他媽的也不行!
“不許笑。”似乎是等的久了,見我一直看著樓下不說一句話,齊天傲摟在腰上的左手突然用力的將我的身體摟向了他的身體,用下身狠狠的撞了我一下。
我一愣,洪老大濃墨的雙眉突然一皺,林碩似乎也感覺到了洪老大的不舒服,側過頭看向了洪老大,轉過頭的時候那雙眼睛裏染了淡淡的敵意。
看著林碩和洪老大的表情我就知道齊天傲做的有些過分了,沒錯,沐淩風喜歡和我鬧,林碩也喜歡揶揄我,可那不證明我在他們的眼中就是個輕浮的妹妹,在他們的眼中白涵永遠是那個長不大被嗬護在羽翼下的小家夥,‘小七。’
他們知道我性子暴躁,知道我不懂得人情和事故,知道我不在乎那些男男女女的情情愛愛,知道我不把矜持當成一回事,可就算是這樣,在他們的眼中我也仍舊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小妹妹,不管我做什麽不做什麽。
而此時的齊天傲很顯然在用他的愚蠢挑釁著洪老大和林碩的底線,齊天傲不該當著他們的麵欺負我,而且是用這種在他們眼中看來是一種羞辱的方式。
我轉回了頭,淡然的注視著齊天傲,齊天傲卻微愣了那麽一下,可我連這一下都沒給齊天傲,我吐了齊天傲一口唾液,吐在了齊天傲的臉上。
我說:“我絕不會放了你。”
齊天傲徹底的愣住了,看著我的雙眼盯住我,慢慢的由震驚轉換出淩厲,冷冷的那一聲敲在了心口上,卻沒有讓我有一點的感覺。
“為了他們你連死都不怕?”齊天傲問的冰天雪地,很冷很冷。
而我的回答是:“為了他們我會把你剁成肉醬扔進海裏喂魚,你叫他們不痛快我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齊天傲的臉突然就陰沉了,就像是夏季陰霾雨水來臨的前夕,天空烏雲密布的景象立刻顯現在了腦海中。
“狙擊手準備。”齊天傲突然的聲音如喪鍾一樣撞在了胸口上,讓我大驚失色,雙目圓瞪,咬著牙跟齊天傲說:“你敢動他們毫發我一定要你齊家上下陪葬。”
“用什麽?你有什麽籌碼?”齊天傲的聲音依舊冰冷,摟著我的手臂越來越緊,手掌狠狠的在腰上圈緊使力。
樓下,狙擊手的遠紅瞄準已經瞄準在了洪老大的和林碩的身上,我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表情的洪老大,和在對著我淡笑的林碩,轉回頭我說:“你試試看看我有什麽籌碼。”
齊天傲看著我眸子似是不經意的看了眼樓下,突然的問我:“他們殺了我你就舍得?”
我沒說話,我有什麽不舍得的?又不是離了齊天傲就不能活了。
“石頭,又臭又硬的石頭,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不僅硬還臭。”齊天傲突然咬牙切齒的壓低了聲音說,我一愣,不明白齊天傲的聲音為什麽壓低了,還來不及反應,齊天傲就一個轉身將我按在了牆壁上低下頭親了我一通。
我不願意,都他媽的什麽時候了,齊天傲的性趣來的也太他媽的莫名其妙了,可我沒力氣,特別是雙腿一直在不舒服,齊天傲的力氣原本就比我的還要大,咬我一頓就像惡狼咬一隻小綿羊一樣的輕易。
我試圖推開齊天傲,可不管怎麽用力都沒用,到最後要不是我缺氧頭一直在向後仰,齊天傲一定還不會放開我。
突然的被齊天傲放開,我像是得到了新生一樣的用力呼吸著,但那也隻有三秒鍾的時間,我就抬起了我的手。
遺憾的是齊天傲在一次握住了我的手,並按在了我的頭頂上,並把唇貼在我的唇上聲音壓得極低說:“真夠嗆的了,等人都走了看我怎麽收拾你,老實點,回頭我給你弄點軍火玩,你不是喜歡那東西麽?”
真他媽的好笑,這都是什麽跟什麽?是我要齊天傲帶著人闖進我房子,做這些混蛋的事情了?他媽的前一秒還勢如水火,這後一秒就講和了,太他媽的不好玩了,當是拍電影呢?
“你…嗯……”原本是打算開口罵齊天傲一句,可剛張開嘴齊天傲就又親上來了。
雙腳用不上力氣,齊天傲似乎是擔心我會給他一腳,雙腿壓在我的腿上力道剛好將我鉗製住,讓我沒辦法動彈一下,一隻手被齊天傲按在頭頂,一隻手背在了身後被自己的身體壓住。
真他媽的難得了,我竟然覺得自己有點可憐,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正在讓齊天傲宰割,而齊天傲還他媽的很享受在宰割我。
我一轉頭躲開了齊天傲的親吻,齊天傲這才停下了親吻注視著我,齊天傲的氣息起伏著,溫熱的氣息撲灑在了我的臉上。
“你都要逼瘋我了。”齊天傲在我還沒有轉過頭的時候又咬在了耳輪上。
真他媽的好笑到底是誰逼瘋誰了,我他媽的在自己的家裏睡覺也惹到他了?
“你他……嗯…”又他媽的來了,就不能讓我把話說完了在來?
真他媽的受不了,齊天傲還他媽的沒完了。
齊天傲親吻了我一會慢慢的放開了我的手,並將我壓在背後的手臂也放開了,我也不是傻子知道齊天傲在跟我講和。
我這種人記仇的很,知道齊天傲這種人敢把我的雙手放開,就是他媽的有後手等著我呢,我要是在不配合就是要鑽齊天傲的套子了。
心一橫,雙手一抬摟在了齊天傲的脖子上,狠狠的將齊天傲摟近了自己的身體,齊天傲看著我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得逞的笑,繼而用雙臂將我的腰身摟緊了。
真他媽的絕了,齊天傲竟然還挺投入的,竟然又把舌頭都伸到了我的嘴裏,我躲了幾次,可我沒躲開,也就不躲了。
吻了一會齊天傲才放開了我,看著我喘息依舊起伏著,問我:“還有幾個沒來?”
我一愣,憑什麽告訴齊天傲?
