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之豪門啞妻

曼珠就這樣離開了,那時候我看見那個塔利姓的男人,把手放在了曼珠臉上輕輕的撫摸著,口中喃喃自語一般的說:“想不到我還能聽見你說愛我,二十幾年了,我等你的一句我愛你等了二十幾年了,你終於還是肯說了,可是我卻什麽都不能留住。

曼珠你說過,如果你愛上我死了都不會回後頭,希望你能守住你的諾言。”

男人放開了曼珠的手,聲音淡漠而清冷了:“準備葬禮。”

那一聲準備葬禮我的心頃刻間失落了一樣,整個人都空掉了,似乎那一刻我才真正的失去了曼珠,失去了我來不及叫一聲阿媽的女人。

我低下頭,門被用力的推來開,闖進門的兩個人跑了過來。

塔利塢和雲飛揚站在了窗前,兩個人的雙眼一刻不離開的注視著床上睡著了的曼珠,而我,慢慢的站起了身,在那艱難的兩步之後身體突然的倒了過去。

那天我暈倒的時候被什麽人抱住了,我想是雲飛揚。

曼珠的葬禮在三天之後舉行,到場的人很多,曼珠生前就結交了不少身份顯赫的人,特別是泰國,緬甸,老撾一些有著黑道背景的人。

野戰軍在金三角的勢力很大,而塔利姓家的勢力也不容小視,在這二十年裏,曼珠也並不是全部都依仗著塔利姓男人,其實兩個人都是有利可圖的,不然坤姓也不會在這二十年裏被打壓到無力翻身,要不是坤姓毒品的生意一直有著很大的市場,今天的金三角早就是塔利姓家的了。

塔利鵠沒有出現,而塔利姓男人的大老婆也沒有到場,聽說是塔利姓男人不準他們騷擾曼珠的亡魂。

曼珠的死塔利姓的男人沒有任何的解釋,曼珠是刀傷而亡,三刀都在腹部,那種傷但凡是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是人在正麵近距離接連著三刀,是要致曼珠死地的手法。

當時雲飛揚和塔利塢不在,曼珠的地方隻有塔利姓的男人在,發生了什麽事,隻有塔利姓的男人清楚。

但塔利姓的男人選擇了沉默,而雲飛揚和塔利塢亦沒有問一句,或許是因為心中早已有數,所以不用多說一句,多問一句。

葬禮的時候我跪在原木旁,注視著雲飛揚和塔利塢把曼珠的身體抱到了架起的木架上。

下麵的人圍了很多,那一刻所有都退到了很遠的地方,而我沒有,那個塔利姓的男人也沒有。

當所有的人都遠去的時候,雲飛揚和塔利塢手中的火把,飛入了早已噴灑了染液的木架上,木架瞬間燃起了熾烈的火焰。

我的雙眼睜著卻隻有那一團火焰,那團火焰生生的焚燒了我的心,讓我的心一下一下撕裂的疼著。

曼珠就這麽的走了,讓我還來不及把自己規定在那一方的時候,她就走了,而且留給我了一個無法漠視的難題。

是去是留成了我唯一的抉擇——

曼珠或許是對的,我該離去——

那幾天雲飛揚的情緒一直很低落,我不知道是不是曼珠對我的冷漠,讓我根本就不知道傷心,還是我的心一直都很冷,總之我沒有像雲飛揚一樣的低沉。

看著雲飛揚死沉冷漠的臉龐,心口堵得慌,心疼卻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

每天的晚上雲飛揚上床都很晚,我知道雲飛揚在忙將塔利鵠剿滅的事情,但是我沒辦法每天看著雲飛揚不吃不喝的糟蹋自己。

那幾天我一直很少說話甚至不說,我總是坐在一個地方望著不遠的那個山上,那裏是埋葬了曼珠的地方。

塔利姓男人在哪裏建造了一座墳墓,一座很富麗的墳墓,似乎是建造了很久了。

我看過那個地方,周圍很安靜,離雲姓家的墓地有著一段距離,但並不遠,而離塔利姓家的墓地也有一段距離,也不是很遠。

要離開的那天我去了曼珠的沉睡地,我看見了塔利姓男人在哪裏。

似乎見到我也有些意外,塔利姓的男人看著我看了一會才離開,沒有說話但是看著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樣。

我點了點頭才走進那個類似印度塔的地方,裏麵和外麵是一樣的顏色,都是金色的鍍金漆。

裏麵沒有人,周圍很寬敞,擺放了一起器具,和鮮花,還有一些鋪墊之類的東西,其實曼珠的沉睡地像一個住人的地方。

我拿了一旁的把香點燃了,祭拜後在兩個人才抱的住的香爐裏插上,看了一會曼珠我才離開。

其實我沒有什麽可以和曼珠說的,我來看曼珠隻是想要曼珠知道我要走了,如她所願的離開了,這樣她也就安心了。

回去的時候我在櫃子裏找出了,來金三角那天穿的衣服,雲飛揚沒時間理會我,我把衣服放在了床底下,為了容易拿出來。

晚上的時候雲飛揚回來了,洗了手直接躺在了床上,整個人依舊消沉,沒有看上我一眼。

雲飛揚沒有脫掉身上土綠色的襯衫,而是躺在了我的身邊解開了兩顆身上的扣子。

我看著雲飛揚,很久才聽到雲飛揚均勻的呼吸聲。

我慢慢的靠近了雲飛揚,並把手放到了雲飛揚的身上,慢慢的把手放到了雲飛揚腰上,慢慢的放到了雲飛揚的襯衫上,把雲飛揚襯衫的扣子解開了。

雖然隻是解開了第三顆扣子,可是那樣我就能夠把手放在雲飛揚的襯衫裏了,就能把手放在雲飛揚的身體上了。

沒有人知道我對雲飛揚的身體早已經上了癮,當指尖觸碰到雲飛揚身體的那一刻,身體就像是吸食了毒品一樣,毛孔都張開了,用力的呼吸著致命的毒藥一樣。

雲飛揚的身體轉了過來將我的手拉出襯衫放到了他的腰上,將我摟在了懷裏,下巴在我的頭上蹭了蹭。

那時候我把頭埋進雲飛揚的懷中幸福的笑了,那一晚我睡得很沉很沉,那是我在曼珠死後睡的最踏實的一個晚上。

早上雲飛揚起的依舊很早,下床的時候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我知道雲飛揚又要馬上的離開我了,所以我在雲飛揚沒有離開的時候伸手將雲飛揚的脖子摟住了。

我沒有睜開我的雙眼,用力的把雲飛揚摟向了我自己,我知道我如果沒有借口突兀的親吻雲飛揚,會讓雲飛揚起疑心,所以我隻能找了一個借口給雲飛揚。

我說:“我不想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情人間一句簡單的話語就能夠讓對方了解到對方的需求,與擔憂。

