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 007你說我住哪
是齊天傲的腳步聲,沉穩而平緩。
齊天傲的雙腳停在了我的不遠處,似乎是阿放擋住了齊天傲的前行。
果然,我聽見玻璃碎掉的聲音,聽力好的關係,我能夠辨別出是誰打了誰,我可以百分一百的肯定是齊天傲打了阿放。
如果是平時我一定跳起來和齊天傲理論,可這一次我沒有。
齊天傲什麽都沒有說,走了兩步彎腰將我抱了起來,起身的一瞬間又將我放在了沙發上,伸手解開了我襯衫的領口,一把扯去了我脖子上沐淩風給我戴上的項鏈扔了出去。
項鏈落在玻璃上響起了清碎的聲音,齊天傲是以為項鏈是阿放送的了。
齊天傲再一次抱起了我,起身走出了雪茄室。
我一直都沒有睜開眼睛,因為喝了酒的原因,原本頭也有點犯暈,但不至於不清醒。
可我沒睜開眼睛,我覺的我裝不知道的比較好。
齊天傲把我放在了車上,之後坐上了駕駛上,啟動了車子。
車子的速度很快,如疾風一樣,風打在臉上都覺得疼。
車子在幾個急速的彎道上發出了刺耳,類似尖叫的摩擦聲,讓我有些害怕,齊天傲在做什麽。
終於在十幾分鍾之後車子停下了,我的身體因此撞在了車子的前麵,而滑了下去。
齊天傲沒理我,就坐在一旁,很久才下了車,車門哐的一聲,震耳欲聾。
我一直沒醒,憋屈的躺在車子裏,過了很久齊天傲才轉身將我從車上抱了下去,那時候已經是早上了,陽光都已經撲灑在身上了。
我把臉埋進了齊天傲的懷裏,齊天傲抱著我身體沒有任何的反應,進了別墅直接抱著我上了樓,推開了臥室的房門狠狠的將我扔在了床上,轉身摔了門就走了。
我飛快的從床上跳到了地上,幾個箭步拉開了臥室的房門,叫住了已經下樓的齊天傲,“你敢?”
齊天傲的身體一震,頭都沒回就向樓下走,我幾步追了過去,結果還是慢了一步,沒辦法我才會拿出了骰子,結果讓我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齊天傲竟然連頭都沒有回就接住了我的三顆骰子。
不可能——
連蔣天祺想要接住我的骰子都不可能不回頭,雲飛揚尚且可以過關,可齊天傲我根本就沒有教過他骰子。
我的雙腳停住了,站在原地整個人都愣住了,齊天傲轉過了頭,注視著我那雙漆黑的眸子染了許久不曾染過的寒色。
我再一次愣住了,齊天傲的眸子裏為什麽有一抹難以形容的憂傷,就像是被囚困在牢籠裏的小狼。
心口像是被什麽東西一下一下的紮著,想要抬起手按住胸口的疼痛,可是卻沒有抬起我的手。
“我在你的眼中是什麽?”齊天傲的聲音不冷,不暖,可聽在耳中不知道是為什麽,就是有一種很淒涼的感覺,我說不清,卻讓我的心裏在泛著酸澀。
沒有我的回答,齊天傲轉開了身體,兩步之後我再一次射出了我手中的骰子,一顆打向了齊天傲的左肩上一顆,打向了齊天傲的右腿上,這兩個地方是最不容易接到骰子的地方。
這是雲飛揚告訴我的,雲飛揚說不管是對著什麽人隻能用一次,我從來沒用過,卻想不到會用在齊天傲的身上。
然而,齊天傲卻躲開了,不但躲開了還回頭把手裏剛剛的骰子打在了我的身上,因為太突然,也是沒有想過,齊天傲的三顆骰子都打在了我的身上,打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向後踉蹌的退了一步,抬起頭的時候齊天傲已經走出去了幾步,我快速的追了過去,卻聽見齊天傲冷冷的質問聲。
“你可真是辛苦,為了不懷孕你吃了多少的藥,你就不怕吃壞了你自己?”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被齊天傲問的啞口無言。
原來齊天傲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我在吃避孕藥。
不由得好笑,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麽不說?
到今天說出來是為了什麽?