沒說話輕蔑的一眼,齊天傲低頭又是一口咬在了下嘴唇上,低低的一聲:“最好你說的是真話,要是有一個不是你哥哥,我保證他們一個都活不了。”
好笑,真他媽的好笑,齊天傲以為他是上帝了,想要誰死誰就得死,真他媽的不好意思,我們不信奉上帝。
“你他媽的要是敢……”
“小七,你是第七個?”話剛說了一半,齊天傲突然將我的腰身又摟緊了,我一皺眉不舒服看著齊天傲。
我不是因為齊天傲知道了我們有七個人而不舒服,而是因為齊天傲摟我摟的太緊了,可看齊天傲那一臉得意的笑,就知道齊天傲是會錯意了,以為我在擔心。
“到了兩個,還有四個沒來,等晚上在問你,先解決了眼前的事情,過來。”齊天傲說著彎腰將我一個橫抱抱在了懷裏,一轉身說了句:“五分鍾之內全部撤離。”
軍人的麵前命令隻有服從,所以當齊天傲抱著我一步一步下樓的時候,樓下的所有特種兵已經撤離我的房子了,至於我的別墅,當然也不會太久,五分鍾有時候很快。
齊天傲抱著我走下了樓,幾步走到了洪老大的麵前,坦然的麵對洪老大很恭敬的叫道:“大哥。”
真他媽的受不了,誰給齊天傲的這個權利,竟然開口就是一句大哥,他也不怕閃了舌頭。
我看著齊天傲冷冷的一眼,轉過頭看著洪老大說:“他腦子有問題。”
洪老大原本注視齊天傲的雙眼移向了我,淡然的注視著我,繼而轉開又看著齊天傲,冷漠的一句:“沒有下一次。”
“洪老大你……”又沒說完,他媽的就沒完了。
“知道了。”齊天傲突然的回答,又把我的話吞沒了。
林碩看著我伸手在我的發絲上揉了揉,滿口的揶揄:“長大了。”
輕蔑的我看了一眼林碩,他說的都是廢話,我長大了我會不知道麽?
“我希望以後你們能把這種權利交給我。”齊天傲又他媽的在吠了,到底在他媽的說什麽?
林碩的手突然停在了我的頭上,看著我一愣,林碩眼神中劃過一抹淡淡的失落,繼而低頭抿唇了一會,抬起頭才說:“等你真的成了小七的什麽人你才有資格說這句話,我想現在你還什麽都不算,起碼在小七的眼中你還什麽都不算。”
四目相視齊天傲冷峻的臉上淡漠的沒有任何表情,抱著我的雙臂將我的身體向上擎了擎,那雙漆黑的眸子似是閃過不純粹的一抹寒芒,悠然而笑:“我想我能抱著她站在你們的麵前就已經說明了一切,這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我最有力的資格象征。”
“或許這是一個好的開始,可你未必就能成為小七的將來,我想有些事你比誰都清楚,對你而言女人或許是一件衣服,如同其他的男人,但是小七不一樣,她能夠縱容你在外麵還有著另外的一個女人,並不代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那隻能證明你在小七的心裏還不夠重量,我想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小七之所以沒有介意,是因為什麽。”林碩的手再一次在我的發間揉了揉,繼而對著我笑了笑,轉身走開,走出了我的別墅。
我一著急喊了林碩一聲:“林碩。”
林碩站住了身體,雙手隨意的插在了西裝褲的口袋裏,繼而轉身看著我笑了笑說:“過幾天她生日過去玩。”
林碩是先走的,我看著林碩離去的背影,心裏怪怪的,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總覺得林碩的背影有些失落,可我又不知道那是為什麽。
直到林碩的背影離開了我的視線,我才轉過頭突然的對著齊天傲大吼了一聲:“你他媽的活膩了?”
“安靜點。”齊天傲低頭看了我一眼,語氣出奇的溫柔,叫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就安靜了,想要在罵齊天傲也罵不出來了,我斂下眼想了想,繼而轉過頭看向了洪老大。
洪老大看著我,深沉的眸子如一汪幽泉轉向了齊天傲說:“改日我們會登門拜訪齊老,至於你,好自為之。”
洪老大的意思在清楚不過,他不接受齊天傲,這話我愛聽,齊天傲那一身的狂傲誰稀罕?
齊天傲沒有任何的表情,冷峻的臉上出奇的安靜淡漠,麵對洪老大許久才說:“我知道。”
真稀奇,齊天傲知道什麽了?
不管怎麽樣事情總算是解決了,雖然看眼前的形勢,想要隱瞞蔣天祺是不可能了,但洪老大和林碩沒有出事對我而言就是幸運。
我以為洪老大會離開,可我萬萬沒想到,洪老大留下了。
一個轉身洪老大就去了樓上,步履穩健從容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我看著洪老大久久無法回神,不明白洪老大是什麽意思。
林碩那裏我是一百個放心,林碩是絕對不會把事情說給蔣天祺聽,林碩和蔣天祺不是太和,又答應了我,我有八十的把握林碩不會說給蔣天祺聽,至於那二十,就是沒把握了。
收回視線我看向了抱著我的齊天傲,齊天傲一臉的淡漠注視著上樓的洪老大,似乎是知道我在看他,齊天傲收回了視線,低頭看著我。
“放我下來。”我又不是癱子,我用的著齊天傲假惺惺的抱著我,弄得他真是我什麽人一樣。
“膝蓋還疼麽?”齊天傲又忽略了我的話,並像隻**的雄性一樣看著我,漆黑如礁石一般的眸子裏溢滿濃情,看的我一愣。
我不是很明白,我到底那裏讓齊天傲喜歡了?
思來想去唯一的一個答案就是新鮮,可不是麽,我這樣的一個女人,就連女人見到了都想上,更何況是個性欲超強的男人。
這麽一想一切的疑惑都通了,看著齊天傲沉默了一會問他:“一個女人的新鮮度對你到底有多久?”
似乎是聽到了不想聽到的話,齊天傲抱著我的雙臂突然用力的一扔,我的身體瞬間一個翻滾離開了齊天傲的手臂,身體噗的摔進了沙發裏。
由於我擔心膝蓋會疼,我的雙手護住了雙膝,這樣一來我摔進了沙發也就沒什麽了,但那是身體,我心不痛快,齊天傲憑什麽摔我?
一個轉身身體就從沙發上跳到了地板上,雙膝差一點就跪倒了地板上,可我忍著痛又站直了身體。
迎上齊天傲那雙漆黑不算冰寒的眸子,冷冷的我說:“給齊老頭打電話。”
一如平常齊天傲完全忽略了我的話,就像是沒聽見我的話一樣,一雙眸子向下落在了我的雙膝上,幾乎是咬碎了牙才說出的一句話:“不疼了?”