看著我雲飛揚的那雙眸子終於有了波瀾,突然的將我壓在了床上,唇頃刻間席卷了我唇舌。

氣息一下就變得急促了,我的雙手在也忍不住在雲飛揚的身上摸索,盤旋。

貪戀的唇,宣泄的聲音,一切都成了黎明前分手的告別。

太久的想念讓我和雲飛揚都快瘋掉了,忍耐似乎已經到了極限,那根在心裏繃緊的弦終於到了要繃斷的地步,然而,隻是那麽幾分鍾,雲飛揚就從我的身上突然的離開了。

坐到床上的雲飛揚背對著我,呼吸從開始的越來越重到慢慢的平息,一切都歸於平靜了,卻又不再一樣了。

我看著雲飛揚,看著雲飛揚穿好了被我撕扯的已經脫到一半的襯衫,看著雲飛揚把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的扣好。

轉過頭雲飛揚看著我,抬起手幫我把衣服拉扯了下來,並低頭在我的唇上親吻了一口,隨即轉身離開了。

我抬起手把手放在了唇上,慢慢的撫摸著,雙眼注視著雲飛揚離去的背影,雲飛揚關上了門我才閉上眼睛。

我計算雲飛揚什麽時候會回來我要在什麽時候離開才是最好的時機。

想好了之後我又睡了一會覺才起來,我拿了床底下的衣服,拿了自己的證件,拿了一把滿彈的手槍。

為了能夠離開我對雲飛揚說我要去塔利塢那裏看米赫,因為答應了米赫要陪米赫住一晚。

雲飛揚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看了眼我手中的包,我沒有解釋,因為我知道對雲飛揚多一個字都是破綻。

轉身的時候我將背包甩到了背後,低著頭一步一步的走遠。

我知道雲飛揚在看著我但我沒有回頭,因為雲飛揚會知道我要離開。

再多的感慨我都化作了無言的,對雲飛揚我沒有虧欠,卻不得不說一句抱歉。

我離開了,離開的那天我坐在簡陋的吉普車上看盡了金三角的那片綠地,看盡了金三角那個不屬於我的家園。

不敢觸摸的思念就此封存了,讓記憶再也不要回來,隨風而逝——

想要早點離開最快的方法就是坐飛機離開,我在中午的時候買了機票,在下午四點鍾的時候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飛機上我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要降落了,下了飛機我離開去了偏遠的地方,我知道有時候一個人就算是死了也會被人從土裏挖出來,所以我想要從這個世界徹底的消失並不那麽容易。

我在北方的小鎮找到了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我沒有做任何的事情,而是在小鎮的一所房子裏一個人生活。

我開始關注金三角那個地方的事情,開始看新聞。

但這裏畢竟是中國,所以金三角的一些事情都沒有什麽報道,即便是有也是一些開發商,或者是政治局勢的事情,雲飛揚他們這種人很少會出現。

這種日子我過了三個月,三個月後的某一天我在電視上看到了這樣的一則報道,金三角野戰軍宣布解散,野戰軍死神負傷而亡。

心空的一下就失去了呼氣的能力,我手中的那一團毛線跌落了地板上。

我抬起手放在了唇上,牙齒開始噠噠作響,我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不肯放開。

我閉上眼,想要用力的去思考,卻發現我的大腦根本就不聽使喚,根本就沒辦法去思考。

那一天我一直在房子裏來回的走動,我知道我的神經已經到了一觸就會崩掉的地步,我根本沒有能力去控製自己的情緒,沒辦法控製。

我推開了浴室的門,在冷水下讓自己冷靜,逼著自己冷靜。

到了這個時候我要走的每一步都要確保小心確保沒有任何的風險。

雲飛揚不是一般人,不會輕易的死掉,如果雲飛揚有事情蔣天祺他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一定不會。

突然的關掉了浴室裏的蓮蓬頭,我飛快的跑出了浴室,拿了毛巾開始整理自己。

那一天我一天都沒有吃過一口東西,沒有喝過一口水,上飛機的時候我給自己弄了一個身份。

安心雅,為了不讓任何人有所察覺,我帶了有色的隱形眼鏡。

我不能冒險,我必須做到無風險。

下飛機的時候我在機場裏走動了一會,我想知道一些有關於這個城市的報道,聽一聽蔣天祺和那個叫洪政男人的事情。

明若海和沐淩風都是黑道中的人物,不可能在報紙上經常的出現,可蔣天祺和洪政不一樣,我經常在報紙上見到蔣天祺和洪政。

其實我一直都不是很明白,為什麽一個很小的城市能夠容納下他們,他們可以離開去很多的地方,然而,他們一直都生活在一個城市裏。

去除一個雲飛揚,一個林碩,一個白涵,其餘的四個人都在這個城市裏,偶爾的白涵和林碩應該也會來這裏,至於雲飛揚,我想應該也是這裏的常客才對。

他們之間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默契,那種默契即便是我都沒有。

遺憾的是在機場我沒有聽到任何關於蔣天祺和洪政的事情,報紙上和雜誌上也沒有任何關於蔣天祺和洪政的事情,這讓我的心安寧了不少,起碼可以去思考了。

我在這個城市裏找了一處房子住下了,古人留下了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許有的時候事情真的是這樣,可我卻一直沒有認同過。

或許對於某些人而言這是一句鼓勵的話,同樣是最好的保身之策。

可這裏不一樣,我麵對的人也不一樣,對一個精明,睿智的男人而言我能夠想到的,他都能想到,特別是有同樣精明睿智的人在幫他。

開始的三天我一直按兵不動,雖然報道是剛剛發布,但有時候有些人做事情喜歡萬事俱備,也就是說雲飛揚等的就是我的到來,天羅地網已經在等著我了,就等著我自投羅網呢。

我喝著啤酒站在窗口,一邊看著外麵喧鬧的廣場,一邊注視著鍾樓那裏。

時間停留在午夜的十二點鍾,可是這裏依舊繁華喧鬧,甚至有人在廣場中引吭高歌,雖然我聽不見,但是我看的出來他們很開心。

我放下了窗簾轉身去了左麵的那裏,我一直在注意著明若海的別墅那個方向,雖然隻能看到明若海的別墅,但這樣就足夠了。

通過望遠鏡觀察到明若海那麵的動靜就夠了,我隻要知道明若海在沒在別墅裏就夠了,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好在這三天明若海都在家裏,我低下頭看著望遠鏡裏的別墅方向,明若海的地方夜晚都燈火通明,給我減少了不少的麻煩,讓我可以輕易的知道明若海別墅的任何動靜。

三天的時間明若海那裏一直很安靜,我轉身離開了,並喝了啤酒去睡覺。

早上的時候我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之後便開始繼續在房間裏觀察明若海那裏的動靜。

其實我想過這一樣一直下去,堅持一個月兩個月,我就能夠離開了。

沒有動靜是最好的答案,我希望是雲飛揚在給我設套讓我往裏鑽,起碼那樣證明了雲飛揚沒有事,起碼那證明了雲飛揚還平安。

隻是有的時候有些事不是我們所能夠掌握,就算是一個轉瞬的期待也不能。

當我看見了幾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了明若海那裏的時候,心開始不安了,手中的啤酒瓶瞬間落到地上,摔得支離破碎,那聲音叫人久久無法回神,而我卻依然固執的看著明若海那裏。

我還不能確定車子上下來的人是什麽人,但是車子是從不同方向到了明若海的別墅,這足以說明那些車子來自不同的主人,不同的地方。

我的手握緊了,雲飛揚我還沒死你怎麽舍得?