我快速的追了過去,並伸手拉住了齊天傲的手臂,我不能讓齊天傲去殺了阿放,阿放什麽都沒做,隻是吻了我。
“為了不讓我知道你在那,你竟然叫人開著車去了渡口,那是三百萬你就這麽開進了水裏,我調動了兩百人,兩百人。”齊天傲看著突然轉開了頭。
拉住齊天傲的手用力了,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頭就是不舒服。
“放手。”齊天傲的臉色陰霾寒冷,那雙冰寒的眸子落在了我的手上。
“阿放什麽都沒做,項鏈也不是阿放送我的。”我脫口而出的解釋不知道是為了什麽,我以為我一直都不在乎,我以為我一直都當齊天傲是個暖床都不算的男人。
可我卻不知道這段時間我都沒有想過盧文,一次都沒有。
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我放開了手退後了一步,看著齊天傲突然的搖頭,不可能,我不可能忘記了盧文,不可能。
我的樣子讓齊天傲那張臉突然變得疑惑,我看著齊天傲,很久才把心神收回來,我看著齊天傲問:“你想怎麽樣?”
“怎麽樣?”齊天傲看著我眸目清冷,唇角卻勾起了笑。
我皺著眉,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說過叫你離他遠點你當我隻是在說笑麽?”齊天傲轉身就走,這一次不管我怎麽阻攔,齊天傲都不理會我,沒辦法我隻能動手了。
一時間的衝動讓我吃了苦頭,我知道我打不過齊天傲,但卻而一直不知道齊天傲比明若海還能打,一個過肩摔就把我扔了出去,我再起來齊天傲就在摔我,直到我起不來為止。
齊天傲叫幾個人看著我,看著我眼神裏都是冷漠,轉身的時候一點情義都沒有留給我。
我掙紮著,對著齊天傲大吼:“齊天傲,你要是敢動阿放,我絕不會放過你。”
齊天傲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上車的那一刻,那一身的清冷叫人不寒而栗。
齊天傲第一次摔我,就摔了我十幾次,齊天傲也夠狠的了!
我被幾個人送回了別墅,仰躺在沙發的上麵,我給阿放打了電話,可阿放的電話卻一直不通。
我猶豫再三給齊天傲打了電話,可齊天傲不接我的電話。
我扔了電話,門口都是人,我根本就走不了。
打電話找蔣天祺,蔣天祺一定會知道齊天傲的事情,我不能那麽做。
焦躁不安的我在別墅裏等了齊天傲一天,我保證,這是我最有耐心的一次。
可那天齊天傲根本就沒有回來過,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雙眼一直看著別墅的門口,手裏握著手機。
手機一會給阿放打,一會給齊天傲打,可就是沒有人接。
我坐了一個晚上,早上的時候才困的不行眯了一會。
齊天傲進門的時候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並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就上了樓。
我快速的跟了上去,雖然身上還很疼,但是我還是想知道阿放怎麽樣了。
然而我跟到了臥室的門口,齊天傲竟然一摔門把我關在了門外,我想要進門,齊天傲竟然把門上了鎖。
不由的發笑,唇角扯出一抹淺淡的笑容,齊天傲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我轉身下了樓,門口的人不再阻攔我了,而這樣隻說明了一個結果,阿放出事了。
我快速的離開了齊天傲的別墅,並下樓向外跑,一邊跑一邊打電話出去。
“我是小七你過來接我——”我打給了林碩,接到電話林碩立刻過來了。
我上車的時候看了別墅裏一眼,別墅裏沒有齊天傲走出來,我不由的發笑,看什麽?再看也不會出來。
合則來不合則散,難道我忘了麽?
上了車林碩的臉色突然就難看了,因為我身上有些狼狽,隻顧著等齊天傲忘記了換衣服。
我低頭看了眼身上,許久才說:“我不想讓你之外的人知道。”
“叫什麽?”林碩的臉色依舊陰沉,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好一點。
“都散了還問名字做什麽?”我說著仰起頭靠在了椅背上,勾起唇笑了笑,說:“你說忘記一個人是為什麽?”
林碩看了我一眼,皺眉許久才說:“我不希望你出了事我們還被蒙在鼓裏。”
我知道林碩的意思,不希望我出事。
我笑了笑,坐直了身體,伸手在林碩的衣服裏拿了一包煙,點燃了一根吸了一口給了林碩,林碩叼在了嘴裏,看了我一眼。
我低頭笑了笑,又拿出了一根煙點燃咽了口唾液吸了一口,指縫間的煙輕輕的顫了下,我都能把煙戒了,我還怕戒不了一個男人麽?
“別告訴他們,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你說我找了一個男人都驚動你們,以後我還敢找了麽?”我說著自嘲的笑了。
低著頭的樣子有些頹廢,可我在自己哥哥的麵前還怕什麽,還在乎什麽?