“別他媽的多廢話,快點給齊老頭打電話。”跟齊天傲說都是廢話,我都懷疑齊天傲到底能不能聽見我說話,比對牛彈琴還無奈,起碼牛聽得見,可我說話齊天傲他媽根本就聽不見。
“看來你的記性是真的不好。”齊天傲一步接近了我,伸手就要抓我,我眸色一厲,閃身向後退了一步,不巧的是我身後就是沙發不留神一下就被絆倒了。
齊天傲也不猶豫一個俯身就壓在了我的身上,俯頭就是一通親。
真他媽的邪了,齊天傲當我是坐台的了,想上就上,想親就親,想摸一把就摸一把,手還伸進了寬鬆的睡衣裏。
“嗯…”淡淡的一聲,齊天傲才鬆開了我,並眸眼含笑的凝視著我。
“你他媽的給我下去。”我也不是聖人,被男人摸當然有感覺,沒感覺的那是木頭。
“腿能行麽?”操他媽的,齊天傲就沒聽見我說什麽。
我一愣,臉頰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就熱了,齊天傲看著我那雙眸子一直在我的臉上審視著,慢慢的薄而性感的唇瓣勾出一抹弧度,似乎是心情好到了極點,竟然輕輕的親了我的唇一下。
說出去丟人,我就這麽沒堅持,齊天傲美nan計稍稍一誘惑,我就繳械投降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齊天傲確實有一張鴨子臉,重要的是床上的活也好的沒話說。
我是被齊天傲抱出的別墅,上了車齊天傲直接把車子開出了東區,開到了西區。
一下車齊天傲就抱起了我,並吩咐他的人都到外麵去,齊天傲那樣子讓我想到了兩個字‘猴急’。
進了別墅齊天傲就沒閑著,抱著我就壓在了沙發上。
‘男人’欲望的生物。
折騰了一個下午齊天傲總算是消停了,抱著我進了浴室,一進浴室就抱著我洗澡,我不習慣,畢竟一個人洗慣了,突然的被一個男人從身後抱著洗澡真不舒服,特別是那男人還總是性致勃勃。
“齊天傲你不能出去讓我自己洗麽?”我趴在了不算冷的牆壁上,齊天傲的手在身上肆意的遊走,經過了山峰與桃穀。
“膝蓋疼不疼?”算了,就算我說什麽齊天傲也是聽不見,索性就不說了。
我也不說話就安靜的趴著,可就這樣齊天傲似乎還不滿意,時不時的伸手在我的身上捏一把,讓我叫一聲給他聽。
每一次齊天傲就像是得到了幾個億一樣的高興,把身體壓在我的脊背上,低頭在我的耳邊嗬嗬的發笑。
澡總算是洗好了,齊天傲拿了條浴巾裹在了我的腋下,並抱著我在床上。
一上了床齊天傲就拿了藥酒紗布,給我處理膝蓋上的傷,動作很輕很小心。
說實話,我還沒見過他們以外的男人這樣細心過呢,或許我該說是對我這樣的細心過。
看著赤luo著上身,腰上隻圍了一條白色浴巾的齊天傲心口隱約的有點躁動,不由的在心底大讚,果然是個鴨子料,長了副誘惑的皮相,不抬頭都能惹事生非。
沒什麽心思去看齊天傲在哪裏獻殷勤,身體用力的向後一躺,雙臂展開了,隨即閉上了雙眼對齊天傲說:“晚上我就回去了,洪老大一個人在家裏吃飯一定很寂寞。”
“你什麽時候這麽擔心過我了?”齊天傲的話聽上去沒什麽的情緒,可聽著就是不是味道,理他呢,齊天傲以為他是誰?我擔心他擔心的什麽勁?
沒說話倒也不是沒說的,就是有點累了,我發現齊天傲的體力越來越好了,每一次都要榨幹了我一樣,真受不了。
“怎麽不說話了?不是很能說麽?”齊天傲還在問我。
我拿開了已經處理完的那條腿,嗯了一聲。
齊天傲在另一條腿上的手頓了一下,繼而問我:“累了?”
“嗯。”我答應了一聲抬起了手臂放在了額頭上,齊天傲繼續處理著膝蓋上的傷,不再說話了。
平時我就是睡著了也會幾分醒,可在齊天傲的身邊不知道是為什麽,睡著了就是睡著了,很沉。
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了,看著窗外的夕陽我動了動身體打算下床,腰上的手臂卻摟了摟,我低頭看著摟在腰上修長的手。
“我要回去了。”我說著還是要下床。
“我說過他們的事我晚上會問你。”齊天傲的意思是不告訴他,他就不放手?
我斂下眼想了想:“真以為自己是我男人了?”
“是不是你自己心裏還不清楚麽?”齊天傲一句話又壓在了身上,隨即而來的就是一陣狼咬。
見過饑渴的男人,沒見過這麽饑渴的男人,整天都性欲高漲。
原本以為齊天傲又有需要了,可齊天傲沒有。
齊天傲隻是親了一會就安靜了,但卻沒有離開我的身體,壓在身上似乎是擔心我的膝蓋會疼,把雙腿分開才問我:“他們的名字?”
這就開始了,我輕蔑的看了一眼齊天傲他有什麽資格?
沒說話隻是眯上了眸子,說什麽?說什麽都是多餘的,還不如不說,何況我和齊天傲也沒有什麽可說的。
“我在問你一次你不說我就動手。”還他媽的動手,動什麽我也不在乎。
男人這東西除了用那東西好像也沒有其他的武器了,折折騰騰的一個多小時,齊天傲才下去,問了多少次他們的名字我也沒理會,到最後齊天傲還想再來,我說我累了,齊天傲才心有不甘的瞪了我一眼,臨下床還不忘咬我的肩膀一口,說了一句:“又漂亮。”
沒什麽情緒睜開眼坐到了床上,不經意嘲諷的看了一眼齊天傲,他知道什麽是漂亮,長了雙隻會看女人的眼睛。
起身兩步繞過齊天傲打算在齊天傲的櫃子裏找一套衣服穿上,卻被齊天傲手一伸摟在了懷裏,齊天傲問我:“這麽快就不累了?”
“嗯。”累是一定的,被個種馬上了這麽久不累才怪,問題是天都黑了我得回去了。
難不成以後沐淩風看到我問我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我要這麽回答麽,上床上的回不了家?