一切都變得沒有了任何的意義,除了雲飛揚寶貴的生命。

我沒有動一下過,站在望遠鏡那裏一直看著明若海的地方,直到那些車子的離開。

我快速的離開了去了機場,我在機場拿出了國安局的身份證件,查找了出境記錄,我看見了明若海,蔣天祺,以及白涵等人的出境記錄。

忍著心口的窒息我轉身離開,果然是出事了,就連小七都來了,如果我沒有記錯,小七應該快要生產了,如果不是除了事,小七不會出境,畢竟那不是遊山玩水的地方,而是金三角。

我換掉了身上的服裝,戴上了有色的隱形眼鏡買了機票坐上了去泰國的飛機,在泰國坐飛機去了金三角。

下飛機的時候我觀察了一下周圍,確實沒有人在附近,這結果隻能證明雲飛揚不是在等著我,而是真的出了事。

沒辦法在去想任何的事情,我去了雲飛揚的賭場,在哪裏見到了一番別樣的狼狽。

昔日燈火輝煌的地方如今卻是不堪的殘破,心驟然失去了步調,雲飛揚——

那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不顧夜路的顛簸,不顧沿途的險阻連夜趕到了雲飛揚的住處。

車子在雲飛揚住處很遠的地方停下了,我是被人請下的車,我看到了蔣天祺他們。

我站在燈光下雙眼瞪著蔣天祺一幹人,不遠處塔利塢跑了過來,身上穿著野戰服,那一眼猶如鋼針紮進我的骨肉。

野戰軍隻有一個死神,不是兩個。

我沒有理會看著我的蔣天祺那些人,直接走到了塔利塢的身前,抬起頭我看著塔利塢,聲音冰冷的足以冰封一切。

“他呢?”

看著我塔利塢沒有說話,那雙明亮的眸子染上了猶豫,繼而躲開了身體。

腳步的傳來讓我移眸望去,黑夜中那個一身風樣情的男人,一步兩步的走來。

灰色的褲子,白色的開胸襯衫,幾顆扣子敞開著,三個月不見雲飛揚沒有那麽的黑了。

我的眸子在雲飛揚的身上打量著,雲飛揚沒有事,一點事都沒有。

那時候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心裏麵的一顆石頭落下了,可是卻不由的怒火中燒。

我沒有快速的撲進雲飛揚的懷裏,而是站在那裏注視著雲飛揚停下的雙腳,看著雲飛揚那雙將我看盡了心裏的墨黑眸子。

我的雙手握緊了,眸光掃視了一眼站在我麵前的人,他們竟然幫雲飛揚騙我上鉤。

蔣天祺等人似乎並不在乎我的情緒,對著我唯一的表情就是淡漠,轉開身的時候沐淩風還說要去看泰國的人妖。

別人我並不去在意我隻是看了眼挺著大肚子的小七,看著小七的肚子也快生了,雲飛揚竟然一點都不擔心。

暮然的我笑了,我可真傻,要是真的出事了蔣天祺他們會做客機麽,還要轉機。

不坐直升機就是為了讓我看到那張出境的記錄表,我可真是蠢到家了。

我轉身就走,快速的去我開來的那輛車子那裏,這個世界真殘忍,殘忍的叫人連活著都覺得是種嘲諷。

雲飛揚在身後快速的將我拉住了,拉著我的手狠狠的握在了手裏,讓我在還來不及開口說話的時候就將我摟在了懷裏,力氣驚人的大,竟然的要讓我融進身體一樣,讓我痛著。

我掙紮著卻不肯說一句話,知道雲飛揚沒事我已經安心了,我不會留下,就像當初我答曼珠的那樣,我不會毀掉雲飛揚。

“噓……!”雲飛揚的唇貼在了我的耳際,氣息變得的重,重的讓我連反抗的力氣都失去了,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然而雲飛揚並沒有馬上放開我,同樣沒有把我的手臂鬆開一點。

所有的人都走開了,隻有雲飛揚和我還留在原地,留在空曠了的夜下。

很久雲飛揚才平息下粗喘的氣息,那時候的我想著該如何再一次拜托雲飛揚桎梏。

“想我沒有?”雲飛揚終於說話了,而我卻沒有回答。

我覺得現在的我不該說不想,也沒有資格說我想過,唯一的回答就是沉默。

“說句話給我聽,想你的聲音。”雲飛揚終於推開了我一點,低頭看著我了。

似乎是怕我突然的消失,雲飛揚的一條手臂緊緊?的摟著我的腰,將我的腰摟得很緊很緊,而另一隻手還握著我的手腕。

我抬起頭審視著雲飛揚,雲飛揚的皮膚都不那麽黑了,雲飛揚應該已經離開金三角有一段時間了,我想要不是為了我不會回來。

“看不夠?”看著我雲飛揚的唇角扯出了一抹淺淺的上玄月,讓我晃了下神,但我並沒有表現在臉上,我隻是在心裏晃了下神。

我的雙手推脫在雲飛揚的身上,眼神移開了,淡然的笑著說:“好久沒見了好好看看。”

“變了麽?”雲飛揚聽到我的話笑著。

我收起了笑容,把眼神再一次落在了雲飛揚的臉上繼而說道:“沒什麽變化。”

對我的冷漠雲飛揚不以為意的樣子,看著我低頭開始親吻我,我躲開了說:“別這樣。”

“別怎麽樣?”雲飛揚揶揄一般的開口,唇在我的唇上快速的親了一口。

我不舒服的向後躲開,並抬起手在嘴上擦了擦。

我的舉動讓雲飛揚的眉頭皺了皺,燈光下雲飛揚的臉很清晰很清晰。

雲飛揚那雙深邃的眸子染上了風寒,摟緊我腰的手更加的用力了,讓我有些窒息無法喘息,不得不開口說:“你讓我不舒服了。”

“那我怎麽弄你你能舒服?”雲飛揚那幾字個幾乎是咬碎了牙才說出口一樣,原本是讓人不寒而栗的幾個字,我卻不知道為什麽嘲諷的笑了。

或許雲飛揚以為時間會淡忘一些事情,可是那也隻能是淡忘,該存在的事實從沒有改變過,從沒有過。

“好笑麽?”雲飛揚的聲音冷了一些,但並不是叫人不寒而栗的那種冷,我看著雲飛揚笑著轉開了頭,我說:“過幾天我就把名字改過來,都這麽久了也該認祖歸宗了。”