林碩停下了車子將我摟進了懷裏,林碩說:“你這樣子叫人不擔心就不行。”
我沒說話,把手臂抬起來,繞過了林碩的肩膀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林碩放開了我,車子疾馳在公路上,我吸著煙看著秋日裏的蕭瑟,看著那些凋零的黃色,原來這就是秋天來了,還真他媽的殘忍。
又犯病了,我都多久不說髒話了,一離開了齊天傲就又開始罵人了。
車子在阿放經常在的場子外停下了,我找了一圈阿放,問了幾個人,都沒有啊放的影子,離開了之後我又找了幾家,最後的一家,經理告訴我阿放是跟著一個男人走的,離開的時候留下一句話給我,叫不要擔心。
不擔心,我能不擔心麽?
我沉吟著坐在林碩的車上,林碩伸手給我梳理著頭上的發絲,又點了一根煙給我。
接過煙我吸了一口,對著林碩牽強的笑了笑說:“你說阿放還能不能活著?”
“雲飛揚說過阿放說長命百歲的人。”對了我都快忘記了,雲飛揚會看相,開始我還不相信,可雲飛揚說的每一件事都很準,久了也就相信了。
想起來,雲飛揚確實說過阿放是長命百歲的話,想想也就不擔心了,隻要不死在哪裏都一樣,活著比什麽都強。
“你的人幫我找找,我不敢叫明若海知道,我怕萬一有個什麽,沐淩風更不行,他要是知道了我現在的樣子,說不定就直接把這裏夷平了。”我不想事情鬧大,更不想讓齊天傲知道他們的存在,不然我也不會這麽算了阿放的事情。
可我萬萬沒想到,齊天傲會叫人查林碩,雖然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以後了,但我還是知道了。
當時我在場子裏睡覺,門被人推開了我就醒了,看著齊天傲出現在門口,我微微的愣了一下,坐起身看了眼齊天傲身後跟進門的兩個人。
自從阿放離開之後我身邊就換上了林碩的幾個人。
我擺了擺手叫人下去,坐正了身體,伸手在水晶桌上拿了煙點著了一根叼在了嘴裏吸了一口,繼而叫門外送點酒進來。
“坐。”好歹同床共枕過,更何況我惹不起齊天傲,在這裏怎麽說齊天傲也是個橫著走的男人,惹不起他。
齊天傲一身的狂傲,清冷的如高山雪蓮,優雅的坐到了沙發上。
我看著齊天傲,吸著煙,門口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是服務生小麗。
小麗長得很漂亮,一進門就看著齊天傲,我看了眼漂亮的小麗,說:“好了,別看了。”
小麗害羞的看著我,轉身離開了。
看著小麗關好的門,我才轉過頭看著齊天傲問:“有事麽?”
早就知道還有再見的時候,所以並不在意,除了淡漠,似乎多了坦蕩。
“林碩和你是什麽關係?”齊天傲的一句話就讓我明白很多的事情,林碩接我離開的那晚齊天傲應該看到了。
我吸了口煙,撚滅了煙蒂放在了煙灰缸裏,把紅酒給齊天傲倒進了杯裏,繼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放下了紅酒的瓶子我才說。
“是我哥。”我說著拿起了紅酒晃了晃抿了一口。
放下了紅酒我又拿了一根煙,卻聽到齊天傲陰冷的聲音:“戒不掉就等著我封了你的場子。”
不由得輕扯唇角笑了,連吸煙都要受限製,真他媽窩囊。
我放下了煙,繼而拿起了紅酒看著齊天傲問:“還有其他的事?”
“你賬戶上的錢是林碩的?”總算是說道了關鍵的地方,我喝了口紅酒看著一直看著我的齊天傲,轉開頭笑了笑。
“你說是誰的就是誰的。”我起身打算離開卻聽見齊天傲冷硬的聲音:“盧文是誰?和盧鷹是什麽關係?”
“盧文是盧鷹的弟弟,同生的弟弟。”我推開門離開了,至於齊天傲,我聽那天看場的人說,是天亮的時候才離開的。
我打了電話給林碩,叫他最近小心一點,林碩說知道了。
林碩住的地方有很多,這個城市裏也有一棟房子,很多時候林碩都在這個城市生活,聽說林碩的那個女人就在這附近的海域。
回了家直接去了樓上打算好好的睡一覺,卻接到手下人的電話。
接起了電話聽到了一個叫人吃驚的消息,齊天傲竟然和一個女大學生有關係。
這消息對我而言不好不壞,說不清楚心裏是一種什麽反應。
高興?
沒有。
不高興?