真他媽的可笑,沐淩風笑不笑我是不知道,可現在我是在笑,笑的莫名其妙。
齊天傲似乎是被勾去了魂,看著我那雙眼睛都直了。
想都想不到,有一天我會勾走一個男人的魂,還是個種馬。
“你找老頭子想做什麽?”齊天傲問著低頭親了我一口,我看了齊天傲一眼推開了齊天傲,齊天傲也沒有在伸手拉我,而是跟在我的身後走向了衣櫃。
打開了衣櫃我愣了一下,齊天傲竟然給我準備了不少的衣服,大略的看了一下,有幾十套,都是中山裝。
隨便的拿了一套打算穿上,齊天傲卻先一步伸手拿了一套白色的給我,問我:“白色你喜歡?”
“嗯。”沒有看齊天傲,我手裏的那套藏藍放了回去,繼而打算穿齊天傲給我拿的衣服,齊天傲卻收了下手,告訴我:“後麵的櫃子裏有內衣你看看喜不喜歡,前幾天我叫人在巴黎訂了幾套。”
抬頭意外的看了一眼齊天傲,齊天傲還真是有心,還到巴黎弄了幾套,平時我穿的都是在附近隨便買的。
轉身,我拉開了後麵櫃子的門,眼前不由的一亮,幾套?唇角不由得上翹,所謂的幾套應該有幾個品牌,合計幾個係列,應該是幾百套了。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買個內衣都如此的奢侈,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畢竟蔣天祺他們沒有一個是節省的人,這點奢侈和蔣天祺他們比隻能說是小巫見大巫。
沒什麽多餘的表情,伸手隨便的扒拉了幾下,拿了一套白色蕾絲裹胸的內衣穿在了身上。
身後的齊天傲伸手給我扣上了文胸的掛鉤,一邊扣一邊問我:“喜歡這種的?”
“嗯。”我也不覺得這種事說出來有什麽好害羞的,我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也不會玩什麽欲擒故縱,既然人家問了我就回答,在我的眼中這問題沒有第二個回答,如實回答是唯一的答案。
似乎是聽到了好笑的一句話,齊天傲竟然忍俊不禁的樣子,關上了櫃子的門,鏡子裏那張冷峻邪魅的輪廓,沾染了淡淡的笑意,卻忍住就是不笑。
我直直的盯著齊天傲看著,不明白齊天傲到底在笑什麽,有什麽事讓他高興的要一反常態。
我也夠多管閑事的了,齊天傲反不反常態和我有什麽關係。
想到此我轉開了頭,繼而伸手拿下了半四角的蕾絲內褲彎腰套在了腿上,慢慢的卡在了腰上。
齊天傲的尺寸拿捏的不錯,很合身,不過我認為種馬都有這種能力,畢竟是上了無數女人的床,這種事不在話下才對。
淡然的眸光在鏡子裏看著齊天傲,齊天傲一雙眼睛依舊看著我,直勾勾的,伸手把手裏的衣服褲子給了我。
我伸手接過了齊天傲手中的衣服,齊天傲也算是有心了,衣服裏有一件白色料子和蔣天祺給我準備的襯衫料子手感沒什麽分別的襯衫。
穿在身上不僅僅有淡淡的藥草香,還很舒服,比蔣天祺給我準備的要舒服。
想不到的事情太多,完全沒有想過這世界上還有比蔣天祺還注重穿的人,而且讓我遇上了。
穿好了襯衫,就是褲子,都很合身,上衣是齊天傲給我穿上的。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可以前除了他們幾個其他的男人從來沒有給我穿過一件衣服。
扣子在手中一顆一顆的係上,齊天傲移開了腳步在另一個櫃子裏拿了一套衣服,利落的穿在身上,我看了一眼齊天傲,轉身走出了房間,並直接下了樓。
走到齊天傲別墅門口的時候幾個黑色衣著的男人伸手攔住了我的去路,我回頭看向樓梯上的時候齊天傲已經優雅的走了下來。
齊天傲看著我眸子在我的雙膝上掠過,繼而走到了我的麵前,問我:“你就這麽不願意呆在我的身邊?”
我沒說話,事實如此。
得不到我的回答,齊天傲也不以為然,看著我的眸子染了淡淡的笑意,說了一句:“你要是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說不定我會擔心的寢食難安,你不折磨我我心裏都過不去。”
說的我是個妖孽一樣,真他媽的不明白了。
齊天傲眼神示意擋住我去路的人閃開,我才離開了齊天傲的別墅,當然,身邊依然坐著一個男人。
不同的是齊天傲沒有開車,開車的是我。
我的車子開的並不快,起碼我是這麽認為的,可下車的時候齊天傲說:“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麽是不在行的了。”
沒感覺,這是我唯一的想法,連看都沒看一眼齊天傲,就走進了我自己的別墅,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著財經的洪老大。
舒緩了一下氣息直接走了過去,身邊的齊天傲也沒見到什麽表情除了微少的淡漠,看到了洪老大叫了句大哥。
我看了眼齊天傲,心裏一萬個鄙視,這就拿自己當駙馬爺了。
“吃晚飯了麽?”洪老大沒理會齊天傲,那一臉的剛毅問出這麽的一句話一點都不相搭,可我一點都不覺得意外,這才是洪老大該問的話。
明明就很關心,可臉上就是沒有任何的表情,木頭人。
“沒有。”原本要說話的我不及齊天傲的嘴快,看了一眼齊天傲,齊天傲那一臉的猖狂似乎是在告訴我,閉嘴。
也有可能是我的錯覺,也或許不是,總之我在納悶。
洪老大還是沒有理會齊天傲的回答,而是在等我自己回答,等不到我的回答洪老大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問:“吃過了?”
明知故問,齊天傲說沒吃,我能吃了麽?可我還是很平靜的回答:“沒有。”
“叫廚房開飯,我也餓了。”洪老大說完起身走去了餐桌,我轉身跟了過去,齊天傲坐在沙發上沒動過。
坐到了餐椅上洪老大才說:“有時間陪我去樂山走走,拜拜佛。”
拜佛?
我一皺眉抬頭看著洪老大那張剛毅沒有多餘表情的臉說:“最近我忙。”
洪老大也不是不知道我一直不信神明,讓我拜佛,開什麽玩笑?
“我讓天祺陪我去。”威脅,絕對是威脅。
“我看看明天有沒有什麽事情做。”算了,就是去拜佛,我又不是沒有拜過佛,去一下又不會下地獄。
“明早四點起來在門口等我。”四點?
我四點鍾剛睡,我起得來麽?