“沒有我你以為你改的過來麽?玲瓏隻能以我雲飛揚妻子的身份進雲家的大門,其她什麽都不可能。”雲飛揚霸道的手臂將我摟緊了,更緊了。

我沒有在和雲飛揚爭執什麽,其實我知道雲飛揚想的是什麽,也知道雲飛揚想要和我做什麽樣的夫妻。

或許這個結局對我和雲飛揚都很合適,因為我們相愛,因為我們自以為這愛已經超越了肉體,在靈魂的深處升華了。

然而呢,是我們高估了自己,沒有肉體的安撫,我們之間的愛會慢慢的枯萎,像是那些過季的花朵,幹枯以後融進土壤,慢慢的消失在世界裏。

我不想那樣難過,這三個月我已經平靜了很多,開始認同曼珠的做法。

我和雲飛揚自以為我們的愛沒有任何的力量可以阻擋,其實那不過是我們自欺欺人的謊言而已。

與其兩個人等待著一份枯萎的結局,不如放開手去尋找各自救贖的方法,那樣總比慢慢枯萎的好。

似乎等著我說話等的有些不耐煩了,雲飛揚突然的吻了我,唇舌相交我竟然恐懼的畏縮了。

雲飛揚皺起了眉,將我的腰身緊緊的貼到了他的身上,貼的不能在貼了,那隻握住我手的手直接拉住扣在了我的後頸,迫使我不得不向後揚起了頭,讓雲飛揚的唇舌攻城略地,**,直搗黃龍。

在雲飛揚的麵前我永遠都是那個沒有任何力量的女人,那個無可奈何的玲瓏。

雲飛揚終於得到了我的回應,得到了我無法一直的喘息聲。

我有那麽一瞬間是怪自己的的,怪自己為什麽要回來,要自投羅網。

雲飛揚彎腰將我抱了起來,並抱進了雲飛揚的木房草屋。

房子裏坐的不少的人,蔣天祺和塔利塢等人都在房子裏坐著,聊得似乎也不錯,見到雲飛揚抱著我進門也隻是清掃了一眼。

雲飛揚進了門將我直接抱上了床,讓到床上把被子給了我告訴我睡一覺,而我竟覺得這一切跟一場夢一樣的可笑。

我沒有睡覺,而是坐在床上聽著雲飛揚和塔利塢商量著怎麽樣把塔利鵠連根拔起,那給時候我才知道雲飛揚回到金三角也不全都為了。

按照塔利塢的說法,塔利鵠抓了塔利姓的男人,逼著塔利塢把野戰軍解散,並把塔利姓家的主事拳還給塔利鵠。

聽上去似乎是兔子急了,要咬人了。

蔣天祺等人一直不說話,特別是明若海似乎這一切和他都沒什麽關係一樣,坐在那裏除了人在這裏其他什麽都沒有。

小七在這個時候看了我一眼,但也隻是瞄了一眼而已。

兩點鍾的時候雲飛揚和塔利塢商量出了對策,並決定明天去就塔利姓的男人,並將塔利鵠一網打盡。

房子裏的人陸續的離開,塔利塢給其他的人在不遠的地方安排了房子,所以蔣天祺等人都沒有住在雲飛揚的房子裏。

人都走了,雲飛揚轉身關上門走了回來,對視的那一眼眸子淡漠平靜著。

坐到了床上的雲飛揚伸手將我拉進了懷裏,雲飛揚說:“你想麽?”

“不想。”怎麽會不想,可我隻能回答不想。

聽到我的回答,雲飛揚推開我低頭看著我,皺起了那兩條如畫的眉毛。

“是不想還是不敢想?”雲飛揚看著我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我看著雲飛揚淡然的笑了笑:“不想。”

雲飛揚沉默了,審視著我的一雙眸子一直在臉上不肯離去,似乎想要找尋我說了謊的證據。

隻是我若想要欺騙又怎麽會讓雲飛揚找到破綻。

終於還是失去了耐性,雲飛揚扯開了我身上的衣襟,那時候我向後躲了,隻是沒能躲開而以而。

是想念長成了魔杖,讓雲飛揚變成了野獸,霸占的同時用低吼宣泄著他的不甘心。

我仰躺著看著雲飛揚那張臉上的所有情緒,那是一種淒涼。

我並沒有在掙紮,雲飛揚也停下了憤怒的情緒,手溫柔的在我的身上輕輕的撫摸,眸子審視著我的眸子,雲飛揚用沙啞的聲音問我:“怕了?”

“沒有。”我說的是實話。

雲飛揚笑了,笑著把頭埋進了我的胸口,抽離了我的身體再也沒有動一下。

那一晚雲飛揚抱著我睡了一覺,睡的很踏實。

早上我醒了,推開了雲飛揚摟著我的雙臂,我穿上了衣服下了床。

下床的時候雲飛揚睜開了雙眼問我去哪,我說去外麵看看,結果我去了曼珠的沉睡地。

這裏的人把有錢有勢人家的墳墓叫做沉睡地,意思是說睡著的地方。

雲飛揚並沒有跟著我,我想是因為雲飛揚有足夠的把握我不會走掉,不然雲飛揚不會安逸的躺在床上。

早飯我沒有吃,我去塔利塢的家裏把米赫帶了出來。

幾個月不見米赫並沒有和我疏遠,相反的米赫更加的喜歡我了。

看著米赫我就忍不住想我要是也有這份榮幸有一個兒子,或許那也是件美好的事情,隻是我沒有這個榮幸。

米赫很能吃苦,和我走了一公裏的路都沒有說過累。

米赫問我去了哪裏我說去了一個和這裏不一樣的世界。

“那裏比這裏好麽?”米赫似乎很迷惑,我低頭看了一眼米赫點著頭說:“比這個清新,沒有罌粟。”

米赫不懂的一樣子看著我發了一會呆,但也隻是那一會,米赫就又問我了:“罌粟讓我們更好的生活。”

米赫還小不懂的很多的事情,可要是呆在金三角等到長大了就把不懂當成了懂了。

我蹲下拍了拍米赫的小臉蛋說:“米赫知道罌粟讓多少人家破人亡麽?”

米赫搖著頭說:“沒有罌粟我們就會沒有飯吃。”

我沒有在說話低下了頭,想了很久才說:“或許長大了你就會明白,真希望那時候你不是這樣想。”

我曾在金三角與中國的邊界那裏見到過一些樣子醜陋的中國人,難以想象的是那些人不是因為長相醜陋而醜陋,而是因為被毒品蠶食而醜陋。

骨瘦如柴的身體,苟延殘喘的氣息,躺在床上我幾乎看不出那是一個人該有的樣子。

他們的靈魂渴望得到解脫,他們的肉體卻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我曾對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問他,既然要承受無法承受的痛苦為什麽還要去用那東西,老人看著我那雙呆滯無神的雙眼看著我,慘白的笑在漆黑的臉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老人說:“我不想碰那東西,卻碰了。”

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叫人知道好好的去思量,是啊!我不想碰那東西,卻碰了。

老人在訴說著什麽呢?是不甘,還是無奈?