沒理由。
我睡了一覺,按照手下給我的地址和照片去了那個大學,東方大學。
是個長得不錯的女孩,靚麗清純二十一二歲的樣子,女孩叫夏雪,正在學校門口等人,一身白色的休閑衫。
拿出了資料看了一下,女孩是個孤兒,而且是個尖子生。
半年前和齊天傲認識,齊天傲經常和女孩出去玩,吃飯,或許我該說是約會。
資料上顯示齊天傲對女孩很在意,說道曹操曹操就到了。
齊天傲的車子停在了女孩的麵前,齊天傲下了車,一身與女孩相近的顏色,雖然沒有女孩的白,也不是女孩的款式,但齊天傲和女孩站在一起確實很搶眼。
女孩周圍投去了羨慕與嫉妒的眼神。
一點都不意外,這種年紀的女孩都這樣,常常不清楚,羨慕和嫉妒的關係。
齊天傲拉開了車門,讓女孩上了車,我看著齊天傲的車子離開了。
一連著三天我都看見齊天傲出現在女孩的麵前,把女孩接走了。
心情不是很好,但也沒有想象的那樣差,很久都不飆車的我去了山上,並報名參加了國外的一個f1賽事。
我去了一個星期,原本是打算去一個月,但明若海打了電話,我就回來了。
聽說是因為一個叫唐諾的女人,聽說唐諾是明若海的女人。
我不是很清楚是怎麽一回事,但明若海說是那就是,以前我一直以為明若海會想著小楓一輩子,會孤獨的守著死了的小楓一輩子,可後來才知道愛也可以重來。
唐諾是個不錯的女人,不過我發現唐諾對我很好奇的樣子,總是再看我,特別是我叼著煙的時候。
我去的時候明若海告訴我不許在唐諾的麵前吸煙,明若海說唐諾不喜歡煙味。
我沒有吸,可是我叼著煙,後來唐諾主動要我吸,而我說明若海不讓,其實不是那麽一回事,可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也說不清楚,煙我戒了,可我又吸了,不管是多還是少我就是吸了。
唐諾長的很漂亮,是那種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的女人,我突然覺得蔣天祺他們的豔福都不淺,每個人的女人都長不錯,還有沐淩風的那個,什麽雅的,雖然我一直不喜歡她,可她確實有誘惑男人的本錢。
不過我總覺得沐淩風的那個不長遠,雖然我門都不是什麽好人,但有時候壞人裏麵的好人尤為的珍貴,可那個什麽雅的,骨子裏都是壞水,好在她的世界根本就不存在。
至於沐淩風說那個什麽雅是小葉子我到不那麽認為,蔣天祺說過沐淩風的最後不會是那個什麽雅。
似乎蔣天祺是知道什麽,可我沒問,蔣天祺那個人,他要是不想說,你跪地上給他磕一萬個頭都沒用。
說起來我倒是挺喜歡沐淩風那個前妻的,那個叫雲霓兒的女人。
可他們離婚了,說起來,挺瞧不起沐淩風的,為了一個什麽雅,把雲霓兒的兩個孩子都弄掉了。
因為這件事蔣天祺還給沐淩風了一頓教訓,叫沐淩風拿了十個億捐了出去。
沐淩風是千百個不願意,可蔣天祺說了,那是給他自己積德,不捐就抄他的家。
沐淩風這個人,那是天不怕是不怕的主,可對蔣天祺那是一千一萬的忌憚,何止是服從。
嘴上雖然是不甘願,可還是打了十個億給蔣天祺,我是聽說蔣天祺那筆錢沒了去向,誰知道呢?
蔣天祺不說沐淩風他也不敢問,至於錢到底是捐沒捐,我也不清楚,可明若海說捐了。
我信明若海的話,隻要明若海說捐了那就是捐了。
想想沐淩風也是個專一的男人了,不管怎麽樣為了一個女人什麽都豁得出去就挺不容易的。
沐淩風以後後不後悔我不知道,可我相信蔣天祺的話,蔣天祺說雲霓兒和沐淩風的緣分沒到頭。
在明若海那裏幾天,幾天之後我就回去了,可齊天傲又找上了門。
我當時在洗澡,傭人在我的門口說有人硬闖進門了。
我說知道了,麵對齊天傲相對以前平靜了不少,我的脾氣也好了很多。
我穿了身白色的睡衣睡褲,一身銀光的白色,下樓的時候看到了齊天傲坐在樓下。
“有事麽?”我皺了皺眉坐到了齊天傲的對麵齊天傲看著我劍眉微皺,漆黑的眸子在我的身上打量著,突然問我:“誰的睡衣?”