雖然心裏想說我起不來,可我還是沒有說,這就算是答應了。
晚餐還算豐盛,我不挑食,但凡喜歡的不喜歡的都吃,可看得出來,洪老大知道我會回來,叫廚房準備的都是我喜歡吃的菜。
晚飯齊天傲並沒有留下,原因是接到了一個電話就匆忙的離開了,不用問我也知道是那個女孩。
齊天傲一走,洪老大就問我心裏怎麽想的,開始我沒說話,之後我才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之後洪老大就不再問我了。
吃過了晚飯我就回房間睡覺了,洪老大沒有讓我解釋什麽,而我也沒打算要解釋什麽。
躺在床上的時候有些失眠,睡不著,思來想去推開門去了洪老大的房門口,敲了洪老大的房門。
“有事麽?”洪老大問著腳步傳出了門口。
“睡不著。”我站在門口說。
洪老大開了門,身上穿著一條灰色的睡褲,上身赤luo著沒穿,看到我眸子落在了我穿著銀色睡衣的身下身
問我:“還沒回來?”
“沒有。”其實很多的事情就是這麽的簡單,我不需要任何的解釋,洪老大也不需要知道。
看著我洪老大的眸子閃過一抹精茫,慢慢的淡去,開口問:“在這裏睡?”
我看了眼洪老大的身後,意思是你的床你一個人睡浪費,洪老大也沒說什麽讓開了身體,我走了進去,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麽,幾步就上了床,並鑽進了洪老大的被子裏。
關上了門,洪老大看著我走到了床上,上了床。
或許有的人覺得這很荒唐,可我這樣和他們任何的一個人睡過,(明若海除外,沒有機會)甚至和他們一起泡過溫泉,雖然這幾年沒有了,可在一起時候的坦蕩依然存在著。
洪老大上了床,關了燈伸手將我摟在了懷裏,並一下一下的在我的脊背上拍著,就像是小時候。
我睡著了,一直睡到齊天傲淩晨三點時候回來,齊天傲應該是在我的房間裏找了我,沒找到才來敲了洪老大的房門。
我睡的踏實,但也聽見了敲門的聲音,洪老大開了燈叫我睡,之後就起床去了門口,結果齊天傲打了洪老大一拳,事情就這麽一發的不可收拾了,不是洪老大要和齊天傲沒完,是我。
我拿了槍直接給了齊天傲一槍,一槍打在了齊天傲的腿上,並毫不留情的把槍抵在了齊天傲的眉心上,看著齊天傲那張同樣憤怒的輪廓,我說:“我告訴過你你敢動他們毫發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閉嘴。”這是洪老大的聲音,我不解的看著洪老大,想要反駁,卻聽見齊天傲嗬嗬的發笑。
洪老大的雙眼看著我閃過了一抹複雜的情緒,我不懂,更看不清,我轉過頭看著齊天傲,齊天傲說:“你對得起我麽?”
齊天傲的聲音很大,大的讓別墅所有的傭人都走了出來,整個別墅頃刻間燈火通明。
握在手裏的手槍從來沒有如此的沉重過,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是洪老大伸手拿開了我的手槍,並低頭看了眼齊天傲正在流血的那條腿,聲音陰冷著:“你也該放幹淨你的嘴。”
“什麽?嗬嗬……”齊天傲注視著我和洪老大轉身頭也不回的下了樓,那條受了傷的腿沒有任何的遲疑,似乎一點都感覺不到疼一樣,可齊天傲脊背上的襯衫卻濕透了。
齊天傲走了,洪老大回頭看著我說:“去看看,他的腿不能開車。”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洪老大,洪老大似是在憤怒突然的吼了我一聲:“快點。”
莫名的感到了委屈,可我還是快速的跑下了樓,連鞋都沒有換就跑出了別墅,出了門看到還沒有走到車子那裏,幾步跑了過去。
齊天傲沒有回頭,一味的強撐著疼痛走著,腿上的血流著濕了褲腿。
伸手快速的扶住了齊天傲,突然的一句:“我和洪老大什麽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解釋給齊天傲聽,可我那句什麽都沒有就是脫口而出了。
齊天傲的身體一震,嗬嗬的發笑,咬著牙問我:“大半夜你們睡在一張床上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麽?”
“洪老大是我大哥,我要是騙你我不得好死。”也不知道那裏來的勁,和齊天傲還解釋了起來,而且還很生氣,齊天傲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說謊,他還不相信。
“不得好死?”齊天傲終於轉過了身,光潔的額頭上滿是細汗,心不由的一顫,齊天傲的腿不會廢掉才對,我已經留情了。
齊天傲嗤笑著轉開了頭,我不解的皺眉,傷成這個樣子還笑得出來,有什麽可笑的?
突然的齊天傲轉過頭眸目犀利的瞪著我怒吼:“你的命跟他們的比,你根本就不在乎,你跟我用你的命發誓?嗬嗬…白涵,你他媽的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你讓我當王八了,還他媽的能給我一個痛快的。”
我一愣,齊天傲竟然說我給他當了王八,操他媽的,我是那種人麽?
別他媽的說我不是他齊天傲的什麽人,我就真的是我也不幹那種給自己男人頭上扣屎盆子的事。
頭疼,真他媽的疼的我受不了,抬起手狠狠的在額頭上用力的兩下,放下手我突然的大吼著:“我要是和洪老大真的有什麽,他們幾個都不得好死,你他媽的滿意了麽?”
齊天傲看著我漆黑的眸子盯著我的雙眼,操他媽的還是不相信。
“你他媽的到……”
話還沒說完,齊天傲就一個轉身拉開了車門,繼而不算吃力的上了車,我沒有忽略齊天傲上車時滴在車上的血,更沒有忽略齊天傲那一眼的不屑。
如果是每時我一定一腳踹過去,可不知道是為什麽這一次我竟然出奇的忍氣吞聲,不但不計較還快速的將齊天傲拉下了車。
齊天傲那一身的剛硬當然不妥協,大吼著叫我滾,可我他媽的就是犯賤,不但沒有滾開,還沒有一句話的把齊天傲扶到了副駕駛上,關上了車門,似乎是擔心齊天傲會推開車門下車,幾乎是快跑著繞道了車子的另一麵,上了車就鎖了車門。
齊天傲一臉難看的不屑表情,就好像我真的是個背著丈夫偷情的女人,齊天傲真他媽的不是人。
擔心齊天傲腿上的傷會落下殘疾,車子開的格外的快,可又擔心齊天傲忍不了疼,一邊開車一邊還要和齊天傲說話,我發誓這是我最嘮叨的一次。
“你不在我睡不著就到洪老大的房間裏擠了一晚,以前這種事經常有,我又不是第一次睡在洪老大的床上,林碩的我也睡過。”我說著聽不到齊天傲的應允,就轉過頭看了一眼齊天傲,不看還好,看了更他媽的的不舒服,齊天傲那是什麽表情,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誰欠他了?