一切都不重要了,如果沒有毒品的來源,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生存’對人類至關重要,活下去才有明天,然而這所謂的活下去卻付出了昂貴的代價。

據報道,金三角曆年來出生的孩子,畸形與智障在逐年的增加,而且增長的驅使是驚人的。

政府大力提倡什麽多產業鏈,以建設,開發金三角地區招商引資。

可是在一係列大力改革的同時,一些像坤姓,塔利姓的人成了最大的阻礙。

隨著罌粟產量的減少,直接影響了他們的收益,所以他們不會允許任何人進入金三角發展,同樣也沒有人敢到金三角發展。

某種時候人還是知道要量力而行的,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不是猛龍即便是過了江也沒什麽用,或許會死的更慘。

“我已經長大了。”米赫說著輕蔑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由的發笑,孩子的世界總是無憂無慮的。

沒有和米赫爭執下去,我說:“是,米赫長大了。”

米赫也不和我說話似乎是生氣了,我跟在米赫的身後一會走到了曼珠的沉睡地,走進去的時候米赫跟我說:“阿公每天都來這裏,一個人總也不說話,有時候晚上就睡在這裏。”

聽到米赫的話我抱起了米赫,米赫很結實但不是很重。

我問米赫知道阿公去了那裏麽,米赫說知道,去了大奶那裏。

米赫還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我走到了香爐前麵放下了米赫,觀察了一下周圍,拿了香點燃祭拜後插入了香爐。

看著曼珠的相片我一直都沒有說話,米赫問我為什麽我和阿公一樣不說話,我低下頭看著米赫說:“想說的話都在心裏不說出來,你阿奶也知道。”

米赫似懂非懂的樣子在我的麵前玩了起來,畢竟是孩子玩起來就什麽都不顧了。

我沒離開那天的晚上我睡在了曼珠的沉睡地,因為一開始就打算要住下,所以是有備而來,吃的東西都帶來了。

金三角其實沒有想象的那樣清貧,雲飛揚過得清貧是因為確實沒有資金,而米赫不一樣,米赫是孩子,在苦也不會苦了孩子。

我拿了米赫的吃的,米赫說都是他叔叔帶過來的,開始的時候米赫還舍不得給我吃,我說下一次我離開可以帶著米赫一起,而且我也可以給米赫郵寄吃的東西,米赫是個孩子,在精明也會上大人的當,就這麽我偏了一些吃的喝的東西。

睡覺的時候我問米赫怕麽,米赫說不怕。

米赫說第一次有個阿奶之外的女人摟住他睡覺,他高興的睡不著。

我唱歌給米赫聽,米赫才睡著,或許是陪著我走了那麽多的路,又在這裏玩了一個下午,米赫累的的關係,睡著了就打起了小鼾聲。

透過微弱的月光我注視著懷裏的米赫,感覺不那麽可的真實,其實我很想要一個孩子。

人總是不知道知足,有的時候不知道重要,沒有的時候卻很想要擁有。

其實我也有過一個女兒,隻是那孩子我隻見過一眼,一眼她就離開了我。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勇氣問雲飛揚為什麽那孩子非離開這個世界不可,可現在我卻不問也了解了。

米赫睡著了我就起來了,原本是打算坐在曼珠的麵前坐上一會,卻聽見了腳步接近的聲音,我站起來的時侯雲飛揚已經走了進來,並且拿著一些酒進門。

看著暗淡月光下的雲飛揚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我愣了那麽一下。

雲飛揚沒有停下腳步走到了我的麵前,看著我伸出手拉了我一把,低下頭親吻了我的唇。

“陪我喝點。”雲飛揚說著拉著我離開了曼珠的沉睡地,我說米赫。

雲飛揚說後麵有人,我回頭看去,才發現遠處已經有一個人走了過來,看走路的樣子是塔利塢。

我低頭看著雲飛揚拉著我的手,在沒有說話。

幾瓶白酒還不至於酒後亂性,所以我並不擔心會喝醉,就跟著雲飛揚去了一旁的雜物屋。

曼珠的沉睡地不隻是一個印度塔,後麵和旁邊還有幾間屋子。

進了門雲飛揚拿出了幾根很粗的蠟燭點著了,我看著雲飛揚席地而坐,我也做到了地上。

雲飛揚還真沒有少拿,十幾根的蠟燭,我竟然沒有看到雲飛揚把蠟燭都放在了那裏,隻是看到雲飛揚伸手就拿出一根,伸手就拿出了一根,像是魔術一樣的神奇。

或許在雲飛揚的身上我不知道,沒有發現過的還很多,可是即便是這些就夠我去想很久了。

雲飛揚把十幾根的蠟燭在雜物屋裏圍了一圈,亮堂了不少。

我一個人把沒有商標的白酒打開了,並給雲飛揚那麵放了一並,自己拿起一瓶喝了一口。

不由得皺眉,我沒想到雲飛揚會拿了烈酒,我頓了一下,卻還是繼續的喝。

雲飛揚回來看著我某拿起了酒瓶在我的酒瓶上撞了一下,我笑了,笑的異常的燦爛。

看著我雲飛揚一直不說話,一如那一次,酒瓶慢慢的放在了唇邊,眸子流轉在我的臉上,酒瓶輕輕的抬了起來,即便是仰起了頭,雲飛揚還是在看著我。

那一夜我喝的醉了,胸口火燒的難受。

雲飛揚躺在了地上,我看著雲飛揚身體慢慢的壓了上去,我哭笑的著問雲飛揚熱不熱。

雲飛揚眯著眸子不言不語,似乎是睡著了,我倒在了雲飛揚的身上,然後翻身下去了。

要睡著的時候雲飛揚拉著我拉到了懷裏,睡著了。

在上的時候雲飛揚已經不再了,我起來米赫在我的身邊睡著,頭有點疼,我坐起身晃了晃頭。

米赫醒來的時候問我問什麽換了地方,我說我不清楚。

米赫冷哼的一聲,起來說要回家。

回去之後我才知道雲飛揚在夜裏就走了,小七說是和塔利塢間塔利鵠了。

我沒有說話,我並不擔心,既然雲飛揚做了打算就是有萬全的準備,所以並不擔心。

看著小七我總是在窺視小七的肚子,總是在想小七會生一個什麽一樣的孩子。

明若海蔣天祺等人在晚上已經離開了,可我不明白為什麽小七沒有離開,可當天的晚上我知道了原因。

小七生產了,而且很順利,生了個男孩。

小七的身邊沒有那個男人,小七說就當是給我的禮物,孩子過繼給我和雲飛揚。

當時的我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站在那裏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當我有了點意識的時候小七已經睡著了。