“我的。”我回答的很坦蕩,我看明若海穿的不錯跟他要了一套,有點大了。
“我怎麽沒見你穿過?”我沒穿過的東西齊天傲沒見過的多了。
雖然很不情願,但我還是解釋了,我說:“前幾天買的。”
“在洗澡?”齊天傲的廢話還真是不少,不過我的耐性似乎變得好了,麵對齊天傲竟然沒有發怒的打算。
“嗯。”我答應了一聲回頭看了眼女傭說:“一杯藍山,一杯橙汁。”
“不請我上去坐坐?”齊天傲的聲音淡漠。
我看了眼樓上我的房間方向,坦然的笑了笑:“這幾天不方便,改天我請你過來。”
聽到我的客氣,齊天傲的劍眉鎖緊了,看著我問:“需要這麽客氣麽?”
“沒什麽需不需要的,習慣了,對了怎麽有時間過來?”我接過了女傭的送來的橙汁,齊天傲看了眼放在眼前的咖啡沒有動。
我喝了一口橙汁,看了下牆上的時間,已經十點鍾了,齊天傲還不走麽?
我喝著橙汁有些疲累的眨了兩下眼睛,齊天傲注視著我沒有回答我的問話,而是突然的問:“最近很忙麽?”
“不是。”經常熬夜都會不舒服。
“我聽說女人都不適合熬夜,你最近又在熬夜?”齊天傲說著竟然走到了身邊,坐下抬起了雙手放在了我的頭上。
我放下了手中橙汁,不是不想離開,而是我找不到借口。
齊天傲的雙手指力很好,讓我的頭很舒服。
“謝謝。”片刻之後我委婉的拒絕了齊天傲的雙手,坐到了一邊看著齊天傲問:“是不是有事情?”
“除了想見見你沒有其他的事情。”齊天傲說著棲身過來了,並雙手將我囚禁在了他的雙臂之間,一雙眸子火一樣的盯著我審視。
“我這幾天不方便你過幾天來。”上床我不在乎,可我不知道為什麽開始抗拒齊天傲了。
“這麽巧?”齊天傲似乎是不相信,手放到了我的腿上,向上摸去。
我沒動,一雙眸子注視著齊天傲,對齊天傲的不規矩並不在意,而齊天傲卻突然的把手拿開了。
起身齊天傲上了樓,似乎這裏就是他的地方,他可以來去自如。
我沒什麽情緒,在樓下坐了一會才上樓去了我的房間,推開門便是齊天傲那一身完美到極致的好身材。
齊天傲剛洗了澡,腰上纏了一條浴巾,我進門的時候正在擦頭。身上還在滾落著水珠。
淡漠的看了一眼齊天傲,我上了床,並且扯上的床上的薄被。
齊天傲上床的時候我已經閉上眼睛睡了,雖然沒有真的睡著。
齊天傲在我的身後上的床,上了床就扯開了腰上的浴巾,我微微的皺了皺眉,把身體向下卷縮了一下,繼而沒有動靜的睡覺。
齊天傲的手不規矩,在大腿上一直撫摸,甚至放到了側臀上,可我一直都沒有動靜。
半響齊天傲失去了性趣,安靜了不少,摟著我的腰把頭抵在了背後。
我這才動了動,慢慢的睡去。
睡的久了,身上的手又開始不安分了,我知道齊天傲在脫我身上的睡衣,手指在前麵一顆一顆的解著我的扣子,可我沒什麽反應,本來我就沒穿內衣,齊天傲隔著一層布料摸,和解開了布料直接的摸對我沒有任何的區別,除了那點可憐的顫抖。
齊天傲拉過我頭突然就埋進了胸口,叫人一震的窒息。
我睜開煙看著在身上徘徊的齊天傲,沉默了一會才閉上了眼睛,手指纏繞進了齊天傲的發線。
我這種人本來也不是什麽冰清玉潔的人,願不願意的不也叫齊天傲給上了麽?