轉過臉原本打算我還是不說話的好,卻聽見齊天傲用微弱卻很冷的聲音問我:“還有誰?”
我都懷疑齊天傲是不是已經咬碎了牙齒,至於麽?
可我沒有計較,我難得的有憐憫心,覺得施舍齊天傲一次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回答了。
“除了明若海都上過。”我的話讓齊天傲的氣息突然就急促了,我轉過頭看著齊天傲不由的皺眉問:“你死不了。”
我也是好意,可齊天傲似乎不這麽認為,一眼瞪的我十萬八千裏,讓我轉開了頭。
他不高興,我就少說話,少看他。
“東南亞的賭王,國際知名企業的總裁,東南亞黑道組織的首腦,其他的呢?白涵你真行,這麽多站在世界頂峰的男人給你做哥哥,你到底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啊?”齊天傲他媽的又抽的什麽風,喊什麽,活膩了怕血流得慢?
冷冷的我說:“你不就是想知道他們叫什麽麽,我告訴你,你最好是他媽的有個心理準備,別死在車上,髒了地方。”
“心理準備?我的心理準備還少麽?你要是不說就給我下車。”齊天傲突然的大吼,到好像是我上趕著要求他了,這是什麽世道。
算了,不計較。
從洪老大開始,“洪政,明若海,蔣天祺,林碩,沐淩風,雲飛揚,白涵。”說完我看了一眼齊天傲,看著我齊天傲漆黑的眼神閃過吃驚,卻沒說一句話,我轉開了頭,車子飛馳在通往醫院的路上,這一路,齊天傲在也沒說一句話,下車的時候也沒有。
車子停在了醫院的門口,我快速的下了車,繞過車子扶起了齊天傲,把齊天傲的肩膀搭在了肩上,一手摟住齊天傲的腰,一手拉住齊天傲的手。
問了一句:“要不要給你的人打電話?”
齊天傲沒理我,還是他媽的從前一樣的傲,我都習以為常了,不說就不說,反正說不說都要進醫院。
進醫院的時候沒人留意我和齊天傲,畢竟穿著褲子沒有人去留意齊天傲是不是槍傷,可一到了醫院裏麵就有人問了。
我拿出了齊天傲在身上的電話直接打給了醫院的院長室,這時候已經是五點鍾了,雖然沒到上班的時間,可也不排除院長沒回家,試試運氣。
電話還真的接通了,接電話的人正是院長本人,問我有事麽?我說:“我是白涵,在你的醫院裏,在門診部。”
電話快速的掛掉,院長在五分鍾之後就趕來了,見到我馬上叫了一聲七姐,是個不胖不瘦的男人,臉上一副兩條腿的眼鏡,滿臉的斯文,五十幾歲的人了,還跟我叫七姐。
眼前的人是明若海的人,醫院之所以開在這個地方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我有事的時候用著方便。
我淡漠的答應了一聲,院長一眼就看出了齊天傲是槍傷,當即吩咐人準備手術。
齊天傲也夠男人的了,這麽久了硬是沒吭過一聲,我看了眼齊天傲問:“行不行?”
齊天傲看著又是不屑的一眼,轉開頭手臂離開了我的肩膀,不僅如此還推了我一把。
一時間我愣住了院長也愣住了,齊天傲他媽的太不是東西了,剛要發火就接到了洪老大的電話,電話是打到院長的手機裏的,院長跟我歉然的說了聲對不起就去接電話了,轉身把手機給了我。
我一皺眉,洪老大連院長的電話都有?
“洪老大。”接了電話我馬上叫道。
“手術完打個電話回來。”
“知道。”我說著掛掉了電話,回身齊天傲已經進了手術室。
通常到醫院裏做手術都有很多的程序,一套程序下來要兩個多小時,槍傷更麻煩,做不做都是一個問題。
可自己的醫院不一樣,就連采血樣都在手術室裏進行,免去了很多的麻煩。
手術室的燈亮著,我坐在門口注視著手術室的上麵,注視著手術室裏的燈,其實我有些奇怪,這種傷在腿上的槍傷沒什麽,無非是在床上躺幾天,死不了的傷,可我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些擔心。
睡衣裏沒有煙,左右的找了一會也沒見到有人吸煙,也知道醫院裏沒有人敢在公共的地方吸煙。
沒辦法叫人到醫院裏的購物廳買了一包煙,吸了一口煙心裏才算舒服了一點,公共場所不準吸煙很對,但那是對別人,對我——隻能說因人而異。
齊天傲的手術很快,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手術室的燈一滅我就起身走了過去,先出來的一個醫生知道我有點來頭,一見我就笑著安慰我說:“一切都順利,子彈沒有傷到動脈和骨骼,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知道了。”我看了眼被推出來的齊天傲,齊天傲還醒著,看到我雙眼如炬一樣的瞪著我,就好像我欠了他多少個億一樣,不就是一槍麽,又不會要命,一副不吃了我不甘心的樣子。
也難怪,齊天傲雖然是經曆過特殊訓練的男人,可身上沒有那個地方有過一個傷疤,可我給了他一個,他不恨我就怪了。
齊天傲被人推到了高級病房,院長跟我說附近也都給空出來了,一切的安排我都很滿意,齊天傲躺在病床上閉著眼,臉色有些蒼白,和平時的齊天傲完全不一樣了,有些憔悴。
我叫院長和醫生護士都下去,才站在齊天傲的病床前注視著齊天傲,伸手掀開了床上的被子,看了一眼齊天傲的腿,應該不是很嚴重,蓋好了被子轉身打算離開,卻聽見齊天傲說:“你敢走我就敢讓他們一個個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我們齊家絕對有這個能力。”
我停下了雙腳轉身注視著齊天傲,淡然道:“我去換一身衣服。”
話落我就離開了,出了門我告訴幾個護理切斷了齊天傲與外界的任何聯係。
我沒理由要齊天傲張口閉口的威脅我,要是我把齊天傲關進地下室,讓齊老頭找不到,那說話的大爺不就是我了。
一這麽想,心情頓時大好,回了家換了一身衣服,和洪老大說齊天傲沒事了,還說要在醫院裏住幾天。
洪老大這個人就是這樣好,很好說話,聽到我這麽說也沒再說什麽,又偏巧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叮囑我不要亂來,我說知道了。
送走了洪老大我就去了場子裏,已經幾天沒有去場子裏了,去看看。
簡單的走了幾圈就回家了,回了家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鍾了,這一天這麽快就過去了,想著睡一覺,電話又響了,看了下來電顯示,是醫院的院長。
接起了電話不由的皺眉,齊天傲真他媽的不讓人省心了,拒絕治療,他怎麽不直接死了算了。
脫到了一半的衣服又穿了回去,上了車直接去了醫院,夜裏路上的車不多,可就是不多我也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子才到了醫院那裏。
下了車門口已經有人在等我了,是那個戴眼鏡的院長,一見我就一臉的憂色,上前便說:“不接受任何的治療,已經八個小時了。”
誰都知道人體一旦受了傷,抗生素一些藥物是至關重要的消炎,殺菌,以及治愈的根本,什麽都不接受就是作死,齊天傲就是作死。
上了樓直接去了齊天傲的病房,身後的幾個醫生同院長隨後跟了進門,一進門目及的是齊天傲那張蒼白輪廓,真他媽的叫人受不了,我竟然一點都不願意看一眼齊天傲那張蒼白無血的輪廓。
齊天傲似乎是在睡覺,進門了人也沒有察覺,狹長的俊目閉著,濃黑的長睫扇子一樣的搭在下眼臉上,突然發現齊天傲的眼睫毛濃鬱漆黑。
不由的皺眉走了過去,別是死了。
走了幾步到了齊天傲的病床前,伸手放在了齊天傲的鼻息下,齊天傲突然的就睜開了那雙漆黑犀利的眸眼,瞪著我冷冷的一句:“我死了你好守寡?”