孩子在一旁有人照看,小七這一次來帶了十幾個人,我是剛剛才留意到,給小七接生的人都是小七自己帶來的人,裏裏外外十幾個人。

我走了過去,看著搖籃裏的小東西。,那小東西長得很醜,就像是我的那個小女兒。

我伸出了手將小東西抱在了懷裏,我在屋子裏來回的走著,看著小東西。

不由的哭了,他長得真好看,小臉蛋雖然有些發黃,但是明天應該就會好了。

小東西是個男孩,很重,雖然沒有稱過重,可我覺得這孩子有七八斤那麽重。

我低下頭親吻了小東西一口,小東西似乎是不願意一樣,動了動,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讓我愣了好久。

雲飛揚就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把小東西放回了搖籃裏,雲飛揚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小七怎麽樣了。

我說母子平安,雲飛揚的腳步沉了沉了,讓我看出了這一個開始就計劃好的事情。

我看著雲飛揚很久才說:“孩子你讓小七帶回去,我不會那麽做。”

我曾經失去過,所以懂得想念的難忍,所以我不會把小七的孩子留下。

就在那時候小七醒了,睜開眼看著我說:“就算是寄養也不行?”

“不行。”我不會那麽殘忍。

小七再不說話,雲飛揚也不再說話,雲飛揚走到了小東西的麵前看了看,說:“長得不錯。”

小七嗤笑了,轉過頭說累了,想休息,叫我和雲飛揚都出去。

那一夜我一直坐在草地上不說話,雲飛揚扔了一件外套給我,說有點冷。

我沒理會雲飛揚,雲飛揚就坐下將我摟在了懷裏,問我介意麽,我皺起眉轉過頭看著雲飛揚說:“你明知道我會介意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孩子是無辜的,雲飛揚有什麽理由讓他們母子分開,雲飛揚難道不覺得很殘忍麽。

雲飛揚轉開了頭並沒有回答我,那一夜,我和雲飛揚一直坐到天亮。

天亮的時候一個消息轟動了整個金三角,塔利鵠死了,塔利鵠的母親也死了,至於是怎麽死的,傳言很多的版本,但是我隻相信其中的一個,一槍斃命。

塔利鵠的死亡預示著金三角地區成了塔利塢的天下,雲飛揚正式把野戰軍交給了塔利塢。

與此同時小七離開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離開了,而那個孩子就這麽被小七和雲飛揚改變了人生,扔在了金三角這個地方。

當我走進小七的房子,看到搖籃中無人問津的小東西,心都涼了。

雲飛揚都做了什麽,做了什麽?

看著小東西眼淚就一滴一滴的落,這孩子竟然連一滴小七的奶都沒能吃上,我該說是小七重情義,還是小七的心夠狠。

天下父母心,小七在身上割下了一塊肉給了我和雲飛揚,這份恩情我拿什麽去還。

抱起了小東西我掀開了衣襟,讓小東西咋了幾口,不由得發笑,小東西的嘴還挺有勁呢。

我把小東西的嘴拿開了,小東西就大哭不止,一時間我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小七也沒有給孩子留點奶粉什麽的,我靠什麽養活小東西。

手指放在了小東西的嘴上,小東西立刻就把我的手指含進了嘴裏,咋起來。

不由的皺眉,聽說嬰兒飲血長大了會很健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拿出了手指把指尖咬破了,滴了一滴血給小東西,小東西真的在嘴裏吐著小舌頭咽著,我有些吃驚被手指放進了小東西的口中,小東西睜開了雙眼似是看著我一樣。

我吃驚的那種感覺,小東西的那雙眼睛我第一次看到,空洞著,我知道他看不見,可是我就覺得他是在看著我。

那天之後小東西有了名字,康,雲康。我希望小東西能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

在沒有任何辦法的情況下我有了阿康,卻沒有原諒雲飛揚。

那天開始我不再看雲飛揚一眼,甚至不會和雲飛揚在一間房子裏吃飯,睡覺也不會。

可是雲飛揚總是在晚上推開我的門進門,脫掉了衣服上床,雖然什麽都不做,卻摟著我不放開。

我曾經試圖推開雲飛揚,可是都沒有用,到了後來也就不在理會了。

如果雲飛揚願意這樣,就這樣下去也沒什麽,反正我早晚都會離開。

我記得我離開的時候是又一個秋天了,阿康已經能夠在地上走路了,雖然還不穩。

阿康的樣子長得很想那個男人,就是睡在小七床上的那個男人,想起來那個男人從來沒有找來過,我很懷疑小七是不是和那個男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小七的性格太傲了,很難相信什麽樣的男人會將小七的心俘虜,我想那個男人一定很辛苦才對。

阿康總是看著我笑,一雙黑溜溜的眸子盯著我看個不停,有時候我會突然的笑起來,阿康就會冷下臉,雖然隻是十一個月,但是阿康很結實。

在日本的時候我曾聽過幾個下人聊天,他們說男孩子走的太早會離開母親很遠很遠,雖然我不相信,但是我還是很傻的弄了一塊年糕給阿康背在了身後,隻是阿康像是跟我叫著勁一樣,還是頑強的站了起來,並一步一步的扶牆走到了我的麵前,撲進了我的懷裏。

那天之後我就再也不管阿康走不走的遠了,我總是輕易的因為阿康的笑而大笑不止,卻每一次都會因為雲飛揚的出現而冷下臉。

我吃驚的是沒有人教過阿康,阿康竟然會叫爸爸,而且叫的很清晰。

金三角這裏是個人很雜亂的地方,對父母的稱謂也很多,但是爸爸卻就隻有爸爸,不像是是母親,有叫母親的,有叫阿母的,有叫阿媽的,還有叫媽媽的。

阿康很喜歡雲飛揚,經常在雲飛揚睡著的時候爬到雲飛揚的身上玩弄雲飛揚的臉,阿康玩的時候雲飛揚也從來不發火,但是阿康做錯了事雲飛揚就會動怒。

我記得阿康一次不留意打了米赫一巴掌,這讓雲飛揚動怒了,雲飛揚打了一頓阿康,雖然阿康那時候隻有九個月,但阿康還是記住了,再也沒有打過米赫一下。

那一次米赫都嚇到了,第二天塔利塢就過來了,和雲飛揚說了一會話,雖然沒有明說,但話中的意思還是在責備雲飛揚不該動手打阿康,可雲飛揚那眼神就好像在說我兒子,我不管給你管麽?

那次之後塔利塢再也不過問阿康的事情了,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了,可是我還是會想起來。雲飛揚在金三角有幾家賭場開業了,而且先頭的那幾家的收益也不錯。

雲飛揚帶動了一方的產業,讓金三角的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賭業。

最近的雲飛揚有些忙,我已經有些事日子沒有見過雲飛揚了,可今天雲飛揚看上去很閑。

一進門阿康就跑去了,那小步子還不穩當,跌跌撞撞的才走到雲飛揚的麵前,雲飛揚低著頭看著一雙手展開要抱的阿康,彎腰抱起了阿康問:“想爸爸了?”