也沒有拒絕,但我沒給齊天傲回應。
我說不上來是怎麽一回事,就是沒法像以前一樣的投入,腦子裏總是有著一個人的影子,那個靚麗清純的女孩。
我叫人查過了,女孩在東麵有一棟房子,雖然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奢華,但房子的名字是齊天傲的。
女孩的周圍有專人保護,齊天傲經常的去看女孩,偶爾的會在那裏住下。
齊天傲這種花間蝶,我從來沒想過齊天傲會為了誰守身如玉,何況是我。
可不知道是為什麽,就是不舒服,看不見也就算了,可是這一看見就想起齊天傲對著那個女孩溫潤的笑。
說實話我沒見過齊天傲對著我那麽溫潤的笑過,就是齊天傲的心情好,對著我笑得也一臉的邪魅狡詐,在我的眼中齊天傲跟著狐狸沒什麽兩樣,雖然背後背著一隻狼。
可能是我的不回應讓齊天傲覺得不盡興了,身體衝撞的每一下都特別的用力,要置我於死地一樣,特別是最後的那幾下,差一點就讓我給齊天傲一顆骰子。
可我沒有,有了阿放的那件事我學的冷靜了,或許是學的乖了。
能忍則忍,要是真到了無法隱忍的地步我就和齊天傲來個魚死網破,先雇傭幾百個殺手去洛杉磯把齊老頭做掉,在雇傭幾百個殺手把齊天傲做掉,做掉了我命大,做不掉就是我命該絕,至於他們幾個我會想辦法保全。
人都是被逼上絕路的,誰有著安生的日子不好好的過,要走刀尖舔血的路。
我也是迫於無奈,原本就非善類,我要是做個相夫教子的女人,那天底下就沒有蛇蠍女人了。
隨著齊天傲那一聲類似野獸的沙啞低吼,一小時的長征結束了。
說不累都是騙人的,誰被一個男人一上上了一個小時,還能站的起來,不是那男人沒用,就是女人太有用了。
我連動都懶得動一下,但還是在齊天傲翻身的時候轉身扯上了被子,有點強買強賣的意思,齊天傲在身後看了我一會,伸手把我的身體拌了過去。
我累了沒睜眼睛,齊天傲低頭在我的唇上咬了幾口,又在我的左肩上咬了幾口。
我也不是木頭,多少對齊天傲的親吻有那麽的一點反應,之後就轉開頭睡覺。
齊天傲走了,沒留下睡覺,我想是去了那個女孩的地方。
誰知道呢,那和我也沒什麽關係,我要做的就是別讓齊天傲不高興,找我的麻煩。
可能是太久沒有做了,有點累,多睡了一會,起來的時候已經夜裏了,洗了澡吃了一顆避孕藥直接去了場子。
在場子裏走了一圈找了個地方睡覺,還是沒精神。
睡了一覺覺得精神了不少,叫了幾個人匯報了一下最近的業績,之後就開著車去了九道灣。
九道灣那裏我經常去,小吃不錯,又麵海。
這城市不冷,即便是到了秋天,也不覺得冷。
車子停在了路旁我下了車直接走進了一家不錯的小攤,叫了幾個啤酒和幾個小吃。
一個人喝了一會,手機就響了,我看了下來電顯示,竟然是齊天傲。
看了下手腕的時間,都幾點了,快淩晨了齊天傲還給我打電話?
“喂——”我其實不想接齊天傲的電話,可不接行麽?
齊天傲這種人,他不找你你能清閑幾天,他要是找你你以為你清閑的了麽?
“你在那裏?”齊天傲的聲音淡漠著,和白天的時候沒什麽兩樣。
“在外麵吃東西。”說著我喝了一口啤酒,轉麵向了海灘的地方,這麽晚了還有人在海灘上玩。
“具體位置?”齊天傲的聲音雖然淡漠卻有著不容置疑。
我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啤酒,想了想說:“你在那裏我過去找你。”
齊天傲或許是沒有想過我會這麽配合,竟然沉默了。
放下了啤酒我抬了下手扔下了錢,轉身上了車。
上車後我也沒有等到齊天傲的一句話,沒辦法我才說:“去我那裏也行。”
我直接掛了電話,但我沒有關機。
能做到這樣我已經很不錯了,我自己都覺得吃驚。
我白涵什麽時候屈服過,可在齊天傲的麵前我終於知道了什麽是無可奈何。
車子一路飆回的別墅,下了車我愣了一下,我的別墅門口竟然有兩輛車子在。
齊天傲的我當然認識,而洪老大的我也認識。
不由的皺眉,車子都沒有開進別墅直接下了車,拿著鑰匙的雙手插在了褲子的口袋了,洪老大怎麽會過來?
還沒近別墅一個女傭就跟我說了洪老大和齊天傲在客廳裏坐著。
我說知道了,就進了門。
客廳裏,洪老大坐在一側的沙發上,表情淡漠,手裏拿著一份報紙,那是我早上看過打算扔掉的。
而一旁的齊天傲,一身的淩傲氣勢,坐在對麵臉色淡漠如水。
白色的襯衫微敞著兩顆扣子,身體似是慵懶的倚靠在沙發上,樣子很是泰然。
我進門的時候洪老大抬起頭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繼而看著我審視了幾眼,平靜的眸子斂下隨意的問了一句:“又喝酒回來的?”