沒理齊天傲的話,直接叫醫生開始,齊天傲也算是配合,那雙眼的犀利也慢慢的淡去了,看著我似乎在想著什麽。
醫生都走了我才知道齊天傲還沒吃過東西,這才叫人弄了點吃的給齊天傲。
齊天傲不但不領情,還瞪著我滿眼的冷漠。
就見不得這種人,臉翻得比翻書都快,跟蔣天祺一個樣子。
“喂我。”齊天傲也不怕閃了舌頭,他以為他是誰?
看著齊天傲我坐在一旁沒動一下,齊天傲身體向上坐了坐看了我一眼轉開了臉說:“快點。”
什麽?我一皺眉,齊天傲以為他是誰了?我是他的使喚丫頭?
“別他媽的自以為是。”我憑什麽喂他。
“你以為拿走了我的手機我沒辦法和我的人聯係了,他們沒告訴過你有些人就算是化成了灰也不會消失麽?”齊天傲是什麽意思?
我皺眉不解的看著齊天傲,似乎是感到了好笑,齊天傲竟還笑了,笑得一臉鴨子樣,攝人心魄。
“洪老大走了,你去了場子,回家打算睡一覺,之後來了我這裏。”真他媽的沒有一點好心情了,感情我就是齊天傲鼓掌之中的孫悟空,翻多少個跟鬥都出不去如來佛的手掌心,那還折騰個什麽勁。
再也不說一句話,伸手端起了白粥,拿了匙子舀了白粥打算喂給齊天傲,可齊天傲卻說:“燙。”
燙?齊天傲真他媽的夠判死刑的了,他都沒吃燙什麽?
我看著齊天傲那張蒼白的臉,心裏說:你給我等著。
低頭吹了吹匙子裏的白粥,抬起手喂給齊天傲,可齊天傲又說:“用嘴喂給我。”
操他媽的我就這麽不值錢,憑什麽?
一生氣,我扔了碗,門口呼啦的一陣聲響,進門了幾個全副武裝的黑衣特種兵,我一愣,齊天傲真他媽的是個垃圾。
轉過臉我瞪著齊天傲不發一語,齊天傲看了我一眼看向門口說:“叫人送一碗粥過來。”
門口的人快速的離開了,隨後一個小護士哆嗦著進了門,眼都不敢抬的走到了跟前,收拾地上的白粥和碎碗片。
收拾了一會,小護士才離開,我就坐在一旁注視著齊天傲,齊天傲看著我問:“故意的?”
我沒說話,我確實猶豫了,不知道是為什麽,當時我就是沒打算要廢了齊天傲的一條腿,雖然心裏真想廢了齊天傲的一條腿,可我還是手下留情了。
見我不說話齊天傲也沒說話,小護士離開了齊天傲的人也送粥進了門。
送粥的人把粥直接送到了病床前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齊天傲看了一眼我說:“我耳後有一個東西你拿下來聽聽。”
看見了,齊天傲剛剛說話的時候我就留意到了,是我扔了粥的時候。
也沒多餘的話,伸手拿下了齊天傲而後的東西,類似一個耳貼的東西,可以貼在耳後的耳垂上,不是很大,有一顆幾克拉的鑽石那麽大。
我貼在了耳後,耳貼裏立刻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隱約的聽見我手下的聲音,似乎是在和一些人說話,說什麽?
聽了一會我看著齊天傲問:“你想怎麽樣?”
“喂我。”真他媽的簡單,可我就是不願意,齊天傲還不如說讓我殺幾個人呢。
氣歸氣,我還是沒骨氣的伸手端起了白粥,這年頭骨氣值錢麽?
又舀了一匙子白粥吹了吹打算喂給齊天傲,一想又不是沒親過,喂了也不少一塊肉。
直接匙子的白粥吃到了自己的嘴裏,繼而低頭喂給了齊天傲,齊天傲並沒有什麽不規矩,喂一口就吃一口,除了那雙看著我的眼睛。
一碗白粥很快就見了底,最後的幾口了,齊天傲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雙手將我的身體摟緊了,並吃了白粥開始吻我。
我也都習慣了,早就想到齊天傲有這麽一手等著我呢,也沒什麽掙紮的意思,雙手也沒有反抗。
親吻了一會齊天傲才放開了我,並看著我問:“怎麽這麽聽話了?”
真他媽的無語了,不聽話有疑問,聽話還有疑問,就不明白齊天傲一天的疑問怎麽這麽多。
沒說話皺眉看著齊天傲,收拾了碗才坐下看著齊天傲。
看著我齊天傲問:“困不困?”