阿康嗬嗬的笑著,一雙手在雲飛揚的臉上玩著,叫著:爸——爸。

雲飛揚親了一口阿康,走進了我,跟我說:“明天去注冊。”

看著雲飛揚我沒有任何的一句話,轉身去給阿康準備換洗的衣服。

很雲飛揚已經很疏遠了,雖然還躺在一張床上,但是時間改變了我們之間的很多事情。

雖然會有親吻,但卻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我和雲飛揚都清楚我們隻能這樣了。

平靜在沒有激情的世界,我們誰都不願意,卻還固執的困住兩個人。

而今天雲飛揚要給我們套上最後的枷鎖了麽?

我的心不是沒有感覺,我知道雲飛揚愛著我的熾烈,同樣明白一個男人的傷痛。

每一次運費啊有那個親吻我睡去的時候我東普惠睜開眼看著雲飛揚,總覺得雲飛揚活的和辛苦,而這辛苦來自我。

我無法原諒雲飛揚把阿康在小七的身邊奪走,更沒法釋懷雲飛揚日漸沉重的心情。

所以那天之後我帶著阿康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雲飛揚不再,可說是賭場裏有點麻煩。

這一次雲飛揚就算是出任何的事情我也不會回來了,或許想念會讓我們都減少一點的痛苦,所以我選擇了離開。

剛到了小島的那幾天我有些疲憊,但是看著瑞在眼前忙前忙後的,也就不累了。

瑞已經有了女朋友,而且很不錯,兩個人的生活很美滿。

但瑞見到我還是很高興,瑞問我孩子的父親呢,我沒有回答,更多的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這一切。

在小島上阿康學會了很多的東西,轉眼就過去了一年,過去的那一年裏阿康陪著我讓我減少了很多的孤單,偶爾的想起雲飛揚我都會抱著阿康去沙灘散步,那樣就會減輕一些想念的痛苦。

然而那一天還是到來了,雲飛揚還是來了。

我記得那天小島上有個狂歡節,我的酒吧被人包了場,這種事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而且都喝多了。

我抱著阿康一邊看著那些人一邊喝著果汁,阿康也喝這果汁。

酒吧的門口突然一邊嘈雜,進了很多的人。

那時候我抱著阿康的手臂護得很緊,該來的還是來了。

雖然想過會被雲飛揚找到,但是我沒想到會這麽快就被雲飛揚找到。

雲飛揚進門的時候一身的清冷,目及我那雙眸子和冷很冷,身後的人守在門口沒有動過一下,雲飛揚走了進來,眼神在看著我的同時看了眼周圍的人。

瑞突然送後麵跑了出來叫著我的名字:“玲。”

瑞德出現讓我一驚,回頭看了一眼瑞,瑞立刻停下了腳步看向了門口的幾個人,以及已經走到了我麵前的雲飛揚。

我用眼神示意瑞沒事,瑞看著我不確定的問:“你確定不需要幫忙麽?”

很好笑的一句話,瑞還是老樣子,他以為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

我笑了笑說:“好了你回家陪你老婆,我自己應付的來。”

聽到了我的話,瑞還是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我,但轉身還是從後門離開了。

我轉過頭,雲飛揚看了眼離開的瑞,聲音無比的寒冷:“以後我不想在聽見除了我以外任何一個男人叫你玲。”

我有些好笑的笑了笑,看了眼懷裏的阿康,很是奇怪,阿康應該已經忘記了雲飛揚才對,可是卻沒有。

看著雲飛揚阿康突然叫了一聲爸爸。

雲飛揚看著阿康,伸手將阿康硬是抱過去,繼而轉身就走。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阿康突然的哭了,我快速的追了出去,並拉住了雲飛揚的手臂,要雲飛揚把阿康還給我。

雲飛揚隻是站住了雙腳,卻並沒有頭轉過身。

雲飛揚說:“想要孩子就去船上,我等著你。”

那時候我滿腦子都是不能讓雲飛揚離開,不能讓雲飛揚就這麽把阿康帶走,所以我追了出去,跟著雲飛揚上了船。

阿康哭的很大聲,然而雲飛揚隻是說了一聲不許再哭,阿康就沒有了聲音,等著那雙眼睛注視著雲飛揚說:“想爸爸了。”

很不可思議,如果說血緣是建立父子間親情的支柱,時間建立了父子間的親情的密度,那現在又是什麽。

雲飛揚看著阿康很久才說:“爸爸也想你和媽媽。”

阿康笑了,摟住雲飛揚的脖子不肯放手,雲飛揚抱著阿康去了船艙,並脫掉了身上的衣服上了床。

阿康像是很期待一樣鑽進了雲飛揚的懷裏,嗬嗬的看著我笑著。

那時候我仿佛成了一個外人,不知道該把自己放在那裏了。

轉過身我去了船艙的外麵,阿康沒有叫我別走,雲飛揚已沒有開口。

我坐在甲板上迎著風沒有任何表情,任何思緒的坐著,直到雲飛揚在船艙裏走出來。

我回過頭注視著走來的雲飛揚,雲飛揚赤luo著上身,下身圍了一條浴巾。

是剛剛衝了澡,身上還有水珠滴落船板上。

我轉過了頭,很久才說:“哥。”

雲飛揚的腳不停頓了一下,可也隻是那麽一下,就走過來將我抱了起來,抱著直接去了船艙裏。

我抬起手在雲飛揚的身上撫摸著,不經意的想起了當年,那時候的我們真的很瀟灑。

來去如風一樣的瀟灑,而現在就倆想要抱緊對方似乎都不一樣了。

那一晚,雲飛揚在沒有過猶豫,再一次像以前一樣的占有了我。

我的氣息一直東圃急喘著,叫出的每一聲哥都讓雲飛揚用力的衝撞著。

汗水與淚水交織著我看著身上的人,淚水模糊了視線,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而且來的義無反顧。

我沒有任何的言語那一聲一聲的哥沉淪了我和雲飛揚。

那一晚雲飛揚咬住了我的肩膀,讓我生生的痛到了骨髓裏,我低喘著,氣息越來越重我說:“我想你都想得發瘋了。”

沒有什麽能夠阻擋我和雲飛揚要在一起的心了,哪怕是那讓人憎恨的血緣。

我累了,趴在床上不肯動一下,雲飛揚卻還意猶未盡的樣子手不停在在我的背上畫著圈,唇總是在肩膀上親吻著。

渴望有時候比欲望更叫人難以控製,雲飛揚又一次開始了。

我似是祈求的聲音:“雲飛揚我真的沒有力氣了。”

“你叫我什麽?”雲飛揚的牙齒在我的後頸上咬了一下,像是豹子叼起自己幼崽的那樣,明明牙齒都要嵌進了皮肉卻不感覺很疼。

我抬起手想要推開雲飛揚,手卻被雲飛揚按在了睡枕上輕輕的揉著,再問:“你叫我什麽?”