“在街邊喝了幾杯啤酒,你怎麽有時間?”我說著走了過去,坐到了洪老大的身邊,抬起頭看著齊天傲平靜的臉說:“我大哥,洪政,齊天傲,朋友。”
聽到我的話齊天傲的眸子閃過一抹陰霾,而身旁的洪老大卻問我:“什麽朋友這個時間過來?”
洪老大向來如此,有什麽就直說,要是洪老大能夠在人後說一句閑話,我都能不吃不喝。
我轉過頭看著洪老大也沒說什麽,不是不想說,我是不知道怎麽說。
說男人?
不是。
說男朋友?
不是。
說威脅我的人?
不能。
“你自己說和小七是什麽關係。”洪老大那樣子就好像是在談婚論嫁,一臉的家長樣,叫人看了忍不住發笑。
“我說洪老大你不能不這樣麽?你……”
“你是她什麽人,據我所知她是個孤兒,沒有親人,而且她也沒有什麽大哥,就連朋友都沒有。”齊天傲的聲音顯然不是很好。
“這和你沒關係,你隻要回答我你和小七什麽關係。”洪老大說著拿出了電話打了出去。
我知道洪老大是要打電話給他們,我伸手攔住了洪老大,洪老大看著我手裏的電話放下了。
“你自己說。”洪老大似乎在不高興。
這樣的洪老大有些叫人吃不消,洪老大的性格好,不輕易的發火,可要是發火了蔣天祺也得受著。
“情人。”情人總比情婦好。
“叫他走。”洪老大的臉色瞬間陰暗了,比剛才還要差。
“你敢?”洪老大的話剛落,我還沒來的及解釋,齊天傲的聲音就響起了,那一聲你敢極冷。
“你說什麽?”洪老大原本看著我的雙眼轉向了齊天傲,那一臉的冷寒看了就知道不是好事。
“洪老大我的事……”
“上樓去。”洪老大那不容置疑的聲音就是命令,我就是在不願意也不能反駁,可我上樓我放心的了麽?
我快速的拿出了電話打給了林碩,希望林碩在。
怕洪老大會動手,我伸手拉住了洪老大的手,打著電話雙眼注視著洪老大。
電話接通,林碩的聲音有些慵懶,大半夜的在睡覺。
“我出事了。”我覺得這麽說比說什麽都有用。
“你在哪?”林碩似乎一下就跳到了地板上,我聽見噗通的一聲,可後來我才知道是一個女人在床上掉到了地板上。
“在家……”我正說話的時候,齊天傲竟然起身走了過來,我就知道齊天傲他安分不了。
一轉身瞪著齊天傲,飆了一句髒話:“你他媽還嫌不夠亂麽?站那別動,不然我打斷你的腿。”
真他媽的不痛快,我都什麽樣了,齊天傲就是他媽的不消停,大半夜的有清純靚麗的女人不玩,偏偏到我這裏來給我添亂。
很顯然我的話一點用都沒有,齊天傲還是走向了我和洪老大,沒辦法我扔了手機,把身上的槍拿了出來,上槍直接瞄準了齊天傲的一條腿:“你他媽要是在走一步我讓你跪在這裏。”
“你開一槍我就要了他的命。”齊天傲的聲音冰寒透骨,冷冷的穿透了我的脊背一樣。
我一愣,真他媽的不上道,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毫不猶豫的砰的一槍,子彈打穿了齊天傲的褲子,噗的一聲射進了沙發裏。
齊天傲的那雙眼睛裏,厲色一閃而過,看著我眸眼微眯,“你真下的去手,你就不怕廢了我叫你守寡。”
“別他媽說些沒用的,以為我不知道呢,你他媽也不光是給我暖床,別裝的你多專一,少了你我還不活了?”氣頭上也沒想的太多,想一句說一句,可齊天傲的那張臉卻越來越難看了。
齊天傲又邁了一步,我的眸子微眯,上槍打算直接給齊天傲一槍叫他嚐嚐苦頭,手中的槍卻被洪老大直接卸了。
我看了眼洪老大,洪老大把我手裏的槍拿走扔到了沙發上,轉開臉看著齊天傲:“出去。”
“該出去的是你。”齊天傲又走了一步,他媽的還沒完了。
我抬起手就射了幾顆骰子給齊天傲,齊天傲的反應又快了,抬起手三張紙牌下擋下了我的骰子,骰子嘩啦啦的落地我的心驟然一震涼意。
無暇顧及齊天傲那一雙陰冷的眸子,我慢慢的轉臉看著洪老大,洪老大沒看我,一雙眼睛掃向了齊天傲的左手,眸眼微眯。
“到樓上麵牆跪著,沒有我的話不許你起來。”這一次我知道我是在劫難逃了,跪著可以,可事情沒解決我不能離開。
“洪老大你看……”本打算求情,卻因為洪老大的一個眼神突然就失去了聲音,而齊天傲又不死不活的走到了眼前,伸手拉扯我。
我本能的躲開,並叫齊天傲滾。
“你在說一次?”齊天傲幾乎是咬碎了牙才說出的一句話。
我瞪了一眼齊天傲:“你他媽聽不見嗎?我叫你滾!”