我沒說話,齊天傲伸手在一旁拍了拍:“上來。”
看和齊天傲的手我的眸子掃向了齊天傲一旁的位置,他就不怕我晚上不老實把他的腿給廢了。
可我真的困了,我看了眼一旁的床,起身走了過去,脫了鞋直接躺在了床上,扯上了被子就這麽睡了一個晚上。
晚上我聽見護士進門了幾次,齊天傲上了幾次廁所,當然是在床上,不然呢。
我沒起來,我又不是護理,再說齊天傲又不是不能自理了,起不起來都一樣。
一早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進門的人慢悠悠的走來,心驀的一驚,是齊老頭。
原本我是打算裝睡不醒過來,可齊老頭精明的跟隻狐狸一樣,那會這麽輕易的放了我,還沒等走到齊天傲病床前呢,就叫我去扶他。
“丫頭還不過來扶我。”一睜眼一聲歎息,看著齊老頭下床穿了鞋走了過去。
齊老頭一如我初見的時候,精神是自然,就連那雙放光的狐狸眼睛都依舊炯炯有神,七十幾歲的人了,四五十歲的精神真難得了。
伸手扶了齊老頭一把,因為不夠溫柔,差點讓齊老頭閃了腰。
看了我一眼齊老頭倒是一臉的不以為然,可我不明白齊老頭那一雙眸子向下看我的肚子是什麽意思。
“真不爭氣。”末了,齊老頭這麽一句,叫人更想不明白了。
可齊天傲的一句話我就完全的明白了,齊天傲瞪了我我一眼說:“她不想要。”
孩子,我頓時明白了齊老頭和齊天傲說的是什麽了,是我的肚子沒有鼓起來。
我也不在意,說說也不會鼓起來。
齊天傲看著我那雙眸子盯著我不放,就好想隻要這樣盯著我就能懷孕一樣,我不以為然的扶著齊老頭走到了齊天傲的病床前,齊老頭停下了雙腳,叫我拉一把椅子給他,我就拉了一把椅子給齊老頭。
齊老頭很有派頭的坐下,然後問我:“丫頭想要多少聘禮?”
聘禮?
聽到齊老頭的話我除了淡漠也沒什麽情緒了,看著我的齊天傲等的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開口重複了一遍齊老頭的話:“你要多少聘禮?”
輕蔑的我轉開了眸子,看著窗外的朝陽,想了想說:“我沒想過嫁給你。”
結婚我想過,可嫁給齊天傲我真的沒有想過,試想,誰會嫁給一個種馬,不結婚在外麵胡混也就算了,常言道男未婚女未嫁,誰也礙不著誰,可要是結了婚——
我的眸子瞄了一眼齊天傲的下體,就齊天傲那種馬的秉性,三天我就廢了他。
“跟你在一起我在外麵找過一個女人麽?”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齊天傲看著我突然的問。
我想了想把放在齊天傲下體上的眸子移到了齊天傲的臉上,搖了搖頭,齊天傲已經不再蒼白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我突然的一句,“找了多少個誰知道?”是沒找過一個,可找過多少個誰知道,那東西用了也不見小。
這是實話,我沒有直接說那個女孩的存在,不是忘記了,而是我覺得,既然我不想成為齊天傲的什麽人,就沒有理由去關心齊天傲有多少個女人,那些女人是誰。
本來麽,沒有結果的姻緣我能不能給我知道,除了此時的肉體,其他什麽都沒有。
青春是最無情的東西,隨著時間的變遷,年華終將老去,而青春在蹉跎過後剩下的也隻有蒼老。
當容顏不在,激情同樣也將枯萎。
‘愛情’最短暫的謊言。
我沒那麽的愚昧,把愛情當成救贖的稻草,其實我也有過愛情,隻是短暫的很可憐。
盧文離開的時候我覺得人生失去了意義,而我也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可當他們站在我的床前看著我眼中閃過擔憂的時候,我知道,我的命不屬於我一個人,還有他們,所以我活著,堅強的活著。
盧文在我的心裏一直沒有走遠,可時間卻在慢慢的將盧文的影子變淡,最近的這些日子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了。
從前是因為他們在拉著我,讓我從盧文的世界了慢慢的走出來,可現在呢?
有時候我以為是齊天傲的出現在改變我想念盧文的軌跡,可有時候又覺得不是。
可不管是怎麽樣,我都不想在深陷在愛情的國度裏了,有過一次的經曆,已經夠了。
我不想在出現盧文一樣的事情,痛苦的不僅僅是我自己還有他們。
‘人’一旦一隻腳踩進了地獄裏,想要回來太不容易了,而他們拉著我不讓我離開更加的不容易。
有他們難得,我不能自私的讓他們難過。
所以我一直沒有打算要嫁給齊天傲,其實我想過要找個男人結婚,把自己嫁掉,可那也是找個本分沒什麽感情的男人,那樣我也不用給那男人什麽愛情,自然當對方死的時候我也就不用傷心難過了,至於齊天傲——
說沒感覺不知道算不算是口是心非,其實我不能和一個沒有感覺的男人上床,起碼我自己這麽認為。
齊天傲威脅我不假,可我要是不願意,要是沒有見到齊天傲背後的那隻惡狼,我想我這輩子也不會讓齊天傲碰我一下。
可有感覺又能怎麽樣?麵對一個除了會上床,眼裏就沒有其他事情的男人,要不要都一樣,我當然選擇不要。
“你在說一次。”齊天傲突然的一句,聲音極冷,我一愣看著齊天傲那張刀削的輪廓慢慢的陰霾,再說一次也是這樣。
“誰……”
“閉嘴。”真他媽的難伺候,讓我說的是他,不讓我說的也是他,混蛋就長齊天傲這個樣子。
輕蔑的看著齊天傲轉身就走,有人撐腰就他媽不一樣,對那個女孩就一臉的溫潤,對我——他媽的除了冷漠,就沒有其他的表情了。
門一推,對著門口的人一句:“都他媽的給我滾的遠點,誰敢攔著我就要他的命。”
氣頭上也沒管誰站在了門口,可我話一落就發現了站在眼前的人,不由得一愣。
明若海怎麽過來了,明若海一身黑色的著裝西裝革履,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身後跟著六個人,一旁的幾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全部被卸了裝備。
明若海來的真快,看樣子還沒有和齊老頭打過照麵。
看著我明若海淡漠的問:“誰在裏麵?”
“一個男人。”我覺得這麽回答很對,不然我應該回答什麽?
看著我明若海冷硬的輪廓沒有任何的情緒,除了那兩條濃濃的眉毛微蹙的那一下。
“開門。”明若海說著抬起手下了暗令,身後齊天傲那幾個被製服的人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