“雲飛揚”我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雲飛揚就懲罰的給了我一點小小的教訓,讓我的氣息開始加重了。

“你叫我什麽?”雲飛揚似乎很享受我叫他哥,而且我似乎也很享受。

說不出來是為什麽,不知道是不是我和雲飛揚都有變態的傾向,但我在雲飛揚又一次的問話之後,叫了雲飛揚一聲哥,結果雲飛揚低沉的笑了,並在我耳邊說:“再大點聲,像以前一樣。”

那一夜似乎回到了從前,而那天之後雲飛揚再也沒有離開過我。

雲飛揚留在了小島上,陪著我經營酒吧的生意,至於來的那些人都被雲飛揚還給了明若海。

日子如溪水一樣的慢慢的流淌過時間,我和雲飛揚並沒有避孕,但是我們一直都沒有孩子。

其實很多的事情都是注定的,注定了這一切的糾結與發生。

阿康四歲的時候塔利塢的電話打了過來,並要我雲飛揚回去金三角一次。

我和雲飛揚在兩天後趕到了金三角,到了才知道是塔利姓的男人要見我和雲飛揚。

那時候的塔利姓男人已經躺在床上說話都艱難了,我看的出來塔利姓的男人很痛苦。

塔利塢說是長時間不吃不喝早成的不良後果,雖然一直在用藥但是一直不見效果。

塔利姓的男人看著我看了一會叫雲飛揚過去,雲飛揚看了我一眼坐到了塔利姓男人的床上,看著雲飛揚塔利姓的男人蒼白的笑了笑用虛弱的聲音說:“我恨你的父親,恨到了骨髓的恨。”

雲飛揚看著塔利姓的男人皺起了眉,但卻沒有其他的情緒,我走了過去,站在了雲飛揚的身後,把手放在了雲飛揚的肩上,雲飛揚抬起手拉住了我的手在手心裏,繼而看著塔利姓的男人。

塔利姓的男人再一次看了我一眼,繼續說:“曼珠當年應該是我的妻子,就因為你的父親我和曼珠擦身而過了,不僅如此你的父親還讓曼珠愛上了他,我不甘心,曼珠原本應該是我的。

看到你我就會想起你的父親,每一次想到心裏都會不舒服,所以我隱瞞了曼珠一些事情。”

塔利姓的男人說著看向了我,很久才繼續說:“曼珠的女兒在出生的時候就死了,我怕曼珠傷心在醫院裏買了一個女嬰。”

雲飛揚的手握著我的手緊了,融進了骨髓一樣。

而我愣在那裏一直沒有回過神,直到塔利姓的男人說要去見曼珠了我才回過神,而那時候塔利姓的男人已經閉上了雙眼。

塔利塢沒有哭過,或許是對塔利姓的男人沒有感情,所以一點傷心都沒有表現出來。

可即便是這樣,塔利塢還是把塔利姓男人的骨灰放到了曼珠的身邊,他們最終沉睡在了一起。

離開的時候我主動和塔利塢說要帶走米赫,塔利塢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並說以後他也會離開。

而,那已經是幾年之後的事情了。

這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沒辦法去預計,而很多的事卻早就有了結局。

塔利塢在多年後離開了金三角,並且一直一個人帶著米赫生活,為了一個心愛的女人。而雲飛揚的賭場在不久之後也全部的關閉了。

驚奇的是,在塔利姓男人死後的不久我懷孕了,而且是一對雙胞胎女兒。

她們出生的時候雲飛揚緊張的不行,拉著我的手讓我差一點以為生孩子的人是雲飛揚。

她們很健康,而且很漂亮。

當她們平安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雲飛揚竟然像個傻子一樣問我叫什麽,叫什麽。

我看著雲飛揚很久才說:“不是說好是雲朵,雲端。”

那天之後雲飛揚整天都跟個傻子一樣,阿康和米赫站在一旁問為什麽不是兒子,雲飛揚那張臉立刻陰沉了,兩個孩子馬上灰頭土臉的離開。

雲飛揚對兩個女兒真的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掉了,整天什麽都不做就坐在那裏看著孩子。

她們百天的時候蔣天祺他們來了,小七這是這麽久第一次來看我們,還是在雲朵雲端百天的時候。

同時出現的還有那個男人,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我歉然的說了一句遲來的對不起。

那時候小七已經再一次的懷孕了,而且已經是第三胎了。

對於小七的速度我和雲飛揚都心知肚明,聽雲飛揚說小七當年把孩子過繼給我們,男人不知道,事後和小七鬧翻了,但後來又和好了,而男人說必須在生一個兒子,可小七第二胎生的是個女兒,聽雲飛揚說這一胎似乎還是女兒。

所以那天我聽見小七說要把阿康要回去,雲飛揚當即說想都不要想。

結果那天雲飛揚差點和小七打了起來,要不是小七挺著肚子,兩個人非打起來不可。

之後的幾天小七和那個男人都和阿康住在一個房間裏,我問阿康喜歡誰,阿康說喜歡男人。

誰都沒有想到,多年後阿康回到了男人的身邊,可笑的卻不是為了認祖歸宗,而是為了娶雲朵。

而我和雲飛揚在之後的很多年都沒有過一個孩子,這件事一直讓我奇怪,也成了我和雲飛揚無法解開的一個謎。

雲飛揚曾在三十九歲的時候帶我去了醫院檢查,而檢查的結果出人意料,雲飛揚和我的血型隻差了百分之零點另幾,DNA完全的吻合,這結果讓我和雲飛揚震驚了很久。

那時候的雲朵和雲端已經八歲了,她們並沒有任何的異樣,也沒有疾病。

但雲飛揚還是不放心,回到家裏把雲朵和雲端送到了醫院全身做了一次檢查,得出的結果讓我和雲飛揚安心了不少,都很好。

那之後的二十年裏,雲朵和雲端每半年就要在醫院做一次全身的檢查。

而每一次我和雲飛揚都會提心吊膽,坐立不安,可是每一次的結果都讓我們安心。

塔利姓的男人臨死做了一件事,隻是我和雲飛揚一直都不承認他做的是一件好事,但也沒辦法說他做了一件壞事……

不管塔利姓男人的出發點是什麽,我和雲飛揚都已經不在意了……

很多的事已經用沉默證明了一切,已經用我們相濡以沫的心證明了一切……

時間沒有讓我和雲飛揚分開,在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之後,我們依然相擁在一起……

……

------題外話------

要是不過,希望審核的編輯直接把那裏H了告訴,天涯(*^__^*)嘻嘻

盜心到此完結了,親們留情了

如果沒有意外,明天會是明若海的番外,不過也有可能是小七的