真要被齊天傲逼瘋了,他到底有沒有完了?
這年頭真是應了那句話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齊天傲就是當我是善良的鄰家女人,欺負起來沒完沒了。
“我在問你一次,你說和小七是什麽關係,如果是我想要的答案我會給你機會,如果不是你隻有兩條路可選,一是馬上離開,二是死在這裏。”洪老大突然的開口,繼而看了我一眼說:“去給我們衝兩杯咖啡,要你親自衝的。”
洪老大說什麽呢?我會衝咖啡嗎?
“她不會。”齊天傲突然的一句,可我覺得齊天傲真他媽的多嘴,用他說麽?
我輕蔑的看了一眼齊天傲,齊天傲還他媽的邪魅的跟我笑笑,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似乎洪老大讓我衝咖啡,不知道我不會衝咖啡,他撿了幾個億一樣,原本那張冷峻陰霾的臉上,竟然染了淡淡的笑意,媽的!見鬼了,他到底高興個什麽勁?
“洪老大你……”還是不放心。
“打電話叫天祺他們過來。”洪老大看著我問我,這就是無言的威脅,我徹底的服了。
轉身我一腳踢翻了茶幾,喝喝……自己家沒有麽?
“瘋子,你也不怕閃了你的腳。”齊天傲突然心情很好的在身後叫囂。
“你他媽的管好你自己吧,你能從這裏活著出去你在囂張也不遲。”一句話去了茶水間,進了門我看了眼一個個被嚇得渾身顫抖的女傭,也不知道她們怕的是什麽,真殺了人也不用她們償命,怕的到底是什麽啊?
“你過去煮咖啡,快點。”我指著一個女傭說,繼而站在茶水間的門口看向了客廳裏。
不由得抬起手拍打了兩下額頭,當初就不該把茶水間外麵放上盆景,弄得我什麽都看不見。
回頭看了一眼煮咖啡的女傭,催促:“倒是快點啊,怎麽煮個咖啡也這麽慢?”
女傭臉色一紅,低頭一臉的委屈,我也沒說什麽啊?
轉過頭繼續看客廳的方向,也聽不見。
終於把咖啡煮好了,我端進了客廳,卻看見了林碩,林碩看著我勾唇笑了笑,笑的一臉狡詐,算計我什麽呢?
再看洪老大雖然臉色沒有太好,可也沒有發怒的跡象,而那個這場混亂的製造者,似乎也心情大好,還對著我勾唇邪魅的笑著,我看了齊天傲一眼,笑個屁啊?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我,把手中的咖啡給了洪老大一杯,給了齊天傲一杯,繼而對著林碩說:“喝麽?”
“你說呢?”喝就喝,不喝就不喝,還問我,我說不喝他肯定喝。
我以為茶水間不會就煮了兩杯咖啡,可一問才知道,都是喝幾杯煮幾杯,結果我回到客廳跟林碩說稍等一會,林碩卻說要喝我親自煮的。
我看著林碩眸子裏都是鄙夷,可我起身去了茶水間。
回來,洪老大看了我一眼叫我準備房間,意思是在我這裏住下,我看了下時間淩晨兩點鍾了,不回去也應該,畢竟洪老大在這裏的房子也不經常住,有沒有打掃都不一定。
可我沒想到我剛轉身林碩就說給他也準備一間房,我一回頭看著林碩問:“你們家裝修了,還是灌水了?”
“我們家哪有這熱鬧。”林碩的嘴最毒了,我說不過他。
也沒再說話轉身叫人準備了房間,一回頭想起了齊天傲,問他:“你住哪?”
“你說我住哪?”齊天傲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黑的跟包公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